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書信救命,在甜水巷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音,纖纖玉指打在雲楓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本來幾分氣氛曖昧,雲楓還想著有點兒進展。
結果一巴掌拍在臉上,什麼想法都沒了。
「跑去襄州榷場還算有情可原,可回來就鑽進大牢裡面享受去了,現在知道回來了?」寒雨瑤心疼的看著雲楓,纖纖玉指在雲楓的臉上輕輕的揉著傷痕。
身邊的小桃紅更是紅著眼睛,活像個兔子:「姑爺,你混蛋,你知道小姐等你多久了么?」
主僕二人死死的盯著雲楓,看的雲楓像是負心人一樣。
雲楓舉著手中的那封信都來不及看,在女人面前真的找不到借口。
小桃紅看著雲楓,一把將那封信搶過來。
「姑爺,小姐都擔心你那麼久了,你還有閑心干別的?」
雲楓是有口難辯,這確實沒第一時間回家。
作為一個贅婿,那是絕對不應該的。
雲楓低眉順眼:「確實是我不該啊,我應該第一時間回來的。」
寒雨瑤從小桃紅手中把信拿過來,撕開信封,心中多少也有些怨言:「你回襄州被抓去坐牢我能理解,寒家也有被人迫害的時候,可是你從大牢出來的時候,居然不是第一時間回家。」
「而是在賽樊樓中飲酒作樂,這才是我剛才打你的原因。」
話說的有理有據,雲楓去賽樊樓確實有理由,此時再說,卻有幾分沒事兒找事兒的樣子了。
倒不如順著寒雨瑤。
「雨瑤,你說的都對,以後我一定第一時間回家。」雲楓靠近幾分。
寒雨瑤卻已經將信封打開,仔細的看著其中所寫。
看著,看著,眉頭就簇擁在一起,呼吸聲也漸漸的加重。
聲音甚至有些哽咽:「你去賽樊樓是為了這封信么?」
她聲音中甚至都帶著幾分的哭腔。
雲楓卻沒有順著她的話說,而是坦然:「是我的不對,在賽樊樓純粹飲酒作樂,我應該讓人通知你的。」
「至於這封信……」
「是襄州大牢中一個人販子的口供,襄州大牢牢頭審訊出的,據說他們有個孩子被藏匿起來,現在人販子被抓住了,孩子卻沒被發現,再過幾天很可能就會被餓死。」
此時寒雨瑤也沒心情詢問雲楓究竟是不是尋歡作樂,而是看著信中的內容焦急的道:「喊上家裡的人,咱們去救人,這幫該死的人販子,簡直喪盡天良。」
寒雨瑤將書信交給雲楓。
雲楓入手一看,頓時火冒三丈,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簡直喪盡天良啊。
「艹,我說怎麼不怕別人發現呢,原來藏在那兒!」
書信上對於藏匿的地點和幾個丫頭說的清清楚楚的,顯然牢頭是有真本事的,最起碼刑訊方面一般人不如他。
寒雨瑤抬頭望著天空。
「今天早上一道彩霞照耀天空,現在也涼了不少,怕是要下雨啊。」
要下雨,平時倒是好時光,在家中休憩片刻,聽著雨聲入眠,自然是美好的生活。
可現在不同。
雲楓一是激靈:「雨瑤,我怕是沒法在家裡陪你了,人命關天。」
寒雨瑤自然答應:「還說什麼。趕緊帶人去救人啊,一個孩子的命!」
雲楓對著院子喊道:「文遠,寒嘯、寒谷可在!」
就聽見在偏房的小屋中,寒谷一聲:「姑爺,在這呢!」
三個人一起從屋子裡走出來,他們三個人腦袋上插滿了稻草,幾個人手裡拿著紙做的牌。
從屋裡一邊摘著稻草一邊湊過來。
此時事情緊急,雲楓也懶得講太多。
「跟我救人去!」
一聲令下,三個人頓時領命。
寒谷寒嘯將他們隨身的短兵帶著,倆人用的都是短槍。
寒文遠更是跑到福伯的房間中,把福伯給吵醒了。
一時之間七房的院子里吵鬧起來。
「走走走!出發!」雲楓大喊一聲,準備直奔目的地。
寒雨瑤更是回到屋子裡簡簡單單的換了一件外套就出來了。
「福伯,車拴好了么?」雲楓詢問。
遠處的馬廄中福伯聲音嘹亮,好了!
寒谷寒嘯,保護好小姐,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唯你們二人是問。
兩個人當場領命。
一切準備妥當,立刻出發。
正這時候,隔壁傳來寒聰的聲音:「你們七房大半夜的不睡覺嗚嗷亂叫的有病啊!」
就看見寒聰穿著一身寬鬆的常服從隔壁走過來,那一身葛麻的衣服額外的涼爽。
站在七房和三房中間的門廊中間,寒聰指著雲楓破口大罵:「我說是什麼事兒么?原來是你這個贅婿回來了,大半夜的不睡覺,鬼哭狼嚎什麼?」
「大晚上的給鬼送終啊!」
雲楓本來已經要走了,回頭正好看見他,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走,帶你去個好地方!」
低著頭被雲楓拽住的寒聰大聲的叫著:「你幹什麼啊,有病啊!」
沒管他的掙扎,雲楓拉著他直奔後面的馬廄。
馬車準備好了,停在了大門口,看著寒雨瑤上車,雲楓直接奔著馬廄就去了。
寒谷寒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雲楓在馬廄中找了個看上去比較健碩的棗紅馬,一把將寒聰丟上去,然後自己才上了馬。
「幹什麼,你幹什麼啊,我會騎馬。」寒聰大聲的叫著。
雲楓沒管那麼多:「駕!」
馬鞭揮舞,策馬奔騰,雲楓一馬當先的直奔目的地。
身後的寒谷寒嘯短槍掛在馬鞍上,身上背著短弓。
若是在大梁城如此裝束一定被抓,但是在襄州,這太正常了。
襄州亂,亂就亂在城市中到處都有強人出沒。
「走,去甜水巷!」雲楓吩咐。
幾個人一怔,他們都是知道甜水巷是什麼地方的。
馬車上的寒聰更是大聲的叫著:「不!我不去那見鬼的地方,大半夜的跑甜水巷一趟,我一個月都得臭著!」
他在馬上奮力掙扎。
雲楓照著腦袋就是一巴掌。
「給我老實點,之後還得找你算賬呢!是輕是重就看你表現了。」
趴在馬上的寒聰頓時老實了,一個勁兒的在擔心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暴露了。
也就沒心思掙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