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第五天（已修）
虞弦出來的時候，張舒正坐立不安的在客廳立面走動，看到他之後立刻跑了過來：「虞先生，怎麼樣？」
虞弦有些愧疚的搖了搖頭：「抱歉，我找不出來令愛的所在。」
張舒眼睛里的光瞬間消失了：「那……」
「不過你暫時可以安心，她還活著。」
張舒立刻抬起頭：「真的嗎？」
其實這麼長時間，她是慢慢絕望的。
一開始發現張悅不在的時候，張舒以為她只是出去玩了。學美術的經常會出現集訓或者一起寫生的情況，走得急不說也是正常的。加上張舒工作忙，也沒有看看張悅的東西是不是都還在。
但是一天過後還沒有看到女兒也沒有收到女兒發來的信息的張舒察覺到不對，立刻報了警，才發現女兒已經失蹤了很久了。
後來警方那邊也長時間沒有進展，幾乎詢問過了所有和張悅有聯繫的人之後，也都說沒有見過她，張舒就更絕望了。
張悅去了哪裡？她去做什麼了？她還……活著嗎？
現在虞弦終於給了她一個準確的答案，就算是張舒心裡還在嘀咕著這人的可信度，但也是放了心下來，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哭了起來。
虞弦手足無措，下意識轉頭看向了還在張悅房間裡面待著的金猊。
怎麼辦！
金猊鬍子一翹。
哼，小傢伙嘴上說著害怕他，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你看，一有什麼問題，就立刻找他求助了。
口嫌體正直，說的就是他！
想到這裡，金猊微微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虞弦：「？？？」
安心個鬼啊！是讓你來安慰一下這個哭的不行的人，畢竟人類不都愛擼貓嗎！但是你這樣……
算了，還是讓她哭著吧。
可以說是非常冷酷無情的一條魚了，不愧是天天和天敵在一起的。
張舒哭起來其實也是在發泄，哭了好一會兒后，整個人都顯得輕鬆了許多。
「謝謝你。」張舒沖虞弦鞠了個躬說，「如果再不知道我女兒的生死，我可能只有從這裡跳下去才能解脫了。」
虞弦孤零零一條魚無牽無掛，並不是很能體會張舒的感受，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張舒鬆了口氣之後總算能夠笑出來，問：「我看虞先生好像還有什麼話沒說完，被我給打斷了，現在你可以繼續說了。」
虞弦被她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你知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像張悅一樣，突然失蹤了？」
張舒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這可能還是個連環失蹤案？」
雖然不是虞弦提出來的，但是在面對張舒的時候他特別淡定，一股高人氣場就出來了：「有這個可能。」
張舒神情凝重了起來：「虞先生這麼說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去報案的時候，聽到一個男警察說類似這樣的案子是這個月第幾起了這樣的話，後來被一個女警察給制止了。」
虞弦：「！」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金猊。
居然讓他猜中了！這是個連環失蹤案！
探索到這裡，虞弦也明白了為什麼蒜泥會說這是他的功德。
救一個失蹤的人或許不會怎麼樣，但是救十個，就幾十個，量變也會引起質變的。
虞弦是只務實的妖，對人類沒什麼感情——畢竟他能成為一隻鹹魚，也是因為人類對他的口腹之慾——平時和人類相處是現代社會已經被人類蠶食的太徹底了，否則的話他還是會縮在深山老林里曬著。無利不起早，這句話對妖精也非常適用。
他立刻支棱起來了。
「其他家的情況你了解嗎？」虞弦決定從這邊突破一下，能不求助天敵，那就不求助天敵。
不過遺憾的是，張舒搖搖頭。
她當時只顧著自己的女兒了，哪裡還能顧得上別人？
「不過警察那裡肯定有消息，我有警察的聯繫方式，虞先生需要我幫忙聯繫一下嗎？」
現在的國家建國后都不許成精，他並不覺得警察會相信自己。
不過還可以迂迴一些。
虞弦：「我這樣的身份，不是很適合和警察接觸，還需要張小姐幫個忙。」
張舒搖頭：「虞先生這話就太過了，本來是我求您幫我找女兒的，您讓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虞弦平日里接觸人少，看到張舒這麼客氣還有點不習慣：「……也，也不是這麼說的。不過我確實需要你幫個忙，去聯絡一下其他失蹤的人的家屬？」
「虞先生的意思是，去他們家看看，然後綜合得出結論，能把我女兒找回來？」
虞弦也不敢確定，不過剛才金猊既然是讓他這麼問了……
他還是扭回頭去看了一眼，在看到金猊沖他點頭的時候才鬆了口氣，然後氣定神閑的跟張舒說：「應該是這樣。」
只要能找回女兒，張舒現在是什麼都願意去做，更何況只是讓她聯絡一下同是受害人家屬的人。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
說完，張舒拿起鑰匙和手機就出了門，「虞先生你先在我家等一下，我會很快的。」
虞弦：「？？？」
不是，人類，這是你家哎，讓我這麼一個不認識的人獨自待著好嗎？
虞弦一邊搖頭感慨現在的人類警惕心真的是太差了，一邊準備坐下喝杯水。
水是魚的生命之源啊！
……
等會兒，他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的樣子。
橘色虎斑幼小但靈活的身軀一蹦一跳的落到虞弦面前，他終於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了。
現在是他和天敵獨處一室啊啊啊——
嚶。
等待張舒的日子，虞弦覺得簡直度日如年。尤其是這裡並不是自己家，他都不好意思亂跑，只能是在客廳里跟金猊面對面。
虞弦害怕的渾身僵硬動都不敢動，金猊倒是很自在，甚至還開始和他討論起來：「我覺得你讓張舒去找其他的受害者是多此一舉。現在的人已經不是信鬼信神的了，她八成要吃閉門羹。」
虞弦：「……」你他媽不早說？
看到虞弦炸鱗片了，金猊舒服了，兀自去玩房間里的穗子。
而強迫和天敵面對面的虞弦在經過三個小時的磨鍊之後，終於從瑟瑟發抖，進化成了面無表情。
只待進一步進化了。
這個時候張舒回來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滿臉憔悴的男性，鬍子拉碴，黑眼圈濃重，用人類的話來說一看就是腎虛了，不知道多久沒有好好休息過。
張舒有些抱歉的說：「其他人都不相信我，不願意和我來，只有江海先生，他聽到了可能有方法找到失蹤的人後就決定和我過來了。」
「聽說您能幫我找到女兒？」江海等張舒說完就激動地衝上去就抓住了虞弦的肩。
不過虞弦是什麼？那可是條魚啊！哪怕是鹹魚，都點亮了滑不留手的技能，被抓住的瞬間就往下一蹲，迅速擺脫了江海的桎梏。
江海的眼中迅速閃過一絲驚訝和懊惱，最後合成一道凶光。
虞弦對人類還是估計不足，所以並沒有看到江海的異常，拍了拍自己身上被江海抓皺了的衣服后才說：「我不能保證。」
江海轉身就打了張舒一巴掌：「老子還在忙著找女兒呢，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聽風就是雨的，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一到這種時候就沒了章法，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下次別打擾老子了！」
張舒被打蒙了，眼睜睜看著江海離開了她們家，還在她們家門口吐了口痰。
虞弦：「……你剛是去了趟垃圾堆嗎？在垃圾堆里撿了個人回來。」
？？？等等，不對啊！這不是他說的！！！
張舒還沒反應過來，這些日子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反應也慢了，不是短短時間就能恢復過來的。
但是那個江海還沒走遠，因為虞弦聲音並不小，聽到了又跑回來：「你他媽的說什麼？」
虞弦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但是他發現自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和人說話，不和垃圾交流，我怕自己會沾上你身上那股腐臭的垃圾味兒。」
虞弦：？？？？？
不，發生了什麼，這個房間鬧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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