第二十三章 如此父親

醉漢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茉莉慌了神，痛哭流涕：「爸，我可是你女兒啊。」

「你哭個屁！老子這麼優秀，伺候我是你的福氣。」

醉漢咒罵著，揪著了茉莉的頭髮將她拽起來，用另一隻手摸著她白嫩的臉蛋。

咒罵聲、痛哭聲，床上女人的嗚嗚聲，幾種聲音混合在這個破小老舊的房間內。

醉漢伸手去扯茉莉的衣服。

他輕浮的大笑著。

絲毫沒注意爬到他腳下的白羽。

白羽用盡全身力氣猛地站起，猛地撲到醉漢的身上，壓著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不容醉漢反應，白羽便拿著剛剛從地上撿起的尖刀，貼著醉漢的臉，插在了地上。

「你還是人嗎！」

醉漢看見了一雙猩紅的眼睛。

白羽從來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甚至怕事。

上一世的他，在水果攤買水果，看著賣水果大娘往他袋子里塞壞果，都不敢出聲。

重生后，哪怕性格發生了變化，膽子也大了，也從沒想過主動去招惹誰。

可是他現在確實怒了。

茉莉看起來，比自己生前的女兒大不了兩歲。

雖然瘋瘋癲癲的，可白羽還是能感覺到，她是個好女孩，對自己也沒什麼惡意。

白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肯定跟她的家庭脫不了關係。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女兒，上一世的她攤上自己這麼個父親，是不是也如此絕望？

「誒？你是這個小建種現在姘頭嗎，怎麼樣，她被之前的人教育的好不好。」

明晃晃的尖刀就插在醉漢眼前，可他眼神並沒有一絲害怕，也不反抗，就那麼癲狂的大笑著。

白羽的手好像按在了醉漢掉落的煙頭上，滾燙滾燙的，可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他沉默著，一拳砸在醉漢的臉上。

醉漢吃痛，鼻血橫流，可他還是笑，甚至比之前更瘋狂了。

「繼續，打死我，你打不死我，等你不在了我就搞死她。」

「那我就搞死你。」

醉漢的話徹底刺激了白羽的神經，他只覺得腦海一片空白，腦海里全是女兒的模樣。

「爸，你不用騙我。我知道，媽死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一輩子都本本分分做人，用盡全力去討好每一個人。

可迎來的卻只有白眼和羞辱。

他不懂，也不想懂了。

白羽也記不清自己砸了醉漢多少拳，只見醉漢已經昏厥了過去。

他拿起地上的尖刀，瞄向了醉漢的脖子。

「夠了，夠了。」

一雙玉手拽住了他的胳膊，茉莉淚流滿面的看著他搖頭。

白羽清醒過來，深深呼出一口氣，將刀扔在了地上。

他並不開心，甚至一點也不爽。

白羽一翻身，躺倒醉漢身邊的地板上，卻見茉莉也躺到了自己身邊。

茉莉的淚已經哭幹了，又恢復了那副獃獃的樣子。

「你能告訴我，你家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白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什麼家庭啊。

茉莉沉默片刻道：「我不想說。」

然後，她直接貼到了白羽身邊。

一臉乞求：「拜託了，給我媽算算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