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暗夜
今天是除夕，是每個家庭都難得聚在一起的好機會。所以當房東老太說有人找滄海時滄海一點也沒有想到，找滄海的。深褐色的皮大衣顯得她異常華貴。滄海輕輕走下樓梯，看著她，玩味的笑了。
滄海稍微點頭：「你現在應該正在和家人看煙花吃水餃看春晚的，不是么？咋跑這裡了？你不知道烏七八黑的走
她呵呵笑道：「謝謝你的關心了，我只是過來稍微看下，馬上就回去，現在離春晚還有一個小時來，而且，越來越不好看了，沒興趣。」她晃了晃手裡的塑料袋：「恩，你最喜歡吃的扒雞！」在網吧一起玩遊戲一段時間，她都知道滄海的喜好了。
滄海接過，喊住剛要走開的房東老太：「大娘，我上面的板凳少了，能再借三個么？我朋友在這裡吃飯。」老太應聲出去。
有些詫異：「你的朋友在你家吃飯呢？怪了，就你那脾氣還有敢在你家吃飯的？」說實話，滄海真巴不得他們走呢。他現在內褲還是血淋淋的呢。
滄海點了她光滑的額頭一下：「靠，回去吃你的年夜飯吧，幾個爺們插個女的可不好，都是大老粗！」
她擺出一副誰稀罕的樣子：「得，我撤了，你自己上去吧，幾個狐朋狗友，哼。」
踢了滄海一腳，她轉身出去了，滄海對著她的背影：「心點，死丫頭。」對了，忘記問下她黃毛那邊的情況
了。算了，有機會再說吧。這時候看見老太蹣跚的身影，滄海連忙上去接住，老太語出驚人：「其他的人都回家過年了，你怎麼也不回家？還叫了三個女的？晚上也不嫌累。」滄海嘴角顫，小心的笑著。
「哇塞，你買的么？還是人送的？房東？」醫生股油膩的接過塑料袋：「哈，是烤雞來。」
滄海假裝隨意的應聲：「恩，一個朋友送的，怕我一個人寂寞。」脫了羽絨服，又稍微覺得冷，在爐子里又填了些碳。寒霜正在逗辟邪。曉黎安靜的坐在床沿，帶著黑邊眼鏡看估計她們下午出去帶回來的雜誌。她眼神冷峻，不苟言笑，嘴角輕輕抿著，臉上顯現出一股奇異的弧線。長長睫毛下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雙腳無意識的踢打著。白色卡通棉襪就那樣晃來晃去。突然覺得她原來長的也可以，不再像以前那樣一看就煩，就畏懼。
醫生狠狠踢滄海一腳：「就那麼點出息！那麼容易神魂顛倒？就你那色狼本性如果我和寒霜不在你還不一定對人家曉黎美女做出什麼呢！」
滄海白了她一眼，喊她們倆一起吃飯。
飯菜都端上來時才現這三個女人做的還真多。肯定費了不少功夫。滄海開始對她們三個大送讚揚敬佩之詞。醫生無動於衷，白眼看滄海姿勢誇張的繼續吃，說實話，看她吃飯的架勢滄海就感覺自己跟個大家閨秀似地。寒霜此時和滄海已經少了很多見外，也可以隨便得和滄海說說笑，偶爾滄海吃的咬了腮她倒是領頭笑話滄海。而曉黎除了和那倆女的微微一笑之外對滄海就是連看都不看。滄海適時的表現的很低調很沉默。飯桌成了三個女人的天下。加上滄海不會喝酒的致命弱點，絕對成了實在的配角。醉酒的她們脾氣大，一個個大小姐本性盡覽無遺，不時的勒令讓滄海滿上。滄海對酒向來是持原則態度的，滄海說不喝就是不喝。醫生拿事擠兌滄海：「你個大流氓，準備幹什麼么？把我們三個灌醉了準備準備幹嗎？哼哼，就你你..那花花腸子滄海還不知道？哼哼，我又不是沒見識過，不過還不讓我給滅了？？來，你得喝喝喝杯。」
她依在滄海身上，沉得很，估計她已經醉了，已經不能自己控制重心。滄海苦笑，把她扶到座位上，看了下她旁邊的啤酒瓶，一提還多，這個酒桶。她眼睛有些紅，一邊提著滄海的領口一邊一口酒氣的說：「我問你個問題當時你為什麼摸我**？」她有些癱軟的貼著滄海的臉，滄海甚至聞到她身上除了酒味之外的其他味道。
有些尷尬，真希望她確實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問他什麼最好。索性滄海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吃菜。其實滄海吃的很鬱悶，醫生不時來糾纏他不說，很多滄海喜歡吃的，海鮮滄海不能吃，有傷口，怕炎;帶香菜的他不能吃，有傷口，怕炎。這些都沒什麼，不過最後還是被醫生被逼著灌下去兩大杯啤酒。第二次喝酒。有點暈，還想吐。
曉黎一直在和寒霜喝，倆人說著鳥語，滄海也聽不清都說的什麼。後來寒霜哭了，稀里嘩啦的。這種脾氣性格的女生過年不回家，肯定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滄海也沒問，只是看著，不知道該幹嘛。安慰她的曉黎突然回頭瞪了滄海一眼：「過來幫忙，抱床上去。」
原來寒霜哭累了已經睡過去。滄海連忙小心的抱起寒霜，好重，昏迷了估計。
曉黎給寒霜蓋好被子，然後她也身形一踉蹌，滄海在她身後看的清楚，看她一踉蹌，馬上下意識環住她的腰：「沒事吧。」她有些掙扎。卻絲毫沒有力氣。滄海扶她坐在床沿。那邊的醫生更是讓滄海鬱悶，直接站在當地，揮舞著雙手，口中嘀咕著細碎的話。滄海讓曉黎輕輕側躺在床邊，馬上過去扶醫生，醫生還兀自小聲咕嘟著：「我才不怕來，我可是見識過雙六的人，我還跟非洲死神睡過覺，跟惡魔干過價別過來，別過來」滄海皺眉，看她這個樣子已經明顯過量了，人家喝醉了起碼知道醉過去，你倒好。看她那樣子，得，也別去樓下了，三個女人擠擠我的床，老子下去吧。
滄海扶著醫生慢慢靠上床，小心的把她推到床中間，，把被子給三個女人拉上去。沒有閑下來，馬上出去拿了拖把，回來把地上亂七八糟的穢物收拾了，滄海知道如果不及時弄，半夜爐子滅了會結冰凍在地上的，水泥地不保熱。
有些頭暈，滄海真太陽醫生，這輩子第一次喝這麼多酒，真有些抵擋不住。剛想坐在板凳上喘口氣。床上出來醫生的呻吟，然後是被子劇烈的晃動。滄海看了看，是醫生睡覺不老實，把被子踢開，並大字型躺在那，寒霜被踢得差一點親吻牆壁，床外面的曉黎更是差一點被踢了下去。滄海一撥拉把醫生的腿撥拉老實，不過一會又那樣了。
雖然看著她大字型躺在那心裡有些痒痒，不過更多的是想把她扔到窗外。煩不煩，滄海本來心情也不好。算了，不跟幾個女人一般見識。不過看來三個人是睡不開了。算了，他稍微份開了下曉黎和醫生，把被子掖在醫生身下，又在床里側放了個枕頭以防寒霜被踢得撞牆。在爐子里填了好多炭，封好了爐子口，這才放心的抱著曉黎下樓。
外面冷風拂面，滄海打了一個激靈。胸前的曉黎也下意識的向滄海懷裡靠了靠，借著月光和雪的反光，滄海辨別著路，慢慢下樓梯。懷裡的曉黎卻不老實，腿還亂蹬。滄海無奈的摟的緊了些。儘管相當小心，不過還是在最後三個樓梯那摔倒了，估計滄海剛才下來要板凳那個的時候吧雪踩實變成冰了。滄海仰天摔倒，幸好，沒磕在樓梯上，懷裡的曉黎也順勢下跌，滄海連忙伸手，黑暗加上慌忙，滄海沒撐好好她的身體，還是壓在滄海的身上。滄海就感覺他的臉被兩座山峰夾住了。軟軟的，又還有內衣的些許硬。後背結實的撞在地面上，，滄海不由痛得深吸一口氣，香香的，似乎，還有些奶的味道。滄海暗自抽了自己一巴掌，小心翼翼的扶起正在無意識呻吟的曉黎，腳步蹣跚的走向醫生的房間，開了門，沒開燈，先把曉黎半摔半放的扔在床上。抑制住自己的眩暈感，開了
燈，趕忙脫下衣服照著書桌上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後背，竟然腫了。稍微一動就痛的要死。
沒脾氣啊沒脾氣，這都是什麼事。
滄海慢慢坐到床邊，拉開醫生的被子。把曉黎塞進去，被子是熱的，這才現有電熱毯。本來說好是醫生和寒霜下來睡的，估計她早開了暖被窩了。剛脫了襪子，準備好好休息下，一股嘔吐感卻湧上來。滄海連忙翻身下床。不顧腦子的疼痛加討厭的眩暈，飛快的跑到廁所，吐。
難受的很。好像世界都抽空般，只剩下痛苦的自己。月光透過上方的窗射進來。一股酒氣使得滄海連吐了幾次。
醫生那就一床被子，滄海又上樓拿了那倆女人的羽絨服，還有自己的。辟邪因為第一次在大年夜聽了那麼多鞭炮，現在好不容易老實的睡死在那。就像剛才滄海在廁所吐得那種狀態。
剛進醫生的屋，滄海就感覺口乾舌燥。床上的曉黎面色潮紅，腰肢扭動著，小聲呻吟著。滄海直接有了反應，還是很劇烈的那種。好不容易控制住，過去把電熱毯打到中檔。曉黎還是那樣，仰躺在那，口中撒嬌般嗔道：「熱。」偶爾還有褪下保暖內衣的動作。一股**深深的佔據了滄海的身體。想著剛才跌倒時候她的胸給了滄海的那種感覺。香香的，軟軟的，彈性十足的感覺。褲子漲的很。滄海慢慢踱到床邊，揚起了手，眼睛緊緊盯著她聳起的胸前。滄海使勁吞咽著。心中矛盾著，沒有別的，只是深深的**。
好久，滄海拍了自己一巴掌。又一巴掌怕她穿牛仔褲的**上：「讓你喊。」也就對她的呻吟和扭動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關上燈，光著上身躺在那，合身蓋著三個羽絨服。瞪了一會，現曉黎還在呻吟著熱，就直接把電熱毯給關了。
睡不著，今天是記憶中第二次喝酒了。上次因為喝了酒犯了這輩子滄海都忘不了的錯，今晚又差那麼一點點。
滄海有點鄙視自己，鄙視過去的自己，現在的自己。想了很多，腦子亂糟糟的，一看錶，2點了。
睡意伴著酒意襲來，滄海虛弱的進入夢境，什麼也不記得了。
半夜被鞭炮驚醒。頭還有些痛。看了看腕上的夜光錶，靠，才睡了倆小時。睡的太淺了。一有動靜就醒。心裡暗嘆一聲，沒辦*，在組織里鍛煉的。
曉黎安靜的躺在旁邊，滄海身上的羽絨服已經掉在地上。被子有大部分到了滄海身上，由於關了電熱毯，滄海睡覺也不老實，就在沒有羽絨服的時候無意識的和曉黎搶被子了，不過還是覺得冷，畢竟一個人的被子兩個人蓋就是不夠。加上滄海本來就不瘦，有點捉襟見肘的感覺。頭暈的滄海也懶得翻身去揀地上的羽絨服了。順手把電熱毯打到中檔。低頭看著曉黎那放在胸前的小手，心裡一時亂如麻。
就在那天晚上，滄海傷害了這個女人。人家好心在路上扶滄海這個酒醉之人，並且送他回家，卻被他深深的傷害，雖然是無心的，但確實是滄海做的。
有些悵然。深深在心裡嘆了口氣，雙手疊在一起，放在腦後。免得無意的又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這時候，本來就靠著滄海睡的曉黎突然側了下身，轉向滄海。手還放在滄海裸露的前胸，右腿卻搭上滄海的左腿，然後無意識的一蜷，膝蓋正好頂在滄海大腿內側。隨著她的頭也靠上滄海肩膀，几絲亂盤在滄海臉上的時候，滄海還是沒出息的起反應了。
感覺到她膝蓋頂在滄海氣反應地方的存在，感覺噴在滄海肩膀的呼吸的存在，感覺她亂上香味的存在，感覺到她雪白卡通棉襪貼著滄海小腿的存在。感覺到她尖尖的下巴頂在滄海右上肋的感覺，感覺那擠壓變形的前胸壓在滄海右下肋的感覺。
不是電熱毯滄海開到了高檔？滄海怎麼，感覺好熱？
這個時候，那可惡的日本女人，又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