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

希希

綜藝錄製最後一天發生的事在圈內掀起了軒然大波,各類app里或某些私交甚密的圈內人的聊天記錄里,都充斥著出櫃,戀情等字眼。

節目組既是狂喜,又是惶恐,喜的是這段如果能播出他們的收視率絕對爆表,而且這段內容里並沒有什麼很直接的表白,示愛,應該不會輕易被有關部門打壓。

節目組先是聯繫齊琪這邊再三確認這段不需要剪輯后,又聯繫了上面的人,有內部消息的人說,放心播出去,不會有事。

白棠生嘴裡叼著大白兔奶糖:「琪姐,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好辛苦的,作為一個經紀人,都應該有這一天的準備的。」齊琪笑著,像是在回憶,「只是以前,我真沒想到會這麼快迎來為柏舟公布戀情做準備的這天。」

白棠生嘴角噙著笑意:「我的錯。」

齊琪看著他,搖了搖頭:「能碰上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得到相守一生的機會,是件幸運的事。」

「是啊……」白棠生眼睛里像是布滿了星光:「是我的幸運。」

烏柏舟留給了白棠生一天的休息時間,定的是第二天的機票,一大早,白棠生便悄悄一個人整裝旗鼓,來到了機場。

飛機要飛滿長時間,烏柏舟給他定的商務艙,他可以好好躺著休息一下。過道另一邊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一開始一直盯著窗外木木地發獃。

直到飛機降落,她的腦袋才轉了過來,女孩穿著潮流,扎著臟辮,看起來還挺漂亮。

不過如果不是她一直偷偷摸摸看著白棠生看的話,白棠生還真不一定注意得到。

在白棠生離開前,女孩走躊躇地走過來:「哥哥你好、我是你的粉絲……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白棠生摘下口罩,溫和地笑了下:「好。」

他的字很好看,一筆一劃地落下來儘是賞心悅目的感覺。

女孩悄悄地看著眼前人的低垂的眼睫:「可以to簽嗎?」

「可以,你的名字?」

「希希。」女孩補充道:「這是我乳名,可以嗎?」

「當然可以。」

白棠生看了女孩一眼,女孩的手抓著衣角,衣服都擰出褶皺了。

他想了想:「希望希希永遠快樂,一直開心到老。」

白棠生沒用「祝」這種官方的辭彙,「希望」這個詞用在兩個陌生人之間反而多了一點親昵的意思,在人心中掀起一陣暖流。

最後一筆落下的時候,女孩的眼淚也落了下來,察覺到白棠生的目光,她偏過頭去,眼淚不住地往下掉,但手卻固執地沒擦。

白棠生給希希遞過去一張紙巾,沒有貿然安慰,而是等了一會兒才問道:「希希怎麼了?」

「我好難過……」女孩突然蹲下身來:「我好難過啊……」

「我不開心,我每天都不開心。可他們從來不關心我開不開心。」

「那為什麼不開心呢?」

「他們送我出國留學,說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女孩捂著臉:「可不是這樣的,我不受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待見,我的論文會故意會被教授斃/掉,同學會排擠我,孤立我,我一個人在這這裡,我每天都在難過,我每天走在一個人的陽光下,都覺得好孤獨……」

「每當我打電話回去的時候,他們就會罵我,罵我為什麼不體諒一下他們,他們每天早出晚歸地賺錢,就是為了給我更好的生活,我為什麼還這麼不懂事……」

「我每天心揪得疼,我偷偷跑回來,被他們挨著訓了一頓,又被送了回來……他們讓我懂事一點,他們每天忙著工作,已經夠累了……」

希希抬起頭,一雙眼睛紅得發腫:「哥哥,我是不是真的不夠懂事啊……」

白棠生摸摸她的腦袋:「沒有,不是你不夠懂事,是他們理解不了你的難過。」

空姐走過來,禮貌地告訴他們可以下機了,白棠生幫希希拿好行李,下了飛機。機場人群擁擠,本是熱鬧的場面卻顯得有陰冷。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著和你不同的發色,不同的樣貌,連瞳孔的顏色都是不一樣的。

不同的語言不同的行為舉止無一不在告訴你,你是個外來者,你與這裡格格不入。

「希希,你要為了自己而開心。」

臨分別前,白棠生對她笑著,帶著幾分真心實意的溫柔。

「可我只有難過。」

「你玩微博嗎?」

「玩的。」

「那你每天遇到難過的事,就發私信給我,我可以當傾聽者。」

其實人有時候的難過,只是因為一些不舒服的事,積壓在心裡,無人傾訴,無人理解,也無處發泄。

所以它愈演愈烈,委屈被成倍地放大,一件件的事情累壓在心臟上,時間久了,心臟負荷不了,便會開始疼。

白棠生給了希希一個擁抱,這個舉動出乎希希的預料,也出乎了他自己的預料。

白棠生並不喜歡喝常人有肢體接觸,換作剛重活那會兒,遇見這個小女孩估計也就簽個名,程序似的安慰兩句也就走了。

但今天不知怎的,他就是想真心實意地對待這個女孩。

或許是烏柏舟一直以來給他的溫柔太滿,讓他不得不分出一點溫柔出去才不至於讓它溢出來。

白棠生朝不遠處的烏柏舟走過去,他一把抱住了烏柏舟,把臉埋在了他的脖子里:「我好想你。」

烏柏舟側頭吻著他的頭髮:「我也想你。」

周圍有不少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用陌生地語言低頭交流著。

白棠生沒管各色的目光,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我在想啊,我前幾輩子得做了什麼好事,才能遇到你……」

烏柏舟被他逗笑了:「說不定是我死求著要遇見你。」

兩人抱了一會兒就鬆開了,白棠生朝遠處正回頭的的希希揮了揮手,便和烏柏舟一起上了車。

這次來照顧烏柏舟的助理是齊琪新招的一個女人,叫李澄,看不出具體年齡,但看起來很乾練。

她坐在駕駛座上:「白老師好。」

白棠生點頭示應:「你好。」

「我看到你剛剛抱她了。」

白棠生一愣,反應過來:「她是一個粉絲,飛機上遇到的,感覺整個人有些消極,我就安慰了一下……」

「我也消極。」烏柏舟摟過白棠生的腰:「白老師也安慰安慰我?」

白棠生趁前面的李澄不注意,在烏柏舟嘴上親了一口:「吃醋了?」

「沒有,我不至於這種醋都吃,反正她以後也不會和你有交集。」

因為是商務車,兩人坐在最後一排,有前面的靠背擋著,做點偷偷摸摸的小動作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烏柏舟摩挲著白棠生腰側的肌肉:「我就是想你了。」

回到酒店剛進了門,白棠生就被烏柏舟抱起來抵在了門上,白棠生腳踩不到實處,只能兩隻手撐住烏柏舟的肩膀吸取點安全感。

烏柏舟的吻來得厚重又熱烈,汲取著他口腔里的每一絲空氣,惡狠狠地像是要把他吃進腹中一樣。

白棠生放任著這個吻,呼吸逐漸急促,意識都有些許模糊,腦海中只有一個清晰的念頭:這個在抱他,吻他,還想進入他的男人是烏柏舟,是他此生最大的幸運。

等白棠生從幾近窒息的感覺中緩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烏柏舟扔到了里側的卧房,白棠生手撐在身後,支起上半身看著烏柏舟:「這麼急?不先洗澡?」

烏柏舟身體壓下來:「做完再洗。」

白棠生縮著往後退了些許:「我出汗了。」

烏柏舟握著他的腿彎,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先讓我吃個前點……」

飯前點心也不是那麼容易結束的,花了將近一個小時。

兩人從床上到浴室到鋪著地毯的床前再回到床上,整個折騰下來大半天過去了,這期間也默契地沒人打擾他們。

最後,兩人都耗光了力氣,一起躺在浴池裡,閉上眼睛享受著溫水的撫摸。

白棠生靠在烏柏舟身上:「你今天是請假了?」

「嗯。」烏柏舟說。

「沒關係嗎?」白棠生問。

「都能理解。」烏柏舟低低笑著,「導演還給我提供了一堆情/趣用品,我怕你累著一個都沒用呢。」

「……我現在也沒多輕鬆。」

「沒關係,等過兩天我們試試那些東西,你會更不輕鬆……」

白棠生的眼角還有些泛紅,身上全是吻痕。烏柏舟熱衷於在他身體的每一個位置打下烙印,脖子上,胸口,手臂內側,腰腹,包括大腿內側稍軟的肉,還有小腿到腳裸,沒有一處皮膚幸免於難。

就連鼻側的紅痣旁都有淺淺的壓印,那是烏柏舟衝撞身體的時候叼在嘴裡留下的。

「好累……不想動。」

這間卧室已經被糟蹋得慘不忍睹,還好是套房,烏柏舟抱著跨在自己身上的白棠生去了旁邊的卧室,兩人相擁著擠進了被窩裡。

「累了就睡吧。」烏柏舟吻了吻白棠生鼻側的紅痣:「睡一會兒我們起來吃飯。」

「嗯……」白棠生迷迷糊糊地摟緊了烏柏舟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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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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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他被迫營業[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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