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趁著陰天，兩人決定提前出發前往任務的地點。

出門前，朝日川發出了靈魂的質問：「禰豆子妹妹不能變得更小一點嗎，比如像是手辦那樣？」

他之前還沒有注意，原來炭治郎把禰豆子待在身上的方法居然是讓禰豆子縮小鑽入一個輕型的黑色箱子里。

炭治郎也沒有辦法，「禰豆子只能變那麼小。」

說完他背起箱子，朝日川打量了一下，看上去就像是背著一個簡易式的旅行箱一樣，現在剛入春，人們的穿著並不輕薄，這麼一看倒也不大會讓人起疑。

「朝日川老師也沒關係嗎！」

「不用擔心，我查了天氣預報都是今天都會是陰天，而且等我們趕到目的地，也是太陽落山的時間了！」

「誒，那禰豆子……」

灶門炭治郎反應過來，有想把禰豆子也放出來的打算，禰豆子的腳程或許會比他們快。

「不行，會被當成變態的！」

朝日川一時火速阻止了他，這裡可不是鄉下啊，一個穿著和服嘴巴里咬著竹子的少女被兩個男性帶到街上……炭治郎年紀還比較小，路人肯定會覺得我是在玩什麼刺激的PLAY吧！

「哦……」炭治郎很失落。

朝日川忍不住輕輕錘了一下對方的頭：「我不能被當成變態你失落個什麼勁兒！」

現代社會的鬼肯定不會輕易出沒在白天，而且大隱隱於市，肯定都有著身份和職業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中，謀得暗自進食的機會。

這種鬼才是最可怕的，一旦他的狀態進入穩定，就代表當下和未來會有非常多的人類會死在他的手上。

近來不少等級比較的低的鬼都在以「成功藏身於都市」為目標進入社會，讓隱部隊的成員為調查頭疼不少。

雖然朝日川一時在鬼殺隊擔當了分辨鬼和妖怪的工作，但實際上會遇上妖怪的事件並不多見。

近代能與妖怪掛鉤的多數是都市怪談或者是校園不可思議之類的流言，大多數是也是資歷較淺的妖怪鬧事，他們樂於嚇人而不會吃人，對不害怕他們的朝日川一時反而避之不及，讓他還挺失望的。

這一次炭治郎的工作來自於一個酷似都市傳說的流言。

現在是時間接近各大中小學的春假，在春假到來之前，東京淺草附近的一所中學的學生在放學時可以花幾分鐘繞過鬧市區，鬧市區後有不少小巷，那些巷子原本是許多小賣部接連組成的便利街道，但因為淺草寺鬧市區的興起，這邊的生意就逐漸沒落從而整條巷子蕭條起來了。

有個學生在某天路過小巷的時候，看到一個身穿紅色大衣面帶口罩的年輕女人站在巷子中，向自己投來的目光。

女人的黑色長發與發梢下的眉眼十分秀美，目光幽然，讓學生忍不住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帶著口罩的年輕女人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個問題：

【我漂亮嗎？】

聽到這裡，炭治郎一愣：「這個不是那個裂口女的傳說嗎？」

20世紀最有名的都市傳說，反而會在鄉下里流行，但炭治郎比起怕這些具備人類文化的謠言，更害怕冬天大雪封山後出來覓食的野熊。

「啊對就是那個，如果回答『漂亮』她就會摘下口罩露出裂開到耳邊的嘴巴再問一次，如果回答『不漂亮』她會直接跳過再問一次的流程，不論是什麼回答最後都要拿起鐮刀追殺你。」

朝日川一時翻了翻資料：「那個學生怎麼回答的就不知道了，但是第二天他的家長直接給他請了病假，後面當有同樣情況的第二個學生出現后，流言就迅速萌芽了。」

起初「裂口女」的流言重現在學校中時，還沒有人失蹤，不然病假的學生家長不可能還會為失蹤的孩子致電老師請假。

這樣更像是初春流感盛行，不少學生都中招的情況。

畢竟一個地方倘若出現鬼，那麼肯定就會有人類化作它的口糧，消失在其他人的視線里。

在流言出現的一個月後，春假到來，誰都認為學校里不會有學生再談論這一個過時的都市傳說。

但卻開始有人失蹤了。

兩名病假的學生在春假的第一天來學校里來收拾假期用的課本與筆記，想要提早下班的保安在門口豎著時鐘，遲遲等不到他們再出來。

即便是春假，得知先去病假的同班同學失蹤並且家人已經登記報案，學生們也是在BBS上大肆討論了起來。

/：所以果然還是被鐮刀女帶走了吧！

/：這個可是20世紀最可怕的都市傳說啊！

/：嘴角爆裂到耳根的女人，那豈不是上下牙齒都會完完整整地露出來，還有多餘的血肉！

/：嗚哇好可怕好可怕……

/：據說是整容失敗被毀容的女人變成的呢！

/：哈！？我聽說的可是用死掉的惡狗做壞事才會變成那樣！

/：惡狗？這個說法太落後啦！

……

鱗瀧左近次的出師禮包里不只有一把刀和狐狸面具，還給了灶門炭治郎一部比較老式的手機，上論壇雖然有點艱難，但好歹還是載入進去了。

在看到了許多匪夷所思地猜測之後，少年瞪圓了眼睛，轉頭向朝日川一時感嘆：「原來裂口女有那麼多說法存在啊！」

不過他同時也沒有忘記朝日川一時在鬼殺隊里還有一個民俗學家的身份，對方也表示對妖怪文化頗有研究，直接問了出來：「所以她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呢？」

朝日川一時知道炭治郎問的是哪個傳言更可信，但他先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妖怪們都是怎麼誕生的？」

炭治郎一愣：「難道還有統一的來源嗎？」

朝日川驚訝地看向他：「你猜到重點了。」

「怎麼說！？」

「有句話不是很有名嗎：『謊言說一千次也會成真』，那因為大家的談論真的產生怪異的事情也不奇怪，何況裂口女本身也是近代比較有名的都市傳說。」

誒！？

炭治郎很快反應過來，也就是說不是因為妖怪出現大家才會去談論，而是妖怪之所以出現，是因為人們的談論！？

「可、可是裂口女那不也是九十年代的傳聞了嗎，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再度興起的原因會有很多啦，就像是『一時謠言』一樣，不過誕生之後力量不會有多強的，畢竟都是來自於普通人的口舌。最初得到的形態只是會有限制地出現嚇人，或者給路過的人使絆子、製造惡作劇，流言平息了自然也會消失。如果真的有運氣好的，能從恐懼中獲得力量傷害到人，那就不是能繼續放任下去的了。」

「原來如此！」少年再度被打開新世界的大門，然後大踏步地邁了進去，舉一反三：「所以有很多妖怪都是這麼形成，只要不同地方有流言，就會有很多裂口女存在！」

朝日川一時一挑眉，他突然發現許多在別人那裡說不通或者得不到信任的解釋都能被炭治郎迅速接受，該說不愧是少年漫主角擔當的人設嗎。

可惡！真的好想畫啊！

他點點頭：「是這個道理，不過這應該只限於近代的都市傳說，更古老的妖怪我雖然沒見過多少，但它們的存在似乎已經不再主要依靠人們簡單的談論立足了，它們的影響根深蒂固，和妖怪文化成為了一體。」

說到這裡，灶門炭治郎感到身邊的整個鬼激動了起來，發言也變得鏗鏘有力。

「所以啊！只要文化、或者文字不滅，它們就會一直存在著！不，哪怕是文字都失傳了，它們也會活在我們不知道的世界里！多厲害啊！」

灶門炭治郎情不自禁地鼓起掌：「很有道理啊，朝日川老師果然很博學！」

朝日川十分感動：「炭治郎，你是第一個在我暴露真面目的時候捧我場的人，謝謝你，你以後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一時君！」

「炭治郎！」

「一時君！」

「炭治郎！」

禰豆子在箱子中聽到兩人忽然發出類似於相互抱頭痛哭的聲音，感到很迷茫。

朝日川一時知道自己有些情緒化，但沒有想到炭治郎會那麼配合，好在他放出快收得也快，一番閑聊之後，他們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他們站在學校的大門前，天色昏暗，灶門炭治郎聞到了一絲血的腥味。

少年的臉色嚴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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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開啟！打算練一下不擅長的感情線誒嘿，坑不深大家可以隨便跳

因為背景是現代所以有小部分設定會改，也會做好解釋，故事整體應該屬於奇談/日常類，鬼的存在對於普通人來說和妖怪一樣，對於鬼殺隊來說才是有區別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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