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評價太子

[2歸政於皇]第118章評價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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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東宮太子接觸甚少，我想，宇文大人是東宮的左宮正，還是由他還說吧！」王軌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武帝也不會怪罪自己的，然而，他聽到說那個太子壞話的也太多了，再說，武帝今天主要想聽一聽自己的建議，並不是想聽說太子有怎樣的不好。

宇文孝伯渾身都在顫抖，自從他知道宮女朱滿月生產的事情之後，他的情緒始終處於激動之中。

武帝望著宇文孝伯那古怪的表情也大惑不解，便道：「宇文愛卿，你和朕從小在一起長大，平時無話不說，今天是怎麼啦？」

「……」

宇文孝伯慢慢的抬起頭，他今天和往常確有不同，眼裡沁滿了淚水。他見到周武帝驚訝的樣子便說道：「皇太子作為儲君的位置非常重要，臣雖說儘力了，但他只是表面上好像是好了一點，而骨子裡一點兒也沒改，臣實在有愧於皇上的重託，有愧於宮正這一職務，至今天為止，臣應該為他的行為負責……」

周武帝感到宇文孝伯比王軌的泛泛而說來得更具體，性質更嚴重，甚至還要為他的行為負什麼責。周武帝本來是半躺在床上，這時立起身子問道：「你要為他的行為負什麼責，情況很嚴重嗎？」

「……」宇文孝伯一時語塞，真的不該如何表達。

「宇文愛卿，你這是……」在周武帝的眼裡，宇文孝伯歷來是直言快語，像今天這種情況在他的記憶中從沒有過。

宇文孝伯知道自己到了非說不可的時候了，於是，他低下頭來說道：「今天上午，我和楊文祐下士在東宮裡轉了轉。突然發現接近後花園的一間西有慘叫聲，門從裡面拴上，楊下士的把沒推開，就把門踹了開來，一看，正有一個宮女在生孩子……」

「……宮女生孩子？」周武帝瞪著驚異的目光問道。

「是呀！當時情況非常危險，我直接來到皇宮找到何公公，何公公安排接生婆及時趕到，才沒有發生危險！那個宮女叫朱滿月，已經是個三十歲的人了……她生的是男孩……」宇文孝伯真的感到有些羞於出口。

「怎麼？在東宮裡生孩子？宮女？這是怎麼回事？」周武帝被搞糊塗了，他一時不知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便驚訝的問道。

「……」宇文孝伯是一個口齒伶俐的人，可是，面對皇上提的這個問題，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過了一會兒，周武帝像是悟到了什麼，不過，他還是不大相信：「宇文大人，這一件事你要搞搞清楚，這裡面會不會有其他什麼原因？按你所說，這個男孩子是宇文贇的，不過，就這麼巧？這個宮女遲不生早不生，卻偏偏在他西巡的第一天生？」

宇文孝伯和王軌都聽出來了：周武帝懷疑這生孩子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如果要是有什麼陰謀的話，那麼，他倆人肯定是脫不了干係的，因為，他倆在周武帝的面前反映宇文贇的情況最多。

王軌為了儘快擺脫干係，兩眼焦急的盯著宇文孝伯。

宇文孝伯聽了也驚了一下，陰謀關係到自己品質的大事，這殺頭事小，名節事大。他想，現在是到了把事情和盤端出來的時候了，於是，他立即跪下說道：「朱滿月生產過後，在何公公的盤問下，她肯定的說這孩子是太子的！更令我吃驚的是：那接生婆偷偷對別人說，她可以肯定至少有三個宮女有身孕了……」

「什麼？」周武帝聽了感到非常震驚。

「我感到事情重大，便叫楊文祐下士叫她指出是哪三個。那接生婆無論如何不願意說的，在楊文祐下士的威逼下她才指出那三個來，後來，她還指出可能有身孕的幾個來……」宇文孝伯說到這裡，見武帝捂了一下心口，便停了下來。

「你繼續說！」周武帝這時已經怒不可遏，他一面捂著心口一面說道。

「後來，陛下召我進宮，我就把這事交給楊下士和何公公了……」宇文孝伯見周武帝心口捂得更緊了，他擔心他的身體，便接著說道：「不過，皇太子年紀還小，志向和學業還不成熟，只要陛下精選正派人，作為他的良師益友，對他進行認真的調教，只要有所進步就行了。如果不這樣的話，後悔就來不及了！」

武帝聽了，打心眼裡感覺到了他的忠誠，對他肅然起敬的感受也油然而生：「你家世代為人都鯁直而忠於職守。聽到你的這番話，更可見你的家風。你叫朕精選正派的人，正派的人又哪裡有超過你的呢？」

「……」

宇文孝伯在心裡暗暗叫苦：不是我有什麼不好，而是我見了那小子頭就大了，還怎麼去教育他？再說，我的事成天就忙得不可開交，我哪還有心事去盯著他？即使盯著，就有用了嗎？

過了一會兒，武帝說道：「我也知道你的事情多，很難分心。這樣，你推薦一個正派的人，讓他任右宮正，專門管教他！兩位愛卿，你們看有合適的人選嗎？」

宇文孝伯道：「我早就聽說太師尉遲迥的侄兒尉遲運為人正派，能力也強，我看他就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

宇文孝伯和王軌走後，周武帝又分別招大臣談話，談話表面上是為了其他事情，而談著談著，周武帝就把話題引到太子的身上來。那些大臣誰不知道多說好話的好處？有的大臣誇太子聰明，有的大臣誇太子稱職，有的大臣誇太子勤奮，更有的大臣說太子可以為世楷模；武帝聽了真有點哭笑不得。

周武帝又召來宇文憲和萬年『縣丞南陽人樂運。武帝談著談著忽然問宇文憲對太子的看法，宇文憲微笑而閉口不答。武帝和樂運談起國事，突然又問他太子是怎樣一種人？

「是中等人。」樂運答道。

武帝笑了笑對大冢宰齊公宇文憲說：「百官只知道花言巧語諂媚我，都說皇太子如何如何的好，只有樂運的話既忠誠又坦率。」接著，他又問樂運道：「什麼叫中等人？」

樂運答道：「齊桓公是中等人；以管仲為相就會使他成就霸業，以豎貂輔政就會使國家混亂。中等人的可塑性很大，既可以使他為善，也可以使他為惡。」

武帝嚴肅面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下午的這一番談話之後，於是，周武帝決定聽從宇文孝伯的建議，任命尉遲運為東宮右宮正，提拔樂運為京兆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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