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o The Wild
而一邊的艾琳娜則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倒是笑得越來越起勁。
「華生醫生,」她說道,「我想你應該不介意做出一點改變,下次看報的時候稍微注意一下作者是誰?」
話還沒說完,艾琳娜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福爾摩斯堪稱閑適的靠在椅子上,唇角卻微微翹了翹。
華生則是看看艾琳娜,又看看福爾摩斯,搖了搖頭。
想到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過,我一直好奇一件事,」艾琳娜笑過之後,又問道,「福爾摩斯先生,你是幹什麼的呢?偵探嗎?」
她僅僅知道這位名聲赫赫的人物是位偵探,大概還像是朋友告訴她的那樣十分厲害,但是具體是怎麼樣厲害倒是一無所知。
「準確的說,是諮詢偵探,」他摸出了煙斗,「那篇文章就揭示了我靠什麼吃飯。許多人委託我辦事,諮詢我他們在案件偵破過程中遇到的難題,供給我證據,我則是靠著我的頭腦與知識、經驗,糾正一下他們的細節錯誤,將思路導上正軌。」
咬著煙斗,他指了指自己的頭,話語間透出幾分自傲來。
「莫爾森小姐,所有我能靠這個謀生的東西,可都裝在這裡了。」
艾琳娜點了點頭,又吃了一口盤子里的雞蛋。
「所以,諮詢偵探這個職業,應該只有你一位從業者?」華生有點好奇的問道,「世界上第一位諮詢偵探?」
福爾摩斯聳了聳肩,「全世界大概只有我一個。」
忽的,他從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到了窗邊。
皺著眉頭看了兩眼窗外,他又放鬆下來,懶洋洋窩回了椅子里。
「莫爾森小姐,我建議你抓緊吃完,你的朋友來拜訪你了,」他說道。
「我的朋友?」艾琳娜有點疑惑。
話畢,門環就被叩響了。
艾琳娜連忙吞下了口中的煎蛋,理了理裙子,前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士。
她身上披著一件及地的藍絲絨斗篷,肩頭複雜而精緻的孔雀翎紋路彰顯出這件斗篷價值不菲,戴著一頂飾有羽毛的帽子,看起來倒是頗為時尚。
艾琳娜昔年的舊友,艾琳.艾德勒,此刻正站在門口,饒有興緻的打量她。
「我從劇院趕來,裝束有點繁雜,」她的聲音和悅動聽,又帶著點獨特的韻律,「好久不見,艾琳娜,不期待見到我嗎?」
艾琳娜搖了搖頭。
雖然確實有被耽誤到,但這是萬萬不能表露出來的。
「當然不是,」艾琳娜矢口否認道,「好久不見,先進來,我給你泡杯茶吧。」
「看來是有點不高興,」艾德勒小姐笑了笑,「別擔心,我給你帶了個好消息來。」
她施施然的跟著艾琳娜走進了這棟有些簡單的房子,再上到三樓艾琳娜的起居室。
艾琳娜去樓下拿熱水,艾德勒小姐則是順手將帽子與斗篷解了下來,放到一邊,打量起這間屋子來。
並沒有太多傢具,擺的整整齊齊的線稿與書籍堆在起居室內,顏料則是規整的放在另一側,還有一幅畫了一半的速寫放在靠窗的桌子上。
她掃了幾眼,發現那就是透過窗外能看到的風景。
「別動我的畫,」艾琳娜穩步上樓,給兩人的杯中添上茶,「以及怎麼突然來找我?出什麼事了嗎?」
「不,我只是來看看你,順便問問你下午有沒有時間,來我那坐一坐,」艾德勒小姐打量了幾眼周圍的環境,「挺乾淨的,擺設也相當別緻。是你一貫的風格。」
「那你剛剛說的好消息?」艾琳娜不相信的問道,「有話就直說,我這裡不興繞來繞去的機鋒。」
她又抿了口茶。
「是關於你的工作,」艾德勒小姐笑了笑,「真厲害,我昨天在劇院那邊聽到了你的傳聞——叛逆的伯爵大小姐居然大鬧建築事務所,並且帶家長一起為非作歹。」
她伸手摸了摸桌上裝飾用的雛菊,輕輕掐了掐柔嫩的花瓣。
對艾德勒小姐的調侃置若罔聞,艾琳娜倒是覺得應該有更過分的傳言。
「只是這些?」她搖了搖頭,「我估計不止吧。」
艾德勒小姐點了點頭。
「還有傳聞你與那個建築師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卻被他一口道破,惱羞成怒之下將事務所直接封停,」她笑著說,「真是越傳越離譜。」
「不可告人的關係?」艾琳娜皺了皺眉,「不可告人的大概是他沒什麼腦子。畫畫估計也不行。」
並且應該能力也一般。
說道這個她就想抱怨。
「腦子沒有也就算了,畫畫也一般,」艾琳娜嘟囔,「誰給他的勇氣大放厥詞。我感覺自己浪費了大把時間。」
「挑情人,可不是看他們畫畫丑不醜,」艾德勒小姐笑彎了眼,「我幾年前見你是這個樣子,幾年後見你,你怎麼還是這樣?」
她們第一次見面,就是艾琳.艾德勒受邀出席宴會,恰巧碰見了還是個小姑娘的艾琳娜。
當時她穿著正式,不過表情不協調,板著張臉站在一個青年男子的後面看著什麼。
艾德勒小姐本以為年少慕艾,大概是小姑娘臉皮薄不太好意思,卻不知道怎麼搭話。
她上前悄悄拍了拍艾琳娜的背後,笑著問,「需要幫助嗎?」
「不,謝謝你,小姐,」當時艾琳娜很有禮貌的回答,「比起我,可能這位先生更需要幫助。」
年紀尚小藏不住事,她沒忍住嘀咕了一句,「畫的太差了。」
就這樣,從此艾琳娜挑剔又老成的樣子讓她印象深刻。
艾琳娜聳了聳肩。
「我感覺你和幾年前也沒什麼區別,」她敷衍道,「還有別的嗎?沒有我就不留你了,下午見。」
她還急著繼續畫畫呢。
看艾琳娜急著趕人,艾德勒小姐無奈的搖了搖頭,忍住了逗弄她的心思。
「劇院的一位常客是建築事務所的負責人,」她說道,「他有意向邀請你加入。」
「你確定嗎?」艾琳娜摩挲著杯子,「我想在我鬧過一通之後,應該沒什麼事務所願意收留我了?」
她直直的看向朋友的眼睛,「沒必要幫我四處求人,不信我的地方,我去了也沒什麼用。」
艾琳娜知道這位舊交與自己關係一向不錯,在與家中鬧翻、孤立無援的時候,她肯伸來一隻手就已經相當雪中送炭,但她不太希望朋友為了自己欠出人情。
「我在家中沉澱幾天也好,多畫畫圖,免得手生,也避一避風頭,」她怕艾德勒小姐難堪,又解釋了幾句。
「不,別這樣看輕你自己,」艾德勒小姐道,「實際上是他本人先遞來的橄欖枝。你的名聲不是問題,能力才是最重要的。他缺一位主事人,你缺一個平台,剛好可以合作,我就稍微運轉了一下。」
說完這句話,她的臉色突然黯淡了下來。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艾德勒小姐起身,迅速將窗帘拉上,門關上,再轉過身來,看著對她的動作感到迷惑的艾琳娜。
「我覺得你不用這麼...緊張,」艾琳娜說道,「我說送客也就是說說而已。」
艾琳娜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不會她真的當真了吧?自己真的就是開個玩笑。
「不,」艾德勒小姐壓低了聲音,走回到了位置上。
然後有些凝重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嘆了口氣,姿勢優雅,話中卻有掩飾不住的焦急。
「告訴我,你是怎麼招惹上的那股勢力?」艾德勒小姐問道,「我得到了一些消息,在倫敦地下陰溝潛伏著的他們,現在對你異常關注。」
艾琳娜愣了愣,「什麼?什麼勢力?」
她一個老老實實納稅、勤勤懇懇工作的人,一清二白遵紀守法,怎麼還能惹上地下勢力了?
「誰知道呢,」艾德勒小姐說道,「不過我只是來提醒你注意一下。不用太擔心,總不可能是看你的流言沸沸揚揚,打算找你給他們的地下總部建房子吧?」
這話一出,艾琳娜倒是放鬆了下來。
「那不行,」她開玩笑道,「我能把預算開到他們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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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昨天都沒有人感慨福爾摩斯的wink!!!!
我就知道是伯爵那小妖精勾走了你們的魂!指指點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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