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餘燼年再次達成了江仙尊專屬醫師的成就。

只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太過打擊他的醫術,輕輕鬆鬆就把這些不涉及神魂的傷處治療得七七八八了,接下來就是靜養和重新恢復。

江折柳的修為進度條又被清空,還附帶短暫的病弱狀態,被小魔王逼著變回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水平,受到了魔尊大人的壓迫。

畢竟對方那種「非要我失望地看著你嗎」的眼神,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了的。

但與此同時,他揣得這個崽子,由於夫夫互毆情況的產生、以及月份的增加,開始越來越鬧騰了。

餘燼年苦口婆心地囑咐了半天,給江前輩開好了方子,隨後坐在他對面倒了杯茶潤喉,邊喝邊道:「你的膽子也是大,萬一你打不過他怎麼辦?讓他把你打死?」

江折柳回到了久違的養老生活,坐在床榻邊緣喝葯,被苦得皺眉,但他沒說什麼,而是隨口回道:「不是還有封印么。」

「封印也是看時機的,若是慢一步,就是家暴至死的人間慘劇了。」餘燼年嘆了口氣,想到最近魔界奇奇怪怪的氛圍,忍不住道,「可能聞人夜就算是以後清醒了,也會因品行不端而載入史冊。」

江折柳詫異抬眸,道:「品行不端?」

他記得魔族的標準跟修真界不一樣,以魔界的審美和環境來說,小魔王算得上是根正苗紅、難以挑出一絲錯處的吧?

餘燼年見他沒聽懂,八卦兮兮地湊過來,小聲道:「我聽說大魔們想見你,為你,呃……」

他思考了一下措辭。

「排憂解難,共克難關。」

江折柳沉默一下,道:「共克難關,我有什麼難關?」

「當然是魔尊大人這個難關。」餘燼年眯起眼,似乎在想什麼令人回味無窮的討論,嘖了一聲,「你不知道,現在魔界外面風言風語,說聞人尊主打道侶,家暴,還……嗯,活兒還不好。」

江折柳略微怔住,頓感一言難盡,慢慢地道:「……前面倒還算擦個邊兒,他活不好這件事,我不說,有誰會知道。」

餘燼年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似乎確認了他不知道,笑容曖昧地道:「可能是因為魔尊大人求知慾旺盛,才不小心傳出去的吧,早晚你要試試的。」

江折柳:「……」

這孩子越來越沒有對待前輩的態度了。

成熟男人決定不跟他計較,而是問起別的事。

「魔界似乎很厭惡這樣的行為,不過這對於聞人夜來說是一種誤解。」江折柳道,「他那兩顆道種……」

「你不用擔心。」餘燼年就知道他要問,「我給他看過了,確實沒有復甦的跡象,他畢竟是一個成年魔了,自己還是有分寸的。」

江折柳這才算安下心,低頭繼續喝葯,剛喝了一口,就聽到餘燼年的聲音。

「你準備一下,我感覺你要通乳了。」

「……呃咳咳……」江折柳被這句話震得嗆到了,他放下藥碗,捂著胸口順了順氣,嗆得緩不過來。

醫聖閣下好像並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而是一本正經地往外掏古籍和手記,以及一本關於天靈體記載的總結,他翻了幾頁,開口道:「還好你的前輩都留下了記載,雖然寫得含糊,可能是因為他們也不好意思,不過我還是找到了一個比較大膽的記錄。」

「……」江折柳面對這個話題,有一點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安靜下來。

「我查到一個新的雙修術,只要你按照這個雙修術的心法運行,就可以把魔尊大人的精氣轉化為幼崽所需的物質,補充你身體里無法持續提供的……嗯,靈氣?」

他說得興趣盎然,江折柳聽得耳根發燒。

「給你。」餘燼年正經得不得了,「按照這個情況,不僅可以幫助孕育,還可以通……」

「好。」江折柳打斷他嘴裡即將出口的這個詞,「我知道。」

餘燼年怕他惱羞成怒,也就沒再說這句話,而是又給他講解了一會兒生育知識,隨後見他喝完了葯,才嚴肅道:「這可是正事,不然你之後會很疼的,天靈體會吸引別人給你……那個什麼,長遠起見,還是採用我的方法吧。」

江折柳覺得這才是人生給他的一大挑戰,嘆了口氣,慢慢點頭。

聞人夜初回魔界,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不過他最近遇到的陰陽怪氣和話裡有話實在是太多了,嚴重降低了他的工作效率。

他本就忐忑慚愧的心理,被屬下們打擊得越來越深沉,就連最為心胸開闊的釋冰痕,都對著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艱難嘆氣,隱晦地對他說了一句:「尊主,咱們強取豪奪的優勢,只表現在小黑屋和小黑屋的床上比較好。」

聞人夜:「……」

「最好綁人家的布都會絲綢的,這樣不會划傷手。」他侃侃而談,「干之前給對象拉拉筋,要不然一下子劈開豈不是疼的終身難忘,還有潤滑,任何情況都不能省略……」

聞人夜心想你沒見過天靈體那個滋潤,一旦發熱裡面就是潮濕的,根本就不用。

「雖然咱們對直接出擊很是贊同,但是……」釋冰痕低頭掃了一眼尊主的手,還有他堅硬的魔角,對王族的戰鬥力早就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愈發地恨鐵不成鋼了起來,「您這樣是會被撬牆角的!」

聞人夜忍了半天,此刻惡狠狠地質疑道:「不發生這件事,他們就不會撬嗎?」

「這不一樣。」釋冰痕愁得掉頭髮,「偷偷摸摸的撬,和大搖大擺的揮鋤頭,這哪兒能一樣。尊主,要是你真的這麼暴力的話,就不如放過魔后大人,你看,我也能給他幸福……」

他話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被一股殺氣鎖定了,話語頃刻轉彎兒:「……的祝願。」

還算有點輕重。

聞人夜收回視線,真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扭轉這幫人的錯誤認識,但這又不算風評被害,因為這事兒他還真的做了,並且是非常嚴重的那樣,要不是顯得太傻,他都想罵自己。

這種低落情緒一直持續到事務處理完畢,回到荊山殿。

荊山殿門口堵得水泄不通,但卻沒有一個人敢進去,只是探頭探腦地往裡瞅,一邊瞅一邊小聲交流,好幾隻長著尾巴的大魔都焦躁地甩尾巴,不知道魔后大人到底傷得怎麼樣。

荊山殿有聞人夜的結界,普天之下估計沒有人能從外部解開了。公儀顏就靠在門框邊緣,背負長刀,鷹隼面具拉了下來,只露出淡粉的唇。

所有的魔將都在公儀顏的一丈之外,因為他們知道這位不允許他們靠得太近。只不過大姐頭其實也為情所困,但公儀顏一向話少,人也冷酷寡言,她的情緒偏向其實看不太出來。

似乎連聞人夜都沒察覺到。

這種悄悄地觀察一直維持到魔尊大人回來,這幫魔族才不太服氣地離開了,離開是因為打不過,不太服氣是因為覺得這人品行不端。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可能需要很長時間的體貼對待,才能恢復魔尊大人的聲譽了。

聞人夜回來的時候,江折柳正在看書。

不是什麼正經書,是餘燼年留下來的那幾本,內容充滿了科學嚴謹的態度,和不可描述的詞句,讓江折柳即便以平和的態度去閱讀,但也因為這是關乎自己的事情而忍受度不足,覺得耳垂髮燙。

怎麼會有如此奇特之姿勢,聞所未聞。

他對餘燼年的惡趣味略有感知,甚至懷疑對方是在拿365種雙修技巧這種帶顏色的東西來糊弄他,但仔細閱讀之後,發現這確是只是一本雙修術典籍,上下連貫,脈絡清晰,連方法都有進階版。

聞人夜腳步很輕,他沒聽到,等對方的氣息包圍過來的時候,小魔王已經離得很近了。

他頭一次覺得接受力遭遇挑戰,單手合上了書,隨後捏了捏鼻樑,道:「忙完了?」

「嗯。」聞人夜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只記得今日是餘燼年給他複查的日子,便問道,「他說什麼了嗎?」

江折柳知道對方指得是誰:「一切正常,靜養即可。」

聞人夜的愧疚不安之心稍減,目光隨意一掃,看到江折柳沒有穿鞋襪,長袍的邊緣蓋在腳背上。

他之前的衣袍都染上了血跡,身上的衣服是聞人夜重新給他換的,當時忘了這一茬,也就一直都沒穿,恰好這兩天纏綿於榻,又無行走的機會,所以一直都沒有準備。

他盯了一下被雪白袍角遮住的邊緣,伸手握住了對方的腳踝,給撈進被子里。

掌心裡溫度有點低,是符合對方道體的那種微冷,但小魔王不喜歡這種溫度,非要把他變溫暖一點。

「……矯枉過正。」江折柳評價道。

「不是。」聞人夜反駁了一句,「你會著涼的。」

「你總是自己覺得我脆弱。」江折柳嘆氣道,「我打你的時候也從來沒有留情過……嘶,做什麼?」

對方的手沒有停下,而是順著腳踝爬上去,撥開袍角,沿著小腿滑動。

充滿了蠢蠢欲動的味道。

江折柳之前看了滿腦子的不可描述,此刻反應略微有點敏感,忍不住收回了腿。

這個舉動讓聞人夜大受打擊,他脫了外袍爬上床,把道侶擁進懷裡,壓到床上,低頭蹭了蹭他,魔角熾燙髮光:「想……練技術。」

江折柳:「……你倒是一向坦誠。」

他被小魔王環著腰,松柏的凜冽氣息環繞過來,帶著一點魔族身體上躁鬱的溫度。

「我都被異樣的眼光看了好幾日了。」他低頭親江折柳的耳尖,熱氣撲灑,「必須證明自己。」

「借口。」江折柳被他的氣息熏得耳朵發紅,也覺得有點熱,「你證明給我看,依舊無法正名,難道要我出去說嗎?」

「不用。」聞人夜道,「你知道就行。」

他被天靈體的氣息勾著很久了,直到今日才覺得有些耐不住。他的手指碰到江折柳的軀體時,就彷彿碰到一塊又香又軟的蛋糕,散發著甜滋滋的味道,他覺得特別餓,特別想抱著對方舔舔咬咬,做一些黏黏糊糊又很磨人的事兒。

而且男人不能說不行,技巧不行也很挑戰自尊。他痛定思痛,勢必要江仙尊了解他的厲害。

這個想法還沒發揮出來,就被道侶塞了一個薄薄的書冊過來。聞人夜順手接住,一打開就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圖畫。

他視線一頓,身體僵硬了剎那,覺得太過刺激,心跳砰砰地合上了書,有點緊張地道:「你想這個?是不是……就是,有點難度太高了……」

江折柳瞥了他一眼:「雙修典籍,你能不能從頭看。」

聞人夜哦了一聲,大失所望,乖巧地從頭開始鑽研,但他只失望了一會兒,就又興奮了起來,指著基礎姿勢里那個不太常用的,軟磨硬泡地貼著對方的耳畔商量,遭拒也全然沒有放棄,拉著小柳樹非要實踐一下。

江折柳實在折騰不過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答應了,他被對方壓倒在床榻上,看著聞人夜的手抽開衣帶,解去外衣,一旁的書攤開了,進行細節指導。

他身體虛弱,還沒有什麼力氣,只能被小魔王帶著運轉靈氣,再度從頭開始,也正是因為這樣,江折柳被那種失控的感覺磨得神經敏感,連一絲一毫的觸碰都能讓他顫抖。

還沒進入正題,就渾身濕透,還眼眶泛紅,有點流淚。

生理性的眼淚無法避免,把眼角周圍的霜白肌膚浸得艷麗,如同冰雪之上落紅梅,清寒之中帶著一股勾魂感,讓人根本移不開視線,心如擂鼓。

江折柳被他抱了起來,趴在對方的肩膀上,腦海中有點混亂地浮現著之前看的東西,隨著心法慢慢地進入經脈運轉。他被磨得吐了口氣,有點不舒服。

是那種太過飽脹的不適。

聞人夜一直都有這個問題,他的尺寸著實有些挑戰人族的底線,只不過天靈體好像很喜歡,每次進行完道侶之間必要的和諧運動之後,都會消停很久,連散發出的香氣都會收斂到只有聞人夜一個人能聞到的程度。

但這次,奪走他思緒的不僅是這種漲滿的不舒服,還有一種微妙而獨特的感覺。江折柳感受了很久,才確定是肚子里這個小傢伙在作妖。

聞人夜似乎也感覺到了。

他的手掌貼上愛人的小腹,仔細地感受了一下,被小崽子懟了好幾句。他立即抽回思緒,決定搞點大人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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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碼字都很晚,困急眼了沒查錯字,白天可能修文,修文不用重看。

後面是大量黏黏糊糊劇情和揣崽日常,戀愛文甜度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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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兒上的病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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