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演戲高手
馮嬤嬤一聽,整個人嚇得立馬跪了下來。
「三少爺,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她渾身發抖,不停地念叨著。
這時,她想到了什麼,眉峰一轉,指著冷吱吱:「是她污衊,不過是她剛來時我打了她幾下,她在污衊我。」
冷吱吱冷哼一聲,但是沒想到這人還是個有腦子的,可惜,誰會聽呢。
馮嬤嬤見沒人回答,惱羞成怒,嘴也管不住了,開始破口大罵:「是這個賤人誣陷我的,三少爺您可千萬不要被她矇騙了。」
「住口!」
被人罵着,心裏的滋可真是不好受,冷吱吱正欲開口,卻被一聲怒斥打斷。
她目光一轉,視線回到了那聲音的出處,正是夕止。
此時夕止滿臉怒容,抬起腳,一步一步走到了冷吱吱的面前,充滿寒意的眼神掃向馮嬤嬤。
這時,他手中靈力一轉,變化出了一根長鞭。
「你方才罵我娘子什麼?」夕止冷冷地出聲,冷吱吱清楚的看到長鞭被他我的很緊。
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再開口時,長鞭已經隨着聲音落下。
「你可知我是誰?」
「啪!」
「啊!」長鞭落下,馮嬤嬤痛苦喊了一聲,緊緊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但是皮肉卻已經綻開。
馮嬤嬤沒出聲,夕止又出聲道:「我是夕家的嫡長子,更是皇上親封的護國大將軍,你面前的女子,可是我拜過堂的夫人,你如此出言不諱,是對皇上有所不滿?」
那話重重落在眾人的耳中,別說馮嬤嬤了,就是冷吱吱也呆住了。
身後趕來的鳳兮兮已經愣在了原地,他剛說什麼,吱吱竟然和神尊成親了?
可這還沒完,夕止的腦海中全是馮嬤嬤那句,打了她幾下的話,她竟然打了她!
夕止的眼中染上了殺意,周身的靈力也逐漸變的不對勁,竟隱約又出現了妖氣。
「夕止!!」冷吱吱大叫不好,連忙衝上去抱上了他。
她輕輕湊到了夕止的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着:「昱景,我沒事兒,你看,我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呢。」
冷吱吱輕聲說着,從他開始對馮嬤嬤下手,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就算為了護她,也不可能會這麼反常,除非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不是他。
聽完她的話,懷中的人漸漸緩和下來,將她身子拉開,定定地看着她。
直到確認眼前的人無恙的時候,他才恢復了過來。
「對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他伸手摸了摸冷吱吱的頭髮,抱歉的說着。
冷吱吱咧嘴笑了笑:「沒事,你是因為擔心我,我很開心。」
她至少確定了自己在昱景的心中是重要的。
兩人對視着,她看着夕止眼中的柔光再次消失,直到最後變回了淡漠。
夕止疑惑地看着手中的長鞭,而方才又消失的記憶,又開始提醒到了他,體內的那個人真的出現了。
「白息,如今人已經查到了,派人去搜她的房間吧。」
冷吱吱一隻手拉着夕止,兩人走到了白息的面前,沖他說道。
白息點頭,侍衛很快就拿着一個盒子走了上來,在白息的示意下,將盒子遞給了冷吱吱。
她打開一聞,目光篤定的看着白息。
「就是它!」
白息的臉色一陣黑又一陣白的,對着侍衛們指了指馮嬤嬤,就將人帶了下去。
「你放心,有了這葯,一個時辰,我就會把解藥配出來。」
說完,冷吱吱帶着鳳兮兮把自己關在了一處院中,其他人則是在門外守着。
房門禁閉,屋外的兩人臉色可不是很好看。
夕止眸色暗了暗:「你說她們兩個究竟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我也不知道。」白息緊鎖著眉頭,搖了搖頭。
冷吱吱沒想到的是,這葯當時拿給白息時,他就察覺到了不對,於是就使了點伎倆,這才致使自己沒有真的變成一個啞巴。
而方才鳳兮兮去放東西的動作,也被兩人看在了眼中。
白息勾唇笑了笑:「不過,藉機除了那個人倒也是個不錯的法子。」
屋裏的兩人此時正悠閑地坐在椅子上。
鳳兮兮看着冷吱吱的模樣,有些擔憂的開口:「吱吱,你不覺得事情進展的太順利了嗎?」
「沒事兒,只要他們願意陪我們演下去,這件事情還是我們贏了。」冷吱吱隨手朝嘴裏丟了一個花生米,含糊不清的說道。
她微抬頭,朝外面看了看:「時辰已經差不多了,走吧,今夜咱倆去地牢走一遭。」
冷吱吱掂量着手中的瓷瓶,拉着鳳兮兮走了出去。
瞧著門開始有了動靜,白息也連忙恢復了緊張地模樣,伸長脖子,眼巴巴地看着裏面。
「唔唔?」白息嗚嗚了兩聲,緊張地看着她。
冷吱吱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瓷瓶遞給了他:「對了,裏面我還放了些解你封印的靈草,你這次吃完封印就能徹底解除了。」
白息眼中亮光一閃,連忙倒出一顆丹藥放進了嘴巴中。
「這次多虧你了,大神醫。」白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冷吱吱呵呵笑了兩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
事情已經結束,兩人跟着夕止便回去了,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馬車中只有陣陣的呼吸聲存在。
想起夕止的身體,冷吱吱想到了那日把脈時,感受到的一種力量。
那個力量說不清是好還是壞,但是那確確實實是不屬於兩人的力量,就這樣思考着,馬車已經到了府中。
先是鳳兮兮下了車,夕止將冷吱吱留在了馬車內。
「過幾天,皇上生辰,屆時你陪我去吧。」夕止的聲音很淡,但是冷吱吱卻還是聽出了一絲察覺不到的情緒。
一個宴會而已,冷吱吱揚起笑容:「好啊,沒問題。」
她的笑容很明亮,剎那間,整個馬車中都被染上了暖意,夕止有些發愣,這笑容很是熟悉,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兩人約定好,便下了馬車,各自回了房中。
夕止去了書房,進去之後,他就叫出了暗衛:「你去跟着她,她的一舉一動,說的話都要清晰地記下來。」
「是!」
暗衛走後,書房中又只剩下了夕止一人,他坐在桌前。
整個房中,只有那一盞薄弱的燈光在照亮,火光照應在他的臉上,夕止又想到了馬車上的那個笑容,讓他的心中泛起了一絲柔和。
夜深,冷吱吱兩人換了身夜行衣,無奈她沒了靈力,只能讓鳳兮兮拖着。
沒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菱王府的地牢中,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個看守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狐疑地走了進去。
地牢中沒有守衛,竟然連一個犯人也沒有,一陣陣陰涼的風吹了過來,讓鳳兮兮縮了縮脖子。
「吱吱,這該不會是誰刻意布的局吧。」
「太反常了!」
冷吱吱沖她擺了擺手:「你放心,不會有事的,白天的情形你也看見了,那時不會攔我們,到這時候,更不會了。」
鳳兮兮乾乾的笑了兩下:「你倒是對自己很自信。」
「那當然,我可是大宗主,沒點兒自信怎麼當的。」她高傲的揚了揚下巴,挺直脊背,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馮嬤嬤被關在最裏面的牢房中,聽到有腳步聲,馮嬤嬤激動地伸長脖子。
但是兩人出現在她的面前時,馮嬤嬤滿臉恐懼的後退了幾步:「怎麼是你?」
冷吱吱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身邊,彎了彎身子:「怎麼就不能是我了,難道你害怕?」
「不,我不害怕,我又沒做虧心事。」馮嬤嬤小聲說道,但是慌亂的神情已經出賣了她。
冷吱吱坐在牢房中的椅子上,不知何時拿了一把匕首在手裏把玩著。
「是嗎?」她拔高了音量,難以置信的問著馮嬤嬤:「你真的沒做虧心事?」
「那你不妨說活,我是從哪來的?嗯?」她凌冽的目光掃到了馮嬤嬤的身上。
此時的冷吱吱一改往日的笑臉,眼中染上了殺意,緊緊盯着她。
馮嬤嬤往後退了退,搖頭道:「我不知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態度還挺堅決的,她對鳳兮兮示意了一下。
見狀,鳳兮兮滿臉笑意的開口:「哎呀,吱吱,你前幾天不是做了個小玩意兒嗎,倒不如我們和她玩玩兒。」
冷吱吱眼中一亮:「你不是我都忘了,馮嬤嬤,那個遊戲可好玩了,兮兮,快拿出來給她瞧瞧。」
「好嘞!」
風兮兮在懷中掏來掏去,最後拿出來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她眼中滿是驚喜:「找到了!」
然後沖冷吱吱一挑眉,就將那東西丟在了馮嬤嬤的手中:「來啊,傳球遊戲!」
馮嬤嬤還沒反應過來,手中就多了一個東西。
她低頭一看,身後的窗戶也非常合時宜的照進了一束月光,印在了那東西上,馮嬤嬤只看見兩隻大大的眼睛和她對視着。
而她手中軟乎乎的正是一頭濃密的頭髮。
「啊!!!」
慘叫聲從牢裏傳出,就連在外偷窺的白息也被嚇得咯噔了一下。
「這兩人也是真夠損的。」裏面的景象可是被他看的清清楚楚,為了防止兩人不被打擾,白息又在周圍加了一處結界,不讓聲音傳出去。
白息今日就猜到這兩人會來,特意支走了牢房中的人,自己則是隱秘在外面,靜靜看着兩人的動作。
馮嬤嬤被嚇了一大跳,忽然,她感覺手上有些黏糊糊的。
顫着手放在眼前,她定眼一看,竟然是鮮血。
「啊!!!啊!!!!」
又是一聲慘叫發出,馮嬤嬤竟然直生生倒了下去,被嚇暈了。
冷吱吱兩人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聳了聳肩:「這人還真是不經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