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一言不合就送元陰!
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的州王居然是他嗎的靠繼承來得到的……
而這事還偏偏還是真的!
連成揉著額頭說道:「說吧,還有什麼更奇葩的事?」
柳清想了想,說道:「我猜測,吳廣會調動錦州的七門九宗來抓你還有我,雖然對付起來很麻煩,但還是有辦法躲避的……」
頓了一下,她接著說道:「最危險的是,吳廣手下的十二柄『劍』!」
「哦?」連成好奇的問道:「什麼劍?」
柳清說道:「此劍非彼劍,而是吳廣的十二個親傳弟子,其中修為最高的有著大乘初期的修為,不過這柄劍他輕易不用,因為怕傷人傷己。」
「狗屎的繼承!」連成說道:「這個大乘初期修為的弟子恐怕無時無刻都想替換那吳廣自己為王吧?」
柳清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清楚,我只見過他一面,不了解。」
「那另外十一個人呢?」連成問道。
柳清臉色嚴肅的說道:「其他十一個人皆為化神期修士!我敢斷言,這次,吳廣一定會派他們十一個人來!」
連成的臉依然沒有什麼變化,還是一臉笑吟吟的望著柳清。
柳清眉頭一皺,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辦法,讓你這麼自信的認為會躲避過他們的追殺,但我想對你說,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哦?」連成其實還真就不在乎那些什麼修為高的人,反正自己會變身,到時候隨便變換一下樣貌,這錦州還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柳清說完這句話后,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來,扔給了連成。
連成看著這東西上面一閃一閃的紅點,說道:「這是什麼?」
柳清回道:「這上面有你的氣息,你不死,它不滅。」
連成臉色這才一變。
柳清接著說道:「吳廣的分魂肯定有你的氣息,而這追蹤法器,紫霄宗有很多,所以,你是跑不掉的。」
頓了一下,她接著說道:「沒有我的幫助,你是跑不掉的。」
連成的臉色變換不停,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知道我方才為什麼沒有殺你么?」
柳清點頭苦笑道:「可能是你起了憐憫之心吧……」
「憐憫之心?哈哈哈!」連成放聲大笑道:「那玩意我從來就沒有!你聽好了,我之所以沒有殺你,而放了你,是因為在吳廣的眼裡,你遠遠要比我重要的多!雖然我有辦法改頭換面,但我卻不想讓更多的麻煩纏身!」
柳清臉色一白。
連成接著說道:「雖然這追蹤法器讓我感到很棘手,但我相信,你的氣息,也一樣會在吳廣手裡!所以,只要你還活著,那十二柄劍,就不會奔我來,而是會全力抓你!」
柳清聽到這裡,臉色更是蒼白毫無血色!好像連成的話直擊她心中一樣!
連成得意的看著柳清,接著說道:「你在錦州待了這麼多年,想來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讓那十二柄劍給抓到吧?而我只要對付那所謂的七門九宗就好了。」
連成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柳清,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很好奇,在繼承製的情況下得到的州王的法喻,那七門九宗,又有幾人會真心全力的來抓我呢?」
連成此時還不知道吳廣的懸賞……如果他知道后,也不曉得他還會不會依然這麼鎮定……
柳清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也沒能說出口,只是她的鬥雞眼唉,看起來有一些神傷。
連成呵呵一笑說道:「當然,我是一個好人,所以我還會像方才那樣,給你三句話的機會,如果你能說服我帶你離開的話。」
柳清聽后急忙說道:「我不是讓你帶我離開,而是我要幫你離開……」
「第一句。」連成伸出一根手指。
柳清緊咬嘴唇,輕聲說道:「你說的不錯,七門九宗未必全部會盡心儘力的幫吳廣抓你,但只要有一半會,那麼你在錦州便寸步難行!而我這十年來,已經找到了一條安全通往允州的路線……」
「你還有一句話,想好了再說吧。」連成端著膀子說道。
柳清咬破了嘴唇,鮮血順著嘴邊流了下來,她面色掙扎,過了一息,她彷彿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似的,開口說道:「允州之王是我的舅舅……只要你將我安全護送到允州,吳廣便再也威脅不到你!」
「噗!哈哈哈!」連成捧腹大笑,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允州之王是你舅舅?哈哈哈,這個笑話實在是太好笑了!」
雖然連成口中是這麼說,但不得不說,柳清的確成功的引起了連成的好奇之心。
柳清剛要張嘴解釋,連成卻大手一揮,制止住她,一臉嚴肅的說道:「你的話,我只敢信三分!但很不湊巧,這三分之中,卻不包括允州之王是你舅舅這個事兒!」
頓了頓,連成接著說道:「至於你說,只要到了允州,便安全這是個事兒,我還是信的。」
連成說完這句話后,便目光灼灼的望著柳清,等待著她的解釋。
柳清臉色一暗,低聲說道:「允州之王的確不是我的舅舅……」
連成呵呵一笑對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木靈說道:「你看,我就說吧!」
「允州之王其實是我的父親……」柳清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我就說嘛,允州之王怎麼可能是你的呃?你說啥?我沒聽清,麻煩再說一遍。」連成嘴張的老大,一臉吃驚的看著柳清說道。
柳清咳嗽了一下,再次說道:「允州之王是我的父親!」
連成整了整臉色,一本正經的對柳清說道:「請開始你的表演!」
這怎麼可能!堂堂一州之王的後代居然淪落到做別人奪舍之軀的存在!這簡直太能扯犢子了!
柳清一拍儲物袋從中拿出一枚青色的令牌來,只見上面刻著一個『允』字。
她說道:「我母親臨終的時候,將這個令牌給了我,並告訴了我這個事兒……」
連成依然一臉正經的說道:「繼續編,哦不對,繼續說!」
柳清絲毫不在意連成的嘲笑之意,她就像自言自語似的繼續說道:「我起初也是不信的,可是在我母親的述說下,我漸漸的信了。」
「我的母親原本並不是錦州的人,她祖籍允州眉峨縣,我還有一個小姨,叫小綠,那一天,她們姐妹到東湖遊玩,突然天降大雨,這時允州之王出現了,他借給了我的母親一把傘,本來是一段美好的姻緣,卻不想被那……」
柳清聲情並茂的回憶著往事的時候,連成越聽臉越綠,他仔細的回想了一會,突然說到:「他嗎的閉嘴!」
柳清閉上了嘴,不解的看著連成,過了一會兒,她開口說道:「這不是你讓我繼續的嗎?」
連成揉了揉腦袋,說道:「你接著是不是想說,這一段美好的姻緣被地大爺給攪和了?」
柳清一臉驚訝的說道:「呀!你怎麼知道?」
連成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怒吼道:「這他媽的是我在紅院聽過的小曲《黑蛇傳》裡面的故事!我說怎麼越聽越耳熟!你不去說聲相真是太可惜了!」
柳清的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說道:「你說什麼黑蛇傳?我不知道,但這些都是我母親親口告訴我的,我可以發誓!」
連成看著柳清根本不像說謊的樣子,心中暗道:「他媽的,這一定是她母親騙她的!不過為什麼要騙她?」
「至於你母親與允州之王怎麼相遇的事,你可以不用說了,你直接說這令牌怎麼回事吧!」連成不耐煩的說道。
柳清想了想,接著說道:「這令牌是我父親給我母親的信物,當時我父親有要事去做,所以與母親相約在東湖,後來母親知道了我父親的身份后,認為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便沒有去赴約……」
「後來我的母親便來到了錦州定居,可隨後她便發現懷了我……」柳清臉色黯然的說道。
連成挖著鼻孔,說道:「繼續說!」
柳清接著說道:「我的母親覺得當初失約是她的錯,而且兩人身份又太過於懸殊,所以她便決定一個人將我撫養長大。」
此時連成的額頭上,黑線隱現……
「可自從生下我之後,我的母親便相思成疾,十五年後便撒手歸去,她臨終的時候對我說,她很後悔當初的決定,她想讓我去錦州與父親相認……」柳清說到這裡,眼淚掉下來了。
此時的連成,差點將鼻孔挖出了血,他之所以還聽著柳清說這些事,是好奇一個人的極限究竟是在哪,這些故事看上去實在是……
柳清當然還要繼續說了,她說道:「雖然那是我才十五歲,可我認為,我的母親說的這些事,有一些不對。」
「哦?」連成眉頭一挑說道:「哪裡不對?」
柳清想了想,說道:「如果我的母親對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話,那以我父親的修為與身份地位,想要找到我們母女二人那簡直易如反掌!」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可他並沒有那麼做,這說明了什麼?」
一旁的木靈卻突然接道:「一,說明了你母親在騙你,二說明你父親並不想找到你們母女二人。」
連成這時奇怪的看了木靈一眼,對她說道:「木靈大姐,你跟著參合什麼?別跟我說,你信了啊?!」
「別吵!聽她繼續說下去!」木靈橫了連成一眼。
連成這時候跟個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娘們一樣,哀怨的看著木靈……
柳清點頭接著說道:「其實,我一直以為我的母親在騙我,可是,直到有一天……」
木靈跟小欠是的再次接道:「你發現了那枚令牌是真的?」
「不錯……」柳清點頭說道:「直到有一天,我看見了吳廣持有的刻有錦字的令牌后,才確信,我這塊允州令是真的……」
木靈臉色露出一絲釋然來,說道:「那,這豈不是證明了,你的父親他……」
柳清黯然的說道:「我的父親他並不想尋找我們……」
「也許他有說不出的苦衷呢?」木靈說道。
柳清鬥雞眼突然望向木靈,神色激動的說道:「他那個修為,那個地位,能有什麼苦衷?不可能有的,也許他早已經把我母親忘了!」
木靈想了想說道:「你別忘了,吳廣!」
木靈的意思很明顯,吳廣的肉身離不開靈脈的滋養,那允州之王說不定也是這樣呢!
柳清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我父親的修為已經臻至渡劫期,已經是半步仙人了……」
木靈啞然。
柳清接著說道:「雖然他不想找我母親,但是,我與他血脈相連,只要我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一定會保住我的……」
木靈下意識的點頭。
可連成此時卻是嗤笑一聲說道:「我看是你把人看的太簡單了!」
柳清一臉茫然的看著連成。
連成接著說道:「你別忘了,州王的繼承!如果你說的這些是真的,那麼是不是可以說,你,也是允州之王的儲位繼承人之一?」
柳清聽后臉色一變!
連成卻像沒看見一樣似的接著說道:「允州之王有多少血脈,誰知道?如果你的兄弟姐妹們知道你的存在,又有多少人想你死?安全?呵呵!」
柳清的臉色一變再變!
連成的話字字誅心,她以前沒有想到,或者特意忘掉的事,全部的被連成擺在了明面上!
柳清只是一個勁的搖頭,沒有言語,沒有反駁,神色凄然。
氣氛頓時壓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連成呵呵一笑說道:「話說回來,如果你當上儲王的話,你會怎麼做?」
柳清猛然抬頭,鬥雞眼爆發出驚人的神色來,她說道:「你,什麼意思?」
木靈也是不解的看著連成。
連成摸了摸鼻子說道:「如果我幫你把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們幹掉,讓你獲得儲位,那麼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柳清震驚的看著連成,過了一會兒,她臉色突然一紅的低聲說道:「我,我把元陰給你……」說道最後聲音已經低不可聞。
可連成的耳朵是啥?他聽的可是一清二楚,元陰?卧槽,您這尊容,你還想禍害我?門也沒有啊!
「別鬧!咱們這是談生意呢!」連成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