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功成

「峭壁斷雲，一共41個套路，無聲無色，一共18個套路，混沌一破，一共36個套路……」

白幕內，那驚艷的像是舞蹈的視覺盛宴結束。

張雪芳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水，腰肢彎起，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累的話，」蘇檸一直站着，他抽出學生卡，在上面點了某個按鈕，白幕升起：「你坐在那邊，我記得七七八八了。我演練一遍，有錯的地方，你指正我。」

「懶得過去。」張雪芳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說了要好好『操』練你哦？當然是要像個魔鬼教練一樣！離遠了我怎麼『操』練你？」

「……」蘇檸不想回答張雪芳的葷話。他看了一下時間，「4:42，八分開始，34分鐘，算上開始的五分鐘，39分鐘。」

蘇檸問道：「你剛剛有沒有用這套掌法的吐納法？」

「沒。」張雪芳道：「事先說一聲，我最好的戰績是27分哦！」

「嗯。」蘇檸隨意的點頭，他心裏計算了一下自己的時間，「按照剛剛難度依次疊加的表現，我至少也要45分鐘，這是極慢的速度了，但是再快，也只是更早的抵達我的身體極限。」

「我先從頭到尾的演練第一次。」蘇檸開口道。「第二次，你告訴我吐納法的規律。」

張雪芳不置可否的捧著下巴，笑了笑。

……

「手腕骨、掌骨、指骨！偏折錯誤67.23%！」

「腰椎！腰椎！要按我教你的方式！」

「金針渡劫第14個套路和無聲無色第三個套路、第七個套路是相反的。一個上面，一個下面，給我重來！」

「不對不對！肋軟骨側重心不對！不要晃神！」

「小心你的頸椎！無聲無色的核心就是你的頸椎側翼！」

張雪芳用腳踢著蘇檸的屁股，嘴裏的語氣與之前活像兩個人，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性情，蘇檸也只會以為她是一個抖S性格的喪心病狂教練。

「5秒57。」

張雪芳站到蘇檸身後，冰涼的手穿過蘇檸的手臂內側，指了指幾個關鍵部位，道：「不要像個石頭人！這七個動作是第三招的支柱，如果不能維持到3.5秒以下，其它動作就都是錯的！」

「好。」蘇檸道，他沒有多費力，現在只是在矯正某些錯誤的動作變化。按張雪芳的說法，這四招里，如果想配合吐納法，某些套路動作，就一定要標準，而且必須濃縮在規定的時間內。

好在，這些超常難度，並沒有多少，且都在蘇檸的可操作範圍內。

只不過，這麼來來回回。當蘇檸示範到第四招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5:33！

「混沌一破，關鍵是方圓。天方地圓。出手的每一擊，都是在方圓陣內！」

張雪芳躍躍欲試的擺出幾個混沌一破的動作，晃了晃手錶道：「混沌一破，第一個套路，第三個動作、第七、第九和十四動作變化幅度最大，但是時間要縮在3秒以內。」

「如果錯了，我就懲罰你晚上請我吃飯哦！」

蘇檸心裏還在拼接着之前所有被張雪芳糾正過後的前三招，聽到張雪芳的話，蘇檸下意識道：「明天吧。」

「怎麼啦？」張雪芳道：「某人不會晚上出不了門吧？嗯？」

「不是。」蘇檸道：「今晚，有些模擬題要做。」

「那，要不要在我那裏留宿啊？」張雪芳笑得像個健身動感的大姐姐，雙手高舉到頭頂，放在腦後，「我親自下廚。還有…大床哦！」

「不用。」蘇檸頭都沒有抬起頭，出神的想着第四招的套路，隨口道：「你不是說，你那不是廚房嗎？」

「是啊！」張雪芳胸部頗用力的撞了一下蘇檸的肩膀：「我有方法，你管我？！」

接下來半個小時，蘇檸重現了第四招混沌一破。

多餘的時間，還是張雪芳說的那幾個動作。

相比第三招的3.5秒，第四招要在3秒以下，蘇檸甚至要劇烈的變化動作，才堪堪完成。

「呼！」

蘇檸勉強自己的輕輕喘息，雙手撐在膝蓋上，「完、完成了。這下、就只剩下吐納法了。」

「說起來，」張雪芳在門口旁邊，撿起那顆感應籃球，走到白幕內的籃球架前做着投籃，一邊說道：「你的記性比我想的要誇張點哦！是不是所有學霸的腦子都是你這樣的？」

「或許吧。」蘇檸看着她的投籃，道。

「砰！」

籃球砸在架子上，彈了回去。

「進去！」張雪芳喊了一聲，再次投籃。「喂，小蘇檸，你到底喜不喜歡女人啊？」

「……」

蘇檸呼吸輕不可聞，「沒什麼特別喜歡的人。」

蘇檸道。

「咦？」張雪芳撿起再次彈回來的籃球，道：「我這樣的大美女，你都看不上？」

「我生氣了。」

張雪芳突然道。

她扭頭向著門外走去。蘇檸：「……」他還在看這個女人走的一點不想作假的時候。

「略~~~」張雪芳像個小女生，回頭吐了吐舌頭，道：「吐納法和掌法的規律圖，我一小時前就發到你手機上了！小笨蛋。」

「好好謝謝我！」張雪芳倚在白幕邊緣，「我畫了整整兩個小時哦！」

說完，也不知道張雪芳是怎麼想的，從身上取出了一張和蘇檸相仿的晶卡，「滴！」一聲，張雪芳邁著大長腿，離開白幕圈，拉開門，走了出去。

「……」

只是調戲，還是在生氣？

不論蘇檸前身還是蘇檸自己，一樣的情商低。

而且蘇檸還是性格缺陷症的人。

他只想了一秒，就掏出手機，看着通訊器傳來的消息，「果然是一小時前。」

蘇檸最先注意的是這個事……

然後，他點開裏面的圖片，那是一張歪歪斜斜，談不上難看還是怪異的畫。

很像音符，鋼琴曲的琴譜。

「掌法的套路、動作分別用AB和12來表示。長短線就是指呼吸嗎？」

理清楚了這一點，再看上面的鬼畫符，就容易了許多。

當蘇檸仔細把整幅16開的尺寸圖看完后，來不及實驗，「嘶！」

眼睛突然傳來一股灼熱的痛意！

蘇檸閉上眼睛，一隻手捂住，嘴裏發出悶哼聲音。

「這、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