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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北涼感覺這商城就是給人畫大餅的,弄那麼多神乎其神的商品,結果一翻錢包,趕緊洗洗睡吧。還是早點完成任務滾蛋比較實際。

這一積分留著也沒什麼用,思忖片刻,蘇北涼在商城換了一瓶止痛藥,雖然不知道成分是什麼,效果確實不錯,一塗上後背的傷口立刻就不疼了。

其實想想都挺搞笑的,挨五鞭子換了一積分,又用一積分換了一瓶止痛藥,簡直脫褲子放屁,純屬吃飽了撐的。

正當蘇北涼脫下外袍,打算養精蓄銳先睡上一覺的時候,系統的電子音突然響起。

【系統:發布臨時性任務:哄蘇繾睡覺。】

蘇北涼:?

蘇北涼冷笑起來:「你他媽玩我是不是?」

說著長腿一跨,直接躺倒在床上。拎起被子蓋過頭頂,企圖掩耳盜鈴。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睡覺!臨時任務又不一定降低死亡值,費勁巴力的完成任務,才獎勵那點積分,又不定整出什麼幺蛾子,我才不去!」

【系統:可是您的死亡值已經達到99%,如果上升到100%,您的生命將會立刻中止,確認拒絕本次任務?】

本來打算躺屍到底的蘇北涼,聽著這立刻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蘇北涼黑著臉:「這次完成任務后死亡值要是還沒降低怎麼辦?」

【系統:應該……不會這麼倒霉吧。】

蘇北涼要委屈哭了:「應該?你跟我說應該?!難道我就應該無緣無故的穿書不同意就得腦死亡?我就應該白挨這五鞭子現在洗臉都得蹲地上?我就應該完成這些鬼任務不答應就得死?尼瑪我找誰說理去啊你跟我講應該!」

【系統:……】

看著99%的死亡值,蘇北涼一拳砸在被褥上,披著外袍站起來。二十七八歲的老爺們了,第一次委屈的想哭。

但是蘇北涼一吸鼻子忍住了。

不然丟人。

系統你太不是東西了,連情感感知障礙患者都能逼哭!

現在這情況蘇北涼主要是害怕,畢竟人對死亡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如果這次任務完成後死亡值依然沒有下降,那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是生是死就決定在今晚了。

在蘇北涼馬上要走出卧房時,系統最後提醒了一句。

【系統:請記務必記住,完成任務過程中絕對不能暴露您的真實身份。】

蘇北涼哼了聲:「暴露了又怎樣?」

【系統:構架中的世界會被系統強行抹除,書中的一切也將不復存在,包括您。所以請切記。】

月黑風高,幾位侍女端著托盤站在太子卧房門前正竊竊私語。看到蘇北涼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長廊上,立刻面面相覷停了嘴。

為首的藍衣侍女帶著身後的幾個小侍女對蘇北涼行禮。

「梁王殿下。」

蘇北涼看幾個小姑娘在門前站成一排,年紀最大的也不過十六七歲,穿著單薄的羅裙,在夜風中凍得瑟瑟發抖,耳朵都紅了。

他倒是有心憐香惜玉讓她們早點回去休息,但原著中的涼王那殘忍暴戾的性情是絕對不會對幾個宮女噓寒問暖的,系統剛才也提醒了,絕對不能暴露自己原本的身份。

所以他不能表現的與之前反差太大,不然肯定會徒增懷疑。

蘇北涼盡量模仿原主的言行舉止,沉聲道:「都杵在這做什麼?「

聽蘇北涼聲音低沉,還以為他要發火,為首的藍衣侍女垂頭看著手中托盤上的瓷瓶,上前一步怯懦道:「太子殿下不肯上藥,剛才敲了門,又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可金鱗蛇的蛇皮本就有些毒性,若是傷口不能及時處理很容易潰爛。我就想要不要等太子睡熟了再,再……」

「再偷潛進去?」

蘇北涼見對方支吾半天也答不完全,索性替她把下半句說了,沒想到藍衣侍女聽后大驚失色,一下跪在了地上,身後跟著的幾個小侍女也紛紛效仿。

「奴婢不敢!安公公說是您吩咐的,我們不敢直接回去,可是太子又不讓我們進……是奴婢的錯,奴婢罪該萬死!請殿下責罰!」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一群哭哭啼啼的小侍女,蘇北涼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他就隨口一說,有這麼嚇人嗎?

好似他跟洪水猛獸似的,果然是原主給這幫孩子留下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了。

蘇北涼蹙眉輕嘆一聲:「統統退下吧,如此聒噪,一會太子都被你們吵醒了。」

清清冷冷,帶著幾分疏離感。

說完也不管幾個小姑娘作何反應,徑自繞開她們,推門進了太子的卧房。

幾個小侍女聽到了身後的關門聲,趕緊去拉那位藍衣侍女起身。

「姐姐,涼王殿下好像也沒有傳說的那般駭人啊。而且模樣還挺俊的。」她昨天剛入王府,今晚還是第一次見到蘇北涼。

藍衣侍女屈指敲了小侍女的頭一下,「這話可不敢亂說,若是叫安公公聽去,非剪了你的舌頭!以後行禮時要低著頭,少往殿下臉上看。」

小侍女吐了吐舌頭,提著燈籠站在一邊,跟著幾位姐姐往前走。

藍衣侍女若有所思的轉頭看了眼卧房裡隱約透出的光亮,感覺剛才的涼王確定跟以往不大一樣。

涼王的生母是南巫人士。南巫本就盛產美人,無論男女,據說誇張到從路上隨便拎出一個那都是人間姝色。

而涼王的生母更是花中魁首,當年被先皇一眼看中擄到了東玄,可惜生下涼王沒多久就鬱鬱而終。

所以蘇北涼的樣貌也與東玄人有些不同,比起一般男子要更加陰柔些,柔和的五官讓他平添了幾分別樣的美感。別說是在皇城,就算放眼整個東玄也找不出幾個比得上他的。

可他卻渾身戾氣,陰冷的眸子就像是淬毒的刀,宛如盤踞在石縫中的毒蛇,除了小太子外,看誰都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一般人見了哪還敢起別的心思。

但想起蘇北涼方才的樣子,藍衣侍女不禁悄悄紅了臉,原來涼王殿下也會有溫柔的一面啊……

蘇北涼站在蘇繾卧房裡,隔著紗簾就看到床上鼓起一個好大的包。

這畫面太熟悉了,小時候每次他跟家裡人鬧彆扭,就會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任誰叫也不理會。

不愧是他筆下的崽兒,連耍小性子都跟他如出一轍!

但感嘆之後就只剩下了頭疼,剛拿鞭子把人家小孩抽了一頓,現在又來哄人家睡覺,怎麼有種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既視感?

說實在的,要不是為了完成任務,蘇北涼真拉不下這個臉。

他走到床邊,輕輕叫了聲,被子里的崽兒沒反應。

蘇北涼深吸一口氣,去扯蘇繾的被角:「聽話,蒙頭睡覺不好,一會就胸悶了。」

這一扯,蘇北涼居然沒扯動。這小孩的手勁有這麼大?!

慢慢的,躲起來的蘇繾從被子縫裡露出一雙黑黢黢的眼睛,好像暗中試探的小動物,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你打我。」

三個字,說的咬牙切齒,彷彿在痛斥蘇北涼的暴行。

蘇北涼被盯得心肝一顫,努力維持表面的鎮靜,試圖轉移話題:「聽說你發脾氣不肯上藥,金鱗蛇皮有毒,今晚不用藥明天你的後背就會潰爛。把衣服脫了,我先給你上藥。」

蘇繾抓著被子一動不動,蘇北涼只好自己動手去扒小孩的衣領,不料卻被對方一把按住,小手看著不大力氣還真是杠杠的!

一雙大眼睛幽幽的注視著蘇北涼:「你打我。」

一字一頓,不依不饒。

蘇北涼知道,這事是搪塞不過去了。這崽兒好像記仇的很啊。

蘇北涼把手那隻白嫩嫩的小手裡掙脫開,覆手立在一旁。

「對不起,打你確實是皇叔的錯。但你就沒錯嗎?太傅是你的老師,傳你道義,授你課業,解你疑惑,你理應尊他敬他。可你怎麼做的?無故打傷太傅幼子還當面頂撞他。你自己說你該不該受罰?」

蘇北涼說這些話的時候,蘇繾只是默默的盯著他,眼神從始至終看不出一絲波瀾,蘇北涼不禁覺得這孩子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難道是自己下手太狠,把這崽兒打出什麼心理問題了?

過了半晌,被子里的蘇繾慢慢露出了整個頭,頭髮被磨蹭的有些凌亂,但到底天生麗質難自棄,別說頭髮亂了,就算剃個光頭那也是全書最靚的崽兒。

最靚的崽兒把被子扔到一邊,賭氣道:「我做錯事挨打,皇叔做錯也該挨打。太傅說過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跟皇叔要一樣對待。

蘇北涼:「……」臭崽子,太傅說別的沒記住,就這句記得挺溜。

他直接扯開腰帶,給蘇繾看了一下剛上完葯的後背,上面的血痕已經結痂了。橫七豎八的傷口,還是怪嚇人的。

「看,皇叔做錯事也挨打了。太傅說的對,無論是誰做錯事都要受罰,所以你要聽話,不能再錯事了。」

蘇北涼提著腰帶想把衣服穿回去,沒想到一雙小手突然從身後貼到他的肩膀上,溫熱的手心在那些傷口上輕輕劃過,像小貓舔似的,酥酥痒痒。

「皇叔疼嗎?」

小太子突然伸手抱住了他,乖乖的依偎在蘇北涼身上,聲音帶著委屈和落寞。

「對不起皇叔,都是繾兒的錯讓皇叔也挨打了。我給皇叔吹吹就不疼了。」說著就小口小口的往蘇北涼後背上吹氣兒。

沒想到這孩子還心疼他,蘇北涼頓時有些心虛。

其實我也不想打你啊崽兒,都怪那該死的系統!都是它逼我打你的!崽兒你要恨就恨它吧!千萬別恨我啊!

他沒看到的是,緊貼在背上的蘇繾望著那些縱橫交錯的傷口正強忍著發笑的嘴角,眼中滿是戲謔。

真可惜。

這麼美的傷口卻不是被他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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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北涼:怎麼感覺後背一涼??

蘇繾:繾兒給皇叔暖暖~(去死吧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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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攝政王佛系之後[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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