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溫離糊裡糊塗的跟著沈煜到了他家,進門后掃了眼裡面的擺設。
品味還挺好,簡約風,還挺大。
沈煜去廚房給她倒溫水,神色淡淡,身影在暖黃色的燈下顯得格外溫柔。
「來喝水。」
溫離聞言拖沓著步子走近他,拿走杯子往嘴裡灌了幾口。有些水滴沿著嘴角滑到頸側,旁邊的人伸手摸了摸,這一摸差點讓她嗆到。
「癢。」她放下杯子側頭看他。
她今天的妝化的很全,薄薄的眼皮上打著一層暖橙色的底,中間的亮片一閃一閃的。眼線稍稍暈開了點,眸子本就明亮清澈,如今就添了點妖嬈。
尤其是嘴,有點讓某人蠢蠢欲動了。
沈煜過了幾秒帶著她去主卧,這一路上都在想著怎麼才能理所應當的佔到便宜。
「冷不冷?」
「不冷,我還熱呢。」溫離的外套掛在了客廳衣架上,現在身著微緊的黑色毛衣。頭髮披在肩上,很長很密,烏黑髮亮的閃著光澤。
十八歲的姑娘,身型清瘦,但該有的地方都有。坐在床上安安靜靜的,乖乖的樣子有點磨人。
沈煜走到她旁邊坐好,用手撫著她的頭髮:「頭髮還挺多。」
那可不嘛。
這個年紀多少人有著脫髮的苦惱。
但溫離從不擔心,她天天洗頭髮還嫌費勁呢。
「你也不少。」
溫離回敬他。
沈煜試了試她手上的溫度,熱,然後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又貼了貼自己的。
差不多。
他最近總能想起宋清說的那些零散段落,想問溫離是不是做過一些事還沒讓自己知道。
可就是深知她的脾性,不想說的怎麼逼都沒用。
沈煜躺床上長嘆口氣,有點難搞啊。
溫離轉頭去看他,然後緘口不語的在心裡猜測。
這人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了?
一副憂鬱樣。
不過吧,還挺迷人。
他手臂攤平,大腿抵著溫離的腿,眼睛被頭頂的燈照的微眯起來,眸子里流露著奪目的光彩。
外面的雨下大了,屋裡的溫度也上來了。
所以他開口了。
「阿離,跟我試試吧。」
夜深了,周圍又太過安靜,溫離能清晰的聽出他聲音中輕扎而過的顆粒聲。
她的背部有點僵,轉頭眨弄著眼睛,正考慮怎麼回答才能矜持一點,就聽後面又傳來一句話。
他說:「就當消遣時間。」
「……」
還考慮什麼啊。
談個戀愛就是為了消遣的?
沈煜是什麼樣人她能不知道?
這話明顯是見她不作聲加上去的。
這人臉皮不是厚嗎?
她正吐槽著呢,就聽見床上那人起身問:「你至於想這麼久嗎?」
「那肯定的。」溫離說,「我還得分析一下以後我會被騙什麼東西。」
沈煜把頭在她肩膀上緩慢的笑,聲音低低的,撩的姑娘耳膜痒痒的。
溫離又過了一會兒,垂下眼臉,輕聲說了句:「好。」
沈煜長舒了口氣,啞著嗓子:「總算是把人騙到了。」他摩挲著溫離的下巴,然後捏住湊近自己,誘惑道:「女朋友,我今天可是等了你半個多小時啊,補償呢?」
溫離睫毛輕顫,剛啟唇就被吻住了。
沈煜性狂所以做什麼都不收斂,喜歡已久的人可就在自己眼前了,那張嘴他可是想半天了,如今碰上去怎麼會捨得放開。
他品嘗完溫離唇上的味道,不滿足的用舌尖撬開她的嘴巴,含咬著,吮吸著,吞食著,像一匹餓久的狼。女生的口內有股草莓的清香,甜膩味衝上頭頂,激的他小腹一緊,動作越發不留情。
呼吸灼人燒人。
太瘋了,他有點收不住。
溫離被吻的迷迷糊糊,手不自覺的摟住他的腰,眼睛半睜著,可以看見面前人長直的睫毛,在眼睛下方落了層陰影。每深入一下,他的睫毛就顫一下。
她被人捏住了下頷,有點呼吸不暢。
無意識的嚶嚀讓她的唇被人鬆開。
溫離眼神有些迷離,眸里水光濕潤,濕漉漉泛著點淚,這幅被欺負了慘的樣子太讓人失控了。
她眨了眨眼睛,面前人的臉部輪廓頓時變得清晰起來,覺得他眼神很不對勁,心下疑惑:「怎麼……嗯……」還沒說完就又被吻住。
沈煜這次吻的更加激烈,如狂風卷著暴雨,一點都不知疲倦。
唇齒交纏間,溫離放在他腰側的手收的越來越緊,他有點滿足,於是轉而去親她的耳垂,含著她的耳垂慢慢的磨。
溫離叫著他名字。
被放開后然後平復著聲音說:「有點累。」
沈煜直起身來看她,逗趣道:「我不行?」
他唇上沾染了點殷紅,眼神侵略性十足,如今滿臉的饜足使的他欲/氣橫生。
男妖精。
溫離有點不知道怎麼說,但就是想激他:「你親個嘴能看出什麼?」
沈煜樂了:「你這意思是,我可以做點別的?」
「……」溫離眼尾有些漫上一層淺粉,視著他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不行。」
沈煜自制力向來強,接吻的時候卻發現壓根兒就沒用,如今再聽見這話算是折了半條命。
他勾著溫離的肩膀把她帶到床上,低著聲說:「你聽過有人剛確立關係十來分鐘就上床的嗎?」
溫離不樂意了:「你不是問了嗎?」
「問了就答應?」沈煜故意反問,「你怎麼一點防範意識都沒?」
「……」
鬼話連篇。
溫離用膝蓋頂了一下他的大腿,有些惱怒:「你怎麼那麼煩人?那你以後就只親別干別的。」
「不可能。」
「那你還好意思說我?」溫離微提高音量喊他。
沈煜笑:「我還難受著呢。」
溫離不懂:「難受?我說幾句你就難受了?」
沈煜捂著眼喉結滾動。
他握著溫離的手來到某地的旁邊,調戲她:「你說呢。」
溫離還是個小姑娘,她半起身子想抽掉自己的手,無奈被人攥得太緊,動作太大總會引起麻煩。
他流氓道:「燙嗎?」
燙死了。
溫離被他現在的樣子迷的團團轉,手不經意間動了動,隨後就看見他放下搭在眼上的手,表情有點玩味:「你是不是在挑我火呢?」
事到如今,溫離算是明白了個徹底,但卻故作純真:「什麼火?我不懂。」
沈煜似是被說笑了:「這麼單純呢,那太好了,快來讓哥哥爽爽。」
溫離口乾舌燥的,被這話雷的一愣,大腦停頓就不會思考:「怎麼讓你爽?」
沈煜一直不要臉,此刻更沒聽過臉這個字:「當我的右手。」
溫離過了幾秒把腿移下來湊到他面前,仔細的盯著他,末了說:「你是不是……那個什麼……」
「我哪個什麼?」
溫離斟酌著措辭:「就……那個……得不到發泄……就會……那個什麼。」
沈煜是真不懂:「你跟我玩繞口令?」
溫離一鼓作氣說完:「得不到發泄就下不去?」
沈煜拖著調子長「哦」一聲:「是這個理,但你不是在嗎?」
「那我……不會。」溫離有點開不了口,「右手……怎麼當?」
沈煜無聲的笑了:「逗你玩的,我自己來。」
他把人拉起來,然後去柜子里把換洗衣服拿給她:「去洗澡。」
溫離接過,不能說她色,就是眼神有點控制不住的往那瞄。某人站著光明正大的讓她瞄,躲也不躲,過了會兒親了口她的嘴催促:「再不進去我們就做吧。」
「做什麼?」
沈煜拉上調子,毫不顧忌:「做、愛。」
溫離聽紅了臉,速度很快的進入洗手間。
沈煜在門框上靠了會兒,啞啞的笑,然後轉身出卧室,徑直走到另一個衛生間。
半小時后。
溫離穿著她男朋友的衣服走出來,頭髮有點濕。上衣褲子都很長,被她卷了一道又一道走路才沒摔倒。長得雖然不挨,但體型卻纖細,現在穿上她男朋友的衣服更顯較弱。妝容悉數清去,白白凈凈的一張臉純的誘人。
像朵溫室的玫瑰。
沈煜大大方方的掃視她的全身,毫不掩飾熱烈的目光,最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朝她勾了勾手:「過來吹頭髮。」
溫離踱步走到床邊坐好,頭髮還滴著水。
沈煜插上電源,溫柔的拔弄她的頭髮,吹風機的聲響盪在房間內,讓人昏昏欲睡。他吹的很仔細很溫柔。
溫離頭髮長,需要耗一段時間。她百無聊賴的看著面前的牆面,低頭扣著手,過了會兒風聲停止。正想轉頭,感覺頸側一酥麻,她顫了顫身體。
「幹嘛?」
沈煜聲音含糊:「給你種草莓。」
這一種就種了挺長時間,溫離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草莓,深淺不一,大小不等。
溫離坐在他腿上,微弱的指責:「我回家怎麼辦?」
「不回了,待我這。」沈煜說。
這話聽起來挺真,溫離答不上來。
沈煜乘勝追擊:「阿離,你穿成這樣怎麼回去?萬一你媽媽看見你脖子和衣服,罵你怎麼辦?別人罵你,我心疼。」
溫離:「那我不回家怎麼跟我媽說?」
沈煜捏著她的腰,挑了挑眉語氣流氓:「你就說,要跟男朋友一起睡覺,沒空回去。」
「……」溫離沉默半響,「我說不出口。」
沈煜笑了聲,見玩的差不多也不再逗弄,認真說:「就說在我這兒,下雨回不去,再順便提一下,我現在的身份。」
溫離想了想覺得可行,於是順其自然的呆在了某人的家裡。
今天是個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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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我寫的是快節奏談戀愛文啊卧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