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挑釁

公然挑釁

場上情況突變!

由於林牧力道鬆動,喻恬及時脫身,但由於自身力道不足,仍舊沒躲過林牧的壓制,身體一個不穩,和林牧滾到了旁邊。

喻恬愣了一下,臉倏地紅了。他他他他和林學長抱在了一起?!

這是第二個最適合攻擊的時機,林牧卻意外閃開,像是受到了什麼引誘一樣,又一個滾動,和喻恬拉開了一段距離。

場下響起了小聲的議論。

「呃,林學長怎麼了?臉色好蒼白。」

「剛剛那是失誤嗎?」

「是放水啦!林學長怎麼可能發生失誤!」

「林學長對Omega真是溫柔體貼!好有紳士風度!」

身上的汗濕了後背,林牧輕輕喘了口氣,微微側過頭,正好瞥見邵冷在一群低年級學生的的殷勤示好中,遊刃有餘地應對着。

所有Alpha的信息素中,只有那一絲伏特加酒的氣味濃烈得讓他無法忽略。酒精洋洋洒洒淋下,化作燎原之火,讓玫瑰都心甘情願枯萎。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邵冷朝台上看了一眼,正撞上林牧的視線。

林牧生怕他誤會什麼,連忙把目光移開,接下來速戰速決,在清一色的讚歎聲中輕鬆拿下了勝利。

林牧從對站場上下來,望向那一片軍校的學生,眉頭輕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牧總覺得周圍的目光都變得虎視眈眈起來。

不是軍校學生崇拜高年級學長的目光,而是Alpha覬覦Omega的目光。

林牧維持住臉上的微笑,儘可能表現得平靜,正準備找個理由結束今天的挑戰,台下一名Alpha上前,語氣輕蔑。

「不就是仗A欺人。有膽量怎麼不和Alpha打?」開口的是半個小時前剛打過照面的林燃。

糟了……這傢伙向來以打敗他為目標,剛剛被他懟了一頓,心裏不舒服,多半是想把面子找回來。

林牧手指暗自扣緊,一抹不好的預感竄上後背。

身體里燒灼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能不能再撐過一局都是未知數。

儘管林燃剛升二年級,理論課成績一般,但畢竟是S級精神力Alpha,信息素又極具攻擊性,實戰方面絕不是省油的燈。

可如果不應戰,等於是當着全校師生的面打自己的臉。

正當林牧騎虎難下時,人群中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我說……全部選擇挑戰副會長,不覺得很沒意思嗎?」

林牧眉頭微皺,眼底的不快一閃即逝,卻沒有打斷。

他想做什麼?

邵冷隨手將那杯氣泡水杯丟棄,利落地披上軍服,不急不緩走上舷梯,將剛才的話說得更明白了一些:「我是說,想挑戰的話,我也可以奉陪。」

台下立即有Omega出聲提醒:「邵學長,大家想挑戰林學長是因為他連續兩年全科成績年級第一,而且從來沒被打敗過。」

「我知道,」邵冷點頭,「所以,不如我和副會長打一局,如果我沒輸,接下來由我來代替他接受挑戰?」

頓了一頓,又道:「畢竟我剛轉校來幾天,也想儘快融入本校的氛圍。」

提問的Omega一愣,忽然間反應過來:「邵學長,你是覺得自己比林學長更強嗎?」

邵冷短促地笑了一聲,將目光投向林牧:「只是想試試而已。」

林牧眉頭輕擰,沒有說話。

……他上來搗什麼亂。

沉默片刻后,林牧淡淡開口:「如果我沒記錯,你還沒有加入學生會吧?」

邵冷:「剛剛加入。」

「剛提交申請?」

「剛通過審核,」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半個小時前。」

林牧眉頭皺得更深了。半個小時前?學生會入會審批怎麼可能這麼快?除非他在說謊。

重生前的事歷歷在目。

軍校時期,林牧是帝國第一軍校出了名的校草兼學霸。

邵冷轉校來的時候,自稱偏科嚴重,所以經常來找他補習。

誰知道畢業參加軍團考核的時候,邵冷展露出真正實力,以全校最優成績搶了最好的參軍機會,拍拍屁股走人,最後得到軍部青睞,比他先建立軍功,比他先得到軍銜,軍銜還壓了他兩個頭,甚至成了他的直屬上級。

林牧這時候才知道邵冷全tm是裝的。

從此林牧給邵冷貼上了陰險小人的標籤,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會和邵冷結婚純粹是個意外。當年在軍校時,他分明已經做過性別檢測,對自己Alpha的身份確信無疑,參軍之後,卻在一次任務中意外發情,分化成了Omega。

事情被帝國高層知道后,他被扣上惡意隱瞞性別的罪名,面臨着被撤銷軍銜的懲罰,而當時幫他度過這個危機的方法,就是和全帝國軍權最大的邵家聯姻。

那是他第一次被迫向邵冷低頭。

結婚時,兩人約法三章,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婚後七年裏,邵冷幾乎就沒碰過他,每當他發情,邵冷不是迴避,就是面無表情看着他打抑製劑。

兩人的關係甚至比畢業時還要糟糕。

好不容易重生,他得離這傢伙遠點,以免重蹈覆轍,再走上被按頭結婚的命運。

台下的議論愈發激烈起來。

「剛轉校來就這麼囂張!」

「聽說邵學長是邵元帥的兒子,以前在別的軍校時,連跳過兩級。」

「而且立過特等軍功!」

「這麼說林學長要比邵學長老?」

「怎麼能這麼說呢?要說邵學長比林學長年輕!」

「……有什麼區別嗎?」

氣氛僵持不下,林牧注意到台下院校領導的眼神。只看了一眼,就讀懂了其中暗示。

一方面,邵冷是轉校生,又是邵宇銘元帥和封昊上將的兒子,院方自然希望林牧能給個面子。

另一方面,邵冷實力強勁,強強碰撞絕對是很吸睛的。

眼下他的身體狀況急需停戰,但讓他因此向邵冷示弱……

權衡過利弊后,林牧平靜開口:「好,我接受。」

先贏他一次,然後推脫掉挑戰,就說是給轉校來的新同學一個表現的機會。

絕對完美的退場。

不同於喻恬,邵冷和林牧一樣就讀於指揮學院,再加上轉校前曾在軍隊里執行過一段時間的任務,單人作戰能力非常出眾。

身體逐漸加重的不適讓林牧處在了開局不利的地位,無法冷靜下來思考記憶中寥寥幾次的交手。

幾分鐘下來,林牧並不佔上風,體溫卻一點一點在升高。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就在林牧拳頭揮過來的時候,邵冷一個翻身,藉著身側僅一步之距的展示機甲躲開了攻擊,身形一閃,竟然拉開艙門躲進了駕駛艙。

林牧不懼,尾隨而上。

兩個人先後進了那台展示機甲內,正好擋住了圍觀人群的視線。

好機會。

林牧勾唇,眸底泛起冷意,正要在漆黑的機甲室內速戰速決,頸后的腺體卻像是受到了入侵,身體猛然間癱軟下來。

天旋地轉間,林牧感覺到一個強有力的懷抱限制了他的出手,等清醒過來時,已經被壓在了駕駛艙的座椅上,躺出了一個十分……令人羞憤的姿勢。

思維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有那麼一瞬間,林牧感覺自己置身在了一片純凈的空白之中。

熾熱的火焰激烈掠奪着他的意識,與身體的每一處感官都產生共鳴,卻又在燒灼成灰后留下溫柔的殘餘。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斷地降落,不斷地下沉——直到一隻手繞過他身體,穩穩摟住他的腰。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句低聲提醒:「別動。」

林牧一怔,猛地意識到剛才讓自己神志不清的東西是什麼。

他居然在這裏釋放信息素!他瘋了嗎?!

濃烈的信息素頃刻間充斥了整個機甲艙室,強勢得足以讓每個毛孔都戰慄,以至於讓林牧忽略了一個事實:自己的身體狀況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得到了某種程度的改善。

林牧本能地伸出手,準備推開他,手臂卻先一步被對方按住。

邵冷眼底笑意很深:「有這麼好聞嗎?」

林牧眉頭深鎖,一時沒聽明白他的意思,抬眼對上他雙眸,神色再度冰冷下來。

「再用點力,我的皮帶就被你扯下來了。」邵冷俯下身,曖昧地在他耳畔提醒。

林牧順着他目光向下,發現自己原本要用來推開他的那隻手……正死死抓着對方軍褲的皮帶。

林牧:「……」

邵冷看了他一眼:「你確定要在這裏?」

林牧微微一怔,猛地意識到他在暗示什麼,一抹不易察覺的紅從脖子蔓延到了白皙的面龐。

「滾。」林牧倏地鬆開手,眸光閃過寒意,正要起身,卻感覺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他的身體壓低了些。

「現在所有人都注視着駕駛艙前的玻璃。」邵冷出聲提醒。

「……」林牧沉默,狹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煞是好看。

他們現在的姿勢,確實挺容易讓人誤會。

駕駛艙內的氣氛讓人感到窒息,林牧稍稍抬頭,想呼吸點新鮮空氣,卻由於距離太過親密,不可避免地擦到了對方嘴唇,酥麻的觸感流遍全身。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邵冷沉默幾秒鐘后,看向艙門的方向:「現在?」

嗯?

「就算要速戰速決,外面也還有這麼多人看着……」

次奧!

林牧猛地推開他,用力撐着手臂從駕駛座上坐起,一拳錘碎了玻璃窗,冷冷道:「離我遠點。」

剛一說完,林牧就順着他目光發現,是自己把他逼到了艙室盡頭,讓他沒法遠離自己。

一股撲面而來的尷尬氣息。

林牧低聲咳了一聲,率先轉身離開,忽視掉了這個話題:「出去打。」

外面看不見駕駛艙內的情況,早已經亂成一團。

「邵學長剛剛那個行為算不算作弊?」

「當然不,這叫做戰略性轉移方位。你看林學長不也追進去了?」

「好激烈,駕駛艙的玻璃都碎了。」

「是林學長打碎的!我用今晚的檸檬雞賭林學長贏!」

「那我用板藍根泡麵賭邵學長贏!」

「誰要吃你的板藍根泡麵啊!!」

林牧一拳砸碎玻璃,偽造出在駕駛艙內激烈戰鬥的假象,離開的動作又乾淨利落,再加上邵冷緊跟其後,落入圍觀者眼中,還以為是林牧在誘導邵冷追擊。

感覺到自己體溫在逐漸下降,無力感也有所消退,林牧看準了機會,出手直逼對方喉嚨,迫切想要結束戰鬥。

然而下個剎那,他就看見邵冷微微揚起的嘴角,和他最熟悉的、漫不經心的眼神。

不好!

一聲驚呼中,兩人共同扼住了對方命脈,誰也沒能佔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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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對頭標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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