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橫掃星宿派

摧枯拉朽橫掃星宿派

摘星子嘆道:「你的臉還有用,不能傷。」說着袖子一揮,一股勁風撲出,同時玉笛一甩,不知點燃了什麼,一道綠色火線便向王語嫣射去,似乎他真的不想傷了王語嫣的臉,這道火焰只取向王語嫣的紅綢。

王語嫣一驚,從來沒有遇到過以火焰做為武器的敵人。她對哥哥送自己的這根紅綢愛惜至極,唯恐火焰燒到自己的紅綢,連忙收了回來。只是如此一來,她不免有些縮手縮腳,原本十成的功夫發揮不到三成。倒是摘星子,內力到處,火線逼得王語嫣處處倒退,顯得大佔上風。

星宿派弟子見了,一個個大聲鼓噪起來。

「大師哥功力神妙,這個小丫頭可就糟糕啦!」

「小姑娘,你還逞什麼強?趁早服輸,說不定大師哥還能給你一條生路。」

「大師哥的內功當真超凡入聖,非同小可。」

「我等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當今之世,除了師尊之外,大師哥定然是天下無敵。」

「什麼『北喬峰,南慕容』,叫他們來給大師哥提鞋子也不配。」

「小姑娘,現下你知道厲害了罷?只可惜懊悔已經遲了。」

你一言,我一語,搶著說個不停。摘星子聽着這些諂諛之言,臉帶笑容,似乎功力更順暢,火線使得更加圓轉如意。

阿紫見王語嫣節節敗退,她見識有限,還以為王語嫣要糟了。她連忙看向顬歟,卻見他氣定神閑,根本不着急。她與他們相處的時間雖短,卻知顬歟對王語嫣甚好,怎麼這時卻一點兒不擔心呢?

顬歟確實不擔心,妹妹只是一時不適應摘星子的火線罷了。妹妹的輕功比摘星子好,內力比摘星子高,招式也比摘星子強,現在妹妹一直在閃躲,其實並沒有傷到一點點,等妹妹適應過來,拿下摘星子只是時間問題。

果然,王語嫣很快反應過來,摘星子的火線完全可以用內力逼退,她將內力逼到掌上,掌風到處,頓時將綠色火線斷成兩截。摘星子一驚,連忙再施內力,要將斷掉的那火線召回。王語嫣身形一動,已經朝摘星子撲了過來。

摘星子只得和王語嫣交手,不過三招,已經被王語嫣制住。星宿派弟子還在大聲說着:「大師兄功力非凡,小姑娘趕緊投降吧!」話還未說完,王語嫣已經雙手連點,讓摘星子委頓於地。

星宿派弟子的聲音越來越低,「投降吧」三個字說出的時候,已經幾不可聞。他們面面相覷,連大師兄都敗了,他們這些人又會如何。也不見他們如何商量,一瞬間作鳥獸散,朝四面八方跑去。

顬歟自然沒有興趣去追他們,先誇獎興奮得雙頰嫣紅的妹妹:「做的不錯。」

王語嫣嘻嘻笑,說:「這個人的功夫其實稀拉平常,一開始我怕他的火焰有名堂,給嚇住了。」她還言有遺憾。

「已經很不錯了。」顬歟拍拍妹妹,說:「你的那根紅綢,並不很怕火焰。燒毀了也不要怕,我再送你一根更好的。」限於材料,那根紅綢很一般。

「我才不要。」王語嫣愛惜的摸摸自己的紅綢,說:「這是哥哥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我一定要好好保管。」她朝顬歟燦然一笑,餘光看見阿紫朝摘星子走去,不由一驚,連忙問:「阿紫,你做什麼?」

阿紫拿出一把匕首,在摘星子的臉上比來比去,笑着說:「殺了他啊。」

王語嫣一怔,阿紫笑得天真可愛,嘴裏說「殺」卻非常自然,如同天然之理。「他不是你的大師兄嗎?」

「是啊。」阿紫將匕首輕輕滑過摘星子的臉,說:「星宿派的大師兄,可是要殺至少上百個弟子才能當上呢。」

「啊?」王語嫣不由捂嘴,這是什麼大師兄?還要殺上百個人才能當上?

她哪裏知道,星宿派的排行是以功夫強弱而定,不按照入門先後,是以摘星子年紀輕輕,卻是大師兄,許多比他年長之人,反而是師弟。可是星宿派的大師兄與別派相差甚遠,阿紫說摘星子殺了上百弟子才當上大師兄並不是虛言。

星宿派武功陰毒狠辣,出手沒一招留有餘地,敵人只要中了,非死也必重傷,傷后受盡荼毒,死時也必慘酷異常。師兄弟間除了爭奪本門排名高下而性命相搏,從來不相互拆招練拳,因拆招必分高下,一分高下便有死傷。師父徒弟之間,也從不試演功夫。星宿老怪傳授功訣之後,各人便分頭修練,高下深淺,唯有各人自知,逢到對敵之時,才顯出強弱來。

星宿派大師兄權力極大,對師弟師妹有生殺大權。做師弟的倘若不服,隨時可以武力反抗,那時便以武功定高低。倘若大師兄得勝,做師弟的自然是任殺任打,絕無反抗餘地。要是師弟得勝,他立即一躍而升為大師兄,轉手將原來的大師兄處死。師父眼睜睜的袖手旁觀,決不干預。

這些人相互間常常要爭奪殘殺,那還有什麼同門之情、兄弟之義?她卻不知,這個規矩正是星宿派武功一代比一代更強的法門。在這規矩之下,人人務須努力進修,藉以自保,表面上卻要不動聲色,顯得武功低微,以免引起大師兄的疑忌。別派門人往往練到一定造詣便即停滯不進,星宿派門人卻半天也不敢偷懶,永遠勤練不休。做大師兄的固然提心弔膽,怕每個師弟向自己挑戰,而做師弟的,也老是在擔心大師兄找到自己頭上來,但只要功夫練得強了,大師兄沒有必勝把握,就不會輕易挑釁。

阿紫在星宿派之時,雖然因為聰明伶俐受到星宿老怪的寵愛,對這位大師兄卻也畏懼無比。此刻大師兄落難,她怎難放過他?

阿紫將匕首在摘星子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等處一一比劃,享受夠了摘星子的恐懼之後,有些遺憾。大師兄不是她打敗的,而且看顬歟他們馬上要走了,根本沒時間慢慢炮製大師兄,太遺憾了。

阿紫乾脆利落的將匕首送入摘星子的眉心,又抽出了匕首,小心地沒有讓血濺到自己身上。她笑着說:「姐姐,丁老怪就要前面,我帶你們去啊。」

王語嫣看她笑語嫣嫣,腳下躺着氣息全無的摘星子,不由心裏一寒。

阿紫繼續帶着他們前往星宿派的腹地,這次再沒有一個人攔截他們。阿紫看着四下無人,有些小心的說:「姐姐,丁老怪的武功可是很高的,他還會化功大法,你們……行不行啊?」

王語嫣看她一眼,說:「你現在擔心是不是太晚了?」

阿紫乾笑,她根本不想回來,要不是顬歟逼她,她才不會回到這裏。「姐姐,咱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大師兄已經死了,丁老怪在閉關,沒人敢追我們的。」

王語嫣搖頭,說:「我們找丁春秋有事。」她看阿紫嚇得臉都有些白,心生同情,安慰她:「你放心,縱使我打不過丁春秋,還有我哥哥在。」

「是嗎?」阿紫看看一派富家公子做派的顬歟,再看看還不滿十歲的季泓劍仙,他們兩個也不知道濟不濟事。她心想,我要是能打得過你們,早跑了。

他們前行了大約三里路,遠遠望見一群人簇擁著一個人過來。阿紫望了一眼,在星宿派能有這個派頭只有一個人,她心裏害怕,忍不住上下牙齒打顫,說:「丁……丁春……秋……咯咯……來了。」她對丁春秋太過畏懼,趁着他閉關,偷了他的神木王鼎,想要遠遠離開星宿海,再不回來。可是看那群人的架式,明顯是丁春秋出關了,或者是有人把他叫了出來。

她遠遠看見丁春秋,便嚇得魂不守舍,所發出的「咯咯」聲,乃是她上下牙齒碰撞所至。

王語嫣見了,躍躍欲試,說:「哥哥,讓我去會會丁春秋。」

顬歟搖頭,說:「你留在這裏。丁春秋想必毒功更加厲害,我怕你出意外。」他看向季泓劍仙,輕輕說:「阿泓,你去吧,速戰速決,把丁春秋拿下。」

「好。」季泓劍仙答應一聲,拔後背後的劍,就朝距離尚遠的丁春秋撲了過去。

阿紫見了,不由跺腳,說:「我還沒有給他說丁老怪的武功特點呢。」顬歟並不在意丁春秋的武功特點如何,反正不是阿泓的對手。不過,既然阿紫有這個心,他還是滿足一下好了,他問:「丁春秋的武功有什麼特點?」

阿紫想了想,說:「最著名的就是『化功大法』,會把別人的內力吸為己用,丁老怪就曾經把背叛他的弟子吸成了人干。」阿紫似乎想到了當時可怕的一幕,打了個哆嗦,又說:「丁老怪的毒功很厲害,像腐屍功,對了,還有劇毒『三笑逍遙散』,中毒的人自己根本察覺不了,笑上三次,就會毒發身亡。」

「哦。」顬歟狀似很認真的在聽阿紫解說,眼光掃一眼遠處,阿泓和丁春秋已經交上手了,很顯然,丁春秋完全不是阿泓的對手。

阿紫還在仔細回想,她想了一會兒,又說:「對了,星宿海盛產一種蠶絲,很難用眼睛發現。」她說到這裏,從懷裏取出一團事物,看起來像是一團透明的絲線。「這個東西連我都有,恐怕丁老怪手裏有更好的,只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用過。」

顬歟點了點頭,說:「如果丁春秋真的有這個東西,可以讓他拿出來給你看看。」

「嗯?」阿紫有些不明所以。顬歟朝前方示意,阿紫扭過頭去,頓時啞然。原來季泓劍人已經將丁春秋擒住帶了過來,簇擁著丁春秋的星宿派弟子又做鳥獸散了。

阿紫驚詫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她原本想着,丁春秋武功高強,一會兒顬歟要上,王語嫣也要上,合三人之力,能夠與丁春秋戰平已經不錯了,沒想到,只一個季泓劍仙,就能擒住丁春秋!她眼珠子一轉,心想,有這樣強大的靠山,也不錯啊。

季泓劍仙將丁春秋扔到顬歟腳下,說:「他全身都是毒。」

顬歟點頭,他和阿泓自然不懼,只恐妹妹出事。他揮手讓王語嫣離遠些,對丁春秋說:「你的師父可是無崖子?」

丁春秋此刻全身被制,連舌頭也不能動一下,猶如一攤爛泥趴在地上。他聽到顬歟的問話,不能扭頭,只翻了翻眼珠,表示拒絕回答。

顬歟知道讓丁春秋乖乖吐實話是很難的,嘆口氣,他其實很不喜歡嚴刑逼供,但是有些人不吃些苦頭,根本不會說的。他正想要阿泓給丁春秋一些苦頭吃,阿紫跳了出來,興奮的雙臉通紅,說:「顬歟大哥,丁老怪不會乖乖說實話的,讓我來吧。我保證,你問他什麼,他就會乖乖的答什麼。」

顬歟懷疑的看着阿紫。阿紫連忙打包票,說:「我可是從丁老怪那裏學了不少手段,今天機會太好,忍不住想要在他身上試試,看看到底有沒有效果。」顬歟想了想,點頭表示同意。

丁春秋原本八風不動,聽到阿紫的話,眼睛裏明顯露出了焦急。阿紫嘿嘿笑着,彎腰看着一動不能動的丁春秋,看他眼睛裏的驚懼,低聲說:「我要從哪兒開始呢。」

阿紫拿出匕首,從丁春秋的臉部一直往下滑,而後往兩邊分開,忽爾挑斷了丁春秋雙手的手筋!「丁老怪,你就是用這雙手摸我的,摸我的臉,還摸我的胸。當時我多害怕啊,不敢動,只能讓你摸。」

阿紫的眼睛裏露出怨毒,說:「怎麼樣?我偷了你的神木王鼎,讓你再也不能練『化功大法』。現在你又落在了我手裏,沒想到吧?」阿紫的匕首又往丁春秋兩腿之間滑去。「這個地方太噁心了,阿紫幫您割了它。」說完,阿紫的匕首就要刺下。

丁春秋雙眼睜大,奈何他連根頭髮絲都動不了,怎麼能阻止阿紫的匕首?還是顬歟出手,攔住了阿紫。「丁春秋,你現在可想回答了嗎?」

丁春秋連忙眨眨眼睛,表示願意回答。

季泓劍仙這才解開他的限制,讓他能夠說話。丁春秋清清喉嚨,連忙說:「你們問什麼我都說。」阿紫這個臭丫頭,竟然敢用他教的來對付他,他若能逃過此劫,定將阿紫千刀萬剮!

顬歟不置可否,又問了一遍:「你的師父可是無崖子?」

「是,是。」

「那你知道無崖子現在在哪兒嗎?」

「這……」丁春秋不想回答。顬歟眼睛一瞪,阿紫提着匕首就要揮下。

「別,我說。我也不知道無崖子在哪兒,但是我師兄蘇星河肯定知道。」

「蘇星河在哪兒?」

「三十年前蘇星河被我打成重傷,我逼他立下毒誓,裝聾做啞,不得與任何人交流。他現在叫做『聾啞老人』,在聾啞谷。」

顬歟點頭,想必這次丁春秋說的是真的。「李秋水是你的師叔吧,她說是你背叛了師父,將無崖子打成了重傷。你這等背師棄義之人,不用活在世上。我會讓阿紫給你一個痛快的。」

阿紫卻不依,說:「顬歟大哥,不能相信丁老怪的話!他最會騙人了!」

丁春秋連忙說:「我說的句句是真,只求少俠饒我一命。我一定改過自新,再不做害人的事了。」

顬歟微笑,說:「這句肯定是假的。」丁春秋的心黑得一片混沌,這樣的人若是能向善,凶獸都能自動投降了。

「阿紫,給他個痛快吧。」

「好。」阿紫興奮起來,手起匕首落,捅進了丁春秋的咽喉。丁春秋眼睛凸出,死死瞪着阿紫,強提了最後一口氣,猛然噴出一根藍汪汪的毒針向阿紫射去!

阿紫一驚,以她的功力,決計躲不開這根毒針。這丁老怪,臨死了還要拉個墊背的。

顬歟反應極快,伸手一拉,將阿紫扯離。同時劍光一閃,是季泓劍仙出手將毒針打落!

阿紫腿腳一軟,這才后怕起來。

顬歟拍拍她的肩膀,說:「我們要去『聾啞谷』,你呢?」

「我與你們同去。」阿紫一骨碌爬起來,大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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