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扣帽子

吹著小曲兒，蕭絕回了刑罰司。門口一老頭一看到蕭絕回來，走上前。「蕭掌司！」這老頭是元嬰境初期，跟蕭絕境界一樣，這麼奇怪，鬼也知道有問題。「找我有事兒?」老頭趕緊道：「在下御靈使『林極』！的確是有些事情要麻煩掌司大人!」「你是說林末的事兒？」蕭絕眉毛一挑，一針見血。自己才剛來，人脈都沒起來，能幫什麼忙？能想到的事情屈指可數，會找他的人也是屈指可數。林極一喜，這個新掌司很上道呀！「沒戲！」蕭絕沒給林極轉彎的機會。說完就往刑罰司里走。林極懵了，攔住蕭絕。「蕭掌司，你不再考慮考慮嗎？雖然你我素不相識，但如何說我現在也是城務司的御靈使，各司之間可從來不是獨立的！」蕭絕乾脆坐在門口的台階上，道：「那照你這麼說，，是不是但凡牽扯到各司御靈使，掌司的子嗣，都可以用這樣的說辭矇混過去？」他的話不可謂不犀利，任誰聽了都要皺眉頭。這番話，誰敢承認，誰就要倒霉。林極當然也不敢。「我可從來沒這麼說過！」蕭絕繼續道：「現在我不關心這事兒。我關心的是誰給你說找我有用。我看了下，刑罰司不加我，共六位掌司，五位不在，只有陸河陸掌司在。是不是他？我覺得我有必要請示一下青靈尊冕下，掌司指引御靈使徇私舞弊，這事兒，你們兩個擔得住嗎？」林極聽得面色一白，一頂頂帽子重若千鈞，弄不好真可以壓死人的。前世蕭絕聽這話聽得多了，耳濡目染，熟能生巧，活學活用。「對了，我聽城務司的陳影陳掌司說陸掌司一向以剛硬著稱，鮮少徇私舞弊。所以你是不是還給了好處？」「陸掌司，陸掌司，我知道你在，出來一下，我想問問！」林極終於慌了。刑罰司主刑罰，要的就是剛正不阿，忌諱的就是收受賄賂。陸河就在司內，卻不敢說話，臉黑的像是鍋底。「蕭掌司，我也就直說了吧！你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才肯幫我保下我孫兒。我只有他這一個子嗣，年紀輕輕就已是金丹境，大有希望成為御靈使，為守衛天淵城做貢獻！」蕭絕臉上笑容消失了，站起身。「做貢獻？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天淵城，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做貢獻的、他林末能做出什麼天大的貢獻，可以無視天淵城的規則？一個為了一個女人的元陰，就可以坑害同僚，費盡心力引來一頭蠻將，險些導致一位御靈衛身死的人，你特么跟我說做貢獻？真特么等到他成長起來了，說不定死的就是御靈使了。滅的就是天淵城了！」「這樣的人，我只有一句話。趁他還沒長大，千萬不能放過他！我的意思，林極林御靈使懂了沒懂？」蕭絕怕林極嗎？他怕個屁!沖雲霄的劍意扭曲著周圍空間。殺伐之意讓處在司內的陸河都有些忌憚。只要林極敢動手，蕭絕哪怕是一劍劈死他，三尊下來，都沒說的。

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特么都給你劈了！林極閉嘴了，但眼裡湧現的怨毒卻是濃郁的化不開。「蕭掌司如此，實乃我天淵城之幸！老夫告辭！」蕭絕坐回了台階，掃了掃身邊的台階。「來，坐！」陸河陰著臉坐在蕭絕旁邊。「陸掌司，別擔心，我剛剛都是說著玩兒的。我也就會講個道理而已！」陸河臉抽了兩下，但凡剛剛林極再多說一句話，你估計都能活颳了他。可是真特么講道理呀！蕭絕淡淡道：「我相信陸掌司是不會收受賄賂的對吧？」「當然！」拍了拍屁股，蕭絕起身進了刑罰司，留下陸河一人坐在台階上。他抬頭看著半空，象徵青靈尊的青靈神殿，喃喃自語：「冕下竟真的不是兒戲！」「怎麼，你現在知道為什麼冕下找他來了吧？」一位長袍上刻畫一條過江龍的青年三兩步從遠處走了過來。青年眼神瑩潤，也彷彿水潭，深不可測。「秦掌司，回來了？」陸河打招呼道。「怎麼，你覺得蕭掌司說的不對？我覺得挺對的。屹立數萬年的天淵城，夠久了，但還不夠久。可內部卻儼然像是蜘蛛網樣的錯綜複雜。這根本不是一個專職抵禦蠻族的城池該有的特徵！」「對了，林末的案子冕下讓我交給蕭掌司，我是來送案子的！」刑罰司雖然在這，但除了陸河這個常駐之外，其他幾個掌司很少在主司辦公。「你還交給他？」秦江無所謂：「你剛剛也看到了，如此慷慨陳詞，若是不給他，怎麼凸顯他的特殊。」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促狹：「又怎麼讓所有人都針對他呢？」陸河彷彿是明白了什麼。「明白了就爛在肚子里，說出去，沒什麼好處的！」「加上蕭絕，七位掌司，還有你我，還有一位，四位在城內外。其他三人隔三差五的就消失不見，真以為他們可以做的密不透風？」秦江知道他說的夠了，也就停了。「謝秦掌司指點！」「罷了，這個小孩兒，你如果能幫就幫。你私下做的那些事情，都在範圍內，不用害怕。」「是！」——蠻荒平原。血骨沼澤。兩人在沼澤的深處碰頭。「怎麼只有這些？」一聲音極為古怪，像是掐著嗓子。另一人怪笑道：「什麼代價可以得到什麼彙報。再說，你現在已是元嬰中期，要這麼多有什麼用？」前者很明顯不滿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如果再有下次，我們的合作終止。」後者和前者對峙了片刻。後者還是屈服了，道：「好好好，聽你的！不過你的消息不能斷！對了，我聽說你們天淵城刑罰司新來了一個掌司，你想辦法拿到他的信息，看看有沒有機會暗算一波。」前者想了一下，答應了下來。「我要多一成！」「成交！」