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肉沫

第十章 肉沫

季夏回去后就把被褥和衣物全部拿到院中晾曬。

此時正值梅雨季,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才剛晾曬了幾件,屋外的門被人敲響,「季夏,你在嗎?」

是高大哥?

「高大哥,是死者的身份有什麼眉目了嗎?」

高寒進屋之後坐了下來,點了點頭,說道:「死者名叫林曉,是一名孤女,家住城郊一處木屋,平時靠浣紗為生,據鄰里所述,林曉性格溫柔,為人和善,從未與人結怨。」

「孤女?」看來這件案子非常棘手,季夏用手揉了揉眉心,不解道「難道兇手是隨機殺人?」

倆人正說著,屋外又響起了敲門聲,「季姐姐,季姐姐,快開門!」

是薛大寶的聲音。

季夏打開門,來人正是大寶,手上還拎著七八件禮盒裝的東西。

這是要幹什麼?季夏疑惑不解。

「季姐姐,我就知道你在家!」薛大寶見到季夏,開心地說道。

「高大哥,你怎麼也在?」薛大寶進屋之後見到高寒也在,便問道。也不等高寒回答,又自問自答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來找季姐姐探討案情的吧。」

高寒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被這案子搞得焦頭爛額,這薛大寶倒是個沒心沒肺的。

「你這手上拿著什麼呀?」高寒看著薛大寶滿手拎著的東西開口問道。

薛大寶把手上的東西整齊地擺到桌子上,笑呵呵地說:「這裡有京城的千層酥、潁州的如意糕、林州的梅花餅、廬縣的桃花酪,還有品香樓的綠豆糕和醉仙居的桂花糕。這些都是我帶來送給季姐姐的!」

季夏和高寒看著滿桌的精緻糕點,更是迷惑不解,也不知這小子這是在唱哪出。

只見那薛大寶忽然收斂了笑意,正色道:「我想拜季姐姐為師。」

高寒見薛大寶如此認真,臉上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

薛大寶雖然平日里沒個正型,但在工作上卻從不含糊,從小就樹立理想為民伸冤,將天下清明視為己任。經歷了王秀秀案、孟津案后,薛大寶見季夏一身檢屍驗屍的本領,便忍不住想向她學習,替冤死的人說話!

季夏在屋裡踱了幾步,思忖了一下。一來,大寶為人坦率真誠,必不會拿檢屍知識行犯法之事;二來,他曾提及縊死與勒死索溝不同,季夏深覺是個有心之人,不失為一個可造之材,便應允下來。

薛大寶喜不自禁,忙倒好了茶水,作勢就要下跪,季夏忙把他攙起,「就不必跪了。」推脫一番,薛大寶終是拗不過,只得雙手將茶水奉上:「師父,請用茶!」

季夏飲完茶水,薛大寶又喜滋滋地拉著季夏和高寒出門,非要慶祝一番。

夜裡,忽然一陣驚雷響過,季夏從睡夢中驚醒,用手抹了抹額前的冷汗。

自從在樹林里發現那具女屍,也不知怎的,每晚都做噩夢。

屋外,驚雷不斷,似乎想要敲進誰的心頭。

季夏被噩夢嚇得不敢再次入睡,索性合了衣衫起身坐到了桌前,拿起了紙筆,將她對女屍的檢驗一筆一筆記下。

燭火映照著她緊鎖的眉頭——她反覆回憶著現場的每一處細節。案發現場像一幀幀電影畫面在她腦海中反覆播放。突然,她發現有一處畫面與整體極不協調,立即跑到停屍房,掀開了蓋著女屍的白布。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不協調了!

但是,兇手為什麼這樣做?

次日清晨,大雨漸歇,季夏為自己準備了豐盛的早餐,正捧起碗準備喝皮蛋瘦肉粥時,就聽到薛大寶扯著嗓子喊:「師父,師父!」季夏心頭一緊,差點把粥碗碰翻在地。

門外的大寶匆匆進屋,說道:「師父,又出事兒了!這次的死者……哎,你跟我過去看看就明白了!」

季夏頓時臉色一變。看來這粥怕是喝不成了,忙抓起一個包子,拎上工具箱就和大寶一同匆匆趕去現場。

城外,小樹林。

一具女屍躺在地上。看身形是個妙齡女子,長長的頭髮蓋住了臉,華麗的衣裙此刻已染上了大片大片殷紅的血跡,透著一股詭異。女屍附近還散落著十幾枚深淺不一、花紋不同的鞋印,季夏注意到有一對鞋印比較特殊,仔細觀察了一番,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思忖了片刻,季夏穿戴好檢屍護具,大寶站在一旁認真地看著她的每個動作。

季夏在屍體旁緩緩蹲了下來,用手輕輕拂開女死者臉上的頭髮,無數個「血洞」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死者竟和三天前發現的女死者死狀驚人相似!

季夏強忍住心中的憤怒,轉頭對大寶說道:「大寶,記。」

大寶會意,拿出紙筆,在一邊記錄季夏說的每一句話。

「死者,女,身長五尺三寸,年約16、17歲,下肢膝蓋關節出現屍僵,死亡時間大約在丑時。死因,割喉。」

「這是什麼?」季夏在女死者的脖子傷口處找到了一些白白的糜狀物,忙用鑷子小心地將其取出,湊近了仔細瞧了瞧。

像是……肉沫?

季夏將肉沫放到白布上,繼續檢查。「死前曾遭兇手用利器毀容,手腕處有抵抗性傷痕,下身嚴重撕裂,和上一名女死者不同的地方是她的下身有陳舊性傷痕。」

「等等」季夏在提取女死者下身木屑時,突然在死者陰X內部有了新的發現,她用手沾取了一點,用鼻子仔細聞了一下,驗證了自己的猜想,「是男子精X。」

這一次,兇手在死者體內留下了精、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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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華女提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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