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阿摩

第9章 阿摩

「夫人啊,我今天夜裡可一夜都沒有睡呀!每隔一個時辰,我就喊一遍小雲,叫她為二公子把尿,我一夜裡喊了四次。今天早上我看了看二公子的尿布,尿布是乾的,連一泡尿都沒有尿在尿布上。」

二公子知道:這是張嬸在向母親誇張的為自己表功。其實,真正有功的人是乳母小雲,還有自己!自己具有以前的記憶,怎麼會能尿濕尿布呢?

「隨國公萬福!」

聽到外面的道福聲,二公子又是一驚:隨國公?他曾聽爺爺講的古中,古代有這樣一個人物。

隨即,父親從外面走進房來。聽剛才外面人的稱呼,他知道,自己的這位父親應該就是隨國公了。

「扶我起來到佛堂去!」母親對張嬸等下人吩咐道。

「怎麼?母親現在要起來?不是說月地里的母親不能出房的嗎?這家也是大戶人家,也是官家,母親剛生產不久怎麼就要出去呢?」他一頭的霧水!

在母親房子的東邊一間,就是佛堂。

夫人和老爺來到佛堂,早有下人在香爐中點燃數炷香火。牆的正中是釋迦牟尼佛像,在他的兩側,還有其他佛像。這個釋迦牟尼佛像,二公子曾見過,在他以前住過的曲池村的西山上,有一座寺,寺里就有這佛像,他常隨爺爺去拜佛。

「吉祥如意速消業障,如意勝願隨願滿足……」夫人跪下以後,向佛爺磕了頭了以後,嘴裡開始念了起來。老爺聲音不大,但也念念有詞。

說來也奇怪,父母在念這《金光明經》,他的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念了一會兒,母親和父親又一同回到房間。下人都出去之後,母親道:「你替二公子起好名字了么?」

「我聽你昨天一夢,夢見二公子出生前,有金龍摩天現象。我看小名就叫阿摩,你看如何?」

「你的一個小字佛名叫那延羅,我的小字佛名叫伽羅,我倆都是信佛之人,如把他起叫阿摩,金龍摩天的『摩』字下面是個手字,這個『摩』(麻下女字打不出來)字下面是個女字。雖然有點像是個小女孩的名字。但二公子長得像個美麗的觀音菩薩,願他能得到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保佑……」

「好,好!這『摩』乃梵語譯音,是什麼『善女』之意,與金龍摩天的『摩』字又諧音……夫人,這小名就這樣定了!這大名……」

「阿摩生得英俊,創業也須英明,這裡佔了兩個『英』字,夜裡,我前思後想,還是叫楊英為妙!」

二公子心想:「我這父母也真是的,這阿摩就像個女孩了,大名又起叫個『英』字。我就知道,我們村子里百把口人,老老少少女的當中,後面最後一個字叫『英』的就有十來個。我就長得最漂亮,我也不願意這女孩的名字呀!」當然,他只能想,不會說;當然,他才出生,也不能說!

「創業雖須英明,守成還須寬廣,依我看叫楊廣為佳!」

「這……」

母親剛要再說什麼,父親把手一伸,道:「夫人,家裡這大事小事我都聽你的。可這孩子起名字的事關係到他的一生。這小名就依你叫阿摩,這大名依我叫楊廣,你看好不好?」

「好,好!叫楊廣確實比叫楊英好!」母親表示贊同道。

二公子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如果要把我自己起名叫楊英,那還不把我彆扭死?楊廣,這還像個男子漢的名字。這小名叫阿摩也好,阿摩也罷,聽起來倒並不像個女孩,叫起來也不彆扭!說心裡話,他也完全贊同父母給他起的這個大名、小名。

「啊!」

突然,他把阿摩、楊廣這兩個名字串起來之後,猛的一驚,頭上冒起了虛汗!從前,爺爺給他講故事,特別是爸爸出去打工沒有音信這兩年,爺爺總是有事沒事要講古給他聽……莫非自己現在就是那個臭名昭著、色中餓鬼、萬人唾罵、遺臭萬年的隋煬帝?

「哇哇啊——」

他鬱悶得實在受不了!於是,為了出一口悶氣,他不由得高喊一聲。當然,喊出來的依舊是嬰兒的哇哇的叫聲。

「阿摩驚乍乍的喊一聲,莫非對我們給他起的這個名字不滿意?」母親不無擔憂的說道。

父親笑了笑道:「孩子小,哭一哭喊一喊,就好像大人伸伸腿彎彎腰一樣,他知道什麼滿意不滿意呀?」

阿摩心想:「叫什麼也無所謂了!反正千年有人罵,萬年仍有人罵了!想起來真傷心!我要是不遇上那雷追著打,我也不會穿越到這世做什麼隋煬帝了,鬱悶!」此時,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自己這個阿摩和楊廣,不是爺爺故事裡講的那個隋煬帝……

「老爺,我左想又想,阿摩舌下放的那乾坤玉,還是等他懂事以後再給他含著,如果要是卡住嗓子什麼的,反而不好!」

阿摩想:「壞了,壞了!乾坤玉今夜被我咽進了肚裡,現在在小肚子裡面這個位置。他們上哪裡去找呀?弄不好的話,也許我真的要挨上這麼一刀!」

「沒有了!」夫人扒開阿摩的嘴,一看,裡面並沒有乾坤玉,她朝老爺驚訝的說道。

「什麼?」老爺也驚訝起來,一邊說著一邊向阿摩的嘴裡望去。

「會不會被他咽進了肚裡?」夫人依舊驚訝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呢?剛生下的小孩嗓眼那麼小,就是塞也塞不進去呀?再說,如果要是被他咽進了肚裡,他現在還會有這樣平靜嗎?」老爺一連串的說出了乾坤玉不可能咽進阿摩肚裡的看法和理由。

「張嫂,快來!」母親急切的叫道。

「夫人,張嬸一夜沒睡覺,剛才對我說她去睡一會兒了。」乳母站在房門帘外面說道。

「小雲,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接觸過阿摩?」

「阿……摩?」

阿摩聽乳母的聲音,知道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名字叫阿摩。

夫人見她不解,便重複說道:「我是說,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接觸過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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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歷隋煬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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