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站在幾人對面的老者打眼掃去,一,二,三,看到第六個人的時候,不覺一驚,因為此人的真氣流轉已經達到九剎鏡,而且已然是九剎的上重之境,老者心中苦笑,「看來今天要交代在這了嘍」。就在這時年輕人呵呵一笑說道「晚輩逍遙生,見過鬼奴前輩」說話間把面罩也摘了下來,旁邊幾人看了看年輕人,知道這是動了殺心了,因為這年輕人的身份是不可能來干這種勾當的,這時知道他身份的人,那是必死無疑,年輕人旁邊的中年男人剛準備制止年輕人的動作,卻被這年輕人一閃躲過道「沒事的秦叔」,中年人搖搖頭,沒有其他動作了,老者看了看年輕人,搖了搖頭道「老夫不在江湖許久,江湖能人輩出啊,年紀輕輕,卻有如此修為,實屬難得,只不過乾的這勾當,屬實是見不得人啊,何必呢」?年輕人只是呵呵的笑了一下,並沒有把鬼奴的話當回事,繼續說到「既然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就趕快把人交出來,我還能給你個痛快」,鬼奴道「呵呵,等你能過了老夫這關再說吧,小子」。這時中年男人說到「你們四個去屋裏看看,沒人的話,就分散開去找,他們還有一男一女倆人,功力不知如何,找見之後不要動手,發信號等我過去,要是再失誤讓那小子跑了,我要你們的命」鬼奴心頭一緊,這中年男人不簡單啊,果斷,冷峻,而且功力也不低,心中一直盤算著解決的辦法,但是關心則亂,一直無果。

四位黑衣蒙面人快速向房屋的方向跑去,同時那老婦人手中梅花鏢已然脫手而出,只見鬼奴緩緩一歪頭,便躲了過去,「是你」,鬼奴怒道,隨即從腰間抽出之前一直抽的煙袋,原來這便是鬼奴的武器。只見鬼奴一個閃身,便來到這老婦人身前,煙袋也刺了出去,一個蒙面人抽出刀擋住了這一擊,隨後四人同時向鬼奴出手,鬼奴見狀後撤一步,雙手握煙袋向前推出,這一擊帶着雄厚的內力向四人轟出,四人感覺不妙,正欲全力迎擊,突然年輕人出現在他們面前,僅一隻手便接下了鬼奴的攻擊,年輕人笑呵呵說到「干你們該乾的事去我來陪他玩玩」,那老婦人道「真是掃興,不過這幾年不見,這老鬼功力更盛之前,咋們四人還不一定是對手」,鬼奴則說到「原來還是你們幾個奸詐小人,拿命來」,鬼奴又準備出手向那老婦人和那嘶啞聲音的老者攻擊,年輕人卻不依不饒的又擋在了鬼奴的面前,十招過後,倆人分開,年輕人道「說好了我來陪你玩」,同時又向身後的中年人說到「秦叔,你也去吧,別再出什麼差錯,我信不過他們」,中年人看了鬼奴一眼,心裏盤算一下,也沒說話,便也跑了出去,四人在前,中年人在後,向房屋奔去。

鬼奴心中着急,又脫不開身,只能默默希望他們找不到小無恙的蹤跡。

這時年輕人突然發難,一閃身來到鬼奴身前,手成爪狀直擊鬼奴胸口,鬼奴正在擔憂小無恙,有些分神,慌亂中硬接一招,險些受傷,可是還沒等鬼奴反應,年輕人下一爪已直擊面門,鬼奴向後一仰,順勢一個跟頭,閃過攻擊,年輕人依然不依不饒,跟着一腳向鬼奴踢來,鬼奴跳起躲過,一掌向年輕人打去,年輕人也毫不示弱,直接一掌對拼,鬼奴向後飛過數米,踉蹌幾步才站定身體,年輕人居然紋絲不動,臉上依然是笑嘻嘻的,嘲諷道「魔教十長老也不過如此嘛,哈哈哈哈哈」,鬼奴哼笑到「年輕人功夫不錯,見識不行」,隨即鬼奴調動全身真氣,向年輕人發起進攻,又是幾十個回合的過招,年輕人雖然內力深厚,但是招式身法有所欠缺,在鬼奴的連連進攻下,吃力的應付著,就在鬼奴又一次進攻的時候,年輕人借力後撤至原來說話時站定的位置,一伸手把插在地上的刀拔出了起來,只見年輕人輕輕一抖,刀上裹着的布碎落一地,又是呵呵笑到「能讓我拔刀的除了秦叔你是第一個」,鬼奴看了看這年輕人的刀,悠悠透著綠光,刀刃上的寒鋒,看了就讓人不寒而慄,疑惑又驚訝的問道「青龍嘯,金刀門的人」?年輕人說到「好眼力,既然能認得這把刀」,鬼奴道「金刀門歷代門主傳承之信物,怎麼會在你這小子手上」,年輕人笑到「呵呵,你已經是個死人了,不需要知道這麼多,受死吧」,只見年輕人嗖嗖揮了倆刀,倆股凌冽的刀風極速像鬼奴的方向飛去,鬼奴見不及躲閃,調動全身真氣把煙袋橫在胸前,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招,突然感覺嗓子眼發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嘴裏嘟囔著「好厲害的刀」,鬼奴心裏盤算著,用這種霸刀的招式,都是大開大合,正常距離的打鬥,實在是不佔優勢,只能近身纏鬥,隨即一俯身,猶如鬼魅的身影來到了年輕人的面前,年人氣見狀就是一刀橫劈,鬼奴側身一躲貼到了年輕人的身前,抬起起煙袋戳向年輕人的喉嚨,年輕人俯身躲開,欲後撤倆步繼續用刀還擊,可是鬼奴一點機會也不給他,緊跟着年輕人又貼到的了他的身前,煙袋,噠噠噠,連刺幾次,年輕人無奈,只能連續躲閃,由於一隻手拿刀,又無法攻擊,單手接招,應接不暇,漏接一招,被鬼奴一掌打在胸前,一口鮮血噴出,倒在地上,鬼奴見狀,也不手軟,拿起煙袋直直向年輕人刺去,年輕人暴呵一聲,突的起身用刀迎擊,鬼奴之前吃過這青龍嘯的虧,自然不敢硬接,閃身躲過,還是之前的老辦法,貼身攻擊,這時的年輕人,已經沒有之前的傲氣,內心氣急敗壞,自己明明已經是九剎境的第七重,而眼前的老人最多也就第三重,怎麼會讓自己怎麼狼狽,甚至還能傷到自己,不禁想起,師傅說過「徒兒啊,雖然你天賦異稟,內力提升很快,但是身法招式卻是一塌糊塗,內力雖然是武功之根基,在實力面前雖然一切招式都是花里胡哨,但是如果不是內力碾壓的話,身法招式便是你的致命之處啊」,想想師傅說過的話,自己當初怕吃苦,而且反反覆復的練一個招試又太過枯燥,便鬆懈了身法和招式的鍛煉,現在真的是悔不當初,不過後悔也晚了,今天怕是要是死在自己的自負之下了。

現在的年輕人內心滿是氣憤,後悔,焦急,害怕的各種情緒,慌亂之下已然不再是鬼奴的對手,幾番交手之後,又被鬼奴一掌擊在腹部,倒地的同時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鬼奴笑到「無知小兒拿命來」,抬起煙袋便刺向年輕人,年輕人也知道自己躲不過去,憤恨的閉上了眼睛,就在煙袋快要刺到年輕人的面門之時,遠處一把一尺長的蛇型短刀極速飛來,鬼奴感覺到了殺氣,身體迅速躍起躲過飛刀,這時鬼奴身體呈倒立狀,手中的煙袋又直直向下刺向年輕人,鬼奴知道這些人就是當初對二小姐動手的人,或者是幫凶,內心的怒火要求他,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可是還沒等鬼奴落下,那中年人已經來到了年輕人身邊,抓起年輕人後撤倆步,使得鬼奴刺空,鬼奴一個翻身便直直的站在那裏,看着眼前來人,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這中年人在這,說明他們還沒有找到小無恙,至少這中年人不在,以小琴和小遠的功力,對付那四人還能牽制一會兒,如果這中年人在,怕是一招倆人就都得交代了。悲的是自己還要對付這中年人,無法去保護小少爺了。

年輕人閉了半天眼,都沒感覺到疼痛,突然感覺到有人抓着自己往外一甩,又是一陣疼痛,接着又是一口鮮血突出,睜開眼,看到了中年人,嘴裏叫到「秦叔,我」中年人搖搖頭,從貼身衣服中取出一粒丹藥,塞進年輕人的嘴裏說到「以你的內力修為現在應該已經和我匯合了,怎麼長時間還沒到,肯定有問題,所以我便折了回來,還好來的及時,要不我怎麼向你爹交代」,說完便示意年輕人運功療傷,不要說話,站起身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老者道「小侄剛剛獻醜了,也怪我低估了前輩,居然以為他可以很輕鬆的對付了您,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接下來,讓我來領教領教前輩的高招」,說完便嘴角一笑,看着鬼奴,突然鬼奴感覺不對,腦後一股殺氣襲來,一側身,抬起煙袋豎擋在面前,原來是剛剛飛來的蛇形短刀又飛了回來,只見那短刀擦著煙袋,火星四濺,嗖的飛向年輕人,到了年輕人面前,這蛇形短刀突然轉向,繞着年輕人飛了一圈,漂浮在其身後,鬼奴愕道,怪不得一開始沒有感覺到這中年人的內力,原來他的內力比年輕人更深,已然是九剎境的第九重境界,只不過人家故意收斂真氣,沒有運功而已,這也是九剎境的高手才能做到的,鬼奴心中盤算到,這可慘了,心裏盤算著解決的辦法,一時間竟直直的站在那裏好半天都沒有動作,中年人率先開口道「怎麼,這就怕了?這就讓你嘗嘗我家少爺剛剛吃的苦」,說罷,又從腰間拔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蛇形短刀,反手拿刀,一個俯身,連同漂浮着的短刀一起沖向鬼奴,鬼奴暗道,好快,抬起煙袋便去接招,看似倆人打的勢均力敵,可是如果讓一個高手看,就知道,鬼奴每接一招,身體經脈都會遭受一次打擊,只因對方內力太過深厚,擋住了招式,卻擋不住真氣的衝擊,突然一招過後,倆人分開,中年人也沒有繼續出手,只是輕蔑的笑了笑「呵呵,接下來我可要動真格的了」。突然鬼奴也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既然這樣,我也要動真格的了」,年輕人心中疑惑,這老傢伙怕不是被我打傻了吧,只有九剎境三重境界的他,還說要動真格的?可笑。中年人心裏想着可笑,嘴上剛想要嘲諷倆句。

突然就看見鬼奴身上慢慢泛起了紅色的真氣,而且顏色越來越深,那股真氣也越來越強,這是什麼功法?中年人疑惑片刻,突的臉色大變,嘴上嘟囔著「血魔決」,可是心裏又想着,當初聽金刀門老門主說過,這血魔決是魔教鎮教至寶,只有教主才能修鍊,這老傢伙怎麼會的,可是他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江湖上現在也很少有人見過血魔決功,其威力大小,也不得而知,本着先下手為強的道理,中年人迅速發起攻擊,倆把短刀接連飛向鬼奴,鬼奴只是稍稍抬腳,身體便快速移動躲過飛刀,躲過飛刀之後,鬼奴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只是身上的血紅真氣顏色還在變深。原來在和中年人交手試探之後,鬼奴深知不是其對手,再打下去只會是自己失敗慘死,所以才不得已發動了二小姐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他使用的血魔決,至於這血魔決,二小姐怎麼會,他也不得而知。

很快鬼奴的血紅色真氣,已經讓中年人感到威脅,因為這時的鬼奴已然突破九剎境進入合一境。突然鬼奴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中年人發起了進攻,鬼奴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從體內爆發出來,而且源源不斷,可中年人也已經是九剎境九重境,實力依然不可小視,果然,雖然鬼奴功力大增,交手中也處處壓制着中年人,可是還做不到一擊必殺,就在倆人交手之時,遠處突的升起了一撮紅光,鬼奴心中一驚,不好,他們找到了少爺,中年人則高心的笑了起來,「找到了,不錯」,正在他為找到小無恙高興時,只見鬼奴一聲怒吼,身上的紅色真氣顏色又更深,噗的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只見那血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迅速化作一團霧氣融入那紅色真氣之中,鬼奴喘著粗氣,看着中年人嘴裏說到「先送你們倆個上路」,忽的一閃便沒了蹤影,中年人一驚,慌亂抬起手準備接招,可是現在的鬼奴已不可同日而語,一掌下去,中年人胸口挨了一掌,一口鮮血噴出,向後飛出十步,踉踉蹌蹌還沒站穩,鬼奴下一擊又接連而至,這次中年人做了準備,勉強接下了一招,幾次交手之後,中年人已經是遍體鱗傷,喘著粗氣,全神貫注的準備接鬼奴的下一招,就在鬼奴一掌襲來,中年人接招的時候,突然背後有人助他接下了鬼奴的一掌,原來是年輕人運功療傷,稍稍回復了些,睜開眼便看見,秦叔正吃力的應付著鬼奴,隨即動身向前幫助,倆人合力才能勉強接下鬼奴的一次次攻擊,可是倆人的狀態也是每況愈下,漸漸的,即便倆人合力接下一招也很是勉強,鬼奴見一時間還是無法擊殺倆人,強行運氣,使得血魔決又上了一個境界,那血色真氣已經逐漸趨向黑色,突然鬼奴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化作血霧融入真氣之中,仔細看鬼奴的面容,已經不只是嘴裏吐血,眼睛,鼻孔,耳朵,都在出血,只不過瞬間便融入血色真氣之中,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中年人看着眼前爆發着恐怖真氣的鬼奴,心中已經是害怕到極點,突然轉身對年輕人說到「調動全身真氣借我一用,不要保留,能不能活就看這一下了」,說完年輕人也不敢怠慢,緊跟着就照做,可是鬼奴的攻擊也接踵而至,之間中年人暴喝一聲帶着年輕人的真氣,居然硬接鬼奴的攻擊,都不像之前接招時會錯身卸力,使得自己盡量少受些傷害,就在中年人接到鬼奴的攻擊時候,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努力穩定身體,而是拉着年輕人,藉著鬼奴攻擊的力道,向著身後的方向飛了好遠,落地站定的一刻,頭也不回的拉着年輕人就跑,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在死亡威脅的情況下,也顧不得那麼多,管他有多疼,趕緊跑能活命才是,年輕人已然是知道了中年期的計劃,也是氣粗噓噓的拼了命跟着的跑,鬼奴可沒想放過他們,可是剛發力想要追上去,嘴裏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而且看那血色真氣也沒有之前濃厚,可是即便這樣,鬼奴想殺他們的心念頭也沒有放下,鬼奴頓了一下,便迅速追了上去,中年人感覺到那恐怖的血色真氣慢慢跟了上來,而且越來越近,便回頭大聲喊到「那四人已經找到了你家那小子,保護那小子的那倆人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現在你過去也許還能救那小子一命」,中年人也是急中生智,他也不知道那倆人功夫如何,萬一那倆人比這老頭還變態,那今天可就真交代在這兒了,可是天無絕人之路,聽到這話的鬼奴,一個急停只是看了一眼遠去的二人,便轉頭朝着剛剛閃紅光的地方奔去,中年人見狀也是吐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一鬆懈便是一個狗吃屎摔倒在地,年輕人看到,趕緊上去攙扶,中年人一個翻身擺擺手,「好了,好了,不跑了,就地運功」,然後又拿出倆粒藥丸,給了年輕人一粒,自己吃了一粒,便開始運功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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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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