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醉酒

奈落沉着臉地看着陰暗的山洞中唯一光亮之處,紅眸中涌動着不明的情緒。低下頭,抬手,靜靜地注視自己的掌心,眸光閃了閃滑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陰沉冰冷得可怕充滿戾氣以及一絲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黯然,拳頭一下子握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然而很快便偶然一般鬆開拳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砰!

洞口在奈落觸手的撞擊下石頭四分五裂,白夜立刻跳到了一邊,然而某妖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另一隻觸手很快地刺向他,白夜驚險地躲開。

「奈落,你可不要把氣撒在我身上,我只是偷聽,罪不至死吧。」白夜早在奈落說「我為何要接你回來」時,就出了山洞,不過,並沒有真的離開就是了。

奈落彷彿沒有聽見白夜的告饒似的,面無表情地繼續揮動着數只觸手毫不留情地攻擊他。

最後,白夜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奈落才終於收了手。

白夜靠在崖壁上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奈落,你還需要我去把她抓回來嗎?」

奈落稜角剛硬,冷笑一聲道:「她要走就讓她走。」

白夜不經意地打量著奈落的神情,眼珠一轉,面上便帶上一絲瞭然的笑容:「還是你想得周到,她帶着傷,又是你的□□,據說還是個路痴,大概也找不到犬夜叉他們,你的仇家那麼多,她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奈落微怔:「她的傷還沒好?」

「你如果沒有四魂之玉,現在恐怕也需要重新製作身體,她不過是你丟棄的□□,在那種情況下不死就已經很不錯了,再加上你觸手裏的瘴氣,還能活着也是奇迹了。」白夜輕笑着說,見奈落不語,又繼續道:「而且因為桔梗的靈力還未完全恢復,她沒等瘴氣除盡就着急地跟我回來了。奈落,她對你,倒似乎是真的用情至深啊。」最後一句話有幾分嘲弄的味道。

啪!

白夜的右臂被觸手直接貫穿,臉瞬間苦了:「奈落,下手不用這麼狠吧。」瞥見奈落眼中妖冶的紅光,白夜一退:「行,我不說了,我去找神樂了。」說着,便抱着自己的傷臂快步離開了。

白夜離開后,一個巨大的臉影出現在了奈落面前。

「為什麼放她走不直接殺掉她?」

「我奈落要做什麼事,什麼時候還需要告訴你了?」奈落冷眼看着曲靈,紅眸中閃著危險的氣息。

曲靈青白色的虛影突然湊近,巨大的血眸中閃著詭譎的光:「你不會真的對那個安藤雪九有了感情吧?」

奈落血眸中紅光乍盛,語氣極寒道:「我奈落會需要那種愚蠢的情感?」

「是嗎?你之前不是被桔梗那個女人耍,還差點害死我。」曲靈的臉上怨恨明顯,但看奈落臉色瞬間變得陰森,如今依附於奈落的他也只能轉言道:「既然她是你的廢棋,還留着她幹嘛?你不覺得礙事嗎?上次如果不是她,本來有一場好戲看的,全被她攪糊了。不如儘快除掉她。」曲靈看着他詭譎莫辨的神情,露出邪惡的笑容:「你不是知道嗎?徹底殺死她的辦法。」

……

————————

「老闆,來五壇大酒!!!」我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語氣微沖地喊道,心裏還在想着奈落的所作所為,氣得推了一下桌子。

「好的,姑娘。」老闆吩咐完,又一臉溫和的笑容,搭話道:「不知道今天姑娘府上有什麼喜事啊?」

「你看我像happy的樣子嗎?」我瞪着他說。

老闆愣了一下,立刻懊惱地作掌嘴狀:「瞧我這眼色,還請姑娘不要怪罪。這生老病死,還請姑娘節哀順變。」

我:「……」這老闆腦子是不是也有點問題?

「姑娘的府邸在哪裏?我可以派人送過去。」老闆見我表示不想跟他說話,便轉移話題道。

「不用了,就在這裏喝。」我一臉冷淡。

老闆又愣了片刻說:「可我沒聽說今天有人要在小肆辦酒席啊?」

「誰要辦酒席?我自己喝!」我沒好氣地說。這老闆怎麼回事?跟他溝通咋這麼費勁呢。

這次老闆愣了好一會兒,才一字一頓地開口:「自,己,喝?」

當我看到老闆把所謂的五壇大酒抬上來時,我驚了:「這是壇?!這難道不是缸嗎?」跟奈落裝分*身用的缸一毛一樣。

「姑娘,您還要自己喝嗎?」老闆抿著嘴,看得出他在憋笑,於是我怒了:「就自己喝!」

這下輪到他驚了,不過有生意做也不管這麼多,便爽快地應承下了。

我忽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不禁問:「等一下,這五缸得多少錢?」

「XX」

「一壺,謝謝。」

「……」

————————(接下來是第三人稱,文筆有限,醉酒用第一人稱寫不好)

最後,老闆信秀看着三壺就喝得昏天黑地還在酒館撒酒瘋的女人,氣得臉都青了,關鍵三個彪形大漢還趕不走她。

「我雇你們是吃白飯的嗎?」眼看着客人都被這個女人嚇跑了,信秀氣得連指尖都在顫抖。

三個彪形大漢面面相覷,一臉愁容。

「她力氣真的很大。」

「而且她一跳竟然能有兩個人高。」

一個大漢猶猶豫豫地說:「這個女人不會是個妖怪吧?」

四人色變。

「看她長得這麼漂亮,說不定是個狐狸精!」

「老闆,我們去給你找人除妖。」說完,三個人一溜煙沒影了,只留下信秀一個人害怕地看着坐在大廳里自言自語的女人,極有可能是女妖怪,不知道如何是好。

「混蛋奈落,明明我純種大妖怪都替你擋箭擋沒了!就讓凈化之箭射死你吧!」女妖怪忽然大吼一聲,嚇得信秀一個激靈,腳絆到推門,直接撲在了女妖怪的面前。

雪九放下酒壺,看着這個突然蹦出來的男人好一會兒,着急地拍桌:「你誰啊?別晃!」誰知道那個男人晃得更厲害了,她一生氣就站起來想走近看看,誰知道沒走兩步,就直接撲倒了,壓在了男人身上。

「啊!狐妖大人饒命啊!」信秀一邊從她身下往外爬,一邊哭着喊。

他還年輕,他還沒成親呢,他還不想死!

「別動!」她抓着信秀的頭髮不肯撒手,拿到眼前看了看,揉了揉,又蹭了蹭,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你的頭髮好卷好軟啊,就像奈落的一樣。」雪九順勢趴在了信秀的背上,感受到「肉墊」不安地掙扎,她閉上眼睛輕聲說:「奈落,不動,我好累,就讓我睡一會好不好?」

奈落,什麼?信秀感受到背上軟軟的身子,還有耳邊傳來的酥酥軟軟的聲音和縈繞的酒香,臉不自覺地紅了,同時心裏又不禁害怕:她果然是狐狸精,一定是要誘惑我,然後吃掉我!嗚嗚!雖然,但是,好像我還被誘惑成功了!怎麼辦?怎麼辦?我要死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着藍紫色鎧甲的男人走了進來,看起來就氣場強大不同凡響,他以為是那三人找來的幫手。

「大師,救……」信秀話還沒說完,直接被一觸手抽飛了,狠狠地撞到了牆上,吐出一大口血趴倒在地上。

「不准你傷害他!」被觸手勒住的雪九立刻掙斷了束縛,跌跌撞撞地跑向信秀,擋在了他的面前,並對那個人怒目而視。

「欸?你好像有點眼熟~」雪九搖了搖頭,試圖看清那個晃來晃去的人影。

「安藤雪九!」對面的人似乎生氣了,周身散發出濃郁的紫黑色氣息。

「就算你認識我,你也不能對他動手。」雪九穩了穩身形,堅定地說。

信秀看着狐妖的背影,感動地熱淚盈眶,原來是他誤會她了,她是個好妖怪。

「很好,那麼今天我偏要殺了他了!」猩紅色眼眸中湧起滲人的怒意,數只觸手同時沖向信秀。

「奈落,你快跑!」她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擋在信秀面前,閉着眼睛大喊。

奈落的觸手停滯在了半空中,抿著唇眼睛瞪着她,下一刻把所有觸手都收了回去,向她走過去,抬起了她的下巴,沉聲道:「安藤雪九,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她愣愣地睜開眼,闖進了一雙熟悉的紅眸中,登時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撞進了他的懷裏,摟住了他的腰。

「奈落,你終於來找我了!」

「呃……」猝不及防被抱住,奈落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下一刻還是冷著臉把她推開了。

「奈落~」她有點委屈地看着他,「你還在生氣嗎?」

奈落冷眼看着她,眼睛似有若無地掃過她背後的人,眼裏閃過一絲殺意。

「我不是故意罵你的……你動不動就威脅我,不相信我……我……我有點難受。」她癟著嘴低着頭說着,因為喝醉的緣故,所以語言有點混亂。

她扯了扯奈落的衣角,無比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奈落,我是因為想見你,擔心你,才回來的。」

「奈落,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是奈落,雖然壞透了,但還是讓我覺得溫暖而安全的奈落。」

「所以你不要生氣了,我也不生氣了,好不好?」

奈落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的樣子,凌厲的妖氣逐漸消失,眼中閃過異樣的紅光:你要是一直都這麼聽話就好了。

那起伏着莫名情緒的紅色眼眸斂了下來,輕輕地環住了她的腰,拉進了自己的懷裏:「回去了。」

「那我不要住山洞,住房子好不好?之前的城池就好,我門口還有櫻花樹。」

一陣黑霧頓起,他們就消失了,只剩下信秀呆愣地看着虛空。

*

奈落很快就後悔了。

「奈落,你看,這裏有隻小貓,我們抱回去養好不好?」

「那是老虎。」

「你仔細看看,明明是小貓。」她揪著老虎的耳朵拖到了奈落面前。

老虎幾次想咬她,都被奈落威脅的目光瞪了回去。

「你再不走,就睡在這吧。」

「好~」她換了一下,抓住了老虎的尾巴,屁顛屁顛地跟上了奈落。

老虎:這是什麼人間疾苦?T_T

「奈落,你看這隻貓它的額頭和老虎一樣有個『王』字,果然貓和老虎是親戚!」

「奈落,小貓嘴張這麼大,它是不是餓了?來,草給你吃。」

忍無可忍打算一口咬死她的老虎口裏被塞進一大把連土帶石頭的雜草。

安靜了一會後。

「奈落,為什麼同樣是□□?神樂白夜神無都自帶神器,我怎麼這麼弱啊?我只有……」突然停下來,想了好一會,又帶着哭腔道:「沒有,妖弓也沒了!」

不過喝醉的人的思路遠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你以為她下一刻要大哭,誰知她卻掩著嘴吃吃地笑起來:「奈落,我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奈落蹙眉。

「你走近點。」她神秘兮兮地笑着。

奈落走了過去,她踮起腳湊到他耳邊說:「我覺得……」

她的聲音有點小,奈落伏了伏身。

「你的刺蝟鎧甲有點丑。」

「……」

她又抱了抱說:「還很扎人。」

又抓住了他的手,把手掌攤開給他看:「兩大紅眼珠子也很嚇人。」

奈落差點沒忍住掐死她的衝動,最後沒忍住直接把她打暈帶走了。

*

終於,把人帶回去了,奈落把她扔到床上,就要離開,誰知剛轉身就被她撲倒了。

「你在幹什麼?」奈落黑著臉看着趴在他身上,七手八腳開始扒起他衣服的某人,心底湧上一股異樣的感覺。

誰知道某人好像聽不到似的,一心一意解他的衣服,偏偏又找不到正確的方法,身體挪啊挪,扭啊扭,一雙手在奈落身上摸來摸去,又扯又拽,急得小鼻子「哼哧哼哧」地呼著氣。

「安藤雪九,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奈落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低沉的聲音透着迷人的磁性,暗紅的眼睛眸光深邃起來。

「脫衣服~」她輕笑着,嬌軟的聲音伴着馥郁的酒香撩過奈落的耳邊,他的眸色一沉。

她手一掙,反而握住了奈落的手,十指緊扣。

「找不到~」她嘟著嘴,不滿地看着他,往常那雙靈動的眼睛迷離而飄渺,彷彿蒙上了一層水霧,白皙的臉頰染著紅暈,原本整整齊齊的髮絲也零零散散的飄落,有幾縷撩過奈落的鼻尖。

「在這。」奈落反握住她的手,帶着她的手放在了腰間,他在回城時已經換上了普通的和服。

摸索到他的腰帶,雪九便立刻開始動用雙手解起來,腰帶解開后,又開始解綁帶,就在她要扒開他的衣服,奈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你好重~」雪九被身上的重量壓得不舒服,有點不滿地推了推他,奈落用一隻手把她的兩隻手鎖在了頭頂,一隻手穿過她的脖頸拖住了她的後腦勺,附身吻在了她嬌紅的唇上。

「嗯嗚~」眼睛愕然地睜大,嘴巴因為這突來的意外驚的下意識輕啟。

嘴唇碾壓廝磨,一條狡猾的舌頭趁機滑進去,長驅直入,放肆的吸允舔舐,充滿侵佔欲,在口腔內肆意攪動,糾纏着她強迫回應,強勢霸道的不容拒絕,毫不客氣的掠奪著氧氣,醉人的酒香緊緊地纏繞着兩人……

雪九眼前一陣發黑,彷彿要窒息一般,整個身體都變得綿軟起來,奈落似乎意識到身下的人氣息微弱,終於分開了唇。

雪九腦袋因為缺氧而暈暈乎乎的,只知道下意識地貪婪地呼吸著空氣,胸口劇烈起伏着,本來就因為醉醺而泛紅的臉頰此刻更是紅潤,眼睛霧蒙蒙,充滿濕潤的水汽,還有一片獃滯的茫然。

她的衣服早已亂了,露出胸口一片雪白,而奈落的衣服也差不多,他暗紅的眼睛冒出妖異艷麗的紅光,彷彿一片深不見底的潭水,隱晦不明。

奈落收回了禁錮住她的手,挑起來她的下巴,因為這個動作,一半和服從他的身上滑落,露出精壯的胸膛。

雪九迷茫的眼睛終於閃過一絲精光,雙手立刻放上了他的胸膛,摸了摸,又摸了摸,眉頭一皺:「為什麼沒有鑽石?」

「……」

「鑽石呢?是不是都被你藏起來了?」她生氣地瞪着奈落,手還不死心地在奈落身上摸索著。

「……」

所以說,原來脫衣服是因為她還對鑽石念念不忘。

什麼心猿意馬的旖旎心思在此刻全沒了,奈落黑著臉把某人抱起來扔到了床上,並用被子把還想跳起來的某人滾成一個卷,一臉陰鬱地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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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珍愛生命,遠離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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