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章 篩選
雨水淅淅瀝瀝的敲打在玻璃上，敲擊聲卻被咖啡廳的音樂聲所覆蓋。
一名看起來是高中生的少女看了看自己手機上的時間，提起了旁邊的書包，走向了大門處。
十分神奇的是，當她推開大門之後，雨水居然逐漸的停了下來。
雖說天氣還是很陰沉，但少女卻依舊踏着行人路上的水窪,離開了咖啡廳。
是她料事如神嗎？
當然不是。
因為在太空之上，有一顆名為織女星一號的衛星。
這顆衛星搭載著名為樹狀圖設計者的超級電腦。
這個讓學園都市引以為傲的超高度並列演算處理器，是整個地球目前為止最強大的計算機。
經過多方確認，今後至少25年內，任何一個組織的科技都無法追上它的水平。
而只需輸入正確的數據，它就能將地球所有空氣分子的運動進行精確計算。
這樣的話，它就能精確到秒的計算出接下來一整個月的天氣預報。
只不過根據白澤的推算，它應該沒有幾天好日子可過了。
因為在幾天後，它很有可能會被某個人給擊落。
至於要不要救下它......
看心情吧。
為什麼現在要提起它呢？
其實木山春生最開始想要研究出幻想御手，就是和它有關係。
如果不是爭取不到樹狀圖設計者的使用許可權，木山春生也不會冒險研發以共感覺性為核心的幻想御手。
其實木山春生之前也不是沒想過找白澤幫忙。
不過考慮到上一次二人的相談以不愉快而收場，她最終放棄了這個決定。
但是她也沒有刻意去躲白澤。
可她聽到白澤要幫她的時候，她還是很驚訝的。
也許是看出了她的錯愕，白澤很自然的解釋道：「幫你可不是為了你，而是想把事態約束在可控的範圍之內，不然的話......今後可有我的忙了。」
細細品味過他的話之後，木山春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先不談他在科學界的地位如何，在所有學生的眼裏，他還有着一個風紀委員的身份。
先不說某些混球拿到幻想御手之後會不會幹壞事。
單單是使用幻想御手之後的副作用，就會讓作為風紀委員的他忙碌好久。
他會插手，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你應該能察覺到都有哪些學生使用了幻想御手吧？」
最近一直在調查有關幻想御手的事情，白澤也知道木山春生的窘境。
明明她是想讓幻想御手傳播開來的，結果這種好東西卻被一些別有用心的學生給壟斷了。
這也導致這東西至今還只存在於極少數學生的手中。
可這對白澤來說，卻是個好消息。
少數就代表着還未擴散，未擴散就意味着易操控。
「嗯，你想做什麼？」
因為木山春生以自己的腦波進行了某種操作,再加上她發放幻想御手時都有記錄對方的身份。
所以想要找出那些人還是很容易的。
「當然是篩選啊。」
眯起的眼睛緩緩睜開,白澤漆黑的眸子裏散發出一陣精光。
「篩選？」
這個詞帶給了木山春生一絲危機感。
他想篩選什麼？
「我再確認一下，就算這些人被限制住，也不會影響到你，對吧？」
「嗯，理論上來說，只要他們的大腦還在活動，那麼就不會影響到我。」
木山春生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好辦了。」
將電腦重新推到了木山春生面前，白澤示意她把那些學生的名字寫上去。
他口中所謂的篩選，其實就是抓人。
使用幻想御手的人，固然有那些純粹為了體驗超能力的可憐蟲。
但有很大一部分人，卻是想拿它作惡。
比如缺牙的黃毛，以及搶銀行的丘原燎多。
就連剛剛被白澤坑過的介旅初矢，如果不是被及時制裁的話，也會製造出一系列的爆炸案。
為了不讓這些傢伙在這個時候搞事情，白澤自然要讓那些不老實的人進少年感化院休息一段時間。
等風頭過去之後，再放他們出來。
至於理由......
既然他們都決定作惡了，想抓他們的小辮子還不容易？
除此之外,也是為了那些無辜的學生着想。
作為科學家的他們,十分清楚幻想御手的副作用。
做好篩選之後,萬一副作用出現的時候,也方便及時救援。
如果有哪些學生因為副作用死了的話......那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雖然原著之中並沒有相關的描寫，但白澤可不認為那場事故里會沒人犧牲。
也許有一部分家裏蹲學生在宿舍發作的時候，會因為一些原因丟掉性命。
比如泡澡的時候。
想想吧，在浴缸里泡澡的時候，突然失去意識.......
很有可能會活活淹死在浴缸里的。
就算木山春生說過，為了救自己的學生，她可以不擇手段。
但是若真因為她而出現了傷亡者，她還會一如開始時那麼坦蕩嗎？
所以在聽到白澤的話之後，木山春生選擇了妥協。
不管怎麼樣，只要結果是她需要得到的結果，那麼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於是......一張不是很長的名單交到了白澤的手中。
......
學舍之園。
這是一個封閉式的校區，由包括常盤台中學在內的五所貴族女校共同使用和管理。
簡單來說，是一個男性絕對進不去的地方。
這裏的設施外觀統一為西式風格，整體看來就像是個緊鄰地中海的小鎮。建築物采西式風格，不過卻是四方形的，彷彿是三角形屋頂被人硬生生拆掉后的房屋。
建築物雖然相當現代化，卻被刻意添加了古老的氣息。
相對而言，獨自走在這些建築群之中時，偶爾會出現一些比較奇怪的錯覺。
比如現在。
聽着遠處傳來的鐘聲，婚後光子狐疑的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從放學之後，她就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
但無論她怎麼去尋找，都找不到對方。
要麼跟蹤她的人很擅長隱藏自己。
要麼......
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婚後光子也逐漸將浮現在腦海之中的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拋諸腦後。
怎麼可能啊，這裏可是學園都市，一個絕對信奉科學的城市。
這裏怎麼可能有GU......
剛剛出現這個念頭，她的后腰就被某種硬硬的東西抵住了。
「咔噠噠......」
酥麻感從后腰處傳來，她甚至還未來得及慘叫，便在電流的作用下以一種很不雅觀的方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