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之謎(一)

平城之謎(一)

事實證明,青佲帶來的機關師非常的有能力,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就從平城門口就傳來了勝利的捷報聲。

得到消息的席瑜自然是滿心歡喜,這就證明他們離找到人又進了一步,只要找到人確定人沒事兒一切都好辦。

席瑜接到消息直接就奔赴了平城,一直到平城門口他們才知道真實的情況,雖然說平城門口的機關確實被打開了,不過青佲帶來的幾個機關師還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

席瑜問清楚了情況,知道此時進城已經沒有問題,直接讓人帶著機關師去治傷。

「辛苦,」青佲行禮,真誠道謝。

「青佲公子說笑,互惠互利,」一名身著青灰色道袍的男子趕緊回禮,只看他說話的態度就知道他對青佲非常的尊重。

席瑜看到這種情況,眼睛眯了眯,他一直都知道彥卿能力強有成算,不過現在看起來他還是低估了自家小師弟的能力,能在西蒙邊防這樣偏僻的地方尋著得用的人,這不僅僅是有錢能就能辦到的,畢竟在大陳朝士農工商,雖然近幾年商人的地位或多或少的有了提高,但是萬變終究不離其宗。

而且,在他們來西蒙之前沒多久,彥卿才把青佲調過來,短短時間裡,能把西蒙邊防摸索的這麼透徹,青佲也是個人才。

「席公子,屬下這就進平城,公子有事敬請吩咐,」青佲說道,依照他的身份來說,此時自然是非常焦急,他本身來西蒙邊防就是為了護住沐世規。

待西蒙國和陳朝第二次交戰以來,他一直在不停歇的辦這件事情,但是因為之前這裡守著的是盛金山,他無法靠近,現在能靠近了自然是想儘快入城,快些找到自家老爺才是正經。

目前他們對平城內部的情況所知太少,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是最難辦的,他們根本無從下手。不過單是想也知道裡面的情況肯定說不上好,不然也不會到現在也沒個消息,連信號彈都發不出來。

「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要以護住伯父為第一重任,」席瑜低聲說道,「伯父之於彥卿意味著什麼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

「是,屬下明白,」青佲應聲,雖然一直以來他都在外面奔波,不像青睢一樣留在主子身邊,但是一起共事十年之久,他自然了解主子的性子,自家主子極其重感情尤其是父母情。單單說這次的事情,如果是普通的兒子,就算是再尊重父親和看重父親,也不會做到主子這樣了,直接下令讓他從東往西調動,要知道在來西蒙邊防之前,他所在的東阿也正是最關鍵的時候。

在東阿,他和主子已經花費了多年的時間和精力建立人脈網,但是為了老爺,主子直接讓他來了西蒙邊防,對於那些所謂的損失沒有一點捨不得,這樣的事情之前發生過不少,總之在主子眼裡這些都比不上家人。

席瑜點了點頭,承諾:「平城內部交給你了,我會派人護住平城大門,要是有消息第一時間送信,要是可以儘早把沐伯父帶來這個大門,我會派人接應。」

「屬下明白,」青佲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席瑜看著青佲帶著幾人離去的身影,鎮定的轉身,背著雙手站在那裡,氣勢十足。

不一會兒,遠處出現一群人,定睛看去就能看得出領頭之人正是與席瑜極其不對付的於陶,身後帶著不少士兵。

席瑜勾唇諷刺的笑了笑,人就是這樣,越是無能的人越想立功,總也不想想自己能否承擔他的重量,德不配位怎麼的都不長遠,只是有些人就是不懂。

席瑜這樣想著的時候,於陶一行人已經到了眼前。

「席副將,」於陶坐在馬背上客氣的說道,不過眼神還是止不住的往席瑜身後看。

「於統領,」席瑜回禮,其他什麼也沒有說,還是定定的站在那裡,雖然他只有一個人,但卻是巧妙地擋住了於陶一行人前行的路。

於陶看了看馬下的席瑜,明明他是俯視席瑜的那人,卻總感覺自己才是被俯視的那個人,搖了搖頭趕出自己腦中這種奇怪的思想,於陶開口:「席副將可否讓一讓?」

「於統領這是要去何方,屬下專門趕到平城這裡,就是為了傳城中兩位將軍的命令,請盛將軍即刻回城,看於統領的樣子這是要出兵?」席瑜笑著問道,他自然沒有讓開,看於陶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想坐收漁翁之利,或者還有其他的心思,但不管怎麼樣,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席瑜只相信自己人。

「那席副將一早過來這邊又是因何事?」於陶反問。

「屬下前來勘察平城城門的情況是經過盛將軍允許的,於統領難道有意見?」席瑜似笑非笑。

「自然不敢枉顧將軍的命令,」於陶趕緊表示,話說到一半,他抬頭再看向平城的城門,發現那裡早已經沒有了人,甚至沒留下一絲塵土,他突然明白了席瑜的目的。於陶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沒想到將了將了,他竟然在平城的城門口被初來乍到的席瑜擺了一道。

「我今次能夠帶著兵前來,就證明是經過將軍允許的,席副將還不讓開?」於陶說道,此時他心裡焦急,所以所說出來的話帶了幾分嚴厲。

主要是他此次的任務非常重要,自平城和談以來將軍就帶著兵守在了平城周邊,在西蒙進攻陳朝過程中沒有出一分力氣,如果連平城這邊的事物都是陳、曲兩位將軍和席瑜一舉解決的,那也就說明這所有的功勞都與他們無關,甚至還會因為玩忽職守、護主不力被聖上責罰,畢竟平城和談的牽頭人可是三皇子。

「既然是將軍的命令屬下自然不敢違背,」席瑜說著往旁邊站了站,有些事情你越是心虛,別人越是懷疑,當你表現得非常淡然的時候,別人可能就不相信了,尤其對於多疑之人,這樣的法子最是管用。

席瑜沒有辯駁一句,非常坦蕩的就讓開了地方,這不得不讓於陶狐疑,按照他對席瑜的了解,不管是在行軍作戰還是在平常說話時都不是容易服軟的人,而且此人心智成熟,實在不好對付。

於陶看席瑜心懷坦蕩的樣子,又看了看平城的城門,還是一如往常沒有一絲異樣。於陶不敢輕舉妄動了,平城城門口設置的機關可是非常的霸道,卷進去的士兵連個屍體都沒有留,一直到現在都還下落不明,當時留下的陰影太大,他實在不敢輕易嘗試。

「於統領不是要往前行進?照我說,這平城的城門口根本看不出有機關存在的痕迹,於統領不免就試一試,沒準這次就能直接進入平城了。」席瑜給出真誠的建議。

席瑜的笑意不達眼底,面上也沒有多少情緒,在於陶看來席瑜這是對他們至今都沒有攻克平城救出和談官員而感到非常的憤怒,雖然這件事情想起來他們非常的沒有臉面,但是至少從側面證明平城席瑜是進不去的。

雖然沒有了立功的機會,但於陶心裡卻是好受了一些,起碼就算是席瑜也沒有比他們得到更多的情報,掌握更多的信息。

席瑜看了看於陶眼裡明顯的退意,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不過大概是因為從昨日到今日他的動作大了些,所以對方還是心存懷疑,雙方就這樣一直僵持在這兒。

一直這樣並不是個辦法,席瑜這樣告訴自己,「既然於統領有軍令在身,末將就不在此奉陪了。不過城中兩位將軍催的急,還請余統領再次稟告盛將軍,請將軍儘快回城,」席瑜說道,為了顯示自己有足夠的誠意,席瑜還在後面加了一句,「事情已然走到了進入這個地步就算是在逃避也沒有什麼用不是。」

很顯然席瑜後面加的這一句話非常的有效果,非常成功的激怒了於陶。其實盛金山帶出來的這五萬大軍里有哪個士兵能不清楚自己在這段時間的處境,別說是立軍功,就是普通的職責都沒有盡到,他們懊悔他們悔恨,不過軍令如山,他們也沒有辦法。而且他們自己可以這樣想,不代表別人可以當著他們的面說,這就是方面打臉。

不過很顯然,他現在無法對席瑜做出什麼動作,在這個時間兩位將領因為這樣的事情起衝突,只要他沒有把握能夠完全的壓制住席瑜,完全的隱瞞住此事,最後受罰的就一定是他。

「席副將放心,屬下回營帳之後立刻就稟報將軍。」於陶咬牙切齒。

席瑜笑著頷首,轉身帶著人就走,一點都不在乎後面是什麼人。

於陶看著席瑜利落轉身就走的樣子,咬了咬牙,到底沒敢去城門口處查看。

「主子,他們撤退了,」侍衛稟報席瑜。

席瑜並不意外,雖然滿心疑惑,不過還是不會靠近未知有危險的地界,可以說非常符合西蒙邊防軍的保守心理。

「派人在此地守著,和青佲隨時保持聯繫,一旦聯繫中斷,即刻出發攻城。」席瑜命令道,要是青佲再出事,那就說明平城內部確實有事,到那時候他們也不能在顧及其他了。

「得令,」眾侍衛領命。

城外雙方將領風起雲湧,而進到城內的青佲卻是收穫頗豐,進到城內他們幾乎沒有費什麼氣力就找到了沐世規一行人,不過整體的情況並不容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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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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