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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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靈佳靈！」陳螢轉過身來趴在原佳靈的桌邊，「待會有場籃球比賽，你要不要去看吶？」

「不知道！」一邊收拾課本的原佳靈冷冷地回了一句。

「啊！不會吧？你不去嗎？」

「我應該要去嗎？」原佳靈看着陳螢好笑的表情，「好像沒有人規定我一定要去吧？」

「額……」陳螢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哦。」

「你不是急着要去嗎？」原佳靈站起來走了幾步，看到陳螢還愣在那裏，「再不去就看到了哦？」

「你去哪兒？」陳螢看着原佳靈走出教室，「那你要去哪兒啊？」

「我？」原佳靈頭也不回去的回答，「當然是去看比賽了！」

「啊……」陳螢被原佳靈的回答足足定了5秒。「你不說不去嗎？怎麼現在又要去了啊？哎！等等我吧！佳靈佳靈！」陳螢追着原佳靈向學校籃球館走去。

一陣接一陣的尖叫聲從籃球館里傳出來。球館里的坐滿了人群，為球場上的球員們加油助威，聲音一陣高過一陣。球場上的兩組隊員們都在拚命地搶球、傳球、進球，一點也不鬆懈，緊緊地盯着對方。這是一場梓州大學和附屬大學的友誼聯合賽。賽場上，兩校隊員都努力拚搏著，汗水流淌在臉上，打濕在衣服上，但是他們卻沒有一絲想停歇的念頭，還是依然看守着對方。比分的差距也很小，總是在一兩分之內。

裁判吹哨，薜恆的點球。全場加油的同學們齊聲叫着「薜恆薜恆薜恆……」

「哇！是薜恆勒！」剛剛走進來的陳螢看到薜恆罰球，馬上驚叫着跑到欄桿邊，「薜恆，加油！薜恆，加油！……」

原佳靈也跟着站到了欄桿邊，看着薜恆投球，進了，全場又是一場歡呼！

「哈！薜恆打球的樣子最帥了！你說是不是吶？佳靈！」陳螢高興之餘還向原佳靈炫耀着自己的男朋友的樣子有多帥，但是沒有聽到回答，「你怎麼啦？佳靈？」回過頭來看到原佳靈看着球場看呆了，用胳膊碰了一下。

「啊？」原佳靈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你沒在聽我說話啊！」陳螢失望的看着原佳靈。

「不好意思啦！」原佳靈不知道怎麼回答，看了看球場里跑動的隊員，「那個……比賽太精彩了，我沒有聽到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呢？」

「我說，我們家的薜恆打球最帥了！」陳螢又重複了一遍，「你是不是呀？」

「你們家？」原佳靈不明了。

「不明白嗎？」陳螢看着原佳靈，「哦，你才來，當然不知道啦！他是我的男朋友啊！」

「男朋友？」原佳靈一驚，「他是你的男朋友？你們……？」

「啊！又進了！」陳螢看到薜恆又進了一球，高興地叫了起來，「太好了！Yes!」似乎想到原佳靈在問什麼，「咦，你剛剛說什麼？」

「哦，沒什麼！」原佳靈看到陳螢如此興奮，不想打擾她，就沒有再說了，回頭專心看着比賽。

又是一陣歡呼，原翌迅速一個轉身投入了一個三分空籃，再一次引得現場沸騰不已。原翌、薜恆和尹亞軒三人的完美配合，使得對方無法攻破，分數直接拉長到十分之外了。

原翌在觀眾席中看到了原佳靈，對她微微一笑，再把右手舉起，立起大母指。原佳靈也高興地對着原翌豎起大母指。此舉動卻被薜恆看在眼裏：原佳靈？看來原翌和她的關係不簡單！

「嘿！在看什麼呢？」尹亞軒拍了一下薜恆的肩膀，看到薜恆剛剛好像在人群中看什麼一樣，也跟着看過去，看到原佳靈站在人群中笑着對着他們，「她……？」

「你們都在發什麼愣吶？」秦風走到兩人中間，「還有幾分鐘比賽就結束了，繼續加油吧！」然後兩人被秦風拉回了原位，繼續比賽。

比賽結束了，附屬大學雖然以微弱的分數，輸掉了比賽，但他們那不服輸的勁卻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掌聲的歡呼。

「你們的確是一個強有勁的對手！恭喜你們贏得比賽。」附屬大學隊的隊長李濤走到梓州大學隊的隊員面前向他們表示祝賀。

「你們也是一個不賴的對手哦，希望再有機會和你們比賽！」作為梓州大學隊的隊長原翌伸出手向李濤表示友好。

「和你們比賽是最有勁頭的了！」秦風也從中摻和一句。

「下次再和你們比賽的時候，我們一定不會再輸的！」李濤對原翌他們表示決心。

「好，我們等著下一次的比賽！」原翌也對李濤等人表示期待他們再次比賽。

籃球館里的人也散得差不多了，原翌他們還在忙收拾著，陳螢迫不及待地跑到薜恆跟前幫這幫那的，惹得周圍的人都開她玩笑呢。原翌收拾好后，看到原佳靈還在欄桿邊等着他，

「喂！我有事，先走了！」對着自己的隊員們打了聲招呼，然後就朝原佳靈走去了。

「哇！老大交女朋友了么？」

「沒有吧？」

「沒有？那那個女孩怎麼回事啊？」

聽到毛頭和黑手的談論，尹亞軒和薜恆都朝原翌望去，看到原佳靈挽著原翌的手高興地走出了球館，兩人都顯得很高興似的：他們真的會是情侶嗎？

……

「媽，我來看您了！」原翌拿着一束鮮花放在墓碑前，「今天是您的生日，爸爸說他不能來看您了，希望你別怪他！」

「阿姨，我也來看您了。」原佳靈把蛋糕也放墓碑前，「叔叔說，這是您最愛吃的檸檬蛋糕，今天我和哥哥給您帶來了。」站起來靜靜地看着原翌一臉悲傷的表情，「老哥哥，你別這樣嘛，今天是阿姨的生日，你得高興才行！嗯？」

「媽，祝您生日快樂！」原翌蹲在墓碑前，用手觸摸著墓碑上的照片，顯得很沉寂……

離開墓園，原翌一路上都顯得很沉悶，沒有開口說話，原佳靈實在忍不住了，「你怎麼回事啊？每次去看了阿姨之後，都是這個樣子，真是讓人頭疼！」

原翌還是不說話。

「啊！我要發瘋啦！」原佳靈看着不說話的原翌，真恨不得把他踢到下水道里去，剛剛想到這裏，等她回頭想要再跟原翌說話的時候，卻看不原翌的人了，「原翌——喂，人死到哪兒去了？」

「我在這裏！」聽到有人在喊。

「哪裏啊？」原佳靈只聽到回答，並沒有看到人，「喂，你在哪……」話還沒喊完，就看到眼前有個「下水道維修中，行人注意安全」的木牌，「不會吧？」原佳靈真不敢相信，走到下水道口一看，「哈哈哈哈……」看到原翌真的掉到了下水道里，那個狼狽樣，讓原佳靈忍不住捧腹大笑。

「你還笑！」好不容易從下水道出來的原翌一路被原佳靈笑到家。

「不是啊！不是我想笑，是我忍不住笑吶！哈哈……」原佳靈一邊說還一邊不停地笑，「誰讓你剛才的樣子那麼雷人啊！不想笑都不行！」

「還笑，看我不揍你到哭才怪！」一雙花黑的手伸向原佳靈，一場雙人追逐戰正在上演！

深夜裏不開燈的房間顯得更黑暗。

「有心事？」一個甜美的聲音在黑暗的房間里響起。

站在窗口的人不說話，外面的光亮突顯出他的碩大身影。

「怎麼？不想說說嗎？」坐在床邊的女孩再次問道

「你知道想念是什麼滋味嗎？」沉默了很久之後，終於說話了。但始終望着窗外，此時，原佳靈又在陽台上拉起了小提琴，琴聲很優美。

「想念？」女孩奇怪原翌為什麼要這麼問，「我當然知道想念是什麼滋味！那種滋味就好比你吃東西一樣，明明是你最愛吃的食物，但是你卻不能吃！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有時候會讓人窒息！」

「你說的對，但至少，你還有機會看見你想念的人，但是我……」原翌沒有再說下去。

「只要她活在你心裏，還要在乎她在不在你面前嗎？」女孩強調著。

原翌又是一陣沉默。

「她的琴聲很優美！」女孩想要打破原翌的沉默。

「對啊！的確很好聽！」原翌站在窗口能夠看見原佳靈在陽台上拉小提琴的專註樣子。

「她很幸福！不是嗎？」女孩又開口了。

「不！她其實一點也不幸福！」原翌否定了女孩的認可，「從小失去父母使她內心始終有一塊傷疤！即使現在傷口已經癒合了，但還是會痛的，這個傷痛是你一輩子也無法體會的。」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認為的呢？」女孩不理解原翌的想法。

「因為我跟她一樣。」原翌有點失控了，「一樣！你知道嗎？想要真正治癒這個傷口，只有一個辦法！」

「你們真的還要繼續這種沒有意義的事嗎？」女孩雖然被嚇到了，但是她還是很鎮定。

「當然！」原翌斬釘截鐵地回答，「但它不是你所說的沒有意義！」原翌走出閣樓，砰地一聲關門聲把一切都留在黑暗的房間里，女孩沒有再說話，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只有優美的琴聲響徹在黑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