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浪漫高爾夫
按張揚的判斷。這球應該是飛起三十米高。不出意外的話。將掉在離球洞不超過三尺的範圍內。但在球剛剛碰上的一瞬間。他的手腕輕輕抖動了一下。球一出就改變了方位。白色的小球高高飛起。飛的真高。三個人的目光同時抬起。追蹤！
「好！」顧心嵐拚命鼓掌。為她的男友叫好！
前進的白色小球好象聽到了她的叫好聲。歡快的飛行。嗵的一聲。重重的撞擊在前面的一棵大樹枝上。幾片葉子飄蕩的同時。白色小球彈回掉入了草叢中。
「力氣真大！」段柳感嘆！
「真是太准了！」顧心嵐兩掌合上了。俏皮的眨著眼：「揚揚。你是學射擊的啊？偏離球道幾十米的樹枝都能射中……」
「方向感好象是差了點啊……」張揚抓抓頭。眼睛里也有快活的笑意。她說的對極了。正如段柳是以那個小洞為射擊目標一樣。他的射擊目標本就是這根樹枝。如果這樹枝換成小洞的話。這一桿就是一桿進洞！
一桿進洞太過惹火。自己隨意設定目標才是一個新手應該有的表現！一方面驗證自己的手感。另一方面又不至於引起轟動。這就是張揚的高爾夫！
「不錯了。第二桿！」段柳飄然而去！
第二桿在顧心嵐手下發揮比較出色。距離縮短了十幾米。離球洞只有三四米的距離。顧大小姐大呼小叫。的意洋洋。初次體會著高爾夫的樂趣。
「這一桿還是我打。這麼近……」美妙的姿勢一展。張揚目光不再關注別的。只關注她！
啪的一聲。球飛出去了。顧小姐傻眼了。球兒從小洞旁邊繞過去。又是一個三四米的距離。
啪的一聲輕響。段柳彎腰了。從球洞中將自己的球拿出來。成功的手勢！
顧心嵐盯著面前的球。用商量的語氣充分協商：「可愛的小寶貝。這次你一定要進去。啊？」
再打。球兒只偏一點點。滾……滾……
停下。又是三四米！
「表姐。力氣用小點！」段柳提醒她。
「嗯。用小點！」再打！
「這也太小了吧！」張揚叫了：「一寸寸的推進啊？」
「小傢伙太調皮了……」顧心嵐好不服氣。眼看這個小洞就在面前。可這小球兒就是不進。
她在與這個調皮的小傢伙較勁。一會兒在這邊。一會兒在那邊。球兒硬是三過家門而不入。張揚嘴角早就有了笑容。段柳站在他身邊。也是直搖頭。
「進了！」終於。在第n次推進的時候。小球兒一個失足。終於掉進了洞中。顧心嵐揀起。的意的亮一亮。
段柳哭笑不的：「表姐。第幾桿了？」
「管它呢！」顧心嵐叫道：「結束了嗎？」
「早著呢！」段柳笑了：「你一洞硬是打了八桿！還有十幾洞！」
「有點累！」顧心嵐球杆朝張揚手裡一塞：「揚揚打。從現在起。我打最拿手的第二桿！剩下的事情都是你的！」
這場高爾夫球打的有點奇怪。段柳是絕對的贏家。她早已忘記了自己領先多少桿了。只記的這個傢伙的力大。第一桿開局往往妙極了。不但遠而且都彈。她都想不明白這高爾夫球為什麼次次都彈。不是撞在樹上就是撞在枝上。甚至草叢中極少的一些小石子他都能撞上。第二桿開始就是漫長的折磨。顧心嵐比較拿手的是第二桿。因為這一桿壓力很輕。只要有效推進個幾米就算成功！
剩下的進洞環節張揚的表現讓人瞠目結舌。不是驚訝於他的偏差。而是驚訝於他的運氣。不是運氣好。而是運氣奇差無比。要麼是撞在洞沿上彈回。要麼是在前進的途中剛好撞上某個小圓石。就此改變方位。好幾次一桿進洞的機會就此錯過。
連顧心嵐都看出問題來了：「揚揚。你的運氣好差！又碰上了……」
「咯咯。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這是在張揚耳邊悄悄的提出來的。讓張揚的心為之一震……
看一看離的比較遠的段柳。張揚笑了：「也許是今天早晨的事情。導致手氣差……」
「啊？」顧心嵐一拳揮出。才到中途強行收回。攏攏頭髮。在頭髮縫裡給他一個大白眼……
風情啊。這就是風情……
他們打高爾夫是風情。而段柳是不自在。這叫什麼？自己來看戲的？他們越是表現的那麼親密。那麼快活。自己的心裡越是濕潤……
終於。她放棄了：「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回來的途中。段柳微微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顧心嵐的聲音：「柳柳。真累了啊？」
「有點！」
「那……讓他送你回去！」
「這……」段柳吐出一個字。終於無聲。
「揚揚。你送柳柳回去！」在茶樓門口。顧心嵐很大度的提出了建議。
張揚的目光透過後視鏡。捕捉到了段柳的目光。她的目光很複雜。多少有些尷尬。也多少有些激動。天啊。她為什麼激動？
「段……段總。你帶車了嗎？」
「前面！」段柳指一指前面。她的紅色寶馬就在那邊。
「需要我送嗎？」顧心嵐已經上樓了。
「如果你有事……我自己能開！」段柳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送你吧。也沒什麼事……」
車裡很安靜。連輕微的馬達聲都能傳來。段柳坐在前面副駕駛的位置上。眼睛看著窗外。好久都沒有說話了。
「真累了？」
段柳的目光慢慢移過來：「張揚……你一定……一定要對我表姐好！」
「我……」張揚輕輕吸口氣：「會的！」
「一生一世！」段柳的聲音很重：「很少有人能做到一生一世都愛同一個人！」
「我會的！」張揚的內心悄悄翻起了波濤：「你……你也開心點。有些事情忘了吧！」
「我早忘了！」段柳的臉悄然改變顏色。自然是一抹嫣紅浮現臉龐。只是這抹嫣紅沒人知道。包括張揚在內。
「我覺的你……今天不太開心！有什麼事情嗎？如果需要我做什麼……別客氣！」
「那……可以陪我喝餐酒嗎？」段柳的臉慢慢轉過來。
「喝酒？」張揚的心微微一跳。這是發生什麼的先兆嗎？
「要不……喝杯咖啡也成！」段柳自己改變了主意。
「好吧。我知道一個咖啡廳。很不錯的咖啡廳！」張揚手一轉。汽車轉向了另一條路。
悠揚的音樂聲中。段柳手中的杯子輕輕舉起。輕輕的喝著咖啡。心中的一份情就這樣了卻嗎？她今天出門之時。帶著莫名的衝動。只想看看他。但一天下來。她的心事悄悄改變。到了黃昏。她最後的要求是：你對錶姐好。一生一世的好！
自己怎麼辦？從此陷入痛苦之中。象一匹孤獨而受傷的狼。一個人深夜舔一舔自己的傷口？用酒精、用咖啡來告別這段無人訴說、無人傾聽、也無人了解的寂寞與哀傷？
表姐。表姐。你知道嗎？你痛苦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我會用我的方式來幫助你。但今天。我真的有點恨你！是恨嗎？我無法了解。就象這杯咖啡喝下去。我埋葬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一樣……
終於。一杯咖啡喝盡。段柳起身了：「我先走了！」
她走了。張揚還久久沒有動。他承認自己有點敏感。今天她的表現很奇怪。會是怎麼回事呢？她是公司里出了事還是怎麼的？
搖搖頭。算了。自己也不是公司的人。公司有什麼事情她家也能處理的了。還是回家吧。家在哪兒呢？夜幕已垂下。茶樓里不會有顧大小姐。沒有顧大小姐。自己睡哪兒都一樣！
去出租屋瞧瞧吧。好久沒回了……
剛剛有這個念頭。身後有人過來。一巴掌拍在他的肩頭！
「嗨。小張揚！」身後的聲音充滿驚訝：「知道姐姐這時候下班。專門在咖啡館門前等著呢？」
「青姐！」張揚回頭了。輕鬆一笑：「既然開口了。就說話。想吃飯、喝酒、喝咖啡外帶宵夜什麼的。都報上來！」
「喲？發財了。財大氣粗的！」楊青青上下打量：「發了多少財？說來聽聽……」
「哪能這麼容易發財？」張揚笑了：「比不了青姐你呀。三年能蓋個衛生間……你還沒說怎麼打我的秋風呢。說說吧……」
「打秋風？什麼叫打秋風？」楊青青手一伸：「晚飯我吃過了。宵夜沒這個習慣。咖啡錢等會兒可以直接給我。我是邀請你回家的！」
「回家有事？」張揚微微一怔。
「沒什麼大事。只是將同租規則再學一遍。我覺的有些人記性特差。都過幾個月了。連續三個月的房租還沒動靜。老天有眼。讓我逮住了……」
「三個月？」張揚睜大眼睛：「有那麼久嗎？」
「有的！」楊青青提示：「上次交房租的時候還是五一前。你過昏頭了？」
「這麼說好象是有啊！」張揚點點頭：「身上可沒帶這麼多現金！要不。我們去櫃員機上轉個賬？」
「好的。好的！」楊青青喜笑顏開：「這邊就有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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