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物是人非
王都......
凱瑟琳剛開完一個緊急會議，說是邊境疑似出現了中期法神境的存在，要多加註意。
「自從坐上這個位置以來，還真是忙碌呢......已經懷念以前在森林裏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不過......如今的森林，已經不適合精靈族生存了......
剛打開房門，凱瑟琳就感受到一股氣息的存在。
這是一股遙遠的氣息，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凱瑟琳曾感受到，但是太過久遠了，凱瑟琳都已經快要忘掉了。
「什麼人！」
凱瑟琳的實力在一瞬間爆發，整個房間頓時都佈滿了藤蔓。
而就在此時，凱瑟琳也終於看清了來者......
葉霄放下茶杯，看向凱瑟琳。
「凱瑟琳，好久不見......」
「葉......霄......哥哥......」
凱瑟琳一愣，快速上前揉了揉葉霄的臉蛋。
「真的是葉霄哥哥，你還活着！你是怎麼活下來的？為什麼不早一點來找我？如果哥哥早一點來的話......我一定會.......不......沒什麼，原諒我失態了葉霄哥哥。」
凱瑟琳收回藤蔓，在茶桌前坐下。
葉霄是不可能選擇自己的。
凱瑟琳深深地明白這一點。
因為他的心，早已經被那個人佔滿了。
而自己，也終於是在這漫長的歲月里，選擇了與其他人結婚。
回想萬年之前......
「凱瑟琳！要叫葉霄叔叔，這可是媽媽的朋友！」
「不嘛！葉霄哥哥就是葉霄哥哥，凱瑟琳長大后還要嫁給葉霄哥哥呢！」
萬年前那些早就遺忘的事情再度浮現在凱瑟琳的腦海。
饒是如今的精靈女王，也不由自主的感嘆早已經物是人非......
「我早些年見煉製了一具身外化身，這才使得我在當年存活了下來，不過艾麗婭她們......」
「這是母親大人的抉擇，葉霄哥哥不用自責，我也從來都沒有怪過葉霄哥哥，那麼哥哥，這次來找凱瑟琳是有什麼事情嗎？」
凱瑟琳知道，葉霄不打聲招呼就過來拜訪，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真是瞞不過你啊，凱瑟琳。」
葉霄苦笑着搖了搖頭。
凱瑟琳喝了口紅茶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有事，葉霄哥哥又怎麼想的起來我這個被你遺忘萬年的凱瑟琳妹妹呢？」
葉霄不語，他不來見凱瑟琳，除去因為她母親的死，導致自己感覺有愧於她，還有一點就是，他無法回應凱瑟琳的感情，因為他的心裏，早就被一個人填滿了......
「是這樣的，你這裏應該也接到消息了，賈魯爾曼的小兒子，是我殺的。」
葉霄組織了一下情緒，對着凱瑟琳說道。
「葉霄哥哥一直隱藏在秘術谷？」
凱瑟琳問道。
「只是去年才到的。」
【其實都到了四百多年了，自從莉雅說想學習魔法他就帶着莉雅來到了這裏，莉雅能得到重視也是因為有他這層身份，一個神級存在。本想着到達聖級莉雅就可以自立了，沒想到還是放不下心，又以另一個身份留在了莉雅身邊照顧她。】
不過這一切，沒有必要對凱瑟琳全盤托出。
凱瑟琳點了點頭。
「發生了什麼？賈魯爾曼那個廢物小兒子是怎麼惹到葉霄哥哥了？」
葉霄喝了口茶，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名字。
「莉雅。」
「啪！」
凱瑟琳的杯子直接掉到了地上，碎的稀爛，而凱瑟琳，則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消息一般，愣在了原地。
「莉雅......姐姐？」
「是莉雅，也不是莉雅。」
葉霄嘆了口氣說道。
凱瑟琳死死地盯住葉霄的眼睛，但是結果令她失望了，因為她什麼消息都沒能從葉霄的眼中看出來。
「這樣的話，我大抵明白了，這件事我會解決的，葉霄哥哥放心好了，對了，我女兒也在秘術谷，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麻煩您照顧一下？聽說她現在在秘術谷擔任八長老。」
「你結婚了？」
葉霄有些例外，但隨即便釋然了，畢竟那些都是兒時的玩笑話，自己心裏也只有莉雅一人，既然回復不了這段感情，那為什麼還不許別人選擇一段真正幸福的感情呢？
「恩，七千年前，和一個變種精靈，不過他在三千年前因故去世了......」
葉霄沉默了一下。
「節哀順變。」
「哈哈哈......都這麼長時間了，葉霄哥哥你這句話來的太晚了，我早就走出來了。那麼，我女兒就拜託你了，那丫頭七千多了連個對象也沒有。」
「你這說的怎麼好像牽姻緣線似的？」
「誒？有什麼不可以嗎？自己沒做到的事情，期待一下女兒嘍。」
「嘶......凱瑟琳，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母親！」
「說笑的啦，反正葉霄哥哥你心裏......只有莉雅姐姐一人不是嗎？」
葉霄：「......」
凱瑟琳也感覺氣氛冷了下來，像是觸碰到了什麼禁區一般。
她不清楚莉雅和葉霄之間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那場戰爭，半神存在幾乎被一掃而凈，莉雅和葉霄在凱瑟琳的認知里自然也是死在了那場戰爭之中。
不過如今看來，莉雅和葉霄都還活着，只是不知道這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凱瑟琳還想多得到一些消息，想不到葉霄這邊已經起身了......
「那凱瑟琳，這事就麻煩你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女兒，我會留意的。」
「那葉霄哥哥慢走，有時間多......」
葉霄已經邁入了虛空，消失在了原地，留下凱瑟琳一個人怔在原地。
「有時間......多來陪陪我啊......葉霄哥哥......」
雖然她知道兩人之間已無可能，但是得知葉霄還活着，凱瑟琳的心還是忍不住的悸動了一下。
算了......知道你還活着......
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葉霄心裏雜亂的很，他也沒聽清凱瑟琳最後要說什麼，他回到了法師塔，倚在窗邊久違了哭了一場。
鬼手內爾瓦......偷天換日從眾神手中奪回了莉雅的靈魂本源，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招消耗了他太多，天道應該不會這麼早發現他才對，畢竟他的盜術是那麼的強大......
狂雷之主默爾索和黑暗之主杜洱坦......那兩個成天蹭在自己身邊叫自己給他們做好吃的的跟屁蟲。戰到了他們生命的最後一刻......
扎卡西亞的重傷......
艾麗婭率領的精靈眾人全滅......
還有那些曾經一起奮戰的兄弟姐妹們......
一萬年前的那一幕彷彿還在葉霄的眼前，一直都沒能走出來的......其實是他葉霄啊......
多虧內瓦爾奪來的靈魂本源，使得自己的愛人存活了下來，雖然沒有了之前的記憶，但是性格，模樣，愛好，無一不在提醒着她就是那個自己的愛人。
葉霄越想越覺得煩躁，最後居然跑到了莉雅的房間，躺在莉雅的床上抱緊莉雅的被子。
被子上傳來的莉雅身上的氣味，才叫他那顆早已傷痕纍纍的心平靜了下來......
不知不覺中，葉霄就這樣睡著了......
也許是周圍充斥着莉雅氣味的原因，葉霄似乎是做了一個美夢......
在夢裏，杜洱坦、默爾索、扎卡西亞、艾麗婭、內爾瓦、莉雅幾人都在，他們在一起其樂融融，在暢飲烈酒，在大口吃肉，在講著各自的冒險歷程......
簡直就是......
理想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