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上人間

之後的接力和集體項目，一年四班表現一般，不過由於之前拿的積分多，所以現在還暫時處於第一的位置。就下來就看十一班和九班的拔河決賽了，因為拔河也是雙倍積分，如果九班能贏那麼就將反超四班兩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四班學生現在都在給十一班加油。

雙方勢均力敵，長時間僵持不下。

這個時候肖凡在劉志宇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樣不好吧。」劉志宇面露難色地說道。

「請你上一個月的網吧。」

「行吧。」劉志宇咬牙說道。

只見劉志宇走到了十一班的拔河隊伍的最後方，正對着九班的位置跳起了大腿舞。

「九班加油！」邊跳還邊喊。

一個將近200斤的胖子，表情極賤地跳着大腿舞。

九班在最前面的幾個男生看到此幕不禁就想笑，然後力氣就散了，結果被十一班趁機拉了過去。

「耶！」十一班的同學歡呼慶祝。

「老師，剛剛有人在逗我們笑。」九班前面的幾個同學抗議道。

「對！他們犯規。」

可是剛剛裁判老師一直在注意繩子的位置，根本沒看到發生了什麼，所以對九班的投訴置之不理，而此時劉志宇早就跑了。

雖然事後九班班主任也提出嚴正抗議，說四班違背體育精神，採用不光彩的手段。

不過也沒有哪條規定是不能給拔河的人加油啊，而且就算NBA都有在觀眾席用各種方式干擾罰球者罰球的行為，所以比賽結果並不能被改變，只不過以後的拔河比賽就規定了無關人員不得隨意走動。

就此四班和九班的仇算是結死了。

狂歡之後便是一地雞毛，體育節之後馬上就是期中考試了。

十一月中旬期中考試，肖凡終於進了第一考場，找到屬於他的位置坐下后不久就感覺後方有殺氣。

肖凡轉身一看，原來側後方隔着兩排坐着的是孟雪嬌，此刻正怒氣沖沖地看着他。

肖凡轉回身來，心想這女人是真小氣啊，這麼久了還記仇呢。

話說孟雪嬌也算是曹楊高中一年級的話題人物之一，除了軍訓上的一鳴驚人，在學校也是不走尋常路——染髮、化妝、從來不穿校服。可孟雪嬌如此明目張膽地違反校規，居然沒人管。

如果有人說孟雪嬌是校長外孫女，肖凡肯定不信，因為肖凡覺得就算是校長外孫女也不敢如此囂張，她直系親屬裏面至少得有比校長大兩個級數的存在。

這次期中考試，肖凡的理綜排名再次提升，進入到了全校前十。

理科四門依舊錶現出色，一共丟了十五分。由於這次數學物理的難度都偏高，所以即便失分比上一次多了五分，可是只看理科四門肖凡還是全校第一併且比第二名多了九分，拉開第一集團其他人的分數也更多了。

英語提高了十分，語文比上次少了一分，總分是685，不過這次考試理綜第一隻有705分，是來自於九班的朱科祺，深刻詮釋了什麼叫皇帝輪流做，今天到我家。

至於於佳妮，應該是確定方向了，理綜榜上已經跌出前100了，不過文綜榜進入前五名了，這其中肖凡功不可沒，一個主攻文科方向的女生，數學進入了年級前十名。

值得一提的還有周正，進入到了年級前500。周正其實並不笨，只是一直沒遇到明白人給點撥一下。而且在學習方面，男生只要能被激發出了好勝心和榮耀感，成績是很容易提升的。

「凡哥，這次多虧了你，我年級排名提高了60名，我爸獎勵了我30000元。今天晚上我請客，放學以後，學校正門見，不見不散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周正的電話這就打來了。

「今天不行啊，我得送於佳妮回家。」肖凡回道。

放榜日依舊是周五。

「那你送嫂子回家以後直接過來吧，武寧路的天上人間。差頭師傅都知道，一定要來哦，我死等你。」

周正的北/京話現在偶爾還會夾一些上海話單詞。

當時上海有很多叫天上人間的KTV，不過正牌的指的就是武寧路468號那家，2000年正式開業至今屹立不倒，後世北/京的天上人間倒了，它都啥事沒有，實力背景可見一斑。

在複雜的心情下肖凡把於佳妮送回了家。隨便吃了點東西后，肖凡看看時間已經七點了，就打車向天上人間出發了。兩世為人，作為一個已經沾過葷腥的男人，你說肖凡的心能不癢嗎？可是於佳妮嚴防死守的，肖凡到現在最多也就是摸摸小手。

「我就是好奇而已。」看着金碧輝煌的大門，肖凡在心裏默念道。

肖凡前世在2009年的那一年經常去muse2或者babyface，不管去這兩家酒吧的哪一家都會路過天上人間。當時肖凡就對這個地方充滿了嚮往，不過這種地方不大適合一個人去，肖凡在上海朋友不多，能一起去這種地方的合適人選就更是一個都沒有，所以就一直沒去過。

「你們已經到了嗎？」肖凡撥通了周正的電話。

「到了，在V8，算了我還是直接下去接你把。」說完周正就掛了電話。

肖凡聽到電話那頭已經唱上了，而且聲音很吵雜，應該是人不少。

很快肖凡就看到周正跑了下來，然後帶着肖凡上了二樓。

「都安靜一下，梓晨把歌切了，燈打開。」周正進到房間后大喊道。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兄弟肖凡，你們今天誰要是不給我凡哥面子，以後兄弟都沒得做啊。」周正摟着肖凡的肩膀介紹道。

周正現在是真心把肖凡當朋友，因為肖凡之前幫他補課也沒要過錢，剛剛上樓的時候周正想給肖凡15000提成，肖凡也沒要。也不單單是錢的問題，反正周正單方面的認為肖凡脾氣和他對路子，大概都是來自北方的原因。

「那個最瘦最高的是我堂哥，叫周禮。黃頭髮的叫趙浩澤，你可以叫他耗子。最胖的那個叫文照醇，我們都叫他護欄，因為他曾經卡在護欄里。」

「周正，我那點光榮事迹就別說了唄。」文照醇抗議道。

其實如果都是自家兄弟，文照醇倒是無所謂，不過這旁邊還有女孩呢。

肖凡一進來就看到了，一共是四男五女，女孩打眼一看至少都是80分以上，而且穿上高跟鞋以後至少都有175。

「那個叫戴立發，你看他長得像不像周潤發？我們都管他叫發哥。」周正終於把所有人都介紹完了。

「梓晨，讓陸經理安排人。」周正對着女服說道。

肖凡不僅感慨，不愧是高檔會所，服務員的名字都這麼雅。剛剛看女孩的時候肖凡沒注意這個女服，現在近距離仔細一看單論長相甚至比其他四個女孩都漂亮，就是個子不高，不過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該窄的地方窄，胯上放個蘋果都不帶掉的。

肖凡跟着周正一起坐到了包房正中的位置。

「來，凡哥，我們敬你一杯。」耗子提了一個並且給肖凡遞了一杯酒。

這年頭，外面玩也不論誰大誰小，反正初次見面都喊哥，除非是層次差距太大。

「乾杯！」眾人一起舉杯。

肖凡一看杯中只有大概四分之一杯酒就明白了這喝的是純的，不過還是一口乾了。

「凡哥好酒量。」文照醇豎起大拇指誇道。

一陣客氣寒暄后，門外，高跟鞋踩在地面噠噠噠的清脆聲音不斷傳來，隨後一個穿着米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先走了進來。

「周少。」和周正打了個招呼后，陸經理示意外面的女孩進來。

一個個嬌俏身影魚貫而入。

包間很大，一排站滿了十五個女孩后，開始自我介紹。

「江蘇，21歲。」

「四川，19歲。」

「浙江，22歲，上外在讀。」

除了產地，年齡，有的還報了學校。

一排十五個女孩都介紹完畢之後，所有人全部側身蹲下，由於穿的都是高開叉禮服，白花花的一片晃得人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接着又是十五個女孩走了進來，站到了前面一批女孩的後面。

「黑龍江，17歲。」

「湖建，21歲。」

「吉林，19歲。」

「江蘇，20歲......華師大在讀。」

「周少，你看這批有滿意嗎？」最後一個女孩介紹完畢后，陸經理問道。

「凡哥，你選，沒有滿意的再換一批。」周正對肖凡說道。

「最後那個吧。」

肖凡選了那個華師大在讀的，選她並不是因為學校，而是肖凡覺得她確實是這裏面最好看的。

「凡哥，這個不是金牌，不用幫我省錢。」周正在肖凡耳邊悄悄說道。

聽到這話肖凡就注意到了房間里的五個女孩都是穿金色禮服的，而肖凡選的這個是穿紅色禮服的。其實之前肖凡也注意到女孩的禮服一共是兩種顏色，不過如果是按照顏值來劃分的話，肖凡有些不敢苟同，後來進來第二批的時候，善於總結的肖凡發現了，是按身高來的。

金色的是小費600的，紅色是400的，劃分的標準確實就是身高，以170為線，裸高超過170就是600，不到170就是400。因為長相這個事情很主觀，你覺得A漂亮是600檔的，B不那麼漂亮是400檔的，可是也許其他人和你審美觀不同啊。就說人家女孩也不服啊，憑什麼她600，我就是400，老娘明明長得比她漂亮，肯定是她勾引上經理了。

所以就按照身高來劃分相對來說比較公平，讓人無話可說。不過400檔的如果上台率高，也可以在一段時間以後升600檔。這裏還有個潛規則就是600檔的必須可以出/台，如果當天因為姨媽或其他情況不能出/台就得降臨時為400檔。

有女孩為了多賺200心存僥倖不提前報告，客人出/台價錢給夠了女孩卻不能出，女孩不僅拿不到小費，會所還要按台費的雙倍罰款。

不要問肖凡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問就是論壇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