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道歉，她會折壽哦
顧伯與溫聲：「和父親商議過了，靈韻的身份暫時還不公開，身份暫且是顧家養女，小月兒依舊是顧家女兒。」
「真的嗎媽媽？」顧月瞪着紅彤彤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顧夫人喃喃到：「月兒還可以叫月兒？月兒還可以和媽媽哥哥們在一起。」
顧夫人笑着點頭：「是的，好了別哭了，眼睛都哭腫了，讓張姨待會給你拿雞蛋敷敷眼睛。」
顧月紅着眼睛點頭，開心的埋首在顧夫人懷裏，餘光挑釁的看了眼靈韻，彷彿再說，看到沒，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我才是媽媽和哥哥們最疼愛的女兒。
安慰好顧月，顧伯與看向靈韻。
對於這個親生妹妹，顧伯與談上有什麼感情，不過看到妹妹那張與目前十分相似的臉，一股名為血緣的羈絆隱隱做動。
他的聲音沒有原先溫和，卻不似剛見面時冷硬，「這是父親和家族一致決定的，靈韻你有什麼看法？」
顧夫人怕靈韻多想出聲解釋：「像我們這樣的豪門世家最看重的就是臉面，親生女兒流落在貧民窟十八年靠殺雞為生，這傳出去讓整個上京怎麼想我們顧家。」
「靈韻你懂事些，人回來就行，不管什麼身份顧家不會虧待你的。」
到底不是在自己身邊看着長大的，顧夫人在靈韻和顧月之間更加偏向顧月。
尤其是從顧月口中得知女孩回來前是靠殺雞為生，更是帶了一身血回來，聽完這些，顧夫人心裏沒有絲毫心疼，只有噁心和恐怖。
她的女兒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怎麼可以做出殺雞這種事。
太噁心可怖了。
因為這，連帶着對女孩升起的一絲憐惜蕩然無存。
靈韻懂事的點點頭輕聲：「全憑媽媽和哥哥做主，只要能見到媽媽和哥哥，靈韻已經很開心了。」
女孩聲音很輕，軟綿綿的帶着一絲膽怯。
想到女孩的遭遇，顧夫人心一軟，緩聲「既然回來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二樓已經住滿了，閣樓是月兒練琴的地方，你看看一樓有沒有喜歡的房間，就住在一樓吧。」
她話音一落，四周女僕面色微微一變。
一樓可是家裏傭人們住的地方。
夫人看來不是很喜歡這位養女。
能在顧家當差的都是人精，一下子就看出主人家對新來小姐的態度。
主人家都不在意，她們做下人的更不會在意。
傭人帶着顧月到了一間房間門口不屑道：「你就住這裏。」
靈韻推開房間，長久未打掃的房間瀰漫着一股灰塵的味道，房間佈局很小，像是普通的傭人房，一張一米五的小床，一張衣櫃，一張書桌，僅此而已。
靈韻皺了皺眉，這地方還真小。
她可沒住過這麼小的房間。
顧月的房間應該不錯吧！
女孩眼底劃過一絲玩味。
她從貧民窟來根本就沒帶什麼行李，看了眼房間就出去了。
客廳中，顧伯與和顧夫人已經離開，周圍也沒什麼僕人，可以說偌大的客廳中只剩下靈韻和顧月兩人。
見四下無人，顧月也不裝了，露出原本性格，鄙夷的看着靈韻冷笑：「看到沒誰才是顧家大小姐，你以為憑藉着那點血緣關係就可以擠掉我的位置？做夢！」
「不論是顧月這個名字還是父母哥哥的寵愛，還有顧家財產，都是我的，而你！你就是貧民窟出來的賤民，連給我的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在顧家，只要有我在，你永遠都是貧民窟里的賤民！」
顧月神情倨傲。
靈韻抱着手臂聽完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慢悠悠道：「哦，賤民說誰呢？」
真是稀奇，古往今來，還是第一次被人說賤民。
遙想當年，誰不想和她攀點關係，當真是今非昔比。
「說你呢，聽到沒。」顧月倨傲道：「只要有我在顧家一天，你就是貧民窟的賤民！」
「哦，賤民說你啊。」靈韻不緊不慢道，嘴角掛着惡趣味的笑容。
顧月一怔，迅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當即面頰爆紅！
「小賤人，竟然敢消遣我！」
顧月揚起手就要打靈韻，靈韻眸光一凝，還沒反手就聽到樓梯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啪的一聲——
靈韻：……
顧月捂著臉哭：「嗚嗚嗚嗚嗚。」
「怎麼了？」一道威嚴的男音傳來。
顧夫人和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從樓梯口走來。
男人輪廓分明，五官深邃，面貌上與顧伯與有七八分相像，長期身居高位周身散發着一股威嚴。
顧月捂著臉小跑到顧夫人身邊哭訴：「媽媽，我……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姐姐問了一下姐姐以前的生活，結果就……嗚嗚，媽媽你看月兒的臉有沒有腫。」
顧月哭得傷心，委屈的放下手。
那張臉白白凈凈絲毫沒有任何被打過的跡象。
見心愛的女兒被欺負，顧夫人心疼的不行，抱着顧月安慰：「好了寶貝，媽媽給你做主。」
「老公，她就是顧伯與從貧民窟里接回來的女孩。」
顧夫人沒好意思說是自己親生女兒，這才剛見面就打了顧月，靈韻在她這裏是一點好感都不剩。
顧啟剛深沉的目光落在看了眼靈韻，沉聲問：「為什麼打月兒。」
「我沒打呀。」靈韻不解的看向顧月，像是在疑惑。
她如果真動手顧月的半張臉可就毀容了。
顧啟剛冷峻的神色在女孩的臉上停留了許久，女孩依舊一副懵懂單純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靈韻視線中，中年男人身居高位，常年養尊處優下來的貴氣哪怕是顧伯與也不能與之相較。
好吃的味道。
靈韻眨了眨眼睛乖巧地問道：「你是父親嗎？」
顧啟剛怔了一瞬，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女孩，心底不知作何感想，「我是。」
靈韻仰著腦袋軟軟的問：「你是爸爸，你會相信我嗎？」
女孩長得很漂亮，漂亮的小臉蛋上一臉純真懵懂，穿着雪紡公主裙，精緻漂亮的像是櫥櫃中的洋娃娃。
剛剛那麼一瞬，顧啟剛好像被女孩萌到了，女孩軟綿綿的音調像是在撒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