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二 朝花夕拾

番外十二 朝花夕拾

(架空與正文無關。小虐,滿足個人喜好,自己產糧自己吃~)

三伏天,窗外的蟬鳴吱呀的叫人心煩。

殿內,女人細長的手指捏起透亮的白杯,左右端詳。

神色根本不像剛十一歲的孩童,彎眉如刀般藏著鋒芒。

在男人進來的時候一瞬變化,洋溢起溫柔的笑容,「你好些了嗎,不用著急,在我這休息就好。」

眼前的男人會是未來的帝王,她笑著站起請他坐下。

「不必,多謝公主救命之恩。」

「與我客氣什麼,你是嬌嬌的人,自然也是我陳臻的朋友。昨日嬌嬌是做的過分了些,她年紀小,玩起來沒有分寸,你別記著。」

他最好牢牢記住了,兩日前眼一睜,她回到了十一歲時。

上天真是偏愛有加,恰巧就叫她趕上了最關鍵的一環。

在荷花池裡救了他,上一世她嫌死人噁心罷了,這一世她得細心對待眼前人。

誰也不知道這個小太監未來回成為皇帝,她雖然不知道為何他對陳嬌嬌不同,但這一回她要成為陳嬌嬌。

男人冷漠的眉眼和記憶中相似,陳臻微笑著抿了口茶水。

剛要說些關切的話,門外就傳來聲音。

「阿無!」

粉裙子的小姑娘奔進來,一把撲進了懷裡。

祁宴後退了半步,依舊沒能避開。

「我就知道你沒有死,他們都說你死掉了。我,我不是忘了,誰叫你不選擇陪我玩呢,下去撈什麼簪子啊。」

桌邊的陳臻用杯子擋住唇角的微笑,陳嬌嬌還是又蠢又傻,少了那些經歷被慣壞的公主殿下依舊驕縱。

真好。

整個宮中只有她知曉之後發生的所有,她輕輕的放下杯子,臉上表情多了三分嚴厲。

「嬌嬌,這回姐姐要批評你。太胡鬧了,人命攸關的大事,下次不許這樣了。」

陳嬌嬌哦了聲,鼓鼓嘴,小臉往祁宴懷裡縮了縮。

她其實也嚇到了,不用別人說以後是再也不敢了。

瞧見他仍舊有些蒼白的臉色,她咿呀半天才開口,「那我們走吧,今日我不讓你陪我玩了成嗎,你好好休息。」

小手握住大手,來回搖晃,陳臻看了眼,「等一下,嬌嬌不如叫他在這休息吧。我請了太醫來,就等著他醒來再診一次脈呢。」

陳嬌嬌愣了下,下意識的抬頭看著男人面無表情的樣子。

「可是長歡殿也有太醫啊。」

「是這樣的,姐姐都請人來了,就不來回折騰了。就叫他在這休息上一會兒,等會就給嬌嬌送回去。」

任憑她們兩像挑揀貨物一樣,分配自己的去處,祁宴沒說話也懶得插入。

對上身邊人詢問的眼神,他扭動手腕從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意思不難理解。

陳嬌嬌愣愣的看著兩人都沒管她,徑直擦肩向裡頭走去。

做了錯事,她本就理虧些。抿了抿唇沒再任性,一步一挪的往回走。

*

晚上,祁宴才往回走。

望著被用白帕子包裹的手,皺了下眉。

在他印象中這女的是陳嬌嬌一個皇姐,見過幾次,從未說上話。

莫名其妙被她救了,又奇怪的對他格外體貼照顧。

拉他在房內說了一整個下午的話,還非要給他換個名字。

「嬌嬌怎麼老是阿無阿無的叫你,多不好聽。我不如給你另取個名字,你喜歡什麼字?」

想著,他扯掉手中的帕子,丟在一邊,推門進了房裡。

借著窗外的月光,床上的被子鼓起,小人圓潤的臉蛋漏出三分在外。

裹的自己一頭汗,睡的香甜。

他煩躁的皺了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總睡這了,牛皮糖似的趕不走。

點上蠟燭,房內亮堂起來,祁宴用手攏了攏刺眼的光。

「阿無?」

陳嬌嬌被吵醒,揉著眼睛爬起來,「你回來啦!」

欣喜的話語在他冷淡的黑眸下顯得格外突兀,她又閉嘴了。

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也知道錯了,可又說不出口。

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種話,她也沒什麼好道歉的。

是他自己選擇下去撿的!

可她還是有些心虛的捏了捏手指,「你還生氣嗎?那我補償你唄,放你休息,一日?兩日,兩日吧。」

他神色依舊沒有半分變化,陳嬌嬌狠狠心,「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嘛,你可以提一個要求,我都答應還不成。」

祁宴在床邊坐下,「殿下三日不得過來。」

說完他躺下,側身閉眼,並未相信她會真的答應。

前後來回折騰了整整五日,他實在沒有力氣計較這些了。

「行,按你說的。」

半夢半醒中聽到了一聲,早上起來祁宴並未當回事。

只覺得今早好像少了一個什麼事,等到正中午他才覺得她是說認真的。

真的沒有來找他。

得了休息,除去睡覺祁宴便是看書寫字。

在宮裡他要做的事單一,只是陪她罷了。

一整日他坐在桌上,難得的一口氣看完一本書。

外頭黑了下去,他抬頭看了眼,上床休息了。

第二日同樣,桌子正對打開的窗,歡快的嬉鬧聲傳入,伴隨著幾聲福印哥哥,祁宴的筆尖頓了頓。

「阿無。」

算不上喜歡這個名字,特別是從別人嘴裡讀出來。祁宴皺了眉,手中的動作不斷。

陳臻笑著探頭,走進來,「你好些了嗎,我帶了點東西給你,希望你能用上。」

他並不相信這個世上有無緣無故的好,更何況這個女人的眼神里寫滿了慾望。

但她是公主,要在這他有什麼辦法。

下午被侵佔,她自顧自的念叨,祁宴煩的恨不得給人弄死。

夕陽西斜陳臻坐夠了,也覺得自己表現的很善良了,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她沒走多久,窗外邊又響起一聲,「阿無。」

這回祁宴抬頭,她的小臉扒在窗外,「你沒有說晚上我不可以來找你,所以不算我說話不算數,是不是?」

肉圓的小臉搭在窗邊,她自己似乎沒有發覺說這話的時候臉在一點點的泛紅。摸了摸嬌俏的鼻尖,眼神飄忽。

「是。」

「我就知道你不生氣了。」

陳嬌嬌笑開,興高采烈的跑進去,撲到床上。

昨晚她都沒睡著,少了個人陪著怎麼都不習慣。

她笑著在床上來回滾動,祁宴回頭撇了一眼又轉回來。

不應該,但她是公主。

同時,他又很清楚的知道,她是公主這幾個字掩蓋了多少私心。

用以麻痹自己,將自己擺在一個不得不服從的位置,好像這樣他就不必愧疚。

過了幾日,陳嬌嬌遲鈍的覺著阿臻姐姐來長歡殿的次數多了。

常常和阿無說話,兩人間的關係一下子格外親密起來。

她不太高興的和小月坐在長廊上發獃,看見不遠處他們兩在說話。

隔三差五就能看到這一幕,每每都是將阿無單獨叫出去。

說著說著,陳臻便踮起腳,輕拂去他頭上的落葉。

說笑間,言語親昵。

而他也並未拒絕,收下了她的帕子。

陳嬌嬌轉身回了長歡殿,撐著腦袋發獃。

晚上這已經是陳臻第很多次進來,坐在餐桌上和他說笑。

阿臻姐姐是整個宮裡唯一願意和她玩的,大家都不太喜歡她,她能感覺到,阿臻姐姐是第一個對她溫聲細語的人。

所以陳嬌嬌的容忍了數日,直到她伸手碰他的手,暗送秋波。

筷子的啪嗒聲一瞬打斷,「姐姐殿內是沒吃的嗎,每晚都過來。是來看我呢,還是來干別的。」

祁宴側頭,看了眼她板起的小臉,又收回視線。

「嬌嬌說什麼呢,姐姐自然是來看你啊。不過,阿無也是我朋友,我這...........」

「阿無是我的人,什麼時候成你朋友了。」

陳臻捂唇笑了下,看了看身邊人,「那日我將他救起,我們就算作朋友了,這應該不用和嬌嬌交代吧。」

又是這句話,她當然知道,陳嬌嬌看向置身事外的祁宴。

「我不喜歡姐姐常來,所以下次不要來。」

「這,好,嬌嬌說什麼就是什麼。下次我和阿無在別處見,不叫你煩心。」

宮內這麼大,除非她將人拴在身邊,要不他們總有機會見。

陳嬌嬌從陳臻笑呵呵的眼眸中看到了這句話。

氣的不只是陳臻,還有他。

他從不允許她的觸碰,牽手靠近什麼的,他都明顯表現出反感。

卻默許了陳臻的接近。

「不如嬌嬌把他給我吧,我換一個人給嬌嬌。」

話語聲一出,祁宴眯了下眼。

遠離她嗎,他求之不得。

「阿無,你願意嗎?哦我忘了,得先問嬌嬌。」

陳嬌嬌的視線聚集在站著的人臉上,永遠安靜又難以猜測,「隨他。」

「願意。」

幾乎是同時開口,陳嬌嬌咬了咬唇。

長歡殿又不是沒他不行,她此生最大的耐心都用在他身上了。

相處兩年多了,她覺著自己也厭煩這麼個人了。

「謝謝嬌嬌,那姐姐送個別人............」

「滾。」

陳臻臉色一僵,便是要垂淚。

但還沒等她擺好造型,殿內的護衛擁上來,趕了出去。

踏出長歡殿門的一瞬,借著轉角祁宴回了下頭。

她坐著,小臉從側面看鼓成個小球,像是生氣了。

氣性大的小公主,此後便不用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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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暴君強寵的金絲雀翅膀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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