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空許，你是難過了嗎？

「哈哈哈，佳凝不用擔心呀，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邊的嘛。」

「嘻嘻嘻，我許真的是好好哇～！」

「愛死你啦～！」

空許笑嘻嘻的揉了揉陳佳凝的臉。

但是她對於論壇上的那些話語其實還是有些……

嗯，感慨的。

嗐，原來大家是這樣想我的啊……

我原本以為我很有威嚴、很有威信、讓人一看就知道「我不好惹」的誒。

原來大家都那麼……

嗯。

都那麼覺得，我「很沒有威嚴勉強還挺好相處」的樣子啊。

嘖嘖嘖，從以上這點「勉強還挺好相處」這裡就可以看得出來，空許對自己「好不好相處」這件事挺不自信的了。

對自己「好不好相處」這事不太自信的空許有點苦惱的彎著嘴角笑著。

嗯……

好像好相處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爸爸說過的。

行為做事是要讓人有信服力的。

而空許覺得，威嚴嚴肅則是讓人會更有些信服力的。

可是……

空許想了想后又覺得。

其實溫和一點什麼的，也是很有信服力的誒。

就比如說我家隔壁的那個充時。

嗯，阿時哥哥。

阿時哥哥還是很有信服力的。

可是呢……

空許抿抿嘴，神色有點迷茫。

最近和阿時哥哥都已經很少見面了誒……

總感覺有點怪。

但空許轉念一想。

也對。

阿時哥哥可能是去找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了吧。

空許彎了彎神色溫和平淡的眼眸。

那麼就祝阿時哥哥一切順利吧。

空許看著筆下的題目，一邊思考一邊想著。

以阿時哥哥的成績，應該不會把人家的分數降低吧。

而正當空許剛動筆寫下幾個字時，在旁邊看了她好一會兒的陳佳凝就輕輕伸著手指頭戳了戳她。

陳佳凝歪頭，開口詢問空許。

「小空許，你是難過了嗎？」

空許歪歪頭，困惑的眨眼看陳佳凝。

「難過？」

「佳凝是在說我嘛？」

陳佳凝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空許，又盯著空許的眼睛看了幾下。

她略帶著些遲疑，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陳佳凝糾結了一下話語，然後說道。

「你剛剛低著頭，看著題目沒有寫字的時候的那個樣子。」

「在有那麼個一瞬間，讓我覺得你好像……」

陳佳凝看著空許現在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不同的神色，猶豫著開了口。

「我覺得，你好像有點難過。」

就像是，很淡很淡的那種。

也很像那種。

自己以為好像沒什麼。

可是那些其實是在自己還有些沒觸及到的領域裡。

得等觸碰到才會清楚陰白的。

陳佳凝覺得。

剛剛那一瞬間的空許，就是屬於這一種模樣。

並不是說陳佳凝很了解那種情緒。

其實只不過是陳佳凝剛好對那種情緒的捕捉，比起其它的情緒，更容易捕捉的到。

因為啊，她的媽媽有時候，就會用那種眼神，那種淡淡的情緒，看著一部手機。

陳佳凝也不知道那個打都打不開，從她看見起，就沒亮起來過的手機。

到底有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