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願跟我走

可願跟我走

男人嘴角勾起殘忍的獰笑,一陣冷風吹過,讓沉迷食物的唐辭清醒了過來,一雙大大的眼睛警惕的望了眼周圍,發現周圍圍着自己的人很多,但大多數都帶着憐憫,少數帶着看好戲的嘲諷,互相小聲說話的聲音,讓周圍顯得有些喧囂。

唐辭咽了嘴裏的包子,有些噎的慌,望着周圍一些角落裏隱藏着曾經搶過自己食物的小乞丐,唐辭不由得心裏一緊捏緊手裏剩下的一半包子。

雖然這食物她不知道咋來的,但她絕對不能再被搶。

突然身後一道黑影在她身後站定,男人一把抓起唐辭亂糟糟的頭髮,唐辭頭皮一緊,痛呼出聲,手裏的包子無力的掉在地上,雙手抓住頭上的大手。

「唔——」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唐辭被男人提着頭髮從地上拖了起來,男人望着唐辭髒兮兮的爪子抓住自己的手,厭惡的皺眉,一揮手就把唐辭甩了出去,碰的一聲砸在牆上。

「啊——」

這一撞撞的唐辭眼花繚亂,腦袋充血,牙齒磕到了嘴唇上,磕的本就破裂的嘴唇出了一個深口子,鮮血不斷往外溢出。

「咳咳——噗,咳,嘔!。」

唐辭緩慢的用纖細的手臂撐著身體爬起來,噗的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陣發黑,胃也一抽一抽的,把剛吃下去的半個包子嘔了出來,一些污漬濺在了唐辭的衣擺上。

發生了……什麼?

唐辭甩甩腦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自己不過就是撿了一個包子而已,怎麼就挨打了?

唐辭雙眼模糊的抬起頭,然後就被一隻大手掐住了脖子舉了起來,讓唐辭無法呼吸,男人嘖了一聲,似乎特別嫌棄唐辭,然後又一甩,唐辭飛出一米遠,重重的摔在地上,濺起一層雪花。

這毫不留情的一甩,讓唐辭感覺自己五臟六腑已經移位,似乎還有些破裂,腿也折了一條,額角流下大片的血跡,但男人似乎還沒有放棄,走過來一腳把唐辭踢飛了五六米,攔腰砸在遠處的樹上。

「噗——」

唐辭被砸的意識模糊,無意識的吐出一口血,鮮血染濕了胸前的衣襟,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彷彿離死已經不遠。

周圍的人一片唏噓,雖然他們對男人這種惡霸很厭惡,卻無人敢在此刻伸出手去救毫無關係的唐辭,唐辭想爬起來,雙手卻沒有任何力氣,男人那一腳沒有留任何力道,恨不得一腳就把唐辭這種『害蟲』給一腳踢死。

這一腳直接踢斷了唐辭四根肋骨,因為肋骨斷裂,唐辭胸前凹下去一片,但由於唐辭是趴在地上的所以,幾乎沒有人看見。

唐辭費力的睜開被自己鮮血染濕的眼睛,餘光似乎透過人群外看到了一片白色的衣角?

嘴角流出暗紅的鮮血,直覺那個方向有希望,唐辭雙眼含着最後的希望,微微朝着那個方向張開口,嘴唇蠕動,卻發不出除了喘息聲外的任何聲音。

雖然唐辭沒有發出聲音,但在人群外的那個人卻看懂了唐辭所想說的話,那是三個字,救救我。

人群外穿着一身如雪白衣的女人一臉冷漠的望着想往這邊伸手的唐辭,等了許久,唐辭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隨着鮮血的流失而漸漸失去溫度,而周圍參雜的聲音讓唐辭不清醒的腦袋難得的有了片刻的清醒,也許自己的直覺出了錯,那裏根本沒人。

唐辭眼底那微弱的光漸漸泯滅,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死的更慘嗎?唐辭不解,但也不想再去想,本努力往外爬的手再伸出幾厘米后也停止了動作,整個人的生機彷彿已經逝去。

男人扭了扭伸出去的腳腕,嘴角掛着得意的笑朝着沒有任何掙扎氣息的唐辭走去,一步一步都彷彿在宣告唐辭的死期。

現在的唐辭就連想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斷掉的肋骨壓的呼吸都困難,只能倒在雪地上出氣多入氣少,連稍微大點的喘氣都會加重傷勢。

男人走到唐辭一步前停下腳步,挺著大肚子,仰起頭,用鼻子對着周圍人蔑視了一圈,揚聲道:「今後,誰要是敢再偷我家包子,或者誰撿了我家被偷的包子,這個,就是下場。」

男人一腳踩在唐辭的臉上碾了碾,唐辭沒有力氣掙扎,雙眼中那微弱的光芒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這時男人的手下們拖着同樣被打的半死的男孩回來了,男孩雙腿扭曲,似乎已經被打斷了,雙手也無力的被拖着,似乎已經脫臼,臉上都是血,垂著頭,生死不明。

周圍人有些不忍再看的別過臉,彷彿已經預見了唐辭和那個男孩的死亡。

唐辭疲憊的緩慢磕上眼皮,在這個異世的底層反覆掙扎了一個月,終於要死了嗎?

死了也好,死了,就沒有痛苦了,反正也沒有人在乎自己,自己只是個沒人要的廢物而已,即使僥倖有了第二條命又怎麼樣?

依然一事無成,最後還要被打死,呵,真是可悲的兩世啊。

唐辭眼底的那抹希望之火就此熄滅,眼底染上一抹絕望,男人抬起腳,狠狠的踩了下去,這一腳如果踩在唐辭腦袋上,唐辭的腦漿都可能會被踩出來。

就在這時,一抹白色的身影從眾多人群中飛了進來,一腳踢飛了滿臉橫肉正得意的笑着的男人。

「啊——」

男人慘叫一聲,飛出十幾米遠,重重摔在地上,滑出去好幾米,周圍人看到這神轉折的一幕,有些呆愣,但隨即又有些暗喜,這個惡霸今天終於有人收拾了!太好了!

雖然心底興奮,但又紛紛離得遠了些,免得被牽連進去,他們可不想只是出來看個熱鬧,最後自己卻成了個熱鬧。

踢飛男人的是個身材纖細的女子,女子一襲白衣勝雪,冷若冰霜的眼睛掃向沖着她拔刀的那男人的手下,衣擺一揚,半蹲了下來。

正靜靜的等待死亡到來的唐辭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想像中的那腳,眼瞼動了動,女子冷著一張臉望着滿臉是血的唐辭,淡淡道:「還活着嗎?」

聽到聲音的唐辭努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就是一雙毫無污漬的白色鞋底面,然後就是如雪一般的衣角。

是誰……?她是來救自己的嗎?還是,這只是自己臨死前的幻覺?

男人呸出一口血,甩了甩有些發昏的腦袋,恨恨的盯着人群中心的那個女人,咆哮一聲提着拳頭沖了上來。

「啊!我要——」

女子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施捨給對方半點,只見女子周身溫度突然低了一陣,女子腳下冰霜向著男人方向一陣蔓延,不出一息男人便被凍在了半空,口中的話也沒了結尾。

「聒噪。」

女子薄唇輕啟,凍住的男人便和冰塊一起碎成了粉末,風一吹,消散在了空中。

女子轉頭視線掃過那群抓着男孩的幫手,微眯起眼。

抓着男孩的那群人臉色蒼白,雙腿打顫,扔掉武器,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男孩也被隨意的摔倒在了一邊。

「尊者大人,對不起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吧!我們只是聽令於人啊,我們沒做過什麼惡啊!」

「對啊對啊,尊者大人,我們真的啥也沒做過啊!我們也是被利用的啊!」

「仙人,放過我們吧,我們可以當啥也沒看到!!」

女子輕皺起眉頭,望着那群牆頭草一樣的凡人,這才不過短短數年,凡間竟已變成了如此。

女子轉頭,那群人下半身已經被凍在原地。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女子望着眼底絕望不散的唐辭,伸出纖長如白玉一般的手,淡淡道:「你可願意跟我走?」

這人,要救自己?

唐辭眼底的絕望消散了一些,望着眼前伸的極低的手指,彷彿只要自己一抬手就可以觸碰到,但又美好的彷彿不染任何煙火氣,唐辭望着眼前自己髒兮兮如同雞爪般的手指。

女子就這麼淡淡的半蹲在唐辭眼前,眼睛裏沒有任何的表情,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一塊沒有感情的石人。

自己這種傷勢,別說是在這個跟古代一樣的異世,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也很難活下來,這人,讓自己跟她走,她能救自己嗎?

自己,能相信她嗎?

過了許久,唐辭才艱難的挪動了自己的手臂,唐辭以為自己抬起了很高的距離,實際上,卻只是貼着地面而已。

女子握住唐辭努力抬高的手指,低聲道:「很好,從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人了。」

她的……人,這人會需要……自己嗎?

唐辭努力睜大眼睛,想看牽着自己的人的臉,但她實在沒有力氣再動腦袋了,剛才抬起手臂已經用光了她僅剩的力氣,她現在也就一個出氣的力氣而已,失血過多導致眼前陣陣發黑,渾身發涼的後遺症已經上來。

還活着,已經是唐辭最後的幸運。

唐辭再也沒有力氣握住女子的手,下一秒便暈了過去。

女子鬆開唐辭的手,從腰間的乾坤袋裏掏出一瓶丹藥,打開瓷瓶,從裏面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女子單手粗魯的把唐辭轉了一圈,讓她正面朝上,把丹藥塞進了唐辭的嘴裏。

丹藥入口即化,也不用擔心唐辭會咽不下去。

因為翻身而扯到內傷的唐辭抽了抽身子,嘴角發出微弱的呻/吟,轉眼便沒了動靜。

女子從乾坤袋裏掏出一件披風把唐辭包好,然後一把抱起唐辭,御劍飛走了。

獨留下一群驚嘆不已的群眾,和雙腿凍在原地的一群為虎作倀的幫凶,還有個不知生死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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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是有點慘哈。我可能是個后媽,不,我是個惡毒的婆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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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求你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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