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 畢業就結婚

姜顏衾小的時候，還算乖巧可愛，高中以後，實在是跟這四個字不搭邊，作得要死。

但周鶴凜偏偏就吃這一套，無論姜顏衾怎麼作，他都能照單全收。

而徹底分手那次，姜顏衾做得很絕，哪怕周鶴凜跪在她面前哀求，她也毫不留情往周鶴凜的痛處戳。

那次之後，周鶴凜沒再找過姜顏衾，而後就聽說了周鶴凜和陸言歡在一起的消息。

陸言歡和周鶴凜在一起不久，周鶴凜就回了周家，開始去周氏實習。

那是臨近大學畢業，沈璨回學校答辯然後跟同班同學聚餐，晚上喝了些酒，不知怎麼走到了陸言歡寢室樓下。

他站在常站的那個位置，他以為會跟以前一樣，還是等不到陸言歡出現，但意外的是，他等到了。

只不過，不只是陸言歡，還有周鶴凜。

兩人似乎剛從外面吃了晚飯回來，周鶴凜送陸言歡到樓下。

陸言歡穿了條碎花連衣裙，在他的印象中，那是她第一次穿那樣的連衣裙，收腰的款式，勾勒得她的腰格外的纖細。

站在周鶴凜面前，兩人的體型差很大，不得不承認，視覺上他們之間的化學反應很足。

周鶴凜吻了陸言歡。

陸言歡當時的反應很呆，很生澀，顯然那是她第一次跟人接吻。

而吻她的人，是周鶴凜。

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周鶴凜就放開了她，陸言歡很緊張，連看都不敢看周鶴凜一眼，就衝進了寢室裏面。

陸言歡進去后，周鶴凜朝他這邊看了過來，他跟周鶴凜對視了眼，周鶴凜面無表情的走了。

姜顏衾舊病複發，心理醫生建議換個環境，而她當時所學的專業，原本也打算出國進修，於是他跟姜顏衾去了國外。

之後不久，就聽秦睿說，陸言歡和周鶴凜結婚了。

他原以為陸言歡嫁給周鶴凜，她會過得很幸福，可在國外的幾年，從旁人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似乎並非如此。

周鶴凜變化挺大的，和高中時那一身傲骨的模樣完全不一樣，可謂脫胎換骨。

但不變的是，他心裏仍舊放不下姜顏衾。

回國不久，兩人就勾搭上了。

他考慮過要不要阻止，但最後還是選擇了仍其發生，他想看陸言歡後悔，想看她狼狽不堪。

他也確實看見了。

可他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開心痛快，反而看到她那般，只覺得憤怒，在她選擇自甘墮落來緩解跟周鶴凜離婚的痛苦時，他終究是沒能忍住。

強行讓他跟陸言歡之間終於有了不可抹滅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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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歡睡得不怎麼踏實。

迷迷糊糊中，聽到身旁傳來的粗重喘息聲和壓抑的低吟聲，她醒了過來。

打開床頭的壁燈一看，見沈璨滿頭大喊，眉心緊蹙，十分難受的樣子。

她試着喚了幾聲，沈璨沒醒，她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涼涼的汗液貼著，似乎也沒發燒，伸手去拉沈璨的手，才發現他緊緊攥著拳頭，身上的肌肉也都緊緊繃着。

陸言歡第一次見沈璨這樣，心裏害怕不已，手輕拍着他的臉，拔高了聲音又喚了幾聲：「沈璨。」

幾聲之後，沈璨忽然從噩夢中驚醒。

他眼神冰冷瘮人，沒有焦距的落在陸言歡臉上。

陸言歡被他的眼神嚇得僵住，頓了頓，才柔柔輕聲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聽到陸言歡的聲音，他的眼睛慢慢聚焦，盯着陸言歡看了兩秒，眼神才柔和下來，抬手摁了摁眉心，沙啞嗯了聲，喉嚨吞咽了兩下。

「嚇到你了？」

陸言歡點頭：「有點。你夢到什麼了？」她停頓了下，又補充道：「你剛才好像很難受很痛苦。」

沈璨摟着她的肩膀，讓她躺在自己懷裏，「記不大清楚了，可能是夢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陸言歡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胸口，「沒事了，只是噩夢而已，醒了就好了。」

「嗯。」

沈璨應了聲，閉着眼睛卻再無睡意。

他睜開眼，垂眸看向陸言歡，見她睜着眼睛並沒有睡，問：「睡不着？」

「有點。」

陸言歡揉了揉眼睛，其實她眼睛是很倦很沉，但腦子卻靜不下來。

她仰頭看向沈璨，疑惑道：「你說，那時候我為什麼喜歡的不是你呢？」

「後悔了？」沈璨輕笑。

陸言歡點頭：「嗯。如果大學我們就在一起了，畢業就結婚，那我們就不會浪費那麼多的時間了。」

「你會這麼想，是因為你把一切都忘了，是從我口中知道的。」沈璨徐徐解釋道，「站在你當時的角度，你會有不同的想法的。而且，兩個人在一起，早未必是好事，在合適的時候遇到或許更好。」

陸言歡想了想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只不過，她有些遺憾和難過。

從高中到大學，沈璨見證了她一步步的成長，而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去見證沈璨那些年的時光。

陸言歡抱緊沈璨，又揚起去吻他，吻得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