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被狂朗敵襲了
到了么?
她怔了一怔,隨後和師傅一起登下馬車。
放眼望去,她看到一片平靜的河水映入眼帘,四周也安安靜靜,哪有甚麼陌生的背影?——「師傅?」不必再看,她都知曉此地的確沒人,「好像……?」
卻見師傅抿了抿嘴,認認真真地走到河邊,望著河水,默不作聲。
「師傅?」她走到師傅的身邊,真心擔心師傅稍不留神,跌落水中,那該怎麼辦。
她的身後,是柱間朝護衛五、六名使個眼色,示意護衛們去搜索周圍的一切,查一查敵人是否留下甚麼痕迹——事實上,對方都不在這兒,哪會留有甚麼線……
「索」字還未想完,就聽師傅說:「這河水……?」
「咦?——河水?河水怎麼了?」她立即地拋開雜念,回神地望向師傅。
「兮丫頭,你覺不覺得……?」師傅欲言又止。
她則一頭霧水:覺得?——覺得甚麼?
她瞅了一瞅河水:嗯~此河水就是河水?沒啥區別……
且慢。
心中一驚,她瞅向師傅,遲疑道:「師傅,莫非你認為……?」
師傅沉重地點了點頭。
咬了咬唇,她暫時地束手無策。
「兮,你們在說甚麼呢?」冷不丁地,柱間的聲音響起。
「——哥哥!」她思忖一會兒,小聲地說,「我和師傅懷疑這水……有問題!」
「甚麼?」柱間吃了一驚,「果真?!」
言罷,柱間伸出手來,想要碰一碰河水——
「當心!」眼疾手快地,她用力一拽,拽住柱間的胳膊,「哥哥,你不要碰水,萬一河水真有問題呢?……」
與此同時,斑若無其事地放下手去,繼續地欣賞周邊的風景:清晨,河邊,湖面波光粼粼,倒也養眼得很。
柱間仍舊一頭霧水,還在詢問:「能有甚麼問題?我看這水挺正常啊?」
嘆了嘆氣,她解釋道:「或許有人往水裡倒了無色無味的……毒粉呢?倘若你碰了河水,中了毒,又該怎麼辦呢?」
嘴角一抽一抽地,柱間道:「這……這不可能罷?」
「總之,哥哥謹慎為上。」她板臉地訓斥。
柱間便道:「好好好,就聽兮你的。那麼,咱們找個活物,試一試不就行了?」
搖了搖頭,她把手一攤,反問:「哥哥,你沒察覺……這裡很安靜嗎?」
連一隻鳥都不曾出現!
不說還好,一說……柱間神情一緊,沉聲道:「鳥獸雖沒有,花草總還有罷?」
言罷,柱間隨隨便便地拔下一束青草,丟進河裡……
令柱間震驚的是:河水真有問題!
便見青草落水后,迅速地枯萎了!
如同甚麼東西被吸幹了似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爾後,青草變枯草,萎沒了!
柱間:「……」
她:=口=
這!這是?!
「果然!」師傅的抽氣聲響起,「此乃「百草枯」,無色無味!只要沾上一點,無論是人,或是動植物,皆難逃一死,區別只在於早與晚!」
她:「……」
誒誒?
不對罷?——百草枯怎就無色無味了?……敢情是初始版百草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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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怎麼辦?」頭皮一麻,她萬萬沒料到師傅的摯友如此厲害,居然提前數千年就發明出了百草枯……哦~不對!此乃小說世界!不能用正常的邏輯看待之。
「這一條河水只怕廢了。」師傅咬了咬牙,「大王,你命人將這片河水抽干,並且嚴禁馬侯城居民們飲用和使用!……記著,最好帶上手套,不要接觸此水!」
柱間肅然了一張臉,應道:「好!我這便命人去辦!」
言罷,柱間對一名守衛……算了!柱間決定親自回葯館喊人,這樣速度快一些!想也不想地,柱間說:「諸位!你們速將這片河水封鎖起來,不準外人駐入!斑,你且隨我回一趟葯館,咱們馬上再回來?!」
柱間一時疏忽大意,覺得四下沒有敵人,十分安全。
事實上,眾人也是這麼感覺。
無非是一條河水不能碰罷了。
挑了挑眉,斑不答話。
卻任由柱間把手搭上。
末了,柱間對尋兮說:「兮,王神醫,我去去就來——」
說罷,柱間和斑一聲不吭地,倏地原地消失!
當著眾人!
師傅:「……」
眼皮一跳,她不算意外地瞄見師傅的表情一言難盡。
「兮丫頭。」師傅深呼一口氣,認真地看向她,發出靈魂質問,「為何大王不能帶上我倆?——我真心不介意來回跑好幾趟兒!」
她:「……」
虎臉地,她說:「也許是哥哥能力不足,沒法多捎一、兩個人罷?」
「那也不對啊?」師傅言之鑿鑿,「為何大王不帶你,而要帶上那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
她:「……」
她風中凌亂,一時無言以對。
憂傷地,她說:「大約斑也先生是哥哥的摯友罷?」
「摯……摯友么?」師傅再問,「兮丫頭,那你呢?」
「我?」她眨了眨眼,「我怎麼了?」
「你是大王的甚麼人?」師傅問得好八卦。
她滿頭黑線,沒好氣地道:「哥哥的太醫?」
「不是摯友?」師傅驚訝極了,「平時為師也聽大王提及了你不少次名字!為師還以為……」
師傅適時地戛然而止。
以為——以為甚麼?
她好想翻個白眼:她和主角真的只是結義兄妹啊?她又不是主意……
「——摯友?」忽然,師傅一改之前的愜意,變得一臉深沉,似是意識到了甚麼。
她:???
甚麼情況?
此時,她後知覺地發現:現場除了師傅,居然沒了旁人!
守、守衛們呢?——守衛們哪去了?!
心下咯噔,她頓覺不妙,小聲道:「師傅……」
卻見師傅把手一抬,示意她不要說話。
張了張嘴,她又閉上嘴了。
不等她反應,忽見師傅一步沖前,徑直地擋在她的面前,再護著她轉個身兒——
她完全沒法轉過彎兒!
就見一根細長的銀針撲面而來,堪堪地擦過師傅的耳廓,筆直地飛遠了!
她:「……」
冷汗,冷汗,她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有、有敵襲啊啊——!
內心深處,她瘋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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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
面上,她卻嚅動了嘴唇,說不出一個字來。
輕拍她的肩膀,師傅頭也不回道:「你果然來了!……狂朗!」
一道輕笑聲響起。
對方聽聞笑聲,卻不見其人,應道:「你真慢啊!讓我好等!」
師傅理也不理對方的抱怨,兀自道:「我的護衛們呢?」
「安心,安心,他們沒死。」對方說得輕描淡寫,言語之中好似對生命漠不關心,「他們只是中了「幻覺」,自作聰明地認定那裡是河邊,孰不知是樹林呢?……哎呀!我好像說得太多了?你瞧,你的小徒弟臉色都變了呢?」
師傅不客氣道:「不要戲弄人了!趕緊出來!」
「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對方一副不情願的口吻,身體倒是誠實得很,下一刻就現身了……活像柱間的「瞬移」似的。對方還特意地解釋,「看在你是晉國僅存的神醫份上,就讓你一回罷?」
於是乎,對方和師傅……輕描淡寫地對峙了。
定了定神,她暗地觀察對方,但見對方也是一頭白髮,眼角有了皺紋,但觀整個人的氣質,卻比師傅會保養得多,看上去竟是年青幾許。
只可惜此人面相陰柔,應是狡猾奸詐的性子,反正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
師傅卻看得入迷,輕聲地喚道:「狂朗。」
「不要再叫我這個名字。」對方咧了咧嘴,一點也沒重見好友的欣喜,「現在我有一個新的名字……我叫皋落。」
「皋落?」師傅神色一變,「皋落氏是赤狄最強的部落,沒有之一,難道你……」
「沒錯,我是上一任皋落族長之子。」皋落說,「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了……給你兩條選擇,一是帶人投奔赤狄,總有一天我赤狄會拿下晉國!二是你會死,這會是你的葬身之地!當然,也包括你的徒弟,和你今次帶來的所有護衛們!」
「你……」師傅瞳孔一縮,「狂朗,你是認真的嗎?你真要——」
「我已經說了,我是皋落!」皋落很不耐煩地打斷師傅,「你選擇哪一種?!」
「我——」師傅頓了一頓,低聲地請求,「我活了一把年紀,死了倒也沒甚麼,只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還小,能否留她一條性命?」
皋落這才像是才看見尋兮般的,上上下下地打量尋兮,眼裡滿是挑剔,說道:「資質是差了一點,若她願意來赤狄,留她一條性命也無妨。」
「師傅!」這下,尋兮她可忍不住了,「對方只才一人,而我們有很多人!怕他做甚?——只要師傅你狠下心腸,和這人一刀兩斷,這人也傷害不到你甚麼……」
話音未落,她就聽到師傅說「小心」——
她被師傅推開!
然後,她摔倒在地,瞥見她原來所站的位置……又插了一枚銀針!
滋滋地,那一片草地當即枯了。
「是淬了百草枯的銀針!」師傅脫口而出,「你狂朗師伯針灸術也出神入化,當年扎針技術一流……多年不見,倒讓他練成一門獨特的功夫了!」
聽罷,皋落啐道:「誰是她師伯?!多年不見,你還是一樣嘴碎!」
她:「……」
她簡直要抓狂了。
這不科學!
你丫一醫師,咋還會……會暗器?!
你……你肯定我會怕嗎?!
主角!主角你在哪裡!!
救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