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已經回赤狄了

079、已經回赤狄了

眨了眨眼,她認真地問:「師傅,需不需要我現在就返回晉陽,帶師娘過來?」

師傅:「……」

囁嚅了嘴唇,師傅想說甚麼,卻是甚麼話也沒說。

半晌,師傅揮了揮手,意興闌珊道:「算了,算了,別讓你師娘來了……就讓你師娘留在晉陽城罷?——晉陽城安全,比馬侯城好多了!為師改主意了!先留在馬侯城一段時日,再離開也不遲。」

敢情馬侯城不安全嗎?

她無聲地吐槽,卻不敢把這話問出聲來。

轉過頭來,她看向柱間,關心道:「哥哥,辛苦你了,累不累?——馬侯城真的安全了嗎?沒有百草枯,對嗎?」

「沒錯。」柱間點了點頭。

「可是,百草枯雖沒,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師傅插話說,「還得想個法子,把百草枯的解藥研製出來。」

那麼,問題來了:怎麼才能研製出來呢?

她和師傅大眼瞪小眼。

師傅回過神來,又道:「唉!果然還是該把狂朗抓回來……」

碎碎念的,師傅對狂朗師叔好不哀怨。

扶了扶額,她問柱間,問道:「哥哥,可有師叔的消息?」

「暫無。」柱間愣了一愣,「不過你且放心,師叔插翅難飛。」

「喂!」師傅瞪眼,「甚麼意思?——誰是你師叔?!」

尷尬地,柱間道:「是我口誤,是我口誤。」

「哼!」師傅撇了撇嘴,一臉嫌棄。

柱間摸了摸鼻子,滿臉無辜。

清了清喉嚨,她趕緊地圓場道:「大家都辛苦了!那啥,你們餓了沒?老實說,我今天折騰了一天,又累又餓……」

可不是?——光是她從小河邊逃走,就足夠她把幾個月沒有身體鍛煉的空缺一次性地補齊了!可把她累得心力交瘁!

聽罷,柱間道:「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很晚了呢?——好罷!我去做飯!」

右拳擊左掌,柱間毫不覺得有哪裡違和,哧吭哧吭地跑去廚房忙了。

如此,關於百草枯的解藥研究一事,才勉強地落幕。

尋兮等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

飯後,眾人各自活動,或休息,或繼續地研究解藥。

次日,尋兮她在一片雞飛狗跳的尖叫聲,被吵醒了。

「細尾巴!你在幹甚麼?!」師傅的聲音怒不可遏。

急忙地,她起身,下榻,換好衣裳,衝出屋外,急聲道:「師傅?」

卻見院內,細尾巴正和師傅鬥志斗勇:細尾巴的嘴裡叼著一隻瓷瓶,左躲右閃,堅決不讓師傅靠近。

而師傅則張牙舞爪,奈何體力不足,根本搶不過細尾巴。

忽見她來了,細尾巴朝她衝來——

「停!停下!」她吃了一驚,伸手一攔,便和細尾巴撞成了一團!

頭冒金星,她摁住細尾巴,用手拍它的腦袋,喝道:「松嘴!」

用力一扯,她扯下細尾巴嘴裡的那隻瓷瓶,不必等師傅告知,亦能嗅出瓷瓶里散發一股淡淡的藥味——敢情是師傅徹夜熬制的解藥嗎?

真的假的啊?

只才一夜,師傅就制出百草枯的解藥了?

她一邊摟著細尾巴,不讓細尾巴逃跑,一邊將瓷瓶遞給師傅,奇道:「解藥嗎?」

「是,也不是。」師傅嘆了嘆氣,悻悻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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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把百草枯解藥弄出來,倒是弄到了幽靈花的——」

「甚麼?甚麼?!」她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瞪向師傅,「此是幽靈花的解藥?」

這比百草枯的解藥更難得啊!

不愧是師傅,果真厲害!

兩眼亮晶晶地,她問:「師傅,可曾試過藥性?」

「……還沒。」師傅瞬間無精打采了。

她:「……」

懂了!

需要實驗,對嗎?

「那我們找……找誰來試藥呢?」她也愁了:有解藥雖好,但未經過驗證,還是不要亂用得好!她一點也不想那群病人試藥,免得出現狀況。

「拿細尾巴試罷?」師傅轉向尋兮腳下的狗子,冷不丁地提議。

頓時,細尾巴像是被真踩著了尾巴似的,汪汪吠叫起來。

「細尾巴,細尾巴,別叫了!別叫了!」她連忙地安慰狗子,撫了一撫狗頭,「放心,不拿你試藥,不拿你試藥。」

細尾巴這才勉強地平靜下來。

師傅咂舌道:「這狗子挺有靈性啊?竟能聽得懂我們在說甚麼嗎?」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得意地笑起:那還用說?——細犬誒!怎麼著也不笨罷?

她放開細尾巴,任由細尾巴兀自地玩耍了。

「對了,哥哥呢?」她環視四周:院子動靜之大,沒理由吵不到柱間呀?

師傅道:「柱王一早就和斑出府了。」

說至「斑」時,師傅的表情一言難盡,大約是接受不了柱間與斑形影不離?

好笑地,她問:「出府做甚麼?」

「還能做甚麼?」師傅翻個白眼,「去抓你的師叔了唄!」

她:「……」

她被師傅理所當然的口吻給震驚了,完全不曉得該說甚麼才好。

沉默半晌,她問:「那麼,師傅,我們該做甚麼?等哥哥和斑也先生回來嗎?」

「繼續研究幽靈蘭的解藥啊?」師傅晃了一晃手中瓷瓶,「實在不行,我去找個病人試試?……反正真沒效果,也不會治死人。」

說罷,師傅朝她招了招手,問道:「走!要看一看不?」

「好呀?」她遲疑地回答。

於是,她和師傅一同前往一間病房,據說那裡有一個得了輕微癥狀的幽靈蘭病人。

走進那間病房,她看見一名瘦弱的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綁,一見她和師傅,便嚷道:「快!快放開俺!給俺幽靈蘭,俺甚麼都答應你!」

聲音之大,令她嚇了一跳。

「把門關上。」師傅下令。

她便關了門去。

拿出那瓷瓶,師傅道:「你要的幽靈蘭葯,想不想嘗一嘗?」

中年男子忙不迭地點頭。

師傅輕描淡寫地喂中年男子一顆幽靈蘭葯。

她緊張地打量中年男子,生怕中年男子吃出甚麼毛病。

卻見中年男子一口吞下幽靈蘭葯后,把眼一瞪,怒道:「這……這不是幽靈蘭!」

「誰說不是?」師傅風輕雲淡地補充,「是幽靈蘭解藥……樣品版。」

「你有甚麼感覺?」她小心翼翼地問,「假如身體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啊?」

中年男子抿了抿嘴,一言不發。

就這樣,她、師傅和對面的中年男子大眼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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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半晌,中年男子才「呸」了一聲,無比厭惡道:「甚麼解藥?根本沒效!」

師傅:「……」

頭一次,頭一次她瞥見師傅的臉上透出幾分窘迫的神情。

沉吟地,師傅道:「廢品嗎?」

「沒效果?」她說。

師傅擺了擺手,無所謂道:「沒關係,咱們繼續?」

然後,她被師傅拉走了,徒留中年男子哭天喊地道:

「來人!來人!快給我幽靈蘭!我實在忍不住啦!」

遺憾的是,無論中年男子如何大喊大叫,中年男子依然得不到任何回應。

在這之後,她被師傅拉進一間實驗室,除了吃飯、睡覺的時候,幾乎都在鑽研如何才能獲得幽靈蘭的解藥——師傅很給力,送來大量的藥草,以便她進行藥草調合,爭取弄出解藥!

然而,這種解藥哪是醫師,哪怕是神醫,短時間之內就能弄出來的呢?

忙碌幾天,尋兮她和師傅依舊毫無進展,但卻等來了柱間和斑的回歸。

這天,她瞧見柱間和斑一前一後地走來,又高興又詫異:高興的是她見到主角了;詫異的是原來時間匆匆而逝,過了好幾天她都沒留意到。揮了揮手,她喊:

「哥哥!斑也先生!」

柱間和斑不約而同地抬頭,並走向尋兮。

上上下下地打量柱間和斑,卻見柱間和斑雙手空空,神色也平靜得很……不由地,她問:「我聽師傅說,你們去抓我師叔——我是說,抓狂朗了!結果如何?」

斑不語,而柱間道:「沒有。」

說得極其淡定。

沒有?

吃驚地看著柱間,她說:「哥哥,你……你沒事罷?」

「我能有甚麼事?」柱間爽朗地反問。

縮了縮脖子,她不敢吱聲:柱間這算行動失敗罷?……以一國之君的實力而言,居然沒有抓到狂朗——

這這這……這說出去,誰會信啊?!

偏偏師傅就信了。

聞得柱間和斑抓個空兒,師傅很不厚道地笑起,笑道:「不愧是老朽的摯友,居然能逃出柱王和斑的魔掌,實令老朽佩服啊!」

「師傅!」她囧了:哪有這麼誇獎敵人的?

就算敵人是你的摯友,師傅你也應該注重公眾場合嘛?

虎臉地,她問:「追丟了人,這下該怎麼辦?」

「不怎麼辦。」師傅倒是看得開,「只要摯友不來威脅到大晉,我倒是沒意見……而且,傷寒和幽靈蘭、百草枯也得到解決,沒甚麼可讓我擔憂的了。」

師傅!你胡說!

她瞪著師傅:傷寒或許是真的控制好了,百草枯大概也沒落在晉國,唯有幽靈蘭……唯有幽靈蘭的解藥遲遲沒有著落,這怎能叫甚麼沒有擔憂的呢?

搖了搖頭,她問柱間,問道:「哥哥,可知狂……師叔人在何處?」

畢竟你和斑聯手抓人誒,還會抓漏,可見對方多會躲藏!

輕扣案幾,柱間道:「此人八成不在晉國了。」

「咦?」她輕呼。

柱間肅然道:「我並不清楚對方用了甚麼法子,瞬間地離開晉國……但是,我試過好幾種方式,皆都無法察覺對方的氣息!想來對方已經回到赤狄了。」

回……回去了嗎?

她茫然地想著,一時沒法描繪自身此刻的心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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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決定抱柱間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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