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由了

就自由了

到底是男兒,縱然江清清因為經商習了武,還是不怎麼抱得動他,杜笙也十分不配合,才走到半路便隱隱有掉下來的風險。

杜笙抓住她的衣襟,臉色發白,「放我下來!」

倆人身高相差太大,江清清不可能抱得動他。

顯然是他小瞧了江清清,江清清還是把他平安放在了床上,然後揉著手腕抱怨,「你可不輕啊。」

杜笙臉色有些黑,「你壓到我的腿了。」

他當然不會說因為你抱我,所以我很生氣,只能從別的地方敲打。

江清清很聰明,不會聽不出來。

「哦,對不起。」毫無誠意。

杜笙瞪她。

江清清假裝沒看見,不知道是因為調戲了他,還是怎麼地,心情越發的好,「該換紗布了,坐好。」

杜笙拐杖掉在門外,想站起來都難,只能配合。

江清清喚香兒去拿東西,她斜坐在床邊,伸手解開杜笙的抹額,抹額下的紗布已經溢出血來。

抹額顏色深,不仔細瞧看不出來,杜笙也一聲不吭,解下來才曉得。

江清清接過香兒手裡的紗布和藥水,先給杜笙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重新包紮。

回到家不需要再掩蓋額頭上的傷,外面一層包得也是紗布。

戴抹額的時候外面一層紗布去掉,只留了裡面的,怕紗布不小心露出來,被別人瞧見,又瞎傳說是她家暴打的。

雖然不是家暴傷的,但是因為她摸了一下額頭,跳樓摔成這樣也說不過去。

院里都是些鬆軟的土地,又下了雨,地面是潮濕的,不會弄成這樣,是因為那顆花樹,樹可以當個緩衝,也是個障礙。

杜笙掉下來的時候身上有很多細小的刮傷,除了腿,最大的傷口就是額頭上的,應該是撞到樹導致的,算他運氣好,沒有破相,大夫說堅持換藥抹膏,一兩個月疤痕就會消失。

葯一天三換,有時她換,有時香兒,算是十分勤快,只希望這個疤快點去掉,瞧著怪影響的。

額頭上的傷包好,又解開腿上的竹板看了看,腿骨的位置有一處紅腫,因為裡面的骨頭輕微裂開,大夫說沒大礙,年輕,兩三個月就能長好,好好養著便是。

紅腫處每日也要抹葯,貼一種能消腫,幫助腿骨長好的膏,江清清親自給他貼。

藥膏很刺激,杜笙每次都會默默抓緊床板,忍的額間冒出冷汗,嘴裡時不時漏出一兩聲悶哼。

他聲音磁性,悶哼聲也格外好聽。

江清清給他換了葯,竹板重新綁好,吩咐道,「好好歇息,不要亂跑,我有事先走了,晚上回來。」

她真的很忙,顧著生意,幾乎沒在家停留多久,跟前世的杜笙一樣,都是工作狂。

杜笙腿傷,沒辦法送她,香兒送她到門口,回來問道,「姑爺,要睡一會兒嗎?」

杜笙搖頭,「剛睡醒,睡不著了,起來走走吧。」

拐杖已經被香兒撿了回來,就在床頭擱著,杜笙伸手就能拿到。

香兒有些猶豫,「可是小姐說了,姑爺要多歇息,最好不要亂跑。」

「不亂跑,就在附近逛逛。」杜笙想起什麼,問,「幾位兄長在嗎?」

江清清的哥哥們對江清清那麼好,如果瞧見他,保不齊會為難他,就算不為難他,冷嘲熱諷也是不可避免的。

香兒搖頭,「都回去了,生意忙。」

「一個都不在嗎?」問清楚比較好。

「嗯,今天早上見過姑爺之後就走了,本來前兩天就要走的,誰知道姑爺跳了樓,少爺們有話要叮囑姑爺,不見到姑爺不肯走,小姐又不讓你們見面,拖到了今天。」

杜笙想起今早出門之前敬茶,大家都在,你一句,我一句放狠話,除了江清清本家的人,還有旁系。

江家宛如被詛咒了似的,男丁昌盛,女丁極少,江清清這一脈只有江清清一個女孩子,江清清兩個分了家的哥哥生的也全是男孩。

旁系女孩也少的可憐,只瞧見了一個,據說是江清清大伯的孩子,江清清叫堂姐。

除此之外就是江清清兩個哥哥的媳婦,他倆喊嫂子,嫂子年長,又沒有女孩,也是格外疼惜江清清。

江清清真是得天獨厚,彷彿天道的寵兒,享盡一切優待。

「江……爹在嗎?」杜笙還是有點不太習慣喊江老爺子為爹。

一朝穿越,多了許多長輩,占他便宜一樣,倆爹好幾個娘,一口氣七個兄長,好些個堂哥,一個堂姐,嘖嘖,只能勉強認出幾個。

「老爺上朝去了,家裡就夫人和幾個姨娘。」香兒在拐杖撐的地方綁上絨布,因為給姑爺檢查身上傷口的時候發現這個磨的他手臂內部紅了大片。

杜笙身上有許多細小的傷口,江清清給他換藥的時候脫了半邊衣裳,她只檢查了前胸,錯過了後背位置,那紅痕從手臂內部蔓延開來,正好叫香兒瞧見,細心的給他改一改,叫他用的更順暢。

「平時都在內院,姑爺要是嫌悶,咱們去外院走走。」香兒知道他的意思,體貼道。

「好。」杜笙接過她綁好絨布的拐杖,使了使,確實比以前好用,起碼舒服許多。

「外院連著後花園,逛累了外院,可以去後花園坐坐。」香兒扶著他,邊走邊說。

外院很大,沿途風景如畫,假山魚池,涼亭花房,隨便哪個角落都收拾的乾淨利索,賞心悅目。

杜笙更好奇後花園,沒怎麼逛外院,直奔著後花園而去,餵了一會兒魚,瞧見旁邊花兒開的正艷,讓香兒摘了些等回去后養在花瓶里。

他要出來並非只是閑逛,還有更重要的事想打聽,「香兒,我失憶了,你給我講講以前唄。」

他對朱笙和江清清的曾經很好奇。

香兒蹙眉,「姑爺想聽什麼?」

「比如我與娘子感情怎麼樣?」總覺得江清清對朱笙過於寬容,知道他幹了那麼多壞事,依舊留著他。

「感情啊。」香兒想了想,「很好啊,從來沒有鬧過彆扭,姑爺知道的,小姐比較強勢,一般的男人不喜歡小姐這樣的,只有姑爺能包容小姐。」

杜笙點頭,和江清清生活了幾天,基本都是她安排所有,是那種不管你願不願意也給你安排的類型,非常霸道,一般的男人還真吃不消,尤其是這個時代,男人為尊,更不允許老婆總是管著自己。

杜笙倒是無所謂,因為他生的時代不一樣,現代都是女人管男人,好些朋友結了婚都是妻管嚴,在外人面前裝逼充大,一回到家跪搓衣板榴槤都有。

「娘子也沒少包容我吧?」杜笙雙手攏在袖子里。

香兒頜首,「可不是嗎?姑爺做的那些事小姐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小姐說了,只要姑爺能讓她開心,那些事都可以過去。」

看來福星的事,江清清沒告訴過她。

「香兒,我能出去嗎?」這個才是杜笙的目的,前面都是轉移話題,「明天,不是今天。」

賣身契的事讓他更加堅定趕緊賺錢還給江清清,小命握在別人手裡的感覺不太好。

賭石無意是最快的賺錢法子,可惜江清清不讓他賭,只能偷偷的賭。

「可以啊,小姐說了,姑爺不賭就好,沒有禁止姑爺出門,不過……」香兒好奇問,「姑爺出門做什麼?」

「四處看看。」杜笙目光落到香兒身上。

只要讓他出去,想辦法搞定了香兒,就能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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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入贅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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