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融是岩融,神融是神融

岩融是岩融,神融是神融

三條家,房門口的牌子上『三條』兩個紅色大字因昨夜淋了雨變得斑駁,流下幾條血淚般的痕迹。

三條家此時沒什麼人,石切丸要去粟田口家探望新八;三日月身體還未恢復不能多吹風,只能回房間繼續躺著;今劍輪到飯當番,早早就去廚房幫忙;小狐丸不能忍受頭髮沾染上戰場的味道,估計還泡在浴池中。

神樂慢悠悠的晃到三條家門口,在門外喊了兩聲:「有人嗎?打擾了!」

便不客氣的進去了。

三日月披著小褂從裡間探出腦袋,問:「神樂小姐有事嗎?」

「我來找大哥阿魯。」神樂往他手上塞了一份醋昆布,「這是探望禮,因為我們是窮鬼,所以買不起太好的東西,不要在意阿魯。」

三日月當然不在意這些,道謝之後回道:「主上的話,好像被殺生丸叼走了。」

神樂立馬不爽,揪著他的領子罵罵咧咧:「我歌舞伎町女王的大哥才不是那種只會扣鼻屎的廢柴阿魯!」

三日月突然被拽,猝不及防向前倒,狠狠撞上了神樂的腦門,饒是被稱為天下最美也顧不上什麼形象問題,捂著腦門蹲在地上痛吟,眼角可見點點淚珠。

「你沒事吧阿魯!」神樂連忙把他扶起,原本光華飽滿的額頭已經腫起一個大包,「快去床上睡覺!」

三日月本就被撞地頭暈眼花,她的聲音又尖,腦漿都要被攪和成一團了,只能傻愣愣的被她扶進裡間卧室。

熟悉的粉紅色腦袋也在裡間,兩米多的人哪怕坐在地上也只比神樂矮了一點,聽見動靜后岩融只是轉身睨了他們一眼,眼神陰沉沉的,又轉回身去對著牆壁發獃。

神樂靜靜盯著他的後腦勺,上面有個圓圓的發渦,在一片粉紅紅的毛囊中無比顯眼,手臂上的肌肉或許是因為疏於鍛煉的緣故有些鬆弛,似乎比外面的野岩融頹喪一些?頭髮也更長,有一些已經柔順的垂在耳邊了。

岩融如芒在背,再次轉過頭陰惻惻的瞪她一眼。

神樂猛地一震,這個眼神……這個眼神……和笨蛋神威一模一樣!

「神、神、神……」淚水蓄滿在眼底打轉,神樂哽咽了一會兒,想起他叫岩融后猛地衝去抱住他,「神融!!」

「?」岩融眼看著神樂的臉越來越近,想著是個小女孩就沒做太多防備,直到胸腹好似被公牛頂撞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二人不受控制的摔了出去,將房間撞出一個大洞。

室外的暑氣呼啦一下全部湧進卧室,三日月捂著腦門在洞口看了會兒,外面過於熱烈的陽光襯得他的臉色愈發蒼白。

「你們沒事吧?」他柔柔的問道。

岩融推開神樂捂著胸口坐起,翻個身吐出一口血,他有事,非常有事。

神樂見狀又以不輸定春咬銀時的氣勢撲了上去:「神融!!」

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的岩融又被公牛撞上,趴在地上咳血,終於說出他來到本丸后的第一句話,聲音嘶啞似老木遭雷劈:「離唔yu點!!!!!」

太久沒說話的人自然發不出什麼準確的音節,神樂不僅沒聽懂還以為是兄妹相認令他過於興奮,選擇用夜兔的方式與他打招呼,說不定能呼喚出他心中屬於家鄉的回憶。

「神融!見到你我好高興!」神樂抱起神融……岩融朝天上用力一拋,舉起傘,「用夜兔的方式問好阿魯!」

岩融看見黑洞洞的槍口,硬是把29的機動用出了129的氣勢,堪堪躲過一擊,接著狠狠摔在地上。

神樂蹲下用手戳著他半死不活的臉,語氣頗為擔憂:「再鬆懈下去還怎麼打贏禿子阿魯?」

已經昏死過去的岩融並不能回答她的話。

「神樂小姐!!!你在幹嘛啊!!!」本丸狐之助從飛奔而來。

「小神樂!不管、不管岩融說了什麼都不要、不要和他生氣!」跟在後面的石切丸跑的賊慢還氣喘如牛。

「他是我的大哥神融阿魯!」神樂叉腰信誓旦旦道。

然而沒人聽她的話,石切丸喊來隔壁的一期一振,二人一起把岩融抬進手入室。

手入室中唯一一張病床被新吧唧佔用著,他正沉浸在阿通的歌聲里,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一期一腳踢下床,剛剛擦過藥酒的后腰再次受傷。

「喂!!」他不爽的叫喊,看清傷勢嚴重的岩融后立馬嚴肅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狐之助帶著石切丸去倉庫拿物資,如果審神者有靈力就能直接療傷了。

一期立馬用陰沉沉的視線瞥向神樂,眼神中有不解、怨恨和一絲瞭然,他就知道時政沒那麼簡單。

新八擋在神樂面前,阻斷了他的視線,問:「小神樂,這是怎麼回事。」

「我想和神融玩一會兒,但是他太弱了阿魯。」神樂理直氣壯,「不過沒關係,這種小傷對我們夜兔來說只要吃兩百碗湯泡飯就能好了阿魯!」

「神融?」新八觀察了會兒岩融,再去看看神樂,神情陡然jojo化,「這!這是你失散的大哥!?」

一期一振:「?」

「對!他的腦袋和爸比一模一樣阿魯,再過兩年發渦就會變成黑洞吞掉腦袋上所有的頭髮阿魯!」

聽聞岩融受傷消息的小狐丸和今劍匆匆趕到,雖說關係不親密,但也是同一刀派,還共同生活了幾個月,他們難免有些擔心。

近侍髭切出於責任心也來探望了。

「情況怎麼樣了!?」小狐丸一口氣還沒喘勻,頭髮甩出來的水就把新吧唧的眼鏡給糊了。

「神融他沒事阿魯!」

「神融?」今劍擔憂的抓住岩融的手,「他叫神融?」

他們從見到岩融的第一面起便沒聽過他開口說話,所以只能根據長相推斷他是岩融。

神樂點頭,戳著他的呆毛用釘宮特有的可愛嗓音說:「絕對錯不了!這是我家祖傳的粉紅呆毛頭!」

髭切依舊笑眯眯,聲音也像綠豆糕般軟軟的:「原來岩融先生是神樂小姐的哥哥,恭喜恭喜,兄妹團聚。」

今劍神色震驚,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他、他竟然不是岩融!」

「怪不得與我印象中的岩融不一樣,原來他是神融啊。」小狐丸似是喃喃自語,「不過長得和岩融先生很像呢!」

「不、不知道主上能不能鍛出岩融!」今劍突然有些期待,得益於他的前任非洲嬸,他至今還未與岩融有過接觸,來到這個本丸后他抱著搞好關係的目的想與神融成為朋友,但對方至始至終都把他當空氣,讓他委屈不已。

如果、如果對方不是岩融的話,那他就能擁有新的屬於他的岩融了!

「主上沒有靈力應該很難吧。」小狐丸說道,看見今劍失落的神色后連忙說,「但是可以從戰場上把一些無主的岩融帶回來!只要努力遲早能與岩融相見!」

「我和大哥也會幫忙的阿魯!」

「努力就一定會有收穫。」新吧唧適時給大家發雞湯。

髭切笑著給他們鼓掌:「嗯嗯,我很喜歡這種大團圓結局呢。」

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確定神融就是岩融的一期一振:「……」

這些人的大腦是怎麼回事?擺設嗎?

躺在病床上急需救治,在地獄邊界反覆橫跳且眼含熱淚的岩融:「……」

誰來救救我?

狐之助錯就錯在不該讓石切丸幫忙搬物資,吐著舌頭散熱,還不忘大聲催促:「請快一點!!岩融先生要碎刀了!!」

石切丸勉強衝刺三秒,又萎了回去,他發誓他真的在用生命奔跑,可這速度就提不上去啊!

狐之助鼻子上的鈴鐺發出警戒紅光,還呼啦呼啦響,更加著急,幾乎要跳腳了。

「石切丸先生!!請再快一點!!」

「需要幫助嗎?」天籟般的男聲自身後響起。

狐之助幾乎要落淚了,終於!終於有人來幫忙了!

太郎太刀接過石切丸肩上的一袋玉鋼,雖面無表情,但透著和石切丸如出一轍的聖潔之光:「交給我們吧。」

狐之助真的落淚了,就不能來個機動快一點的嗎!!

狐之助像個甩著鞭子的黑心老農催促著他們。

「快點!!再快點!!」

「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

「快點!!快點啊!!!!」

石切丸帶著牛一樣的意志和牛一樣的機動向手入室跑去,抬眼看一下天空,汗水在滴進眼中之前被睫毛擋住,夏季的空氣,原來這麼熱嗎……

太郎太刀也像他一樣抬頭,強烈的陽光刺進眼中,腦袋一陣眩暈,噗通一聲倒在地上,中暑昏倒了。

狐之助總算知道什麼叫『哀莫大於心死』了,那邊還有個重傷患者沒治好,這裡又中暑!玩他呢!!

幸好路過的明石國行和燭台切光忠幫了一把,機動更快的明石和燭台切帶著物資先走,石切丸扛著暈倒的太郎跟在後面,狐之助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石切丸,跟著燭台切先去救傷勢更重的岩融。

審神者沒有靈力,還得他出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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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審神者是天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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