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拜見乾爹們
「呵呵，小子你是王旭陽的什麼人？」
蔣仁傑更感興趣，其實他最好奇的是吳銘平靜的神態，他一生中見過形形色色太多的人，面對死亡和殺戮是真平靜還是假平靜他區分的出來。
「小子我是他昨天收的徒弟，花費十五兩，用時一炷香。」
吳銘實話實說。
「……哦？你似乎不在乎你的師傅啊？」
蔣仁傑聽吳銘說王旭日是其師傅，雙眸歷芒一閃，內心殺機浮現。
「不在乎，我們彼此之間話都沒說過幾句，走大街上換身衣服我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吳銘照實回答，他臉盲，尤其是對男人。
「他為什麼收你為徒？」
「我交錢了，資質好。」
「資質好？」
蔣仁傑出手迅疾，直接抓住了吳銘，開始判斷吳銘的資質。
隨著對吳銘根骨資質了解的越多，蔣仁傑的眼眸光芒愈勝。
「倒是好根骨……」
金色的金鋒訣內力在蔣仁傑的控制下，化為絲絲縷縷，開始探測吳銘修鍊內功的經脈天賦。
待確定吳銘的內功天賦依舊罕見后，蔣仁傑看向吳銘的目光完全變了，如同看一個寶貝。
這時。
「大哥！我發現了一柄好刀！」
遠處渾身血跡，面目興奮的蔣元信握著一柄唐刀走了過來。
蔣仁傑暫時從吳銘身上移開目光，接刀一看，只見這柄唐橫刀刀身三尺左右，刀刃厚重刀鋒鋒利，漆黑刀柄可雙手把握，內功運轉，金色內息涌動，蔣仁傑屈指朝著刀身一彈，刀身立即發出密集的嗡鳴聲。
「確實是好刀，刀上刻有軍紋，保養得當且有些年歲感，應該是王旭陽祖上那位將軍的刀……我們兄弟五人雖然都不用刀，但寶刀可遇不可求價值不菲，倒是有收藏價值，老四，帶回去！」
蔣仁傑把唐刀丟給蔣元信，目光再次看向吳銘。
吳銘現在是沒有實力去影響眼前局面的。
魔鏡陷入冷卻，『賣女孩的小火柴』和『鏡子大師的殘缺號角』都是輔助性超凡物品，決定不了什麼。
所以吳銘選擇靜觀其變。
心中想著。
吳銘也在看著蔣仁傑。
兩人在漫天火光中對視起來。
周圍凄厲的慘叫聲逐漸斷斷續續。
然後吳銘忍了許久的尿意憋不住了。
也不想憋，憋尿對身體不好。
脫下褲子。
單手捉出來。
吳銘當著蔣仁傑的面撒了泡尿。
只見晶瑩的水流沿著弧線擊打在地面上發出『滋滋』聲，水珠四濺，被漫天橘紅色火光映射得如顆顆璀璨赤玉火珠；
水流漸熄；
王府內的慘叫聲哭泣聲也漸無；
抖了抖后吳銘提起褲子。
對著對面正盯著他，一臉複雜的蔣仁傑道：
「人有三急沒能忍住，如有失禮冒犯的地方，望包涵。」
……
渝州城昔日繁榮鼎盛的威虎武館和王家皆是成了一片廢墟。
王旭陽一家老少被滅的乾乾淨淨。
焦黑的屍體掛在焦黑的木樁上；
有王家雇傭僕人的親朋好友滿是擔憂的聞訊過來；
看到眼前煉獄般的場景；
在廢墟前嚎啕大哭。
某些人見一直沒什麼動靜的官府內心越發寒涼。
——
吳銘被五大閻君帶回了他們的總部——閻君殿。
「……吳銘，你可願拜我們五人為你義父乾爹？」
一路上一直在思考什麼的蔣仁傑坐在閻君殿大殿的主椅上，對著吳銘沉聲詢問道。
吳銘思量一瞬。
權衡利弊，審時度勢。
拜倒在地。
「大爹！二爹！三爹四爹五爹！」
……
吳銘被閻君殿僕從帶下去后。
五大閻君中老五，身形矮胖的蔣昭義面露疑惑：
「大哥，為什麼要收那小子為我們兄弟五人的義子？一般的阿貓阿狗如何有資格做我們的義子？」
其他閻君也是心中猶疑，只有蔣崇德因為受蔣仁義吩咐為蔣昭義護法時，聽見也看到了吳銘和自己老大蔣仁傑之間的對話，內心有所猜測。
「此子外功和內功的資質皆是奇佳，是不可多得的良才……我準備利用他為我們兄弟五人探一探五行合一的道路……」
蔣仁傑神情陰鬱，繼續道：
「我們兄弟五人現如今功力都已經晉陞為大星位，然而前路渺茫，我看不到晉陞天位的希望，自師傅被我們殺死後，金鋒掌我已經練至巔峰，現階段只能靠每天修鍊金鋒訣水磨硬泡，功力增長速度比蝸牛還要緩慢！」
「我的撼山拳也是如此！」
蔣元信瓮聲瓮氣的附和。
一副俺也一樣的樣子。
其他三個閻君面面相覷，他們同樣面臨著一樣的境遇，他們兄弟五人中蔣仁傑的功力最為深厚，武學見識最為深刻，今天提點出來，其他閻君皆是意識到了自身面臨的問題。
蔣崇德道：
「師傅那個老鬼當初傳授我們武藝時處處都留一手，也不怪我們兄弟五人合夥殺他，只是可惜沒能搜到那老鬼的秘籍，不然以我兄弟五人的天資，早就晉陞天位了。」
蔣元信蔣玄禮蔣昭義三人聞言皆是點頭稱是，很是認同蔣崇德的說法。
「……好了！弒師的事不要再提，也切忌不要聲張出去！這不是光彩的事！」
蔣仁傑沉聲結束了這個話題，看著自己的四個弟弟：
「我的金鋒掌自帶金鋒訣；二弟你的玄冰掌自帶玄水決；三弟你的黑龍拳自帶青木決；四弟你的撼山拳自帶厚土訣；五弟你的炎龍掌是祝融訣；
這麼些年我們兄弟五人靠五行合一的合擊之術也擊敗過多名功力比我們強的天位高手；
然而你們也都清楚；
我們兄弟五人的功力單拿一個出來，在教中根本不算什麼；
教中冥帝、鬼王、四大屍祖、孟婆、鍾馗、水火判官皆是小天位以上的高手；
除了黑白無常那對師兄妹，其餘高層的實力都遠超我們；
所以我這兩年來一直都在構思五行合一的可能；
我有很大的把握，只要能融合我們兄弟五人的武學和內功，絕對能創出一部神功絕學！」
「而融合我們弟兄五人的武功創造出一部絕學必定十分艱難，而且中間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風險極大，所以我們需要一個資質奇佳的工具來替我們淌那些渾水！」
蔣玄禮接過了自家大哥的話頭，雙眸逐漸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