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針灸

第二十章 針灸

滄海很內向,別說女生了,就是男生,也很少主動接觸。高中也就是回去的時候和晴天他們一起,後來和王惠熟悉。從不喜歡和女生打交道的。

里除了那日本女人,還有六個女生,看樣子是她大學同學吧。看見滄海進來,她們都稍微一愣,然後日本女人最先反應過來,突然做了個讓滄海差點把手提袋扔掉的動作。上來一把摟住滄海的肩膀:「你回來了!」神態親昵異常,撒嬌的小女人。滄海渾身一哆嗦,側頭看了看她,她笑得很燦爛,眼神卻冷冷的,就像昨晚下的雪。

眨眼間,滄海馬上換了副面孔,呵呵笑了:「恩,你同學都來了?我買了些東西,不知道她們喜不喜歡。」滄海「

深情」的看著她。她臉上顯露出一絲詫異,似乎感覺到滄海入戲入的太快。不過只是一瞬,馬上就接過滄海手裡的

袋子,微微晃著滄海的胳膊:「知道你好啦,她們不喜歡吃拉倒,反正我喜歡。」又把目光轉向她的朋友:「嗨,你們吃不吃呢?不吃我就自己慢慢以後慢慢享用了。」

滄海也偏頭看著她那些同學。房間確實很小,不到2o方的面積。板凳就一個。除了身為「主人」的日本女人坐在板凳上外,其餘的都脫了鞋坐在床上。四個倚著牆對著滄海,一個側對著床頭躺著看著滄海。還有一個坐在床邊,晃蕩著小細腿,即使是冬天,細長的牛仔褲還是暴露著她的苗條。就是她,從床上下來,兩個細小的酒窩隨著她一笑而現:「那麼小氣幹嘛?人家給你的還少?我們幾個好姐妹好不容易來看看誰俘獲了我們的曉黎的少女之心,還不好好招待我們,不然的話,哼哼,看我折騰你的小老公。」

日本女人叫曉黎?滄海詫異的看她,她此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眼睛稍微泛紅,看她的樣子,如果她的同學不在,她又得上來又撓又咬的了。不貴滄海很納悶看樣子曉黎並不想讓她們知道他倆之間真正的事,為何她們又知道了?

那幾個剛才還在一直觀察的女生都笑了,還別說,幾個女生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笑,心裡還挺異樣的感覺。滄海知道該轉移話題了,不然的話即使這個日本女人當場不飆,晚上也沒滄海睡覺的地方了。

「那個,這個帶酒窩的美女,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滄海看著搶過曉黎袋子的女孩,一臉笑容。

「嘿,秘密,不告訴你。對了,你叫什麼?帥哥。」她又把**挪上床,打開一包零食分給其餘的幾個女生,邊開始晃蕩她細長的腿。

「我,我叫磊磊,對,磊磊。」滄海稍微一沉吟,笑了。

包括日本女人曉黎,都饒有意思的看著滄海。酒窩女又噘嘴:「什麼嘛,磊磊,小名啊。」

滄海頂著被曉黎痛毆的危險,把她扶到唯一的板凳上:「坐,站著不累啊,傻瓜。」她的胳膊很軟,她沒有抵抗,面色羞紅,眼神卻奇怪的很。滄海無視她的異樣,對酒窩說:「名字么,只是稱呼,讓別人好喊不就可以了,酒窩?」

「嗨,我可不叫酒窩。我有名字的,可不是叫磊磊什麼的那麼土的名字,你就叫我琳琳姐就可以了。磊磊弟。」

姐姐?一看你就一非主流,估計剛過二十大關,育剛剛結束的青澀模樣,叫我哥哥吧你。滄海心裡說道。

「那個,琳琳姐,不順便介紹下其他幾位美女?免得以後只記得你們的樣子,忘記了名字了可不好。」滄海是不打算把話題纏在他身上了,免得這個丫頭在語出驚人。因為很多女生在和她朋友的女友面前,最喜歡聊的就是就是男女之間的事情。而這個話題,對現在的滄海來說,是絕對的軟肋。滄海可不想惹怒日本女人,一是愧疚,二是為滄海睡覺的地方著想。

叫琳琳的丫頭明顯繼承了非主流的外向性格和撒嬌的本事,一邊噘嘴一邊哼哼的把那些女生的介紹了下。四個倚著牆的從左往右分別叫雪婷,小麗,文瑩,彤彤,那個胃痛的躺在床里側的叫司徒寒霜。她們都是中文系的。

而那個叫文瑩的和日本女人曉黎一個地方來的,也是日本人。

琳琳一口氣介紹完后誇張的拍拍胸口:累死我了。喝了口估計曉黎給倒的水,又把矛頭對向了滄海:「喂,你怎麼跟你媳婦一個德行,對自己的事情怎麼那麼小氣?什麼都不說?你什麼星座的?」

滄海感覺到坐在凳子上的曉黎要飆了,馬上接過話:「是天蠍座的,。」

「哇,他是天蠍座的呢!」琳琳誇張的張大嘴,嘴唇成性感的原型,回頭看了看她的夥伴,又轉過來:「你真是天蠍座?」

滄海有點奇怪,天蠍座又什麼好奇怪的?「是,滄海覺得這個沒什麼值得開玩笑的吧?我86年生,陰曆九月二十二,陽曆十月二十四的,肯定是天蠍座的。」琳琳面色古怪:「喂,人家天蠍座的男生可是對性很有研究呢,而且,好像在這方面很浪漫呢!」

真服了她。怪不得人家說非主流都是些憧憬浪漫,活在星座和幻境中,真的遇到,還真是讓人無語。滄海一陣苦笑:「我可是不知道呢,你看我象么?」琳琳鄭重的點頭,又回頭看了她五個好姐妹,一起又猛點頭。

「好了,別鬧了。」曉黎滿臉通紅的站起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麼的,有些喘息:「人家可沒你們想的那樣。」

「哎呀,剛才「站著不累啊,傻瓜」,現在是「人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唉,姐妹們,看看她倆,我咋都想找男朋友了呢!」她邊說邊做著懊悔的動作,使勁打著自己的頭。曉黎突然笑了:「真的?不然我把她讓給你吧。」看著她臉上那動人的表情,滄海知道,這是她到目前為此說的唯一一句實話。

「呸」的一聲,琳琳回頭說了句外語,滄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時哪國語言,她們六個就面色古怪的笑了。滄海獃獃的站著傻笑。滄海身邊曉黎臉上又紅白一陣,靠著滄海的右手突然伸到滄海的背後,然後滄海就覺得背後脊椎旁邊的腰間被她狠狠掐住,並狠狠的擰著。滄海吸氣,勉強的笑著。這女人下手真狠,隔著羊毛衫正好有那麼一點點皮膚被掐著,又疼又麻的感覺。滄海堅持了一會,實在忍不住,就把左手繞到背後打開她的手。她不屈不饒的又掐,滄海打開,她又掐,兩人一直重複這個動作。滄海無語,看他們笑完,別開話題問:「你們剛才說的什麼意思啊?看你們笑得那麼奇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吧?」

那個叫文瑩的女生突然說道:「你們幹嘛呢,不會再背後十指相扣吧?哇塞,太浪漫了吧?」一副花痴的樣子盡顯無疑。浪漫?我掐掐你試試。她拿出手機:「嗨,擺個,留個紀念唄。」這個提議馬上通過,幾個女生都慫恿。

滄海倒是無所謂,反正是演戲。曉黎的反應可就不怎麼樣了。掐滄海的力度陡然變強。滄海忍不住哼了聲。

曉黎好不容易擠出笑容,又使勁靠了靠滄海旁邊。她們又示意滄海把手放在曉黎腰或肩膀上。這個建議讓滄海身邊的危險人物再次崩潰,不禁又加大力度,滄海就感覺到自己腰上的那塊肉已經不屬於自己了。滄海下意識的摟上她的腰,以便用胳膊別開她的手,她卻死活不鬆手。滄海對那幾個人笑笑,使勁控制臉上肌肉的跳動,慢慢把頭伸向那可惡的女人,小聲的咬牙切齒:「我的肉都掉了你還掐,鬆手啊!」「把你的爪子從我的腰上拿走。」

「你鬆手我肯定就不放了。」

「想的美,你快拿開,不然你就死定了。」

滄海無奈,知道她肯定不會放了,就使勁握著她纖細的腰,對文瑩丫頭笑了笑:「我們可是準備好了,你可是要拍好呢。」文瑩一副沒問題的樣子,。就這樣,滄海竟然和這個日本女人有了合影。

拍完照片幾個女人湊上去看,不免的又八卦了下。滄海心中暗暗舒了口氣。放開摟著她腰的手。一陣輕鬆。看著爐子里火力稍微弱了些。就過去稍微填了些炭。

這時候一直躺在床上的司徒寒霜突然坐起來,慢慢下了床,靠到爐子旁邊。滄海有些奇怪。屋裡可以說很暖和了,她卻還是羽絨服穿著,好像臉色還不是很自然。正好和樓下那個睡衣女截然相反。叫雪婷的那個問道:「寒霜

,胃寒又厲害了?」幾個女的都看過來。司徒寒霜點下頭,就在那蹲在爐子旁邊了。曉黎把凳子給拿過來,司徒寒霜接過坐下。滄海心想胃寒還不快回去休息?正好自己也可以休息。幾個人似乎已經習慣,以琳琳為開頭的八卦女又問曉黎關於滄海的八卦問題,幸好滄海現在離她遠,不怕她的魔爪。為了轉移滄海的注意力,不停那些八卦,就和司徒寒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這個女生性格弱的很,屬於溫柔如水的丫頭。隨便聊了會,滄海看見她的表情越來越難過,其他幾個女的也覺,曉黎靠過來,緊張的問道:「霜,難受咱就去醫院吧。」她擋在滄海的身前。遮擋住別人的視線。手卻往滄海身下伸去。

滄海驀地一驚,滄海可不認為這個女人會和滄海搞什麼艷情,魔掌非常準確的攀到滄海的傷口處,滄海還未躲閃,只覺傷口處一下子被她一抓。由於傷處的地方比較敏感,她這一抓引起滄海的另外一個反應,她似乎感覺到,滄海看見她脖子都紅了,但還是一抓一扭才放手,滄海忍不住呻吟了聲,好疼。

不知道是為了轉移那幾個女生疑惑的看著剛呻吟的滄海,還是剛才和那個寒霜聊的可以,滄海吐口而出了句讓滄海後悔的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的話,因為滄海巴不得她們馬上走,而滄海卻說:「或許滄海可以幫她減輕下痛苦。」

大家都愣住,看著滄海。滄海臉皮燒:「算了,方*不大好,算了,去醫院看看吧。胃寒很難受的。」

琳琳卻似乎是不給滄海反悔的機會:「喂,知道胃寒難受還不給她弄弄?你不是說能減輕么?」

除了曉黎和寒霜,其他幾個都附和琳琳。滄海看著她們苦笑:「我那個方*行是行,不過得在寒霜小腹上扎針我看還是算了吧。」

「什麼么,搞得那麼憋得慌!」此話一出,那幾個女的看滄海的眼神都變了。那琳琳都暴口了:「我靠,不會吧?還會針灸?那麼誇張,曉黎,是不是啊?」

那個女人苦笑:「對了,她上次好像跟我說過呢。不過我沒見過。」鬼跟你說過吧。滄海又想推脫,司徒寒霜倒是說話了:「真的么?我去醫院他們也只是給我開藥緩解和壓制,他們說中醫可以通過針灸一次次根治的哎,可惜,即使你會,不過這裡也沒針啊。」她臉上一片落寞。

來滄海是想以這裡沒針的借口搪塞過去,不過看著她的表情,滄海還是從行李箱里拿出一套銀針。這是滄海自己胃寒的時候自己給自己扎針用的。幾個女的看著滄海,獃獃的。

滄海不管她們的樣子,為難的說:「這個扎針,要求很高的。滄海必須得看著她的小腹才能摸索**位和血液走向,那樣扎針才有用,還得按摩,推拿」

她們都因為滄海的行頭感到驚訝,好久才反應過來滄海最後說的話。雪婷暴口道:「靠,那來那麼多事,你不會趁機賺便宜吧?我們的曉黎大美女可就在旁邊啊我告訴你。」

滄海正色道:「不僅那樣,而且我必須是正面面對她才能找好下針的**道和血道。所以,滄海當時說很為難,因為寒霜是女的。」這個倒不是滄海故意耍心眼或是什麼的,真的是因為當時滄海學這個針灸的時候那個老人是在滄海身上試驗給滄海看,而以後自己研究**道的時候也是就那樣的。這個**道很重要,不是隨意能搞定的。那種電視上隨便點中人死**笑**的情景純屬放屁,除非他是神仙,而且有些**道很是穩健,有些又是很脆弱,對力道的把握要求度很高。針灸之於治病,要求更是高的可怕。不然現在會針灸的中醫那麼吃香?

她們互相看了看,最後還是寒霜自己開口了:「沒事,權當試試了唄!我看的開。」幾個女生本來就不是扭捏的人,看當事人都這樣表態了,幾個人馬上下床,空出位置讓滄海給寒霜扎針。曉黎從剛才掐滄海傷口后一直有些迴避,現在也小心靠過來,滿臉好奇。司徒寒霜臉稍微有些紅,上床后坐在那,慢慢脫下羽絨服,又把羊毛衫和保暖內衣一起掀開,摺疊在胸前。這一系列動作時在滄海轉過頭去背對著她的時候完成的。因為滄海知道,不管女人穿的多厚,脫衣服的動作本身就又很大的誘惑性,而且滄海如果看,是很不禮貌的。

滄海轉過身時,寒霜已經躺在那,小腹皮膚已經裸露在空氣中。滄海知道人家大姑娘家都那麼洒脫,滄海如果再扭捏反而不好看,就直接上床,腳分跨寒霜腰部兩邊。滄海馬步下蹲,滄海可不敢這個時候除了小腹外和身下這個女生有什麼身體接觸。畢竟,滄海在治病,而且旁邊還有幾個女生虎視眈眈,更何況,那個討厭的女人還在旁邊。總覺得她在旁邊,什麼齷齪的想*哪怕一點點都會被她看出來。靠。老子竟然又這種感覺。

寒霜有點害羞,閉上了眼,胸前起伏很大,看樣子她其實也很緊張。旁邊幾個抱著幾分看熱鬧的心情,催著滄海下針。琳琳還不忘挖苦滄海:「帥哥,別看了,你看看人家曉黎美女現在的樣子,直接向吃了你了。哈哈。」

滄海沒理會,直接深吸口氣,把針在酒精爐上烤了烤,不去想鼻中深深嗅到的女子皮膚的香味。更不去想手和她小腹接觸的軟滑感,只是在腦中幻化出人體**道圖,還有現在這個時間人體血液的流動,緩緩地而又堅定的下針。下針的過程其實很短,簡單的五分鐘左右的時間,而滄海卻累的渾身大汗。一是滄海很緊張,第一次給別人下針,二是旁邊還有一堆人圍著,更重要的一點,滄海幾乎是以馬步的姿勢在扎針,如果不是滄海全身心的投入,這五分鐘滄海是死活撐不下去的。現在滄海就感覺腿部繃緊的肌肉傳來的酸麻感。滄海都有些站不起來了,好不容易慢慢站起來,只覺得腿部不知道為何痛的他直不起腰,弓著身子起來了姿勢是在難看之極。滄海甚至光想象就知道滄海這個姿勢有多狼狽。

好不容易直起腰來,看著已經睜開眼睛的寒霜。卻看見她目光直直的盯著滄海的腰部以下,腿往上的部位,臉上一片尷尬。滄海正奇怪的剛要往下看。卻聽見耳邊傳來琳琳感慨的聲音:「我說曉黎同志,你這個老公不容易啊,摸了寒霜好一會,上面沒留鼻血,怎麼下面,卻好像沒流該流的東西,卻流出血來了。強!」

滄海耳朵突然嗡嗡作響,低頭一看。深藍色牛仔褲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滲出了血,紅紅的好一塊。

滄海直接愣住。老天啊,能給我一分鐘多餘的時間么?我真想用這一分鐘時間好好考慮下我現在應該用什麼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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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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