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修羅場之修仙（2）

跟隨雲鳯來到魔宮之後，美好的夢一夜之間碎裂，她迎來了生命之中至暗時刻。

無盡的折磨，生不如死。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最艱難的時候恰好原主天賦覺醒，可是被雲鳯生生抽走，似乎被雲鳯送給了葉纖纖，孩子在折磨下也變成一灘血水。

她恨一切，可最痛恨的是那個天真愚蠢的自己。

如果回到最初，她不如死在野獸爪下，成為野獸的食物，不會遇到白淵，更不會有之後所有的事情。

死後，無盡的怨恨讓原主不能投胎，只能等待怨恨平息她才能正式進入輪迴。

而系統空間站是維持三界平衡的站點，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姜寧接受完全部信息，化形為少女，手裡出現一面鏡子，看著鏡子里那精緻絕美魅惑的少女，不笑時清冷純潔，像個小仙女，而勾唇淡笑時，像是魅惑眾生的妖女。

姜寧嘴角微微勾起，顯然這副容貌她很滿意。

只是一夜沒睡神情有些憔悴，不過不要緊，拿出了化妝品，稍微補了補，蒼白的唇色變得紅潤，少女從剛才黯淡無神的樣子轉瞬間變得光彩奪目，一舉一動皆是魅惑人心。

美人是骨子裡散發著勾魂攝魄的氣息。

空間里小肥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就是金牌sss級任務者的職業修養嗎？

【白淵在門外。】

下一刻，他就看到自家宿主淡定收了鏡子，神情變得冷漠，眼神變得黯淡無光，眼角流下一滴眼淚。

美人凝窗落淚絕美如斯。

淚珠在少女光滑白皙的臉龐滑下，陽光下閃爍著晶瑩。

少女無意識地摸著眼角，似乎沒意識到自己哭了，讓人莫名心碎。

纖長濃密的睫毛垂下，如同振翅即飛的蝶翼，輕輕地顫抖，輕易地觸動人的心口，走進來的白淵被那滴眼淚觸動到了，情不自禁地停下了匆匆步伐，竟然失去了上前的勇氣。

她傷心了。

他出神地凝視著倚窗垂淚的少女，少女烏黑順滑的長發自然垂落雙肩，沿著身體曲線而下，赤著雙腳踩在他的灰色的被單上，灰白相映，襯得那皮膚越發白皙，如白雪般剔透，身影單薄。

白淵忽然回神，收回視線有些懊惱自己竟然看寧寧的腳出神。

天冷了，她赤腳，會生病的。

寧寧早產體質差，每到冬天就很容易生病發燒。

他想起了往日的自己怎麼做的，他會提前給寧寧置備冬衣，會細心地囑咐寧寧喝熱水，會為她貼心調養身體，而如今的他喜歡上了葉纖纖，這所有的一切都轉移給了纖纖。

屋子裡很涼，就像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看了那麼久，少女沒有動過，只是靜靜地垂眸，除此之外別無動作。

少女十分沉默，精緻的側臉沒了往日的靈動，往日的寧寧看到他出現她會怎樣？

他腦海里浮現了畫面給了他答案。

往日的寧寧她會歡喜地跳到他的懷裡，會雙眸晶亮地看著他，她那湛藍澄澈的狐狸眸里滿滿都是他，好像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那種感覺想起來心口就忍不住顫動。

如果沒有纖纖，他想他會細心呵護照顧寧寧一輩子。

可是沒有如果，心上人是不同的。

如果兩者只能選擇一人，他會選擇纖纖，因為看到纖纖那麼痛苦的樣子，他會心疼，他想要找回她臉上的笑容，他想要陪在纖纖身邊一輩子。

至於寧寧，他不會讓她死的。

天狐一族據說都很強大，寧寧雖然很普通但是有了天狐的血脈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死。

白淵十分堅定自己的想法，想通了的白淵走了過來，他動作如往常一般，伸手想要摸少女的頭，可是被姜寧躲開，他不由驚呼，「寧寧，你..這樣會生病的。」

他放軟了聲音，聲音如同以往溫柔地哄著，沒理會她的冷漠，去了床下，將床榻燒熱，又扯了被子過來蓋在她的身上。

等這些做完之後，少女抬眸看了過來，白淵與她對視。

四目相對，空氣凝滯了，時間也停止在這一刻。

姜寧看著白淵頭上頂著紅色的字：渣渣指數98

【渣男一號評分最高，獎勵也最高】

姜寧心裡沒什麼變化，轉瞬間她眼淚又刷刷的掉下，幾滴連串滑落，似乎能砸進人心裡，讓人心碎。

【.....】該說不愧是大佬吧！一秒入戲太強了！

現在是白淵剛剛祈求完原主，原主說自己需要思考兩天的時間，在這期間白淵直接離開了，去了雲嵐殿照顧他的心上人去了，似乎並不在意原主的答案抑或是很自信原主會給出的答案。

原主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夜沒睡，神情憔悴，第二日發燒生病，燒的稀里糊塗地述說對白淵的心意，在白淵細心呵護之下，被打動，心甘情願地答應了。

至於姜寧，當然不會讓自己的狀態那麼差，要知道女人的美貌是攻略最大的武器。

狐狸的美貌那是毋庸置疑的，姜寧很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就是如此膚淺！

說實話，面前的渣渣長的還挺帥的。

少年樣貌英俊，鼻樑挺翹，眉眼深邃，五官精緻立體，氣質冷酷，一身玄衣加身，身高很高，寬肩窄腰，少年感十足，這姿色確實有當渣男的資格。

【.....】大佬不可以色色哦~

「寧寧，別哭~」白淵看著少女哭的梨花帶雨，鼻尖通紅，睫毛都沾上了淚珠，他似乎從沒見過寧寧哭的那麼可憐，這次他是真的下定決心做出了選擇。

如果他和寧寧之間根本沒有未來，那他為什麼要給寧寧希望？

寧寧早些放棄他，對於她才是好的。

只是想到這裡，他心口有點不舒服，只是這點不舒服微乎其微，很容易被忽略掉。

晚痛不如早痛，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只是他見不得寧寧哭，心口會難受。

畢竟寧寧陪伴了他十年，他照顧了寧寧十年，他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他以為自己會堅定地握住寧寧的手...

他的指尖觸碰到女孩的淚珠時，想要為她擦乾眼淚，只是被女孩微微偏頭躲了過去，停留在空中的手微微僵住。

白淵收回手，那淚珠明明冰涼，可他的心尖卻彷彿被燙傷。

他沉默了一會兒，」別哭，寧寧別哭了好不好，我會心疼的。你放下我！我不值得你這樣哭，你身體本來就不好，會哭壞身體的。」

姜寧心想：還挺有自知之明！他確實不值得她哭。

若是原主大概已經心軟了。

少女後退，似乎沒聽他的這些話，垂著腦袋她的語氣很輕，像是自問自答，「淵哥哥，你真的選擇好放棄我了嗎？」

白淵聞言，心尖顫動，少女輕飄飄的語氣像是藏著無限的哀傷。

【白淵好感度5，目前75】

」是的，你已經放棄了我。也許我早就該明白這個事實，可是我自欺欺人，不相信我們十年的感情比不上你的一見鍾情，是我自不量力，覺得自己還可以挽回你，挽回我們之間的感情，是我自作多情，錯把你的照顧當做喜歡，原來一切美好的破滅只需要一瞬間，我的喜歡終究是錯付了。」

白淵沒說話，許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可喜歡你我不後悔，只是現在我要放棄了，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你的愛只能給一個人，若那個人註定不是我，那我選擇放手成全，在我的心裡，淵哥哥的開心幸福比什麼都重要，這幾天我一定讓淵哥哥為難了吧！」

【白淵好感度3，目前78】大佬這語氣茶里茶氣，他竟然覺得可愛！

「沒有為難。寧寧是我對不起你，那不是你的錯。」白淵再次伸手想安撫少女，只是手停留在空中沒有再進一步了。

往日的習慣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可是白淵深知自己不應該再給寧寧希望，所以選擇了逃避。

「淵哥哥，你救了我，生命再造之恩寧寧無以為報。纖纖姐姐是淵哥哥的心上人，日日夜夜被心疾所折磨，淵哥哥這些日子一定左右為難，我只是沒能認清淵哥哥對我的感情...」

我以為我很重要，其實我微不足道而已。

白淵猛地看向少女，少女神色飄遠，像是在回顧往昔，嘴角掛著落寞的笑容，神情釋然。

他聽她平靜地說。

「若我能為幫到纖纖姐姐恢復健康，也算是回報淵哥哥的再造之恩了。」

「從此我會忘了淵哥哥，兩不相欠。這樣可好？」

白淵心口一滯，眸光忍不住看向少女，少女漂亮的眼眸紅透了，卻強忍著沒落一滴淚，他看出了她眼裡的傷痛。

猛地垂眸，心口劇烈顫抖。

白淵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握成拳頭，他不會後悔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寧寧竟是如此決絕！

他手指顫抖，說不出一句話，是他先選擇放棄的，為何此刻卻那麼心痛。

只是她如此輕易地放手讓他心頭忽然有些茫然，像是要失去什麼東西了。

他不敢去面對那是什麼。

「好不好？淵哥哥，你告訴我，好讓我徹底死心。」少女輕軟的聲音帶著難以壓抑的痛苦。

「你放心，我不會再糾纏你，也不會再讓你為難。」

白淵聽到這句話，終是忍不住怒氣，怒吼出聲，」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