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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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怪沈滄舟如此咆哮的。

要怪就怪……那該死的原著吧。

畢竟沈滄舟是萬萬沒想到,原著里主角也因為自身實力避開的火光,靠近了才知道,這不是簡簡單單的火光,而是吃人的火龍。

那麼就不得不簡簡單單介紹一下,眼前這位哭哭啼啼的,看着那瘦小身板,似乎要把自己哭厥過去的少年了。

溫闌,男,年齡未知,外表少年,身高……反正比主角矮。

他是魔域赤魔族與海妖族的混血,母親赤魔族,屬性火,這個種族大多暴躁兇殘;父親為海妖,屬性水,種族溫和良雋。

鬼知道這兩個不光是物種、性格、還是地域,都相隔十萬八千里的人怎麼搞在了一起,還生下了這樣一個小怪物……還把他丟了。

因為體內兩種截然不同的血脈,溫闌連修鍊都做不到,小時候也不知遭了多少罪,因為飽受欺凌,性格既不像赤魔的強勢兇殘,也不像海妖的溫和嫵媚,反而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膽小如鼠,又兇殘如斯。

他摒棄了魔族的力,也放棄了妖族的內丹,獨創了屬於他的道——煉器。

此煉器,卻不是一般煉器師鍛造武器,或是創造寶物,他雖則也煉器,時不時鍛造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但他是將自己神識融入器物中,而後藉此修鍊,靠「器物」作自己的眼睛,感悟天地大道。

每一次煉器的過程,都是對他自己神識的一次鍛造,他的□□可以很孱弱,甚至比不得剛開始修鍊的幼兒,但他借用無數「器物」為自己防身,就像一隻橫衝直撞的螃蟹一般,外表全是硬殼。

原著後期,可是大段大段出現過這人一邊「真·哭哭啼啼」,一邊在戰場上無往不利,切菜砍瓜的詭異奇葩場景。

呃,要問沈滄舟為何如此清楚這個少年?

這是個好問題……當然是因為這就是原著里,屬於主角的那個「室友」啊!划重點,原主角團里的煉器師!

然後現在,原劇情線已經徹底崩了,默哀。

沈滄舟不知道少了無數「為室友出頭,為室友兩肋插刀」的劇情后,現在自己直愣愣撲上去,是不是會被這位「原室友」一邊哭,一邊一劍捅個對穿。

想像那個場景就十分美麗,所以他乖乖巧巧在灌木里縮得像個鵪鶉,至少這次比試是不敢主動與自己「原室友」碰頭了。

回想起剛才樹林里那聲慘叫,沈滄舟此刻竟也有種頭皮發麻的錯覺,萬一暴露那些個冰雕是自己搞出來的,想到這兒,他……眼前一黑。

哭哭啼啼的少年走了幾步,卻又不走了,沈滄舟看他哭得肩膀一抽一抽,估計是真的被嚇慘了,內心也愧疚得很。

而後,那少年在十米外的溪邊不動了,沈滄舟心驚膽戰,還以為這人一時想不開要跳河,卻見那少年最後坐下來,鞠起水洗了把臉,途中嗚咽的聲音就一直沒停下來。

不知道是先洗乾淨臉還是又哭花了。

沈滄舟在灌木里蹲得腳麻,剛想抻出左腿舒緩一下,陡然見那少年起身,伸出去的腿都不敢動,如試探的鳥兒一樣。

少年卻是起身站在河邊,嗚咽的聲音慢慢低下來,最終消失不見,然後沈滄舟看見那少年從胸口的衣襟里取出一二三四五,整整五枚葉片大小的令牌!

再然後,沈滄舟聽見那少年一邊罵:「讓你們欺負我,讓你們欺負我!不給你們!全部都不給你們!」一邊還把手裏的令牌如石子一般,悉數打水漂扔進了溪中。

沈滄舟的「……」

溪水表面平靜,內里卻洶湧得很,一會兒那些造型別緻的令牌就被沖得不知何處去了。

而為了降低比賽的難度,以免出現上千人選不出百人的尷尬局面,其實所有令牌所在的空地都會圍上一圈紅色小旗。

而自己所帶的玉片若是靠近令牌三米,甚至還會有所反應,但沈滄舟剛才順着溪流走過,那溪水深處……絕對不止三米。

沈滄舟:「……」是我的錯,早知道會讓一百個名額變成九十五個,他下一次……還要這麼干!

最後丟完了令牌,那少年終於離開,沈滄舟得以從灌木叢里出來,長舒了一口氣。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有個老鷹等著抓黃雀,可最終誰又能想到,那蟬跳起來,把老鷹給嚇跑了?

心情複雜,沈滄舟最終順着溪流往下,水邊的修士倒是出現了幾個,可惜都未曾得到令牌,他索性送人出比試場地。

上半夜過去,一無所獲。

但他心態好,這也才過了一天,不急。

最後他找到了一個十分隱蔽的洞穴,放出劍去探路,發現裏面無人,他也就把包裹一鋪,在裏面一趟。

嘖,地面冰涼。

頭頂是黑黝黝的洞穴,沈滄舟打開趙堰準備給自己的包袱,發現裏面居然有三根蠟燭,各個如嬰兒手臂粗,看上去能燃幾個小時。

然後是兩顆綠色的丹藥,用一張紙裹着,上面的字體一如那人一般,挺拔遒勁,筆鋒凌冽:

「當年看見這行字時,我們肯定已經走散,若比試場地有水源,我在最上游等你,若無水源,我在最高的山峰南面山麓等你,若都沒有……」

他接着往下看,發現是四個字:「自求多福。」

沈滄舟:「……」我告訴你趙堰你今天完了!徹底完了!等我找到你,你就等著吧!

指尖騰起一絲靈火,沈滄舟氣呼呼地把紙一燒了事,燒完才發現自己忘了把紙翻一面看是否有關於這兩顆丹藥的介紹,一時很是頭疼。

但想一想,這丹藥應該也是在補靈氣、補精氣神和補血中選一樣功效,自從上次在飛雲城和反派賭氣,把空間戒還給人家后,沈滄舟再不知道裏面有多少寶貝。

想着那人天賦獨絕,在天墟派也是新一代的佼佼者,得到的寶貝應該不少,真是……想一想,就想早點去天墟派撈一把。

雖然對這個門派毫無好感,但錢財寶物卻是很有好感的。

靠着石壁,男子就這樣昏昏欲睡地坐了一晚上。

第二日一大早,沈滄舟就出門覓食,啊呸,是尋找今天的「獵物」。

在這之前,為了早日和反派碰頭,他倒是繞了一個大圈,小心翼翼去溪流上游瞄了一眼,發現無人後,內心也說不上是個怎樣的感覺,只是有些空落落的。

但是自己的計劃仍舊不變,靠着原著,他來到了試煉地最北方,那裏的群山仍舊有些灰撲撲的,溫度也是尚寒。

只要開始修鍊,普通修士的移動速度都不會太差,日行千萬里也不是不可能,如此廣闊的初試地也造就了一個局面——地廣人稀。

但辦法是死的,人是活的,現在才過去一天,保守估計,可能只有五十個令牌被人取走,一千裏面五十個人,還不排除溫闌這種瘋掉的,沈滄舟至少解決二十個,還很難碰上一個身上有令牌的。

說來也奇怪的很,按他這個機動性,應該早能碰上些被紅色小旗圈住的,無人取的令牌吧?

可偏偏沒有,就算興高采烈碰見了紅色小旗,裏面的令牌也早已被人取走。

沈滄舟安慰自己,這種明顯又好取的肯定早就被人拿了,剩下的,不就不明顯又不好取么?

深思飛揚中,沈滄舟無暇顧及腳下,等陡然踩中一個不知為何的機關時,男子渾身僵硬了一瞬,瞳孔急劇張大!

不會吧?這次試煉當真是……卧虎藏龍得很!

「快來人啊!有個金丹修士栽進我們的幻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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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互換靈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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