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推理遊戲

開學的第二周肖凡收到了一封情書，是隔壁一年五班舉牌的女生托她在一年四班的初中同學送來的。

說是情書，其實是一張便簽，上面寫着「很高興能遇見你！」，後面還畫了一個笑臉，署名是張萌。肖凡看了一眼就拿到廁所丟掉了。那個女生肖凡也注意到過，因為課間操的時候舉牌的就在前面領操，肖凡站在第二排想不看到都難。而且肖凡在課間休息或者午休踢球的時候，總能看到這個女生在窗邊好像是在看他。不過肖凡只能給她80分，只能說剛剛過美女線。現在肖凡一門心思都在於佳妮身上，自然不會去招惹其他女生，特別還是同一個學校的。

說到足球，這項運動在21世紀初的校園內還是很受歡迎的運動。到了課間時間，操場會被切割成十多個小區域，十多個足球在操場上來回飛，要想橫穿操場是要冒着被爆頭的風險的。

肖凡班的學生打籃球的比較多，所以肖凡經常和其它班級的學生一起搭夥踢球，和8班或者11班的學生一起踢的比較多，這兩個班的男生踢足球的比較多，如果出了單數肖凡就會加入。

要說肖凡的足球水平，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基本功很差，顛球二十個都顛不了，速度也只能說是一般，不過肖凡的啟動速度還不錯，腳力還行而且腳感也不錯，並且經常會一個人練習角球和自由球。最重要的是肖凡屬於會用頭腦踢球的，踢前鋒的時候風格類似於因扎吉，總是能出現在可以進球的位置，並且因為頭腦冷靜所以單刀球的進球率極高。而且由於射門慾望比較強，肖凡經常會進一些神仙球。

踢前腰的時候傳球極具穿透力和想像力，並且有一手挑傳的絕活，不過肖凡踢前腰需要有能讀懂肖凡傳球的前鋒配合才行。

踢后腰和後衛時預判準確，位置感極強，轉身快，不過對抗是弱項。

另外肖凡還喜好研究過人動作，擅於模仿，什麼克魯伊夫轉身，踩單車，低配版的腳後跟夾球過人（球不是從對方頭頂過，而是從腰部的兩側），比如肖凡就自行研發了一個面對面時的兩下鐘擺加後腳跟磕球過人的招牌動作。

前世三十歲以後，肖凡開始守門，以敢做動作反應快聞名，時常做出經典撲救，招牌動作是地鏜腿，不過高空球經常會失誤。

再說籃球，四班打籃球的人比較多，其中有個叫李帥的，長得矮打得菜還不怎麼懂規則，不過就是愛打。

因為個子矮，防守的時候一封蓋就打投籃者的腦門，被起了個「腦蓋」的外號。有一次四班男生在談論中午吃飯時看的一場NBA比賽，聊到艾佛森導致對手六犯離場的時候，李帥來了一句「那不變成四打五了嘛。」。

然後曹楊高中還是有幾個「灌籃高手」的，因此學校的籃筐經常被扣壞，還出現過籃球架被扣倒的危險情況，所以後來學校嚴令不許扣籃。

這天中午肖凡和八班搭夥踢小場，因為出來的早，佔了為數不大的兩個小場球門。這球門和手球球門大小差不多，沒有網，兩個人就能搬動。

只見肖凡從邊路突破后，在角度極小的情況來了一腳爆桿射門，球直掛近門柱的上角而入，守門員呆若木雞毫無反應。

由於球門沒有球網，足球繼續向著操場外飛去，奔著在跑道上漫步的兩個女生而去。只見其中一個女生像是生怕球砸不到她一樣，朝着球的落點就走了過去。

足球一下砸在了女生的肩膀上，女生應聲倒地。

「同學，你沒事吧。」肖凡跑過去問道，不過心裏卻在吐槽「美女，不帶你這樣碰瓷的。」因為被球砸到的正是前幾天給肖凡遞卡片的五班女生張萌。

「你怎麼踢球的，也不看着點。」張萌旁邊的女生說道。

「不好意思啊，你沒事吧。」肖凡再次問道。

「好像肩膀有點麻了，你能帶我去醫務室看看嗎？」張萌坐在地上凄凄慘慘地說道。

「你能起來嗎？」

「我腳好像也有點崴到了，你能扶我一下嗎？」

「這樣不好吧。」

現在操場上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這邊的事情，肖凡敢保證但凡有肢體接觸了，這事下午就能傳到於佳妮耳朵里。到時候可真是黃泥掉進褲襠里——那就是屎，否則黃泥怎麼會掉進褲襠里。

肖凡給了張萌旁邊的女生一個眼神，那意思你怎麼還不扶你朋友一把。

「哎呀！我突然想到我英語作業還沒有寫完。」張萌旁邊的女生直接就走了。

張萌可憐兮兮地看着肖凡。

「劉志宇。」肖凡總算看到救星了。

「怎麼了？」劉志宇一身肥肉亂顫地跑了過來。

張萌坐在地上感覺彷彿地震了一般。

「幫我帶她去醫務室。」

「不用了，我沒事了。」張萌馬上站了起來。

「張萌，以後不要這麼搞了，我有喜歡的人了。」肖凡覺得還是應該把事情說清楚。

「是一班的於佳妮嗎？」

肖凡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下不為例。」看樣子張萌也是個豪爽的女孩。

2000年9月15號，悉尼奧運會終於開幕了。

次日也就是在正式比賽日的第一天，肖凡就輸掉了50萬。本來肖凡是想賺筆快錢的，因為肖凡記憶中悉尼奧運會的第一枚金牌是中國拿的，而且這個和肖凡之前的三個投注有所不同，那三個基本都是要等奧運會差不多要結束了才會結算，而首金只要確定了即時結算。

所以在奧運會開始之前發現了這項投注后肖凡立刻又往博/彩賬戶匯款了50萬。結果第一個比賽日中國隊只拿了三銀一銅根本就沒有金牌入賬。

還好肖凡這個月拿了90萬的股票提成，輸掉50萬並不影響當月償還銀行貸款。當時雖然貸款政策很寬鬆，但是如果你要是斷貸超過一個月，銀行立刻就會收回房產的。

其實是肖凡記錯了，中國隊拿奧運會首金並不是在悉尼這屆，而是在2004年的雅典奧運會。肖凡也不確定是他記錯了還是歷史改變了，所以接下來的奧運會看得有點戰戰兢兢的。

首先法國男籃就讓肖凡很揪心，小組賽跌跌撞撞，最後一場是踩着中國隊的屍體（曾經在比賽還剩十分鐘的情況落後中國隊11分）以小組第四齣線的，之後每場也都是要鏖戰到最後時刻才能贏球。

獎牌榜上中國雖然在金牌數量上突飛猛進，還曾經一度排在金牌榜第一位，但是獎牌數量上並沒有比澳大利亞和德國多很多，其實這裏肖凡依然是記憶有誤，當年的獎牌榜爭奪，中國其實是險勝澳大利亞和德國。

喀麥隆倒是表現不錯小組第一出線，可是這個單子不到最後一場結束也不能說是穩了。

男籃半決賽，讓肖凡更鬧心的隊伍變成了美/國隊，美/國隊和立陶宛鏖戰到最後一刻才以兩分險勝。如果立陶宛的絕殺3分球投進，進決賽的就不是美/國隊了。而一旦美/國沒進決賽，那麼法國搞不好要拿冠軍了。

法國在半決賽倒是打出了開賽以來最驚艷的一場比賽，一路大比分領先，以20分的優勢殺進決賽。

而決賽，美/國隊打得也像便秘一樣，上半場前十分鐘一直落後於法國隊，雖然半場反超，不過下半場打了十分鐘后再次落後，最後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拿下了冠軍。

至此連本帶利525萬到賬，盈利475萬，肖凡馬上選擇取款500萬，試試看這錢到底能不能取出來。還好，博/彩公司沒有坑肖凡，第二天500萬便順利到賬。

而悉尼奧運會的男足決賽可以說是近年來最具戲劇性的一場比賽。

闖進決賽的兩隻隊伍並沒有賽前被看好的巴西和阿根廷，另外一隻隊伍居然是西班牙。

開場1分10秒，西班牙就通過自由球直接破門，第四分鐘的時候西班牙還踢丟了一個點球。下半場開場不到一分鐘西班牙再次通過快速反擊攻入一球，喀麥隆0：2落後。

此時肖凡再次把賬戶裏面剩餘的25萬買了20萬喀麥隆獨平和5萬喀麥隆獨贏。

比賽進行中所開的盤口叫滾球盤，獨平就是這場比賽90分鐘踢平才能贏錢，獨贏就是喀麥隆要在90分鐘內反超西班牙才算贏錢。

在0：2的時候買落後的隊伍能追平或者反超，那賠率是相當高的，除非說落後的隊伍實力碾壓領先的隊伍，只是因為意外因素才先丟兩球。不過對於這兩隻隊伍的實力判斷，博/彩公司在此刻依舊認為是西班牙更強。所以喀麥隆獨平的賠率達到了11.5，而獨贏的賠率更是高達24.00。

直播看到這裏，肖凡隱約記起來喀麥隆應該是踢平進加時了並沒有反超，不過肖凡不能十分確定，所以還是下了五萬喀麥隆獨贏分擔風險。

喀麥隆果然在53分鐘到57分鐘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裏連入兩球追平了比分，而之後的時間則成了雞肋時間，雙方都不敢大舉進攻，比賽進入到加時。此時肖凡賬上已經變成了230萬。

加時賽肖凡又押了200萬的平局，現在肖凡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這場比賽最後是點球大戰了，不過加時賽平局的賠率並不高，200萬再贏120萬，總額350萬。

點球大戰，肖凡梭/哈了喀麥隆點球獲勝，這個時候雙方獲勝的賠率基本都是接近於1賠2了，喀麥隆略高一些1賠1.92，西班牙略低一些1賠1.88，說明此時博/彩公司依舊看好西班牙會奪冠，而雙方賠率都不足2的部分就是給博/彩公司的貼水，你可以理解為手續費。

最終這一場下來，喀麥隆如期奪冠，滾球盤肖凡一共贏了647萬，而之前買喀麥隆奪冠的50萬則為肖凡贏了900萬。肖凡提款了1500萬，剩餘了122萬在賬號上。

最後一天隨着最後一項馬拉松的結束，中國隊以59枚獎牌的成績，險勝澳大利亞的58枚以及德國的57枚取得了獎牌第三的歷史最好成績。肖凡賬戶上再次多了538萬正好湊夠了650萬，不過這些錢肖凡暫時不準備轉出來了。之前提款的2000萬已經全部到賬了，證明這家博/彩公司確實有實力也講信用。

從博/彩公司的角度來說，它是不怕你贏錢的，因為有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久賭必輸。而且像肖凡這樣花樣玩得越多的人越是容易輸錢，真正還有那麼一點可能贏錢的項目就是那種像猜骰子大小或者硬幣正反面這種概率一半一半的，而這種項目莊家一般至少會抽水5%，所以最終的結果還是莊家旱澇保收。不過博/彩公司不知道肖凡開掛了，否則誰也不會給他開戶了。

肖凡決定寒假的時候再去歐洲多選擇幾家博/彩公司開戶，畢竟羊毛不能可一隻薅啊，薅急眼了綿羊也是會咬人的。

十一國慶節過後，肖凡以15元的均價分五個交易日買入了100萬股的泰山石油。因為肖凡觀察到在15元這個價格泰山石油已經盤整了29個交易日了，再加上肖凡建倉這五個交易日，這個平台搭建了34個交易日了，極有可能要選擇方向了。

10月23日，泰山石油終於選擇是向上突破了，只用了五個交易日便漲到了20.78，其中最後兩個交易日連續漲停，而肖凡選擇在最後一天漲停板上賣出了50萬股。10月31日泰山石油從早盤最高上漲了將近7%后的歷史最高價22.15元到跌停價18.71收盤。這次的頭部走勢像極了億安科技。

不過肖凡並沒有選擇在此時繼續賣出。

11月2號，也就是見頂最高價后的第二個交易日，泰山石油衝擊22.15失敗，肖凡在此時賣出了他手中的全部股票同時通知所有客戶清倉。

至此泰山石油的操作告一段落，肖凡客戶的600萬資金最終盈利了1800萬，肖凡實得提成540萬，扣除之前已經拿到的360萬，肖凡的資產又增加了180萬。而最後一波操作肖凡的100萬股最終平均每股盈利了5.9元，實際盈利590萬。

「您卡內餘額2735萬5千......」這是肖凡在還了兩個月房貸后電話查詢餘額的語音播報。

當下肖凡的全部資產如下

卡內餘額2735萬

博/彩賬戶650萬

百度股權2000萬

房產9250萬，其中負債是8300萬。

東興鋼貿公司這兩個月總的凈利潤是1200萬，肖凡佔四成可以分得480萬，不過肖凡和梁東興有所約定，至少一年內不動公司的資金。所以肖凡在東興鋼貿公司的資產可以認定為780萬。

肖凡告訴股票客戶暫時不炒作個股了，願意繼續合作的客戶可以買指數基金，現在的大盤剛剛接近2000點，距離最高點的2245至少還有10%的上漲空間。這樣做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暫時維持住這些客戶，如果一旦完全休息，長時間的空倉等待會流失一部分客戶的。

博/彩賬戶上，肖凡看到美/國大選的盤口開出來了，下了500萬小布希，賠率是2.05，因為相比高爾，小布希的聲勢稍弱。

接下來肖凡決定用手頭的資金繼續貸款買房，這次是要買辦公室或者商鋪了，因為肖凡要發展他另外一個興趣愛好了。

肖凡一共買下了20個商鋪或辦公室，一部分是市區內繁華地段的臨街商鋪，實際面積大多在100平左右；一部分是徐匯靜安這兩個區寫字樓的空置辦公室，這其中幾十平到一百平左右的都有；最後則是很多白領聚集小區附近大廈的閑置房間。

這些地方首付連帶相關費用花了肖凡500萬，貸款共計1920萬，每月房貸要償還16萬，重新裝修又花了200萬。

很明顯，肖凡這個項目的主要受眾是公司白領，這就是在2003年前後開始風靡北上廣深一線城市並逐漸向二三線城市延時火爆的警匪（原名敏感詞）遊戲，一款面對面以語言表達和邏輯推理為主的休閑交友類遊戲。

如果你對警匪遊戲不是很了解，你永遠無法想像在03到06這三年時間裏這款遊戲是多麼火爆，當時僅僅在上海就有超過一萬家的遊戲工作室，周末的時候很多人都是從晚上七八點開始一直玩到次日早上五六點鐘，即便是工作日也有很多白領玩到凌晨一兩點鐘。

這款遊戲之所以會火爆一時，首先是因為模式新穎，基本大家都沒有玩過，甚至類似的遊戲都沒有出現過。人類總是會對新奇的事物有着幾近變態的探索欲。其次是逼格高，打着高智商、高學歷、高素質的招牌，搞得像如果你是個公司白領玩不好這個遊戲都不如去工地搬磚。最後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這個遊戲給那些每天公司、家兩點一線的白領一個既不尬尷又便宜實惠結識異性的機會，當時只算上海因為這個遊戲而走到一起的情侶至少是非誠勿擾的一百倍。

那麼這種工作室能賺錢嗎？或者說賺錢多嗎，快嗎？

首先肖凡確實不指望這個項目賺快錢，提前推廣這個項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想玩。

以100平左右的工作室為例算筆賬，大概可以分成三個隔間同時進行三組遊戲，每組遊戲12到16人甚至20人不等。再考慮翻台率（這個遊戲的翻台率並不高，基本是只要來了就會決戰到天明，很少有玩一兩局就走的）那麼一天平均可以接待55個客人。

收費標準肖凡定價為平時15元每人，周末節假日20元每人，那麼一家店一周的平均進賬可以在5500（由於節假日很多，所以按每周20元三天，15元四天計算）左右。門票收入一個月就是22000元，而這些人玩遊戲一玩就是幾個小時，不可能不吃喝拉撒吧，當然拉撒是不收費的。那麼每個人來了就至少還要再消費15元左右，按照零售業30%左右的利潤率，那麼這一塊的利潤也可以達到5000元左右。

這樣的一個店，房租不需要，因為都是肖凡買下來的。人工要請三個，每個月工資1000，就這個工資想來的不要太多。水電一個月算1000。這樣算下來，顯性成本一個月4000元差不多了。

肖凡敢於把每天的客人數量算滿了，是因為他有絕對信心，這個遊戲只要是玩進去了，不沉迷個一兩年根本不會玩膩。肖凡當時剛剛接觸這個遊戲的時候就是每天腦子裏都是諸如「哎呀，我那局遊戲的發言失誤了，應該這樣說的。」，「我以後不管拿什麼身份都說我是警察，這樣是不是就能以假亂真了？」，「我殺手跳警察然後給我殺手同伴一個查殺，是不是就能保護我同伴不被警察懷疑了。」。

再加上肖凡所知道的一些小騷套路，比如遊戲推廣初期私下聘請美女玩家當托，每個周二女生免門票或者贈送奶茶，高薪聘請美女工作人員、推出會員卡、評選每局MVP並且設置一定獎勵、定期舉辦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