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太壞該咋辦

反派太壞該咋辦

「主子,夏姑娘既已失憶,您直接同她說這些,她未免難以接受。」珍兒立在秦易跟前,打量着他的神情試探說道。

秦易冷著臉,周身威嚴壓下來,不予回應。

珍兒心想:不管什麼時候,同主子說話,都是令人懼怕的,這世上敢和主子耍無賴的估計也就莫神醫了。

「我們何不待夏姑娘慢慢接受之後再徐徐圖謀。」

「就按你說的做吧。」

「是,主子。」

黑夜中,一間佈置簡潔精緻的房間里,月光照在那張雕花木床上,床上的女子微微蹙眉,而後慢慢轉醒。

夏沉吟黑著一張臉醒來,想到秦易的心思不禁想要破口大罵,她要是真的聽他的話去搞什麼報仇,以後還怎麼認親混吃混喝啊。

所有想阻止她認親啃老的人都是她的仇人!

揉了揉被珍兒一個手刀劈下來的肩膀,真是,看着那麼憨的女子,動起手來還真不含糊。

她記得之前看書的時候沒有要她去向夏津報仇這個劇情啊,直接就是跟着秦易回京,然後順順利利地就認祖歸宗了。

難道是因為她穿越過來把劇情給影響了?那主角的呢?還是只是因為她是個炮灰,所以有關她的劇情改了也無所謂?

她必須要好好想想自己以後該怎麼辦了。

如果不跟在反派身邊,那她在這個世上都不知道要如何生存下去,連路引都沒有,如何去京城?如果跟了反派,假如反派堅持不懈地誘導她,讓她去報仇又應該怎麼辦?

「啊——」

夏沉吟氣呼呼地一把扯過被子往頭上蓋,真是太難了!

她本來還以為可以跟在反派身邊混吃混喝,到了京城她再自己想個法子去認親,這樣她就可以衣食無憂了,後半輩子都不用愁了。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她就說嘛,怎麼可能那麼容易。

對了!她順速把蒙在頭上的被子扯開,尋思着她可以先出去打聽打聽,看看從這裏去京城要咋搞,如何弄個路引來,麻不麻煩。如果不麻煩的話她就可以離開反派,自己一個人去,反之她也可以和反派打游擊,他說是這麼說,但她不一定都要聽他的啊!

沒錯,明天就尋個由頭出去。

夏沉吟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翻來覆去還是睡不着。

好餓!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歇下了,算了,還是忍忍吧。

次日一早,天還沒亮她就起來了,與往常睡到中午相比,簡直反常。

因為她今天有很多事要去做,更重要的是她餓了。

吃早飯的時候她細細觀察了一旁的珍兒,果真人不可貌相。

看這柔柔弱弱的身子骨,憨憨厚厚的圓臉,但從昨晚她下手那一記手刀的力度來看,絕對是個練家子。不過倒也不算意外,她記得珍兒的手很是粗糙,還有着許多傷痕。

她又瞄了瞄珍兒手中正做着的刺繡,是一朵荷花,紅綠相間,栩栩如生,清新雅緻,再對比對比自己,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她不是一般的慚愧!

雖然她也不是特別沒用,但她前世學的計算機專業,每天勤勤懇懇的過着碼農的生活,好不容易工作稍有點起色,結果來到這裏,那她所學的可以說沒啥用處了。

為什麼別人穿越,一來就混得風生水起,那身份啊,不是公主就是世家千金,再看看她......哦,不對,她也算世家千金,只不過還沒有上線。這麼一想夏沉吟更加氣憤,夾起桌上的肉包,咬得更加起勁。

她現在忽然覺得,或許玩玩宅斗也不錯。至少不用擔心每天都會被反派慫恿報仇。

坐在一旁的珍兒雖然在認真的繡花,但多年習武的經驗能讓她保持敏捷,留有一道餘光悄悄打量著夏沉吟,不動聲色地看着她一會兒悲傷、一會兒氣憤的模樣,以為她真的接受了丞相害她一家的事情,想着主子應該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兩人就這樣在詭異的氣氛中,暗暗地動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夏沉吟吃完以後,來到珍兒身旁,細細打量她的作品。看完后,眼裏綻放出不加掩飾的艷羨光芒,看着她的眼睛真誠慨嘆:「珍兒你繡的花真好看!就像活了一樣。」

珍兒停下手中的刺繡,對上夏沉吟的眼睛,發覺這姑娘現在是越發好看了,一雙眸子異常晶亮,彷彿可以讓人沉浸其中。然後回過神來,臉上一紅。

她平時聽從主子的吩咐去辦事,和別人說話向來都是彎彎繞繞的,很少見過如此真誠直白的誇讚。何況這在她眼裏,不過是極其微小的事情,哪裏值得如此稱讚。只得小聲囁嚅:「姑娘謬讚了。」

夏沉吟看着她臉上的緋紅,以及上揚的嘴角,忍不住心中暗笑:很好,想要套出別人的話,並且有求於人的時候,一開始必然要讓對方對她產生好感。心裏這麼想着,面上的笑容更加真誠!

「這不是謬讚,珍兒,你看這朵荷花,既出淤泥,卻不失高潔,我從未見過綉工如此精湛的!」

珍兒臉上更紅了。世人皆如此,誰人不喜歡好聽的話。

夏沉吟心道:古人真的太含蓄了,誇一下臉都能紅成這樣,這也太容易了!

然後開始不動聲色地詢問:「珍兒你知道我們所在的這個清源鎮離京城有多遠嗎?」然後適當露出一點悲傷,又帶着些許期盼的神色,好讓她以為自己是因為昨天得知的那些事情而耿耿於懷或者想趁機去報仇。

珍兒剛才被人如此真心實意地誇讚,真的是平生第一次,以前主子派她完成任務,就算她做得極好,主子也不會多說什麼。

反正主子平日裏都是寡言少語的,整日冷著一張臉,她看了都心生畏懼。

因此鑒於剛才夏沉吟所說的那些褒讚美詞,她看着夏沉吟傷感的樣子,心裏暗暗嘆氣。其實她也不知道主子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夏沉吟是不是真的和丞相有仇她也不清楚,但是丞相經常和主子不對付這倒是真的。

「姑娘,您別太難過,不管如何,您都要好好活下去才是啊!」

「嗯,我知道的。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這些事情罷了,畢竟......」不錯不錯,語氣委屈中又帶着點傷感,表情應該也是可以的,斷句斷的讓人遐想連篇。

畢竟......如果可以的話,她就離開這裏,自己去認親了!

「姑娘,您想知道些什麼?奴婢都會告訴您的。」珍兒臉上又現出一股同情。

「其實主子原本是在京城的,然後因為一些事情才來到了這裏,我們來的時候都要耗費大半個月的時間呢。」

夏沉吟:大半個月?......這也太難了吧!

她放低了聲音,「大半個月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要如何才能去找到夏津呢?」彷彿在喃喃自語。

習武之人的五感向來比尋常人更加敏銳,珍兒自然是聽到了這句話。然後安撫道:「姑娘,雖然我們主子暫時回不去京城,但你如果願意等的話,您可以等我們主子回去之時再一同回去。並且,您如果真要報仇的話,我們主子必會相助。」

對了,她記得秦易好像是因為辦事不力,然後被皇帝貶斥再藉機來到這裏的,具體是什麼事,書中沒怎麼說,比較含糊其辭,所以她也不是很明白。看來她想獨自去京城的願望破碎了。

但她記得秦易大概明年開春就回去了,現在是夏季,看來還有大半年啊。

夏沉吟不再多言,珍兒就當她是默認了。得知她有心要報仇,正好可以向主子彙報,再採取下一步行動。

夏沉吟緩了緩心情,然後做出強顏歡笑的模樣,雙眼充滿希冀,看着她,「珍兒,我想出去府外散散心,你可以陪我同去嗎?」

珍兒面露猶豫,「可是姑娘的傷?」

「已經無礙了,更何況我在這裏已經悶了許久,想出去散散心。」

「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同姑娘一起去吧,只是姑娘若有不適,還請同奴婢說,不要硬抗。」

夏沉吟一聽這話,眼睛一動,露出大大的笑容,點了點頭,「放心,我會的!」

珍兒帶她出府後就徑直往鬧市上走去,一路過來,街上擺了許多新鮮玩意兒,有很多夏沉吟從未見過,這邊逛逛,那邊看看,不知不覺就已過去許久。這些東西看着新鮮,雖然想買來玩玩,可惜她身無分文,又不好意思對珍兒開這個口只得作罷。

今日貌似是趕集日,清源鎮附近的鄉民們都在這一天來到鎮上,熙熙攘攘,好不熱鬧。雖然此地遠離京城,但仍能看見如此祥和熱鬧的集市,足以看出當朝皇帝是個明君。但,其他的夏沉吟就不知道了。

夏沉吟慢慢走到一間酒樓,此時已是正午,耗費了太多體力的她看着酒樓里人來人往,飄香的味道往外溢出。瞬間發覺面子真的不重要,如果不能飽腹,那才是受罪。

她轉頭看向珍兒,眼裏閃現出狡黠,討好地笑道:「珍兒,你累了嗎?我好累啊。」

珍兒好笑地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再瞥一下眼前的酒樓,「姑娘可是想用午膳了?」

夏沉吟重重點頭。

「那奴婢陪姑娘進去用膳吧!」

「好嘞!」

二人一進門,店裏的小二就迎了上來,看着兩人的穿着似是不凡,揚著奉承的笑意,「二位客官可是要往雅間去?」

夏沉吟看向珍兒,據她所知,在大堂和雅間費用肯定不同,她不好擅自決定。

珍兒看她望過來,對她笑了笑,然後沖着小二道:「來一個雅間吧。」

夏沉吟笑得更加熱烈。

她們二人跟着小二上了樓,進去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背影,那個背影有些像秦易。他身後還跟着一個黑衣人。

夏沉吟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她就同他見過一次,並不熟,雖然那次他確實給她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一半是容貌,另一半則是,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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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總想騙我去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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