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五行大陣

第十二章 五行大陣

一路上,周立刃、潘秋水和李鳴宇三人信心滿滿,歡聲笑語,倒是嵇盈心中忐忑,小心翼翼地注視着鹿吳山的風吹草動。

路上,那司馬真偶然聊起了各自修習靈氣的屬性。原來周立刃是火屬性,李秋水是木屬性,李鳴宇是金屬性。

「你呢,小道友,怎麼不說話?你是什麼屬性?」司馬真向嵇盈問道。

嵇盈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地問道:「那個,怎麼看自己是什麼屬性啊?」

司馬真哈哈一笑,說道:「這位小道友真是天真爛漫,可愛至極。」

說着,他從儲物囊中拿出了一個羅盤,說道:「道友可以將手掌放置於這個羅盤上,只需一個呼吸的時間,道友的五行自然明了。」

嵇盈哦了一聲,然後將手掌放置於羅盤之上。

只見羅盤指針在五個屬性期間快速飛轉,最後落在了水字上。

「啊,太好了,道友你是水屬性。而且,你的其他屬性也特彆強大,看來道友將來一定可以修鍊成仙,一舉衝上元嬰期。」

嵇盈嘿嘿一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很厲害嗎?」

「當然很厲害了,你這樣的天賦,要一百年才能出一個呢。」

周立刃聽了,如同一大杯檸檬汁哽在喉嚨,又酸又氣,恨不能馬上把嵇盈殺了,好給血河劍練氣。

忽然,山林深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如同蛇蟲爬行一般。眾人凝神一看,只見一道兩人合抱之粗的黑氣,在遠處到處流竄。

周立刃心下大喜,心想,那莫非就是禍亂村子的妖獸。想來這絕品點骨丹定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但他轉念一想,此地過於兇險,不如讓李鳴宇在前開道。便厲聲呵斥道:

「鳴宇,此時正是你立功之時。我這裏有三顆中品練氣丹,你打前鋒,若是抓住那妖獸,這三顆丹藥全是你的。」

「好嘞!」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李鳴宇嚎叫一聲,當即飛入空中,衣袂翻飛,向著那道黑煙追去。

眾人各自手持法寶,緊緊跟在李鳴宇身後。待眾人追出了越有一盞茶的工夫,突然,前方傳來一聲凄慘無比的慘叫,李鳴宇身影一晃,便彷彿被什麼東西拖拽進了地下。

眾人心下大駭,衝到近前一看,只見地中赫然出現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小洞。小洞望去黑黢黢的,深不見底,不斷有裊裊黑煙從洞中不斷升騰而出。

這……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鑽入洞中。

「這定然是鹿吳山上的黑蛇老妖,它只有練氣三層,當年我曾經打死過一條,沒想到今日竟然再次出來危害人間,我知道它的巢穴,大家快跟我前去,直搗黃龍,定能就出李道友。」

周立刃環視一下,只見有人顯得十分恐懼,有的惶惑,有些隱隱有陰詭之色,便點了點頭,說道:「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

說着,周立刃一摟潘秋水的盈盈細腰,帶着嵇盈和司馬真向前追去。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的工夫,四人來到了一處山谷。嵇盈環顧四周,只見此地山谷四周山巒聳峙,山峰峭壁如削,色如渥丹,燦若明霞,巉石穿空,長林葉落。樹林之中隱隱傳出野獸咆哮之聲。

忽然,一陣白霧倏忽升起,即使咫尺相隔,眾人互相只見看不真切。慌亂之中,周立刃心下大駭,他剛要伸手去拉同伴,卻突然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潘秋水彷彿被什麼東西抓住,緊接着便傳來一陣衣衫被撕碎和屍體劃過枝葉的聲音,窸窸窣窣,如同毒蛇吐信一般。

周立刃大聲呼喊著潘秋水的名字,卻再無人應答。他又轉而對司馬真破口大罵起來,卻也不見了那司馬真的蹤影。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黑影歘的一聲從濃霧中穿行而過,如同一滴墨水落入一杯清水之中,倏忽飄蕩開來。緊接着,伴隨着一聲鮮血飛濺的噗呲聲和司馬真的慘叫聲,周立刃便覺得有一股血腥熱辣的液體見了自己一身。

他低頭一看,赫然是從司馬真身上濺射而出的鮮血,此刻點點滴滴落在他的道袍之上,竟如同千樹梅花,迎風綻放。

此時周立刃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逃。他剛要雙手掐訣,發動遁逃之法,忽然想起好像還有一個人,驚嚇之中,他一時間想不起那個人的名字。

「那個誰?那誰?你還好嗎?」

突然,一隻白皙的手臂,從迷霧之中伸出,一把抓在了他的手腕上。周立刃當即便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感覺從那手掌之中陰惻惻地傳遞過來。

他一抬頭,還沒來得及喊叫,便感覺到那隻手臂拉着自己,在迷霧之中狂奔起來。周立刃想要掙脫,卻感覺到對方體內的靈氣實在太過充沛,他一時間竟然絲毫掙脫不開。

周立刃只好任由那隻手臂牽引著自己,向著未知的方向奔去。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兩人終於逃入了一個山洞之中。周立刃汗流浹背,氣喘吁吁,趕緊坐在地上,雙手掐訣,恢復靈氣。

他抬起頭一看,原來剛才那個帶着自己逃出濃霧的,赫然便是嵇盈。現在李鳴宇、潘秋水和司馬真都失蹤了,他第一時間想到這應該便是嵇盈搗的鬼,但他轉念一想,這練氣一層的土雞瓦狗,又哪裏有吞雲吐霧,駕馭妖獸的能耐。

他一張驢臉拉得老長,極不情願地說了一句:「嵇盈,謝謝你哈。」

「噓!」嵇盈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間,轉過頭,示意他安靜。

嵇盈望着滿眼的濃霧,側耳傾聽,只見來時的那些淙淙流水,啾啾鳥鳴全然不見,代之以蛇蟲爬行,春蠶吐絲的沙沙聲。

周立刃望着嵇盈的背影,他摸了摸自己腰間的血河劍,只要他想,以他現在練氣三層的修為,現在就可以一劍殺了嵇盈。本來這個極品玉骨的小子就槍了自己的風頭,剛才他又感覺到他身體內沛然莫之能御的靈氣,此等驚才絕絕之人,他日必為自己大患。

莫不如現在一劍殺了,然後嫁禍給司馬真,在動用自己家族的能力,一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本來天柱峰就是個陰間宗派,一個活着的弟子都沒有,再死一個小小的入門弟子,誰會在意?

周立刃下定決心,將手按在血河劍的劍柄上。他剛要拔劍,突然間,一股冰涼如水的感覺,從劍柄傳入他的身體,他一下子想起了,剛才向他伸過來的,那一隻微涼的手。

本來握在劍柄上的手指,旋即又顫抖著鬆開了。

就在這時,嵇盈轉過頭來,對周立刃說道:

「周師兄,此地太過蹊蹺,我們需快快逃離此地,回到滄浪山,請執法堂來協助尋找潘世界和李師兄。」

說着,嵇盈從儲物囊中拿出一張符籙,拋在空中,只見那符籙驟然間如同旭日一般,放射出璀璨奪目的白光,將整個石洞映照的纖毫畢現。

嵇盈只見山洞逼仄狹窄,僅能容下十人,四壁光滑如鏡,在符籙照耀下,光華湛湛。

他再低頭一看,地上竟然畫着一個五邊形的大陣。似乎在五邊形每一個陣腳上,都幽幽升騰著一個鬼火。飄蕩的鬼火下,便是一面銅鏡。

不過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右下角的陣腳,只有銅鏡,卻沒有鬼火。

周立刃也發現了身後的大陣,說道:「我在滄浪山見多識廣,見識過這樣的陣法,你見識少,不要亂動,等我破解這大陣的門道,我們在一起衝出去。」

說着,周立刃抬腳便要邁入大陣之中。

但是皮靴落下的下一刻,他卻猶豫了。

跟在名動滄浪,顯赫一時的父母身邊,他自然見識過各種各樣的陣法,可是,這樣陰森恐怖,凄迷詭異的大陣,他還從來沒見過。想到自己如此嬌貴,還沒天道築基,便要身死道消,不由得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白毛汗。

嵇盈走到周立刃的身邊,拍了拍周立刃的肩膀,說道:「師兄你剛才消耗過大,這等兇險之事,自然不能讓師兄涉險。」

周立刃一聽這個練氣一層的竟然敢瞧不起自己,登時血流上涌,沖入腦內,登時便要逞能。可還沒來得及等他進入大陣,便看見嵇盈早已先他一步走了進去。

周立刃張著大嘴,心想,這個剛入門的弟子,平日裏唯唯諾諾,好像是個土雞瓦狗一般,此刻見到危險,竟然毫不含糊,無論是陰森的迷霧,還是詭異的大陣,都敢於直攖其鋒。在反觀自己,不禁對自己的懦弱行為感到齒冷。

正在他心念電轉之時,嵇盈已經拿起了左下角的一面銅鏡。只見銅鏡上用雲篆寫着一個「木」字。嵇盈皺了皺眉,繼而繼續向銅鏡裏面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他赫然看見一個渾身是血,面目全非的惡鬼,正長著血盆大口向自己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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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染血,手刃宋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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