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六十章 哥譚音樂節（六十二）

娜塔莎的目光如鷹隼一般掃過全場，最後給帕米拉使了個眼色，她進行了一波眼神交流。

「幫幫忙，這兒瘋子太多了。」

「幫是可以幫，但是報酬……」

「首先聲明，我不是同性戀。」

「不瞞你說，我心理性別是男性。」

「這就沒問題了。」

帕米拉站了起來走到克拉克的身邊，先和他碰了一下杯，克拉克不明所以的轉身回來看帕米拉，帕米拉說：「新的席勒教授，不去打個招呼嗎？」

克拉克立刻站了起來，和帕米拉一邊往席勒的身走一邊問：「我應該怎麼稱呼？」

「當然是醫生。」

「他是心理醫生？呃，我不是說席勒教授就不是了，但是他通常並不讓人稱他為doctor。」

「是的，這位席勒就是個心理醫生，而且很有名，他的診費甚至能讓布魯斯韋恩望而卻步。」

「那他一定很厲害。」克拉克立刻走了過去笑着彎腰，席勒轉頭抬頭看他，瞬間像看到太陽一樣，本能的眯起了眼睛，這笑容有點太晃眼了。

彼得小的時候，當然是指他剛上高中時才16歲左右的時候，也經常這麼笑，不過後來上了高中，大家都在裝酷，有一次彼得有點沮喪的說別人說他笑的傻，後來他就再也不這麼笑了。

這是少數令席勒和周圍人都感到懊悔的事，因為以前沒有人誇讚過彼得的笑容，這可能是他做出此種決定的重要原因，而社會中一般把這稱之為走向成熟。

席勒笑着主動和克拉克碰杯，克拉克看起來受寵若驚，但他立刻露出了一個更燦爛的笑容並說：「太誇張了，席勒醫生，我不敢想我有此殊榮，如果我現在說我今天不過生日，您會收回這一切嗎？」

「當然不，只是敬你的笑容而已。」席勒破天荒地轉過頭喝了今天最大一口酒。

克拉克驚訝的挑了挑眉，他曾從布魯斯口中聽過席勒醫生的故事，但顯然百聞不如一見。

席勒的側臉看上去比平日柔和的多，真的很神奇，克拉克想，一張臉卻能表現出如此多的不同，但不得不承認，鮮活的表情就是更引人注目。

然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克拉克每天都在這麼笑，倒也沒人因為這笑容對他多說幾句，或者說他的臉已經並不需要笑容來增色了，但這種讚美還是讓他很開心。

笑是需要付出情緒的，極富感染力的笑容本身就是在消耗自己的情緒來帶動他人，克拉克把這變成了一種習慣，因為他喜歡把快樂分給他人。

雖然不求回報，但當有人意識到這一點時，就證明他一直在做的事是成功的，尤其是這人還是心理學家，這證明這肯定很有效，難道其實他的舉手之勞為他人帶去的喜悅要比他想像中大？

「太過獎了，醫生。」克拉克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並說：「比起我的笑容，您的才更稀有，我有點開始希望我今天過生日。」

「那麼過生日時邀請我。」席勒說：「我會記得在你閉眼許願的時候笑的。」

克拉克立刻大笑了起來，他真的很喜歡這位醫生，於是他說：「令我感到遺憾的是，您的診費太貴了，不然我真的很希望……」

「如你所見，現在我們桌上有兩個超級有錢人，並且都是你的朋友，那麼現在誰願意為克拉克付診費？」

萊克斯和布魯斯同時冷哼一聲。

席勒立刻換了個問法，「是非世界首富不能出起的價錢，現在誰願意？」

白罐湊了過來。

席勒把他推開，看到布魯斯和萊克斯兩人同時摁手機，於是他也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發現了同時出現在屏幕上的兩條短訊。

他立刻打開屏幕展示給克拉克看，克拉克別的沒看到，只看到了一連串的零。

他感覺到自己有些眩暈，他今天獲得的讚美夠多了，真的不需要更多的證明他的價值了，再這麼下去，他真的會覺得人類過了20多年了終於還是想起來把他迷暈然後切片了。

「競價很激烈啊。」席勒略帶調侃的說：「再這麼下去，你就只能把自己賣給地球了，但我會儘可能把這事美化的，不像是我們拐賣了你。」

娜塔莎湊過來看了一眼手機，席勒也把手機遞給了她，女特工故作遺憾的嘆了口氣說：「看起來你今晚不能陪我了，誰讓他們有錢呢？」

克拉克落荒而逃。

顯然紐約人更喜歡調戲純情大男孩的戲碼，緋紅女巫瞥了一眼手機說：「哇哦，不過我還是得說他值得，要是我的話，我會選那個藍眼睛的，那紅頭髮的可得加把勁兒了。」

說完她還不停的用挑釁的目光去瞥萊克斯，似乎是想讓他加價，娜塔莎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可不是這麼一回事，生意場上可不能見色起意，總得用實力說話，我聽說韋恩集團現在的實際掌控者不是布魯斯韋恩，而是他父親，選誰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想我們這裏還坐着一位尊貴的公主。」X教授顯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麼正經，他說：「有時候過於關注財富價值未免落於俗套，我想真正高貴的血脈不會事隨時移，有比過眼雲煙更高的傳承價值。」

戴安娜都懵了，怎麼又有自己的事兒呢？

席勒立刻看着X教授說：「是的，你就喜歡公主。」

萬磁王立刻投來殺人般的目光。

旺達立刻捕捉到機會，跟着說道：「尤其是非人類公主，強大美麗，身份高貴，而且老家距離地球很遠，輕易不能進出，還沒有信號，電話都打不通。」

「這就是你想嫁給一部電話的原因？」萬磁王不甘示弱的回擊。

感受到旺達的憤怒的賈維斯茫然的從飯碗中抬頭，又被旺達一巴掌摁了回去，旺達收回手說：「那也是全宇宙最天才的鋼鐵魔神造的電話，而某些人號稱電磁上帝，卻也沒見造出點什麼來。」

「你先說清楚，全宇宙最天才的誰？！」白罐盯着旺達提高了聲調說。

剛喝完一碗粥的傑森抹了抹嘴，又用胳膊肘捅了捅提姆說：「他們好奇怪，驢唇不對馬嘴。」

「太吵了。」提姆皺着眉說：「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這麼多話可說。」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那是上帝不知道人類在不思考的時候能有多吵。」傑森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這種數量遠勝於質量的話，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閑聊？」

「那看來旁邊的那群更閑。」提姆掏了掏耳朵，皺着臉看向滿是蜘蛛俠那一桌，那一桌子人鬧出的動靜成為了每一桌人的背景音，提姆感覺把海鳥們的大戰搬進餐廳里也就這樣了，活像麻雀打辯論，哥譚麻雀。

那邊旺達和賈維斯也在議論，旺達用手撐著腦袋倚在賈維斯懷裏，壓低了聲音說：「那兩個小孩真奇怪，怎麼都沒見他們笑呢？」

「可能他們的性格比較內向吧。」賈維斯說。

旺達輕輕嘆了口氣說：「皮特羅小時候也總被人說內向，其實私下裏還是吵得我頭疼……唉，你看那邊那個小女孩真可愛，你有糖嗎？」

「我建議你不要把她抱過來。」賈維斯十分謹慎的說：「她可能和我們熟知的小孩有點不一樣。」

「不一樣？還能有多不一樣？還能比海倫更難搞嗎？上次我和西索恩打電話，她差點順着電話線衝過去咬他一口。」

「這個可能不止咬一口……」

賈維斯話還沒說完，旺達就已經走過去逗愛莎了，能看出她是真的很喜歡小孩，沒過多一會兒就把愛莎逗得咯咯直笑，然後從迪克那把她抱了過來。

愛莎的發育速度比海倫慢很多，可能也是因為她不怎麼想長大，所以現在還是個可以被抱住的小女孩。

「太可愛了，像小鯊魚。」旺達顯然非常喜歡愛莎，不停的親着她的臉頰說：「寶貝鯊魚，寶貝鯊魚，游啊游……」

愛莎被旺達唱的兒歌逗笑了，趴在她懷裏咯咯直樂，掃描了一下愛莎牙齒硬度的賈維斯僵坐在那兒，他的分析儀器告訴他，這小女孩有87%的概率想把他當磨牙棒，而他的女朋友只認為她是一條可愛的鯊魚。

賈維斯並不確定自己的機體強度能不能扛得住愛莎的牙齒，但他非常確定這條可愛的寶貝鯊魚咬上一定不鬆口，他的情緒分析功能向來準確。

「好了，旺達，在孩子們吃飯的時候逗他們是個不好的習慣，會讓他們注意力不集中，如果你真的想成為一名幼兒教師，就得注意這些細節。」

賈維斯頭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X教授的善良，天使下凡也不過如此。

「他總得適應這群小惡魔的尖牙。」萬磁王立刻開口說，賈維斯看到了他眼中明晃晃的惡意，很好，有天使就一定有惡魔，真開心那是自己的岳父而不是親爹。

賈維斯嘆了口氣，伸手攬住了旺達的腰，旺達被他驚了一下，回頭看他，賈維斯貼過去說：「你不會想嫁給一部沒有胳膊的電話的，親愛的，把她放回去吧。」

愛莎一直在動，連帶着桌子也有輕微的震動，白罐終於忍不了了，滿臉嫌棄的看着旺達說：「真喜歡你就自己生一個行不行？現在就去生，離這裏遠點。」

很好，賈維斯頗為絕望的想，親爹確實不是惡魔，就是每個宇宙當中的親爹都有精準的把每一個女人氣到發瘋的本事。

旺達的頭髮飄起來的一瞬間，愛莎只震驚了一秒鐘，嗷的一嗓子哭出聲來。

「哦，哦，天哪。」旺達立刻就回過神來，抱住愛莎拍着她的背說：「不哭，不哭……」

「她會是個好老師的。」席勒和X教授輕輕碰了碰杯並說：「也會是個好媽媽。」

X教授神秘一笑說：「她將要是了，你以為埃里克最近為什麼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