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卷 第22章 圍攻
「快讓那架該死的飛機發動！他比標準流程慢了20秒，我要槍斃這狗娘養的！」哈爾西已經徹底成了一頭瘋牛，他現在恨不得自己去操縱升降機，以最快的速度把機庫里的戰機全部扔上天空，「卡普魯恩斯，起飛了多少？」
「一共四個中隊、64架，不過我們恐怕來不及起飛第二批戰機了……」一直以沉著冷靜形象示人的卡普魯恩斯額上也見到了因為緊張而滲出的汗珠，畢竟美國的航母艦隊從戰術素養到作戰經驗、從人員素質到戰機性能都無法與中**隊比擬，何況對方派出的還是一直保持著神秘的噴氣式戰機！
「通知舊金山陸軍機場了嗎？」哈爾西心裡發虛，只能寄希望於陸基戰鬥機能夠給予他們足夠的幫助。
「通知了，不過陸軍戰鬥機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才能趕來，恐怕來不及……」
「軍刀1號報告，發現敵機，方位011，距離20，高度4000……，準備接戰！該死，他們太快了……」揚聲器里急促的報告打斷了魯普恩斯的話，隨即刺耳的轟鳴聲若隱若現的從雲端傳來，司令艙內的所有人心頭不由一緊……
哈爾西此刻反而冷靜下來，下達了一連串命令：「快！拉響防空警報！命令甲板上的戰鬥機馬上升空！立刻讓防空炮位進入戰備狀態……」由於墨西哥、夏威夷、阿拉斯加都部署有中國地航母和路基戰鬥機。美國在西海岸一直採取收縮防守的戰略。所有的美國航母上，戰鬥機佔據了80%的艦載機份額，而作為進攻方，中國必定要派出相當數量的魚雷機與俯衝轟炸機對艦攻擊，這也是哈爾西和卡魯普恩斯希望所在----希望自己數量眾多的戰鬥機能夠擋住中國戰機的這波攻勢，最起碼不要危及航母的安全。
可惜他們的希望沒多久就被打破，僅僅五分鐘空戰就從視線外打到了艦隊上空。起飛地6架美國艦載機與來襲的中國戰機便絞殺在一起，槍炮聲徹底打破了黎明的寧靜。
儘管擔任第一波攻擊的160架中國戰機中只有40架「悍龍」，但是剩下120架掛載著魚雷與航空炸彈的「梟龍」機動性能依然要超過「布魯克斯1型」----空戰不是64對40。而是160對64！
如同拍蒼蠅一樣，一架架美國戰鬥機或者被機炮打成碎片，或者變成一個帶著黑煙的火球墜落海面。後續起飛的美國戰機不斷的投入交戰空域，但他們就像撲火地飛蛾，最終也變成了中國戰機的靶子
「嘭----」哈爾西將缽盂大的拳頭砸在指揮台上，咬著牙下達命令：「該死，這仗沒法打！立刻通知各艦停止起飛作業，艦隊轉向做規避動作！」
「確認目標。敵旗艦薩拉托加號航母！」孔祥雲帶著一個中隊的「梟龍」首先穿過交戰空域，當他飛臨「薩拉托加號」上空時，這艘排水量5萬噸的龐然大物正在轉向規避，就象一隻行動遲緩的巨獸……
「1分隊跟著我！2、3分隊攻擊目標右舷、魚類梯次投放！」
「1分隊明白！」
「2分隊明白！」
「3分隊明白！」
隨著孔祥雲的命令，8架掛載著航空魚雷地「梟龍」迅速降低高度，如同八隻正在掠食的堅鳥，貼著海面撲向「薩拉托加號」的右舷。而孔祥雲則帶著三架攜帶航空炸彈的戰機迅速到達俯衝進入點……
「1、2號機，雙機俯衝投彈！開始！」孔祥雲帶著自己的僚機首先發動進攻，兩架戰機以90度地角度從3000米高空垂直呼嘯而下……
「薩拉托加號」配置了8英寸火炮8座、40mm高射炮36座、1.1英寸高射炮20座、20mm高射炮52座。當兩架中國戰機的呼嘯響起時，幾乎所有的炮口都對準了天空同時開火，一道道彈痕如同一張巨大的光網將航母籠罩其中。所有的炮手幾乎都在瘋狂的重複著發射的動作，將一枚枚炮彈打向半空，希望阻止它們投下炸彈。
儘管噴氣式戰機憑藉著速度躲過了大部分炮彈，但如此密集地炮火還是擊中了一架「梟龍」。
身邊戰友的犧牲幾乎沒有給孔祥雲帶來任何影響，他駕駛著戰機從兩座高射炮彈痕的間隙中沖了過去，雙眼死死的盯著越來越大的目標。越接近目標，從座艙外呼嘯而過的炮彈越密集。「嗖嗖」的破空聲不斷挑戰著神經極限……
隨著俯衝速度越來越快，巨大地負荷讓孔祥雲視線出現了短暫地模糊。這是噴氣式戰機速度過快帶來的副作用之一----過載太大，不過作為常規訓練項目之一，所有噴氣式戰機地飛行員都明白，現在已經是投彈的時間。孔祥雲按下了投彈鈕，但他顧不得觀察戰果，憑著本能將飛機拉了起來！
「轟----轟----」孔祥雲的座機投下了四枚400公斤的航空炸彈。一枚砸穿了航空甲板上。把四個相連的機庫和近5米的甲板炸成了一片火海；一枚把12個防空炮位和裡面的炮手一起炸上了半空，另外兩枚炸彈則變成了兩團巨大的水柱……
劇烈的爆炸將「薩拉托加號」司令艙內的所有人都掀翻在地。哈爾西扶著指揮台歇斯底里的下達著命令：「快統計損失，立刻滅火……」
「將軍！右舷有敵機來襲！」此時哈爾西已經不顧的頭頂還在尖嘯的俯衝轟炸，一把撲到右側舷窗旁。噴氣式戰機的全貌終於出現在他眼裡，不過那一道道尾焰和尖刻的發動機轟鳴讓他頭皮發麻，「準備規避魚雷……」
「薩拉托加號」兩側本來各有兩艘驅逐艦護航，但此刻整個美國艦隊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左轉向，右邊兩艘驅逐艦由於轉彎半徑較大跟不上轉向節奏，使得旗艦超過200米長的右舷完全暴露！哈爾西心裡很清楚，「薩拉托加號」的艦身強度按照巡洋艦的標準建造，俯衝轟炸機投下的航空炸彈只要不命中要害部位就不會對它造成致命傷害，但魚雷卻能是它的薄弱側舷裝甲的剋星！而且一旦側舷被擊中，戰艦的動力馬上就會下降，它就會成為靶子！
由於剛才那一輪俯衝吸引了大部分防空炮火，當八架攜帶著魚雷的「梟龍」氣勢洶洶的撲向「薩拉托加號」時，炮手們才急匆匆的將炮口改平。在第一輪炮彈射出的后不久，前面4架「梟龍」已經在700米外完成投彈並開始爬升規避防空炮火。它們投下的8枚魚雷在海面上留下八道尾跡，就像8把長矛一樣刺向完全裸露的「薩拉托加號」右舷……
規避魚雷最好的辦法是將艦船的被彈面積減到最小，即用艦首對準魚雷，不過此時「薩拉托加號」正在左滿舵行駛，如果要用艦首對準魚雷已經太遲，船長毫不猶豫的下達了繼續左滿舵行駛的命令，企圖用船尾對準魚雷來襲的方向。此時從空中俯瞰，「薩拉托加號」就像一個醉漢，原地繞著圈子行駛，而艦內的人甚至能明顯感覺到重心正在向右傾斜……
數十秒之後，第一枚和第二枚魚雷擦著「薩拉托加號」的艦首疾馳而過。那些在甲板上觀察魚雷航跡的水手們還沒來得及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第三枚魚雷狠狠的衝進了右舷，「轟----」750公斤的航空魚雷彷彿一記重拳，打得「薩拉托加號」一陣搖晃。與此同時，第三、四架衝過火力網的俯衝「梟龍」也投下了8枚炸彈。這次投彈命中率儘管只有8中3，不過一枚炸彈引燃了航空燃料管道，火勢開始無法控制的蔓延。
美國人的噩夢還沒有結束，剩下的5枚魚雷有3枚相繼命中，一聲聲隆隆巨響中，濃煙與大火不停的吞噬著這艘巨艦，船上的水兵們已經陷入極度的恐懼之中，甚至有些人開始跳入冰冷的海水中逃生。
「3分隊，立刻投彈，務必將敵旗艦炸沉！」已經升空平飛的孔祥雲看著下方的戰況，下達了發動致命一擊的命令！
「3分隊明白！」還未完成投彈的四架梟龍再次撲向了目標，這次他們沒有受到太多炮火的干擾，在500米的距離才扔下了8枚魚雷。不過這8枚魚雷效果並不好，由於「薩拉托加號」中彈減速，一艘驅逐艦趕到它的右舷，擋下了3枚魚雷，而另外5枚魚雷也僅有兩枚命。
儘管「薩拉托加號」還在烈火中掙扎，但誰都知道它的沉沒是遲早的事情，這無疑讓整個美國艦隊的士氣飽受打擊。此時，天空中的戰鬥也接近尾聲，除了還有少量的美國戰鬥機在逃竄之外，所有的「梟龍」都已經擺脫了糾纏，開始尋找自己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