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

血祭

一間破爛不堪的房內,傳出了磨刀聲。在本是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打更人打響了午夜十二點的鑼聲后。一位黑布蒙面的少年從屋中潛了出來。這天的霧很大,路人都被蒙上了雙眼般,看不清前方道路。當然,在這種鬼天氣下的深夜,是幾乎沒有人出來活動的--除了五個醉鬼,仍在街上逛著。

「我、我說弟兄們,咱--一定一定再去、去賭賭賭賭幾局,今晚咱要玩個通宵。」一個醉鬼語無倫次的叫嚷道。

「贊同!」「張哥說得對!」……那四人發出附和聲。朝著為首叫做過街老鼠張三家的工廠。

他們經過了一片草叢地,誰也沒注意,一位少年兇狠地盯著他們。少年手握緊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兩個人目睹了這一切。各位,這兩人正是李寒與鶴虛子。鶴虛子道長用法術帶著李寒,來到了少年的記憶中。

『』石弘!今日你不殺掉害死母親的仇人,誓不罷休!,誓不罷休!!誓不罷休!!!『』

「什麼聲音?」李寒吃驚的問道。鶴虛子低著聲音說:「這是他的心裡所想,石弘,便是他的名字。」

少年尾隨著五個已死到臨頭卻不知曉半分的醉鬼,走遠了。鶴虛子向前揮了下拂塵,示意李寒迅速跟上。

五個醉鬼走到了工廠門前。工廠已經空蕩蕩了,張三領著四人,晃晃悠悠來到了一間屋子,取出鑰匙,開了鎖,然後將門一腳揣開。

沒毛大蟲牛二狂笑著:「張三哥這門踢得瀟洒。」

踢死羊王五賊笑道:『』那是,咱張三哥是什麼人,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咱這條街誰不佩服張三哥。

『』張哥這招叫做旋風腿,你們都學、學著點。『』踹死豬戴六叫道。

只聽砰的一聲,醉眼朦朧的戴六腳一滑,吃了一跤。

啊哈哈哈哈……一陣哄堂大笑后,王五的排骨臉上仍帶著幸災樂禍,尖著嗓子說:『』啊哈哈哈,啊哈哈,笑死老子了,我看你這也是一門功夫,叫佛山旋風無影摔。

又是一陣大笑。

捲毛彘馬七漲紅的胖臉上擠出一絲淫笑,叫道:『』這麼好的晚上,可惜缺了漂亮娘們。『』

王五也同意道:「就是,我還記得上個月咱劫的那個趙飛燕,嘖嘖,那叫一個水靈,別看三十多歲,可還真不賴。可惜嘍,牛二你這憨貨,氣力太大,把她乾死了。不過死了死了吧,就憑我爸是縣長,也沒人奈何得了咱弟兄。這娘們的老母還整天告咱們。結果咱沒被告到,先把她找了個地砸死了。」

黑暗中的少年咬緊牙關,緊握左拳頭,攥著刀的右手一陣抖動。

一陣淫笑。

笑聲未聽,卻只聽屋子後面傳出了金屬落地的咣當聲。

「哪個狗兒子在那裡?」張三大叫著。

沒有回應。

少年輕輕撿起因為過度憤怒而一時手抖,掉在了地上的刀,一個滾,鑽進了一旁草叢中。

王五醉醺醺的繞道屋后看去,卻什麼沒發現。回到了前門。

黑暗中的少年出了一口氣。

「估計是風大,不知吹了屋頂上甚麼鳥東西下來。」王五向張三說道。

五人嘻嘻哈哈,進了房間,點上燈。外面霧又濃了三分。

不久,屋內傳出了骰子碰撞的聲音、酒瓶亂滾聲,還有人的叫喊聲。

少年在草叢中,等待下手機會。

半個小時過去了,只聽屋內傳來:「八匹馬呀,六六六呀,九長有呀,喝一口呀的說話聲。」緊接著,又一尖嗓子叫道:「哥們們先玩,老子先出去方便一下。」說著,王五推開了房門,朝房子後方走去。

王五正是用藥手帕蒙住趙飛燕的混混。

他在房子後面,找了一塊自以為撒起來得勁兒的地方,脫下來褲子。

可他沒等著尿,便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捂住了嘴,渾身癱軟,倒在地上。他仍有意識,只是身子無法動彈,嘴也發不出聲響。

少年鬆開了捂住他嘴的手帕,冷笑道:「今天我要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少年朝他襠部望去,舉起刀來,使出平生氣力,狠命往下扎去。

血光飛濺。

王五覺得一陣劇痛,他雙眼瞪出,布滿血絲。

少年享受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過會,又冷笑道:「讓我看看你的心是黑是紅。今天,我先用你的血,祭奠我家人的亡靈。」

少年扯開王五上衣,朝心臟出用刀一剜,劃出一道大口子。手伸了進去,取出一塊血紅的東西,拿包袱包好。卻又聽屋內傳來張三的笑聲:『』這羊羔子王五怕不是半夜摸著娘們了,擱那獨自享受呢,怎麼上個廁所這麼久。『』說著,和剩下三人走出屋外。走向了屋后。

『』嗯?,王五躺在那幹嘛?,喝醉了?『』張三邊說,邊蹲下身子摸他。這是,他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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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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