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烏柏舟

第二章 烏柏舟

白棠生再次睜眼的時候,正趴在衛生間的馬桶蓋上,單薄的襯衫軋在褲腰裏,身上還有一股酒味。

他再冷靜也茫然了好一會兒,之前他是在飛機上,然後飛機出了事故……

手機口袋裏「滴滴」地響着,是他的小助理何然:「白老師,你去哪了?這邊已經散場了,我送你回去吧。」

白棠生沒回復,他看了手機上的時間,是2014年6月1日。

這一年,他二十二歲,沒一線明星的名分,卻有比一線明星還多的黑料。

他記得這天,這是他們公司的金牌演員烏柏舟拿到第三個影帝獎的第二天。公司美名其曰幫助公司內藝人交流感情,辦了個交流會。

他也記得,正是這天,有個一線女演員想要爬床,算計烏柏舟給他下藥,然後烏柏舟硬生生在衛生間熬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被來上衛生間的白棠生髮現不對送去醫院。

也是因為這個,本來已經被黑料掛得快被公司雪藏的白棠生忽然獲得了一場電影的男二位置,然後一朝翻身。

所以他對這天的事印象深刻,上一次他看到何然發的消息后就直接回了家,並沒有看到烏柏舟,這一次……

白棠生聽到外面重重地關門和喘息聲……

他輕輕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衛生間的門已經被烏柏舟反鎖了,突然看到一個人從側間出來讓烏柏舟有些驚愕,他的眼睛已經蒙上了一層血絲,裹着衣料突出來的物件昭示着他此刻的狀態。

烏柏舟現在是看到個人就想撲上去,特別是他面前這個人的衣領還敞開着,露出了漂亮的鎖骨。

他無意識地舔了嘴唇,努力壓抑著心裏和身體上的雙重衝動,聲音沙啞道:「抱歉,我現在狀態不太好,你先出去。」

白棠生沒有動,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打量著烏柏舟本人。

烏柏舟和他差不多的裝束,都是一件襯衫軋在收緊的褲腰內,兩條長腿綳得筆直。此時一條修長的手臂搭在額頭上,另一條手臂直綳綳地撐在洗手台上。

「你助理電話多少?」白棠生問道,「我叫他過來接你。」

烏柏舟額頭上滑下幾滴汗液,露出一抹厭惡的表情:「就是他給我下的葯。」

白棠生:「……」

難怪,上一次知道這件事的東西,他就在奇怪,烏柏舟在這個圈子裏轉了這麼多年,就算他自視清高,不願身染淤泥……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怎麼就突然中招了?

原來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而且這事過後,烏柏舟就和公司解了約,自己開了個工作室,不知道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那你要是信得過我……我送你回去?」白棠生忽然走進,「我車就在下面。」

「不行。」

烏柏舟下意識倒退了一步,他信不過自己……

白棠生的靠近使他的異樣感變得更重,鼻息間似乎都是這人身上的酒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香味。

他一邊控制着自己粗重的喘息,一邊扯開自己的衣領,「今天的交流會很多媒體都知道,現在外面不知道蹲了多少狗仔……」

得,白棠生挑眉,這人都這樣了,腦子倒還轉得挺快:「那你怎麼辦,把自己鎖在衛生間憋一晚上?」

烏柏舟喘著粗氣:「……你出去。」

別說,他還真是這麼打算的。

白棠生垂著眸子,考慮著怎麼處理這件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朝回到六年前,但他也沒多少驚喜感。

不過既然讓他碰到了烏柏舟,他就不可能放着他不管,儘管面前這個喘著粗氣的男人並不清楚,但他卻實實在在地對自己有恩。

打暈送醫院?

白棠生一邊給何然回了條信息讓他先走,一邊衡量著兩人的胳膊,覺得自己大概率打不過對方,畢竟烏柏舟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鍛煉狂。

而自己一個一心撲在接戲演戲,空下來就去應酬打關係的小演員在他手底下能不能走過三回合還不知道。

而且就像烏柏舟說的,公司外面現在不知道蹲了多少狗仔。白棠生沒有把握在不損害烏影帝清譽的情況下,把人安全送到醫院。

不然明天的頭條估計就成了「三冠影帝私會十八線小明星,兩人雙雙駕車逃亡」……

很快,烏柏舟身體力行地告訴他,一回合都走不過……

沉浸在思緒中白棠生沒發現烏柏舟離他越來越近,眼神也慢慢失去了理智。

烏柏舟的想控制住自己,但是眼前的人像是有魔力一般,引着他前進,野獸的本能讓他現在只想發/泄,他現在甚至無法思考面前的這位其實是個男人。

他粗暴地把人推倒在牆上,一手把對方的手腕壓在頭頂,近乎是撕咬地吻了上去,另一隻手暴力地把人的襯衫、褲子扯開。

白棠生一時愣住了,他還沒有經歷過這場面,剛剛也沒想到還有這種解決方法。

男人抵着他小腹,表情焦躁,似乎是找不到入口。

白棠生幾乎已經被失去理智的烏柏舟扒光了,他在這個圈子裏待了兩年,自己見過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大概怎麼做他也有點數……

但畢竟,他是個直男,應該是吧……

至於烏柏舟,從他的反應來看,真的是直得不能再直了。

他被烏柏舟蹭得難受,對方還不斷地在他頸脖處啃咬,白棠生縱容地揚起脖子,眼睛去在看洗手台上的花瓶。

不知道此刻掙開烏柏舟的箍住他的手,然後拿花瓶砸暈這個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過下一秒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砸暈人但又不傷人的力道可不是他能掌控好的。

烏柏舟遲遲得不到發/泄,暴躁地咬在白棠生的脖子上,抱着人的力道越來越緊,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作為在場唯一一個還有理智的人……白棠生安撫得在烏柏舟唇上吻了下:「你先鬆開,這樣不行。」

烏柏舟完全聽不進他的話,固執地鉗住他的腰,但他的手好歹是獲得了自由。

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地掙開烏柏舟,主動背對着男人,費力地引導着他此刻該怎麼做。

他不知道自己的雙手在洗手台上撐了多久,只知道鏡子裏的自己表情從痛苦演變成了麻木。

白棠生難得爆了一句粗口「艹!」

這TM是人能受的?

可是烏柏舟依舊持續著撞擊的動作,炙熱的吐息噴在他的耳邊。

白棠生的手臂隨着身體一起顫抖,就像大海里的一葉孤舟,隨着浪濤上下起伏,不能自主。

--

兩小時后,站在樓頂上吹風的白棠生感受着某處撕裂般的疼痛,平靜地眺望遠方。

這是一座美麗的城市,擁有着令人沉醉的夜景,月亮遠不如他飛機失事那天的圓潤。

淡淡的月光完全被地面上霓虹散發出的光輝掩蓋,川流不息的車子穿梭在這座城裏,就像是被囚在瓶子裏的甲殼蟲。

頂樓的風吹得白棠生有些發抖,他注視着高樓下的車水馬龍,感受着呼嘯的涼風……

那彷彿意味着自由。

這幾個小時發生的事完全出乎了白棠生的意料,幫助烏柏舟解了藥性他並不後悔,雖然他全程都不好受。

但是他還是不明白重生這麼荒謬的事情怎麼就發生在他身上了?

他回來做什麼?把過去的人生再走一遍?

二十二歲的他靠自己一己之力把父親自殺后留下的債款還了大半,按照原本的軌跡,他靠着烏柏舟刻意給他的那部電影資源成功地混到了二線。

然後才慢慢開始被公司主捧,而烏柏舟沒多久就和公司解約自己獨立開了個工作室,兩人便再也沒有交集,以至於他連當面說聲謝謝的機會都沒有。

但這一次完全不一樣,他是一個「居心叵測」的人,他故意逗留在衛生間,然後不肯離開,最後還誘導著烏柏舟發生了實質性/關係。

如果烏柏舟想多一點,他完全可以理解為白棠生也是個想爬他床的人,還是個男人。

剛剛事情結束后他幫忙給烏柏舟經紀人齊琪打了個電話,叫他來接人。自己稍微整理了一下就離開了衛生間,和烏柏舟什麼都沒說。

「別……叔叔,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白棠生回頭一看,是個保安模樣的人死死地抓着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刀斜在女孩的脖子,看到他的一瞬間,保安精神瞬間緊繃:「你待在那別動,別過來!」

白棠生:「……」他就轉了個頭。

這個保安的臉有點眼熟,他仔細回想着,這保安似乎姓李……

保安拖着小女孩往天台深處的隔間走,白棠生知道那裏,有個破舊的小房間,裏面平時堆放了一些雜物。

樓梯口又衝進來一個女人,她顫抖著聲音喊道:「你冷靜一點,算我求你,你冷靜一點,她還是個孩子,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白棠生扶著酸澀的腰,視線投向慌亂的女人,原來是烏柏舟的經紀人齊琪。難怪他剛剛看那個女孩總覺得有些眼熟。

齊琪的身後並沒有烏柏舟的影子,她手裏還拿了一個袋子,不知道裝的什麼。

保安的聲音從小黑屋那邊傳來:「我要一百萬現金,給我一百萬我就放過你女兒!」

齊琪手上的袋子掉在了地上,她去哪找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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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沒想到吧

第一次是廁所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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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他被迫營業[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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