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我和西奧多沿著樓梯往城堡下面跑去，一邊跑一邊擊倒那些帶著面具的食死徒。正當我們快到大禮堂時，那個冷酷的聲音又在上空響了起來：

「你們進行了勇敢的抵抗，伏地魔大人知道如何欣賞勇氣。

「但是你們蒙受了沉重的損失。如果繼續抵抗，你們一個接一個都會死去。我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巫師的血，每一滴都是一種損失和浪費。

「伏地魔大人是仁慈的。我命令我的隊伍撤退，立即撤退。

「給你們一個小時，體面地安置死者，治療傷員。

「哈利波特，現在我直接對你說話。你聽任你的朋友為你赴死，而不是挺身出來面對我。我將在禁林里等候一個小時。如果一小時后你沒有來找我，沒有主動投降，那麼戰鬥還將繼續。這次，我將親自上陣，哈利波特，我將找到你，我將懲罰每一個試圖窩藏你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一個也不放過。一個小時。」

在他說話的時候，周圍的食死徒就都逐漸沒了蹤影。我和西奧多對視了一眼，又朝大禮堂走去。

大禮堂里一片混亂，長桌不見了，地上整齊地躺著好幾具遺體，還有人不斷地抬著死去的人進來。我沒有看那裡面有哪些人，因為我除了斯萊特林的同學以外，認識的人並不多。

麥格教授匆匆地從我們面前跑過，突然停了下來，用略帶驚奇的眼光看了我和西奧多一眼。我猜大概是因為看到了我們綠色的領帶，沒想到居然還會有斯萊特林的同學來幫忙吧。

麥格教授突然看著我：「珍妮羅齊爾小姐？」

「嗯？」我愣了一下，馬上回應道，「是我，教授。」

「你是之前斯內普說過那個想去聖芒戈的同學吧？」見我點點頭，麥格教授趕緊說，「那快跟我過來，這裡需要你們。」

我有些疑惑，但還是和西奧多一起跟著麥格教授往大禮堂另一邊走去。那裡的高台上全是受傷的人，龐弗雷女士和一群助手正在給他們治療。

「龐弗雷女士，這裡有兩個學生可以給你幫忙，」麥格教授指著我和西奧多，「拜託你們了。」

我和西奧多點點頭，麥格教授又匆匆地離開了。龐弗雷女士看了我們一眼，「你們會配藥嗎？」她指了指一旁的藥箱，「如果能幫忙配一下這些就太好了。」

我點點頭，看了一眼西奧多，他已經走到了藥箱旁邊，「需要什麼？」他問。

「止血劑，」龐弗雷女士說，「首先需要大量止血劑。」

我們兩個點了點頭，就開始配製止血劑。這種感覺讓我彷彿又回到了之前的魔葯課，那時也是我們兩個一起配合製作魔葯。不知道西奧多是不是也想到了這個，他的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我們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這樣默契地配完了止血劑，然後又配製了一些其他的治療魔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再過一會兒，我們就能迎來永遠的光明了...

「哈利波特死了。」突然，那個聲音再一次在禮堂上空響起。

「他逃跑時被殺死了，在你們為了他捨棄生命的時候，他卻只顧自己逃命。我們把他的屍體帶給你們，以證明你們的英雄確實死了。

「我們贏了。你們抵抗者的人數折損了一半。我的食死徒現在數量比你們多，大難不死的男孩完蛋了。再也不許打仗。有誰負隅頑抗，不論男人、女人和孩子，格殺勿論，其家人也統統處死。現在，走出城堡，跪在我的面前吧，你們會得到赦免。你們的父母、兒女、兄弟姐妹也會被寬恕，繼續活下去，你們和我一起進入我們將要共同建立的新世界。」

西奧多猛地抬起頭，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懼，以及對我的失望。是我告訴他我們會勝利，而現在這種希望似乎很渺茫。

「不要急，」我走過去拉住他的手，「不到最後，是不會知道勝利究竟是屬於誰的。」

「可是...」他的手很冰涼，「他...」

「走吧，」我握緊他的手，堅定地說，「一起去迎接我們的勝利。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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