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主動找病人了
萬萬沒料到,智氏一族的人竟會窩在這座小村子……這也太憋屈了。
作為晉國第二家族,且族長又是主角的摯友,智氏一族也算資源雄厚,地位超然,怎麼著也該挑個更加繁華的大城住下才對啊?為何卻……哪怕現任的智氏族長跑了,失蹤了,也不該淪落至此啊?
挑了挑眉,柱間「咦」了一聲,奇道:「怎麼?兮,你也打聽過智氏一族嗎?」
「雖沒特別打聽,但也聽到了一、二。」她點了點頭,才不給主角起疑的機會,「我只聽說智氏一族是晉國數一數二的家族,實力強大,不曾想他們會住在這裡。柱間哥哥,你覺不覺得這裡很……很落魄?」
她簡直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啊!
諸如:就算這座小村子名叫木葉,那也不能讓它太貧窮了不是?——儘管小村子的風貌還算不錯,但與其他村鎮相比,真心窮得心酸……
疑似看出她的想法,柱間輕微地苦笑,捲起褲腿,步入水塘,徒手地伸入水裡,不顧湖水淹過膝蓋,一邊抓魚,一邊說:「這裡曾經很繁華,直至斑走後。」
「嘩啦」地,扉間手握一根粗壯的長樹桿,隨隨便便地往池塘里一插,正好就插中一條又鮮又肥的大魚,卻又不小心地失手,讓長樹桿落入了水中。
抿了抿嘴,扉間不高興地打撈長樹桿,再將大魚拽下,丟到岸上。
眼皮跳了一跳,她安安分分地站在池邊,護好懷裡的行醫木箱,順便地觀看柱間和扉間各顯神通地捕魚。聽了柱間的話后,她立即地猜到了原因,肯定道:
「斑也先生走後,智氏一族的內部是不是誰也不服誰,就……經常掐架,然後就不小心地毀了木葉村?」
柱間讚賞地看了她一眼,誇道:「兮,你果真聰明。」
她囧了:哪裡聰明了?——你謬讚啦!
等一下!
定了定神,她又想起斑還有一名弟弟,其弟可謂智氏一族的二把手……不由地,她問:「智氏一族亂成一鍋粥,就沒人出面地擺平嗎?」
柱間神情一黯,嘆氣道:「別提了。他不但不想管,還想帶人追隨斑。」
這次,扉間差點栽進池塘。
滿頭黑線地,她自知柱間說的是誰:斑的弟弟!
而斑的弟弟又與扉間向來不合,所以說……主角啊主角,快住口啊啊!不要再提斑,或是斑的弟弟。快瞧,你家弟弟扉間都快氣暈了,接二連三地發揮失誤啊!
手托下巴,她後退一步,盡量與柱間丟上岸的活魚保持距離,隨口道:「故此,你想挽留他,對嗎?——木葉村的房到毀個大半,而你卻殷勤地造屋建房,圖的就是他們沒法用「家園被毀」這一理由?」
柱間:「……」
柱間不吱聲了。
看來,她又猜對了?
她哭笑不得,直言道:「這法子治標不治本,沒法徹底地解決矛盾啊!」
柱間不說話了。
扉間則幽幽地望著她,默默地朝她丟魚。
她不得不狼狽地避開。
奈何扉間的投擲水平極高,她根本躲不開。
「你!」她被迫沾到了魚腥味,有些氣急敗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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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地跺了跺腳,「夠了!夠了!你們不要捉魚了,當心把魚全都霍霍了,以後咱們就沒魚可吃了!」
扉間不語,望向柱間。
柱間抹了一抹臉,後知覺地發現岸邊真有不少條魚,只得意猶未盡地上了岸。
少時,她和扉間乖乖地坐好,全程地注視柱間如何升火烤魚,並等投喂。
片刻之後,烤魚散發一股濃濃的燒烤味道,聞之特有食慾。
含笑地,柱間將一份烤魚遞來,笑眯眯道:「兮,這是你的。」
「謝謝!真香!」她毫不吝嗇地讚賞。
張嘴地咬下一口,她頓覺味道還算不錯:儘管依舊沒有佐料加強美味,好在魚肉都被烤透,外焦里嫩,香氣四溢,魚刺也都脆直,不易被卡到,吃得十分暢快。
她吃得很香,連帶柱間的胃口也提升了不少。
柱間大快朵頤的時候,扉間就驚奇地察覺:他家大哥比平時多吃了三條魚。
烤魚不宜吃多,否則口渴。
總不能渴了,直接喝生水罷?
生水喝多了,容易拉肚子。
一頓午飯吃得三人滿嘴流油,非常滿足。
一度地,柱間還打飽嗝道:「太過倉促,都沒弄到河蚌。」
擺了擺手,她說:「沒關係,咱們下次再吃也不遲。」
「下次?」柱間兩眼一亮,「下次好啊?就這麼說定了!」
她和柱間相視一笑。
扉間則摸了摸鼻子,莫名地感覺自身很多餘。
三人歇息片刻,緩過勁來。
「對了!接下來要做甚麼?」拍了拍腦袋,她終於記起自個兒此行的目標。
柱間說:「還得再幫木葉村建房子。」
「你要幫多久?」扉間冷冷地盯著自家大哥。
柱間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兩、兩三個月?」
「呵!」扉間雙手環抱,被氣笑了。
柱間低下頭去,一臉知錯的樣子。
#我知錯了,下次還敢#
拍了拍手,她急忙地圓場,出聲道:「那好,下午我也要努力找出病人!」
「啊?」柱間抬頭,一臉懵逼,「找病人?」
「是呀?」她眨了眨眼,「我是醫師……哦~不對,是太醫,難道不該替病人醫治?——可是,若我一直呆在府里,就看不到病人了!病人可不會上門找我啊?」
柱間沉默,忽然道:「哪怕你主動找病人,病人也不會找你醫治。」
「這話怎麼說?」她脫口而出,后又反應過來,「——醫巫?!」
「是的。」柱間點了點頭。
扉間則補充道:「普通平民們病了,通常會找醫巫。在大晉,大部分平民們根本不信任醫師,甚至是太醫……我勸你最好提前做心理準備。」
手握成拳,她鬥志滿滿,應道:「不怕!我要出發了!找病人!」
言罷,她告別柱間,拽上扉間,拎起行醫木箱,風風火火地走了。
但是,正如柱間和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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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說,接下來她在尋找病人的途中,吃癟了好幾次。
第一次,她和扉間好不容易地瞧見有個女孩不小心地摔倒了,膝蓋都跌出血了,明明只需要簡單地包紮,或是舔一舔傷口,就能癒合來著,偏偏女孩的祖母非要去找醫巫,揚言醫巫能讓孫女痊癒。
見罷,她自告奮勇,勸說女孩的祖母不必如此麻煩,誰知……
「你這小女娃才多大,你懂甚麼?!萬一用著你的野方子,反讓我的小孫女遇到更加嚴重的情況,你能承擔得起么?醫巫大人就不同了!醫巫大人可厲害了!我家祖祖輩輩生病了,都找醫巫大人,並且全部都能治好!」
她:「……」
像是趕蒼蠅似的,女孩的祖母不耐煩地揮手趕人。
最終,她和扉間只得灰溜溜地跑開。
「我、我不相信!」她磨了磨牙,「再找一回!」
第二次,她和扉間走出了木葉村。
「哇——哇——」
倏地,她和扉間聽到一道哭聲。
微微地吃驚,她和扉間尋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路邊,躺著一個年紀不大的暈迷少年,那暈迷少年的身邊站著一名面色焦急的少年,那面色焦急的少年身板倒也結實,長得高高大大,似是一個小小的武者。
發出哭聲的便是那面色焦急的少年。
少年的哭聲很悲泣,引得一群路人們圍觀。
路人們滿頭霧水,指著那兩個少年,討論不休。
見狀,她果斷地衝上前去,問道:「小弟弟,你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怎麼在路上哭泣?」
那面色焦急的少年面露感激,結巴地訴道:「小子的……弟弟得了「傷寒」,看了無數的醫巫,仍舊沒法治好!眼見弟弟無葯可醫,這才難受得停不下來!」
「甚麼?傷寒?傷寒是甚麼?」
聽完那面色焦急的少年的話后,所有的人一頭霧水。
有人驚呼:「俺知道!俺本不知甚麼是「傷寒」,但當俺去了一趟外地,才知傷寒之病最是可怕,它不亞於一場瘟疫,若不及時救治,極其容易死亡,還會傳染!況且即便有專門太醫的診斷,倘若太醫的水平不高,恐怕也是治不好的!這擺明得了此病的人,只能等死……」
五彩繽紛地,眾人齊齊地變了臉色,誰也不敢開口了。
大伙兒都怕萬一被這傷寒給傳染了,那該怎麼辦。
同時,大家看向那暈迷少年,眼神里既有同情,也有厭惡。
一位路人輕嘆道:「可憐的孩子,你家弟弟大約是治不好了罷?」
「不會的!不會的!」那面色焦急的少年嗚咽了一聲,摟住了弟弟,顧不得傷寒到底會不會傳染人,不停地呼喚,「越人!越人!你快醒醒!別嚇哥哥,別嚇哥……」
想也不想地,她說:「別擔心!如果你信我,就讓我來治你弟弟的病罷!」
「甚麼?!」眾人吃了一驚。
她環顧四周,大聲說:「我雖學藝不精,卻是太醫身份!我雖不敢妄稱自己能治好那孩子,只是若放任不管,我於心不忍!何況治病救人乃是醫師的職責,請讓我著手診治罷!我會針灸之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