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窮alpha

校園窮alpha

「你醒了?」邵朴放下手上的圖紙,然後拿起桌上還在冒著熱氣的碗走到床邊,遞給意識剛剛清醒的李珂源。

「?你是,邵朴?」李珂源撐著手,想要坐起來,但手腕部分以及上身都是麻的,沒什麼力氣。嘗試了一下,最後李珂源還是躺回了床鋪。

「是你救了我?」他示意邵朴將碗放到枕邊,他歪著頭把腦袋湊到了碗邊,汲取了一口水。「謝謝。」

「沒事。」邵朴拖過一個凳子,坐到李珂源床邊,「有興趣說說你的遭遇嗎?」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嘲諷,而是單純對李珂源被打這件事情有點興趣。

李珂源抿了下嘴,他眼裡的徜徉讓他整個人不復之前見到的洒脫和執拗,看起來憂鬱了很多。「林秀秀來找我,問我為什麼你還活著?」

「所以呢?」邵朴點開手環空間,看了一眼右下角的無消息顯示。

李珂源注意到了邵朴手上的手環,那是只有正規身份的人才有的公民認證手環。從前他也有,後來被賣掉了,導致他的身份也沒了。「我讓她不要再找你麻煩,我不會再聽她的。」

「我和她就這樣斷了。」

邵朴知道他的意思,包括後續的結果,也能猜出一二。果不其然,就聽見李珂源自嘲的說著,

「她跟人說我欺負了她,還把我庇佑的小弟們戲稱我為校霸的話大肆宣傳。然後,然後你也看見了,就這樣了。」

李珂源的眼裡無力又蒼白,他的遭遇算不上苦大仇深,是他一廂情願,是他罪有因得。

「之前的事情,我還要跟你道歉,這次被你救了,我也很感激。有什麼事,我能做到的都會盡全力去做,再之後,我就要走了。」

他盯住邵朴的眼睛,不像之前那要迫於壓力而躲閃,視線里的堅定讓邵朴不由心中一動。

他說:「你只要把我讓你做的事情做到就好,別的都隨你。」

「你說你要走?要去哪裡?」

李珂源:「這裡我呆不下去了,酒鬼老爹幾天前把房子賣了,人也跑了。學校的事情鬧得風風火火,已經讓我退學了。」

「退學?」

「對。沒學上了,我也讀不下去。我準備去別的地方再找出路,和你一樣打個工都沒人會招的我,只能去做苦力吧。」李珂源把頭轉了過去,板寸的腦袋長長了不少,但他的鋒芒卻沒有之前那樣畢露,反倒是收斂黯淡了很多。

在突然靜下來的氛圍中,邵朴這個直腸子戳破了這層表面上的尷尬,一句話讓處在悲秋傷春中的李珂源回歸現實。

「你說你要打工?但沒人招?你會什麼?又能幹什麼?」

李珂源沒反應過來,思緒遲鈍的回應:「我有力氣,也能吃苦,多累我都干!」

「那就好了,留下來幫忙吧。」邵朴拿起他枕頭邊的碗,站起來轉身出了房間。

「邵朴!你是什麼意思!幫什麼忙?!」李珂源看著他走遠,視線跟隨著他的背影,沖他吼道。

「讓你在店裡幫忙?能行嗎?」邵朴歪了半個身體出來,一邊往身上穿著什麼,一邊跟李珂源說話。

他像打量商品一樣上下掃視著李珂源,最後敷衍的點頭,「行了,就你吧。」

說完,他嘀咕著走遠,「留在店裡的人是誰都無所謂,有人就行。」

你要問他之前所說的需要李珂源做什麼

他只會告訴你,他沒想過,只是他隨口說的。

比起纏著自己,還要整天面對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倒不如讓他找點事做,少在自己面前晃悠。

-

白家

富麗堂皇,一座高科技十足的別墅里,空曠的房間里有一張佔據了房間最中間位置的大床。

細絨的被子被丟到了床邊的地毯上,拖曳著長長的流蘇勾在了床頭的位置。床上躺著一個鹹魚一樣的人,穿著粉嫩嫩的絲質睡衣,竟然在大白天還睡的張牙舞爪,夢話連連。

仔細看過去,仰面倒在床上的人,懷裡緊緊抱著一個枕頭。大枕頭的另一頭被兩條細腿夾住,裹挾得緊緊的。

白宛年的眼睛就算是閉著,但也能看見那睫毛和眼尾的部分紅通通的。柔軟的頭髮每一絲都很輕浮,陷進了床里的人就像一隻陷落的天使,折翼斂入了軟絨。

乾淨卻也孤獨,弱小也脆弱。

輕輕一摟,就要受傷流血。

另一個房間的聲音被阻斷在外,幾個人焦躁又擔憂的聲音沒有停下,他們透過監控看向屏幕上床里的少年。

「年年剛過18歲,雖然說是成年了,但他的生理周期根本還沒爆發,怎麼能讓他出去呢」白父長著一張方臉,單說樣貌年輕時候也屬於俊朗一類的。

白母是個omega,白宛年的樣貌和她像了個十成十,此時被自己的丈夫吼了一句,眼睛很快就紅了,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

「年年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嗝我希望年年也能過得自由幸福,嗝這,嗝個時代你又不是不知道。」

「年年,我可憐的孩子,嗝嗚嗚嗚他也是個omega啊!」白母依託著自己柔弱的身體,很快就因為情緒激動而站不住腳,軟軟的倒了下來。

白父手疾眼快,將妻子一把接住,攬進懷裡。在孩子面前的嚴肅裝不下去了,他老臉一松,為妻抹去淚水,抱著她安慰道:

「我不怪你,別哭了好嗎?親愛的。」

白大哥是第一個轉過頭的,李瑾安和周業言也很尷尬的看看別處。

剩下白二姐一身軍裝筆挺的杵在原地,目光牢牢盯住桌上的資料,還有屏幕上剛爆發第一次生理周期的親弟。

她的小弟,怎麼能被一個野生不知道是哪裡的alpha刺激到,傷心到突然爆發生理期?究竟是誰?!她一定要找出來......

他難道就不知道omega爆發生理期的時候,自己的alpha不在身邊是很危險的一件事嗎?!真給我們alpha丟臉!!

年年怎麼會看上一個那麼小的alpha,真的很小,小到連alpha的初次成長期都沒有爆發......

想到這裡,白二姐將李瑾安、周業言以及白大哥喊了出去,留下白父白母在秘密建造專門記錄寶貝年年生活的記錄室相互依偎。

「說說吧?我出任務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年年怎麼會跑出去不去聯邦主星上學,哭著回來還突然爆發了生理期?這到底怎麼回事?!」

「還有你,大哥你怎麼看著年年的?你怎麼能讓他搬到一個陌生alpha的宿舍,和人同出同進,還...同...睡?!」最後一句話,白序是咬著牙擠出來的,她暴怒的青筋已經在額頭跳動。

李瑾安縮了一下身子,躲到了自己老公身後。白二姐身上溢出來的alpha信息素讓他有些難受。

周業言順勢擋住媳婦兒,釋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將他整個人包了起來,讓李瑾安的不適消散。

他也是知情人之一,於是出面解釋了幾個月以來的事情。

「阿序,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說。」白大哥無奈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要說這個家裡,最寵年年的人,就要數二妹了。發生了這樣的事,也難怪阿序生氣。

「你說。」白序冷酷的一抱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家大哥,等他的一個解釋。

「年年從小就比其他同齡的omega發育的慢,就連成年當天應該爆發的生理期也沒有動靜。那天年年因為生理期延遲哭著出去之後,帶回來了一個受傷的alpha,一個同樣還沒進入成長期的alpha。」

「你知道年年在alpha走了之後是怎麼跟我說的嗎?」

白序:「年年說了什麼?」

白勛:「他說他很喜歡那個alpah,心臟在動的感覺,讓他很慌張。」

白序:......

「你是alpha,我也是,我們都不知道年年說的是什麼意思,也從來沒聽他這麼說過一個人。但你別忘了母親以前跟年年說過的話......」

白母從二樓走了下來,珠裙襯得她依舊年輕,歲月沒有為她帶來時光的痕迹,依舊娉婷動人。聽見兄妹的談話,她接話:

「身為omega,我們是惶恐的。即使已經步入omega人權平等的時期,但長達幾百年的奴役,讓這種空虛和緊張感通過基因傳遞了下去。」

「年年處在長期身心都不安狀態下,他的癥狀更嚴重,最後導致了他生理期的延遲。」

「每個omega都會在適合的時候遇到自己的專屬alpha,只要一眼就能確認。」

白序上前,將母親扶了下來,「母親說的是。」

白母為高她兩個頭的女兒正了正肩銜,然後笑著開口:「這是好事,年年長大了。」

白勛補充道:「年年找到了他的專屬alpha,我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才讓他轉學去了貧民區的五十二中。」他走上前,站到了二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背。

李瑾安也走了出來,點頭。周業言沖姨母問安,也站到了白序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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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大家都知道,就自己一個人被瞞在鼓裡?

白序風中凌亂,可小弟那個樣子,她又怎麼放心的下!

果然還是要把人綁回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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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的房間里,夢話連連】

「怎麼還沒有消息!」手環空間右下角的消息顯示依舊沒有任何一封新入的,小omega每嗝幾分鐘就要看一眼。

「明明那天晚上我偷偷驗證了好友消息啊,為什麼會沒有呢?」

「哥哥怎麼還沒給我發消息!」

「還不發......他怎麼還不發?!」錘枕頭,超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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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粘人精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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